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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桃李自言)


学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情绪自然是崩溃的,但教师如果太过顾及下方的反应, 比如讲个段子活跃一下气氛, 那就要延时拖堂了。
倒不如一鼓作气, 攻城拔地,早早结束。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提起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 神色懒洋洋地望向窗外,黑色的瞳孔垂落淡淡的光彩, 一直等到再没有听到声响, 才道:“我不是很懂, 你的顾虑是什么?”
毕竟原书里,是奥兰德主动提出的离婚。
“……我也不是很理解。”奥兰德过了一会儿, 才压住浓郁的,翻滚的情绪, 徐徐笑了一下,“雄主,求您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这一次,我会把这当做是您的任性,您有任性的权力。”
像是刀在心口转了一圈一样,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不断侵袭心脏,让他有一种想要转身就逃的欲望。
——他不应该今晚过来的。
或许等魏邈消消气之后,再出现,会是更好的举措。
到底真任性,听不进去话的是谁?
魏邈失笑。
他想起前世某部文艺作品里,提到的一个“权力的小小任性”。
如今也算是更切身的感受到了。
“我觉得这已经是对你的最优渥方案,奥兰德。”魏邈交叉手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以更直白的语言道,“如果真的对簿公堂,你的财产、名誉、幼崽,乃至你奋斗至今所获得的一切,并不会完全归属于你,这是你应该知悉的。”
真的是跌破行业底价,不要998,不要668,只要88,全都带回家。
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魏邈甚至有一种谷贱伤农的错觉。
雄虫和雌君离婚,在星际时代依然属于少数的选择,而这种选择的绝大多数情况下,联邦的律法有明显的趋向性,作为雄虫提起诉讼,理论上,在不请律师的情况下,他能够轻松分走奥兰德一多半的婚内净资产。
而婚内雌君诞育的幼崽,也同样归属于雄虫抚养。
但这也属于中产及平民阶级的情况了。
前两天想要离的时候,魏邈特意查了一下联邦在这方面的法条规定,以及法院的各项信息,以备不时之需,昨天晚上之所以了解伊维的职务,也是因为碰巧搜过。
这已经属于是压箱底的备选方案了,魏邈真没想到竟然能用上。
或许是这段谈话拖得够久,他还有闲心漫不经心地想,难怪古代的军师有上、中、下三策,锦囊还是不要嫌多啊。
奥兰德眸光沉沉,他慢慢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意,道:“我的所有财产归属于您,雄主,您拥有我的一切光脑权限,有需要可以随时取用,但您也应该理解一件事,联邦的所有律师,不会为您如此……”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可爱的离婚诉求而服务。”
“……未必吧。”
外面的星星连成一片,今天的夜晚却一片寂然,或许身在山野之中,坐在落地窗前,魏邈只能感受到一种无垠的、浩渺的广大,他望着那些星宿,却没有看到月亮。
——布列卡星从来没有月亮。
他随口道:“联邦法院如今的审判长,也是你任命的吗?”
伊维是奥兰德的麾下,但对方两年前,因为需要更好地服务某位位高权重的、上议院的议员长,被调离了原本的工作岗位,从法院的审判长调职到监察院做理事,明面上是降职,只能够监督军部的一举一动。
这简直是把六耳猕猴当顺风耳用。
而更多的,只单纯用于审判平民案件的法院,奥兰德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兼顾,因为这和他的触角范围关系不大。
他更多的是需要威慑联邦上层贵族们的权柄。
魏邈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上辈子之所以选择理科,一方面是家学渊源,另一方面也属于是不得已为之的双向奔赴,他懒倦于人情世故的琢磨,只喜欢做纯粹的、不说谎的研究,偶尔用游戏作为消遣和点缀,已经足够漫长的生活。
可有些事,想一遍还是能想通的。
……他只是不知道奥兰德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书中,对方为爱痴狂,变得完全以恋爱为导向,但这五年内,魏邈确实觉得奥兰德的思维还属于一个聪明点儿的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他不知道,奥兰德是否只满足于议员长这个席位,还是想要再进一步。
——元老院的首席?亦或是狄克推多?
……如果,只是如果。
思路再拓展一些呢?
恺撒,或是屋大维?
那这种情况下,一个稳定的、可以固守后方的伴侣确实相当重要了。
这也不难理解,奥兰德为何不情愿离婚。
魏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随意地揣测下去了。
他此刻脑细胞尤其活跃,原本不愿意思考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堆在脑海中,一时间反倒不知道哪条路是顺畅的,但从基本的结果导向来看,这显然是相当不利于他的推导结果。
——哥们儿只是个研究员而已啊。
奥兰德神色不再改变,静静地看着魏邈。
雄虫此刻的目光显然没有放在他身上,这让他觉得有些无法忍受。
“雄主,也许您应该笨一些。”也许是图穷匕见,他露出一个静静的、如往日般温和的笑意,“所以,不要再逼我了……现在就很好,您没有理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您不开心的话,就拿鞭子抽我也可以。”
真正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魏邈反而放松下来。
“别放屁了,奥兰德。”他随意地交叠双腿,嗤笑一声,眼眸弯了弯,“哥们儿今天也算当回幼师,我帮你精简一下,宝贝儿,点头yes摇头no,能不能离?不离我去法院告你,就这么回事。”

奥兰德垂下眼, 目光虚虚定了片刻,抿起唇,道:“雄主, 不可能。”
“……这么坚决啊,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魏邈撑着下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道,“如你所愿, 我们的实质性谈判没有任何结果。”
原本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也不用掏出来了,回头直接写个诉状给联邦法院就行, 倒是更省事儿了。
他抬起手, 指向门口的方向, 随意地说:“这是我订的酒店,就不送你了, 请便。对了,到时候记得接收一下法院的传票。”
饭早就已经放凉了。
奥兰德敛息, 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 才道:“……您就住在这个酒店里吗?”
魏邈略有些疑惑, 想了想, 理解了奥兰德的意图:“嗯,维恩已经睡着了, 你如果想接走他,明天早上让管家过来一趟。”
别自己来了。
奥兰德静了一会儿, 被泡在水里太久,他几乎感受不到多余的痛楚,静了一会儿, 才终于勉强找到了一个借口:“……我不放心您。”
魏邈不语。
下一秒,他的光脑上突然接收到一条消息,魏邈低头瞥了眼,是奥兰德的转账,一串后缀,赫然附着不知道几个零。
——以及一个位于布列卡星中区的私人地址。
奥兰德轻轻地说:“您名下没有不动产,酒店虽然有安保系统,但并不健全,前两天才受到过反叛军的袭击,出于您的安全考虑,在您搬离酒店,暂时性居住于新家之前,我无法离开。”
他最初语速很慢,越到后面,说得越自然,越理所应当。
如同给海绵里浸泡入水,越沉,越痛楚,他就越无法摆脱。
他不想离开。
哪怕一时一刻,也不愿意。
——尽管反叛军的残部都在荒星,最容易起火的第一军团也被严格控制,但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有反叛军能够冲破层层围堵,来纠缠他的雄主?
他的雄主。
奥兰德在心里品咂了下这四个字,才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
雄主虽然聪明,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天真。
——这反而是件好事。
寄希望于联邦的法院啊。
……审判长确实并非附属于他,可是法令的修改权,在上议院的手里。
他的眼底终于露出一点真实的笑意。
不应该生气的,更不应该控制不住地质问他的雄主,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雌君应该有的反应。
他们本就是法定的、顺理成章、生死相随的婚姻关系,任何雄虫和雌虫,都没有权限将他从雄主身边剥离。
魏邈叹了口气,只是突然想问一个简单的问题,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给我转这么多钱,其实我并不需要?”
同样,反而会因为巨额财产来路不明,账户被监视。
这个问题,或许从来不在奥兰德的视野范围之内。
对方因为贵族的身份,天然拥有大部分情况的豁免权,所谓的刑不上大夫。
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两年,魏邈只能用贫民窟的代币来存储本就为数不多的积蓄,因为没有社会身份,他没有办法使用最基本的光脑权限,和一切讯息渠道绝缘,无法完成最基础的收款、支付、消费,只能通过浏览报纸、借阅书籍来获取信息。
他的第一本书,花了900代币,大约是他省吃俭用下来的一个月的工资,那是一本最基础的联邦风土谱,介绍了联邦经济、建筑、文化各方面的基础情况,因为被兜售过太多次,字迹已经有些难以辨认。
越贫瘠的地方,知识的价格反而更为昂贵。
而在越趋近于文明的富人区,一切却如此唾手可得。
魏邈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年末,才拥有了自己的正式身份,办理了第一张visa卡,他的第一个月的正式工资,连同联邦给予雄虫的补助金,大约在两万星币左右。
那是在贫民窟第九区,不吃不喝一年都无法积攒下来的收入,也是他在这个世界,账户里得到的第一笔正式工资。
奥兰德低垂眉眼,以一个如往日般驯顺的姿态道:“这是我的合法资产,没有任何不妥。”
魏邈静静地看着对方。
他目光里露出些明显的疲倦之色,脖颈懒洋洋地向后仰起,闭上眼:“我不需要……不用再屈尊讨好我了,奥兰德,等正式离婚之后,你有恋爱的自由。”
他道:“就当做你和我的开始,就是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吧。”
最初那段隔着天堑鸿沟的、本不应该诞生的协议婚姻,以及这四年零九个月的虚情假意,都是错误的代价。
不需要再弥合,不需要再拉扯,不需要再劳心费神地扮演一段亲密关系,坦白之后,魏邈反而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就像是马里亚纳海沟常年出现火山爆发,最好的方法不是把这条全长2550千米的海沟填平,让地壳板块不再活动,而是避开。
——避开危险,于是安全。
多么简单的逻辑。
奥兰德还想说什么,魏邈重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好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他镇定的,面无表情地说,“请便。”
维恩醒来的时候,魏邈正睡在他身边,他的脑袋枕在雄父的胳膊上,窗外模模糊糊透过一层柔光,雄父侧身而眠,眉眼柔和,睡得相当安稳。
他疑惑地愣了一会儿,旋即趴在魏邈身边,点开魏邈的光脑,熟练地用亲属指纹解锁。
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完的动漫之后,突然接受到一条新消息。
温弥:莱尔,我看到研究所的排班表了,知道你在休假,今天和我一起去美术馆打卡吗?
快看到动漫的结局,陡然被打扰,维恩严肃地回复说:温弥叔叔,我在看电影。
温弥:……维恩?
维恩悚然一惊,思考了一瞬间,然后慌忙地回答道:不是维恩,我是雄父。
温弥:哼哼,小小幼崽还装上雄父了?被我抓到了吧,你把光脑还给莱尔。
维恩紧张得蹙起眉头,回复道:我在睡觉。
温弥:?不准睡了!给我个地址,我要去找你们玩,利亚昨天回来了,吓坏我了。
利亚·科维奇久违地归家之后,一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雌虫的,相比是经过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昨天整个科维奇家族都被惊醒,凌晨三点,医生排成长龙。
温弥醒得最晚,愣是被这位雌虫兄长的伤势给吓够呛,做了一晚上噩梦,他觉得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得赶快找个借口离家出走。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莱尔,莱尔这么好,一定会收留他一介孤苦无依的雄虫的!
至于那位严苛且一丝不苟的议员长,因为反叛军的问题,肯定在加班吧。
维恩有些纠结,可是他好像不会发地址耶。
魏邈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以为会梦到一些过去的回忆,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竟然一个都碰到,此刻睁开眼,竟然就这样到了新的一天。
他嗓子有些沙哑,眼睛还没睁开,先习惯性地警告了一声:“维恩。”
维恩立刻耸起肩膀,乖乖把光脑呈上头顶,表情可怜兮兮:“雄父大人,维恩错了,请接收您的光脑。”
魏邈:“……”
比预想中睡得要长很多,他低声笑了下,利索地起身,揉了揉幼崽毛茸茸的脑袋:“好了,刷牙了吗?”
等房间的主人清醒之后,酒店的窗帘自动开启,魏邈站起身,看了眼温弥的信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倒是知道维恩为什么要认错了。
他甚至不免产生些怀疑,这倒霉孩子长大以后,智商真的会增加吗?
这会儿都不是面对面,只是文字输入啊。
魏邈若有所思,觉得是时候浪费一笔钱,筹备些脑白金给小朋友补补脑了。
他提溜着幼崽,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手被占着,只好语音给温弥回复:怎么了?
温弥秒回:维恩,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温弥:说吧,哪个软件的合成的声音?
“……”魏邈没忍住,笑了声,“嗯,合成的。但最近不太方便接待你,我有些家事要处理。”
因为刚睡醒,他嗓音有些低沉,但并不掩盖磁性清隽的音色。
温弥不说话了,拧眉思索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我和你开玩笑的哈哈,我知道是你,你家事还有什么啊,那个研究所里新来的服务员亚雌,你真喜欢他呀?
相处久了,他也知道,莱尔无亲无故,没有家族背景,能称得上是家事的也就只有和议员长的婚姻了。
魏邈把维恩放到酒店的幼儿专属洗漱台上,略有些头疼,空出手回了一句:根据发展心理学的理论,语言具有重复性是幼崽期的一种特征。
前两天刚否认过一遍的事儿。
温弥:你骗我,根本没有发展心理学。
温弥:[愤怒][愤怒][愤怒]
连发三个最纯粹的三个表情,魏邈愣了愣,有些好笑地回复:真去搜了?好啦,我自己编的。
那都是上辈子的理论体系了,读大学时考教师资格证的时候学的。
魏邈今天有不少事情要做。
民事诉讼往往需要诉状才能立案,即需要提供明确的案件背景、原因和诉求。
魏邈自己会写诉状,这并非是律师的专利,但更多的琐事,却需要自己处理。
这也是诉讼离婚的麻烦之处。
除此之外,比如租房、联系律师、公证财产,更换研究所的个人履职档案,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能还需要应付一下雄虫保护协会的部员来访。
他们未必能找的上奥兰德,但一定能找得到他。
昨晚之前,魏邈从没想要迈出这一步。
他不可能因为伴侣的一句“不会有律师接离婚案件”,就真的不去找律师了,而案件开庭之后,自己为自己做辩护,那是傻瓜的抉择。
尝试还是需要尝试一下的。
说实话,休假时提离婚,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行径,多少有点儿假期泡汤了的感受。
而工作时提,就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了。
魏邈收回一些没有摸鱼的遗憾,至于温弥提到的那位利亚——
他稍稍顿了顿,想起了些什么。
利亚·科维奇,似乎是原书中的主角攻的正宫娘娘,放到水浒,可以称得上是宋江。
至于最初的那位晁盖,或许是那位反叛军领袖赫尔诺吧。
他替维恩擦完脸,看了眼天气,给小朋友换了一套更适合的衣服之后,才将本就不多的行李收拾好,推开门。

第33章 one light(二)
在被检测公司翻动后的第三个小时, 这栋藏在布列卡星最黄金位置的庄园就开始重新修建。
客厅的所有的家什、连同墙壁和地板,全然被毫无保留地清理出去,柏布斯家族的管家是一名亚雌, 已经接近九十岁, 面容却依然还停留在中年的样子,他安静地守在在这里,如同一棵久未被动摇过、根深蒂固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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