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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桃李自言)


眼前久违的光幕不断闪烁起来,警告他,反派的精神值相当危险。
魏邈和他拉锯良久,费力地箍住他的双臂,好在下方垫着的一层毛毯,隔绝了大多数的响动,他说:“跪好。”
“你是这个虫蛋的雌父。”他语气略带疲惫,“无论如何,奥兰德,我们都要负起责任。”

第123章 喜欢
博弈学中有一种平衡解, 在一种非合作关系中,根据他者的策略,制定自己的最优策略, 拉锯起的稳定解题思路, 即为纳什均衡。
魏邈七岁时,方应海送他去期末考试,路滑,早晨七点, 人行道上雪依然是崭新的一片,整个天是昏黄色, 那是路灯的颜色, 仿佛平沙漠漠, 他和方应海隔着一尺远,彼此默然无声, 并不似亲父子。
“我妈呢?”他问。
小学的期末考试与家长会接踵,方应海忙于第二套改善房的产权登记, 凌晨才从另一套公寓赶回来。
“她在新疆。”方应海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还含着一点儿笑, “不用担心她, 你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好……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在新疆,魏若琳此刻应该还没有起床, 隔着两个小时的时差,至少要九点, 太阳才会在另一个经度升起。
魏邈解释了一句:“我打的电话,她没有接。”
方应海微怔,过了一会儿, 才说:“可能她在忙。”
每个人都有时差,这种时差会变为一个人与一个人情感关系中的位置,时间拖久了,就连隔阂都演变成深入骨髓的习惯。
这两天,他拨打的六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接通。
他三岁时才学会说话,表达得足够通顺之后,方应海突然禁止他开口,说:“你的发音不对。”
他不久之后便知道,他说的话掺杂着吴语方言,洋腔怪调,极不标准。
他的父母之后曾明确地表达过歉意。
而他早已过了需要父母全天候陪伴的年龄,不再把这份爱视为孤品,就像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感冒,痊愈之后,了无痕迹。
那件事之后,第四天,也是家长会之后的第一个周末,魏若琳特意打来电话,问:“宝贝,你当时找我干什么?”
他想了想,说:“没什么。”
他和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密,后来他们意外丧世,一切爱和恨都就此中断。
唯一有用的报复,无非是趁中元节给两位终身是无神论者的地质学教授多烧些纸钱,污染污染环境了。
从世俗的角度来说,这是一段平淡而失败的情感关系。
奥兰德怀维恩时,魏邈的感受相当奇异。
这个拼接起来的家庭像是用不同的木料堆砌起来的房屋,但好歹拼起来了,接下来只需维持。
他想,至少要做得比方应海更好。
不能让维恩过得像他小时候那样。
就这样一路照猫画虎,画到现在,榫卯岌岌可危,最终,木件多出一块,平衡打破。
【奥兰德·柏布斯陷入恐慌状态。】
【当前文明覆没危险度75%】
【温馨提示: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语言不规范,联邦变灰飞!】
还是熟悉的华文中宋,还是熟悉的光幕,只是增加了两行血淋淋的特效,在他眼前无声地昭示着存在感。
奥兰德一步一步膝行过来,干脆跪到魏邈的脚边,他跪姿端正、标准,眼眸泛起潮意,唇色却发白,试图将脸颊靠在魏邈的膝侧,小心翼翼地、讨好地蹭了蹭。
“我会负责的。”几乎将他吞没的绝望渐渐退潮,终于得到指令,他终于勾勒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您不要走好不好?”
他本就本钱不多。
这个虫蛋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倒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血字特效慢慢退却,光幕上,危险度的百分比却不断变化,从75%一路攀至89%,又逐渐回落70%,走势跌宕起伏。
——虫族的文明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邈用纱布沾了沾颈后的血,不在意地扔到垃圾桶里,冷不丁问:“我之前是不是没有罚过你?”
“……是。”
“你想复婚?”
这话留了很久,是压在最心底的渴望,此刻却轻飘飘地被魏邈给说出来,奥兰德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惶然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蹦出一个“嗯”字。
“有些谎言该过过脑子了。”魏邈弯下腰,用手揉了揉奥兰德的脸颊,“要么天衣无缝,要么不要再被我发现。”
避孕药过期这种话术,也能说得出口?
没道理被将一军之后,他能让奥兰德活得多开心。
他道:“和我去地下室。”
整栋庄园的控制核心在书房,而地下室则是装备齐全的刑室,用于议员长先生审理各类疑难案件。
可惜囚狱建得太多,庄园地理位置并不占优势,因此门庭冷落,刨除建造者以外,到现在也只有一位先生光顾。
灯光存着冷意,室内场地宽阔,布置得足够温馨,奥兰德靠在紫杉椅的椅背,椅背镂空,呈条状,满室暗光,蒙上眼睛之后,眼前一片漆黑,双手被绑在身后,在剪裁良好的西装裤上勒出一片褶皱。
“知道你面对的位置吗?”魏邈问。
他摇头,尽量保持匀速的呼吸,冷不丁听到“叮铃”的响动。
是铃铛。
他被佩戴了牛皮项圈,那是抑制雌虫爆起的抑制环,腰部的肋骨不断被束身衣束紧,他试图调整呼吸,听到他的雄主冷静的声音:“你就在镜子前。”
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椅子不断向后仰,被束身衣和绳索束缚的身体被迫紧随其后,外套已经被脱下,一直到他上半身仰倒在地,腿被勾连在椅背上的绳索的力气拉得向后弯折。
“给你录一段像好不好?”雄虫的声音低下来,像是一种诱哄,“柏布斯先生。”
他语气鲜少这样温柔,像是一种陷阱。
舌上被塞了棉花,他咬咬牙,呜咽地摇头,试图探出精神力去寻找雄虫的方向。
“……自己数秒。”满面墙的刑具,魏邈从中拿出细细一截骨鞭,轻轻地说,“接下来十分钟内不出声,我就不录像。”
虫蛋只有一个月大。
一个小时后,维恩才睡醒,看到他的雄父在厨房做饭,衬衫挽起,在做饼干。
“雌父呢?”
“他暂时有事。”魏邈洗干净手,将烤饼干从烤箱里拿出来,说:“醒了?”
幼崽闷闷地不说话。
“吃一块吧。”魏邈蹲下身,将饼干递到维恩嘴边,说,“雄父这辈子第一次做的。”
这显然是给自己贴金。
上辈子做兼职时学的手艺,只能说是温故知新。
维恩咬了一个月牙,说:“谢谢雄父。”
“维恩是怎么发现雌父肚子里怀了一个虫蛋的?”魏邈问,“是因为这件事难过吗?”
幼崽下意识反驳:“我才没有难过。”
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我就是知道。”
“可是我很难过。”魏邈歪了歪头,“维恩说雄父骗你。”
“我讨厌它。”维恩突然哽咽起来,“你有了第二个虫蛋,就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会不喜欢?”魏邈说,“雄父最喜欢维恩了,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
小朋友一边抽噎,一边警醒地咬了口饼干。
他眼圈红红的问:“真的吗?”
魏邈替他擦净脸上的眼泪,道:“当然,而且会多一个小朋友一起喜欢你。”
维恩低声说:“我才不希望让它喜欢。”
魏邈轻轻笑了一声。
“维恩的名字是雌父给你起的。”他说,“等你的弟弟出生之后,你来给你的弟弟取名字好不好?如果喜欢他,给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不喜欢他,给他取一个不好听的名字。”

第124章 祛疤
地下室的隔音太好, 最后的声音都归于寂然,奥兰德能清楚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咬紧牙, 雄虫将门关拢, 他听不见任何响动,皮肤无声地烧起来。
雄虫的捆缚技术相当高明,哪怕是他,在不强行撕裂绳索的情况下, 也很难挣脱。
就如同被悬置和弃而不顾的废品,被随意地摆在角落, 这场游戏的结束时间不由他来决定。
安全感消匿得无影无踪。
魏邈将电子菜谱投映到墙面, 有条不紊地接替奥兰德将晚饭做好。
庞大的花园支起温室, 苍松翠柏,林地蜿蜒成漫长的白色, 下了一日的粉雪落在露台,在黑夜显示出一种莹辉的光泽, 系统提示:因为天气原因,通行道路显示为全封闭状态。
这意味着没有奥兰德的允许, 他走不出这栋庄园。
日常权限还在手中, 他可以自由地决定一盏台灯、一台机器人的归属, 但无法攻破这栋庄园的电子系统,星舰被锁得严严实实, 隐约能听见粒子束轻微的震荡,庄园的防护系统不受云、雾、烟等气候和目标反射的影响, 这样的震动声,是为了调节磁场。
一切如旧,但无形的网坚如磐石。
——吓傻了, 但没忘把他关起来吗?
他陪幼崽吃完了晚餐,得了承诺,小朋友的情绪显然有了好转,尾调渐渐扬起来,把小朋友送进自己的房间,才掉头转回了地下室。
此时已经过了接近三个半小时。
那道暗门抵住了室外全部的光线,奥兰德听见他的声音,指尖先动了动,似乎要仰头看去,久未活动的胳膊被拗出一个酸痛的弧度,他替奥兰德剥下眼罩,对方浅白的皮肤已经被身上的装置磨得发疼,变得红涨一片。
他湛蓝的眼眸睁开,瞳孔微微有些涣散,看不出是喜是怒,灯在眼瞳里盈盈发亮,浅色的瞳孔有些畏光,眯起来,视线只定格在魏邈身上,没有允许,他便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嘴被挡住,魏邈替他摘下面罩,氧气不再受阻,奥兰德的呼吸幅度这才均匀。
早就狼狈得不成样子,脖颈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泪还是汗,衬衫黏在身上,扣子敞开,胸部被勒出一块鲜明印记。
他从椅子上爬下来,才感觉这具身体重新被自己掌控。
该屈辱的,从未有谁能这样对他。
但心里只剩下委屈和幽微的渴望,仿佛讨好成了本能,只要雄虫在身边,什么都能忍受,吃的苦像是投诚,换一点蜜就心甘情愿。
“雄主。”下一秒,他已经投进施暴者的怀里,并拢双腿,下意识在他身上寻找安慰,魏邈一只手抱住他的时候,他才发现黑暗里,那台从头到尾对他拍摄、记录他濒临窒息时的录像机,只是一只可以发声的玩具。
而这四个小时三十八分钟,都为此时刻胆战心惊,没有反应过来。
抑制环还卡在脖颈,恰好是喉结的位置,一碰便响。
他轻轻地问:“我做得好不好?”
他牙还在打颤,甚至有些畏惧这样的体验,他的雄主不在他身边,时间仿佛无限延长,就连微不足道的痛意都麻木起来。
只想要解脱。
奥兰德鲜少主动求解,也只在弦绷到极致时,才六神无主,魏邈不答反问:“这样的定力,真做了俘虏该怎么办?”
“不会的。”他说,“只给您玩。”
从地下室出来,已经接近晚上,闹了这么一通,维恩中午补完了觉,转头又回归床的怀抱,魏邈从厨房里把晚饭从真空保温柜拿出来,菜品并不复杂,递到餐桌上。
一碗冰糖雪梨,温温凉凉,摆在龙虾旁边,魏邈不动餐具,示意奥兰德吃,他说:“我们好好谈谈。”
颈上的淤痕未消,奥兰德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
“您做的?”他问。
魏邈说:“加了点糖。”
奥兰德用汤匙先捞了块梨,甜味涌到喉咙里,停了两秒,才咽下去。
他眼睛又有些热。
“我之后不会强求你和维恩的情感关系。”魏邈说,“合则聚,不合则散,但基本的责任和关心依然要履行,他姓柏布斯,便该拥有对等的继承权和财产权。奥兰德,如果你有对幼崽份额的要求,那请另谋高就,我不会适合你。”
他育儿热情有限,一个够用,两个勉强,再来一个,就会撂挑子不管。
奥兰德手握住汤匙,盯着那只碗不做声,很久之后,才轻轻应了声。
他神色内敛,一副无条件顺从的模样,仿佛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是谈判,倒像是诚惶诚恐地听训,魏邈等待了半晌,才道:“说说你的条件。”
复婚在舌尖盘旋了又盘旋,吞咽得几乎发苦,奥兰德轻声说:“您搬回来住,好不好?”
他内心隐约开始后悔,二胎的作用远没有他想象中好用,甚至只会带来负作用。
“……”魏邈叹了口气,笑着问,“我能出得去吗?”
谁能想到雪天路滑,星际时代了,依然能打造一座暴风雪山庄。
这话问得直接,奥兰德面色发白,飞快地解释:“我一会儿就解开限制。”
魏邈哂然,问:“不是天气原因吗?”
奥兰德垂下眼,厌恶自己的愚蠢,可又知道自己辩无可辩。
和他彻底分开的威胁单在口中咀嚼,都让他心惊胆战,几乎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
“维恩刚出生时,不黏我,更黏你。”魏邈并不再逼他,他尽量平和地叙述,“我不能理解你的敷衍,但没有提出意见,只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他,我觉得这是一种弥补,所以时间分配不均。”
就像对待领导,有些不爽的行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维恩才是真真切切的,他的孩子。
他没有明确地这样想,但潜意识已经判定了亲疏。
于是“亲”和“疏”,表面一团和气,实际暗流涌动。
“我知道。”奥兰德闷了半晌,保证说,“我不会怪他。”
魏邈不置一词,站起身,道:“太晚了,你先吃饭吧,我不说了。”
第二日,冰融雪消。
那三只雪人依然还立在那里,定了形,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家庭医生清晨时来了一趟,魏邈这才替奥兰德解下抑制环,抑制治愈能力之后,昨日的淤痕还挂在有些显眼的位置,奥兰德并没有遮掩的打算,亚雌从头到尾不敢抬头,只是内心难掩震惊。
外界都谣传,议员长先生和莱尔阁下并无真心实意,都是政治联姻。
……这是政治联姻的强度吗?
他毕恭毕敬地替家主诊断完身体状况,不敢多做揣测,确定好一切照常之后,便被从老宅赶来的约瑟夫请出庄园。
他走的时候,神色凝重。
——明日要携带激光祛疤的设备。

两日之后, 便是联邦新年。
弥赛尔教授的团队将近一个月不放假,一放假便收不住,经过一番热度的轮番轰炸, 研究所的网站终于突破了百万点击, 按照往年的传统,魏邈应该随奥兰德回一趟柏布斯家族的私家星域。
但今年却例外。
属于莱尔的社交账号迄今为止,只发布了一条动态,热度逐渐平息, 而胡闹厨房的关注度却逐渐攀升。
“这应该是第一款联邦的休闲游戏,定价69星币, 赚钱要赚手软了, 股东, 记得一定要宣传啊。”楚越在电话里这样给他说,“你要不要陪我联机打一把……哦, 我忘了,你家里有一位。这玩意儿一个人玩特别无聊, 两个人才有节目效果。”
开发《胡闹厨房》的成本六十多万,只要卖一万份就能回本。
行销半个月, 买家早已超过了这个数额, 朝着十万份飙升, 回报率翻了十倍。
胡闹厨房,也叫做分手厨房。
魏邈笑着应了一声, 听楚越问:“S级精神力,是不是不用睡觉?”
“可以不用睡。”魏邈语气微妙地说, “或者少量睡眠,比如一天小憩两个小时,就能补足体力……你问这个要干什么?”
当初奥兰德在前线的时候, 手底下有四路战线,整整一周不眠不休,感到困倦时,靠注射米青力药剂补充体力。
当时还在孕期。
他在贫民窟的时候,也几乎没有睡过完整的觉。
不过这只是少部分情况。
楚越兴致勃勃地说:“做游戏啊,我现在每天只能开发十几个小时,要是有两个脑子就好了,就可以48小时开工,我想做全息版《艾尔登法环》,还有《泰坦陨落》……想想简直不要太爽。”
什么休闲游戏都弱爆了。
D级精神力难以支撑脑细胞的长期活跃,他做游戏脑浆都要被倒出来了,上星网检索了不少资料,还是觉得这事儿迫在眉睫。
得往上提提。
他太想进步了!
“……很有精神。”魏邈礼节性夸了一句,又委婉地说,“别太卷了,这不是你加班加点就能完成的。我不清楚具体要如何突破,不过应该要挖掘自己的潜力,你学着用精神力去向外触探,如果要实战的话,最好请一门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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