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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桃李自言)


“不用。”奥兰德垂下眼,前几天的孕期反应让他欣喜,他希望更严重一些,如果能生一场病,发烧、感冒,那再好不过。
这样雄虫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他身上,会心疼他。
如今对这样的渴望已经淡泊,没有意义的反应,何必大动干戈。
他对气味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洗个澡,顿了顿,才问:“利亚·科维奇是什么反应?”
伊维·科维奇是抛出去的饵。
钓回来一堆信以为真,朝雄虫保护协会毛遂自荐的金鱼,正好一锅端了。
副官说:“他去找了康纳。”
企图昭然若揭。
科维奇家族的年终会议,有潜伏进去的自己虫。
奥兰德唇角弯起讥诮的弧度。
他想起斐厄家族的那段录像,两虫在监控死角的一段谈话,又一起回来,以及处在第二军团时,利亚·科维奇不自觉的目光。
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他的雄主对那位雌虫并不讨厌,甚至有一种朋友的亲昵。
利亚知道分寸还好,可惜他并不清楚。
——再这样发展下去,他是不是要给利亚·科维奇问好、敬礼了?
他的雄主会再也不想看见他吗?
从昨天到现在,那股莫名躁郁的心情在脑海中不断郁结,像是一团火在燃烧,种种设想几乎烧得他寝食难安,笑了声,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就不死心呢?”
明里暗里已经警告过了,也留足了朋友的体面。
已经忍了很久,还要他怎么办呢?
看到蹿上来的缝隙,便想要抓住,只会恶心到他的雄主。
奥兰德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接近晚间十点,玄关的灯还亮着,但一楼空空荡荡,今晚是约瑟夫做的饭,他吃了两三口,味同嚼蜡,去找营养液喝。
等进了厨房,才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
魏邈踩着拖鞋,右手握着水杯,捉住他的手,道:“别喝这些。”
再喝下去,味蕾就要退化了。
他穿着宽松的睡袍,哪怕理智告诉他要远离,到底也没办法真的就撒开手不管,良心就过不去。
奥兰德织网的水平不算高明,彼此毕竟有过长足的了解,蛛丝密密麻麻,被拽住,只有他窒息,走出去,鱼死网破。
他,还有那只蜘蛛,所有都毁之一旦。
奥兰德看见他,嘴角先下意识勾起一个笑意,贴着魏邈身体的手臂僵了僵,又很快放开。
“在外面吃过了。”他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在魏邈的视线里,心里一跳,岔开话题,“抱歉,今晚没来得及给您做饭。”
这歉道得诚心实意。
魏邈把那瓶拆封的营养液倒进垃圾桶,问:“开会开到晚上十点?”
除非布列卡星明日沦陷,上议院顶多下午四点下班。
“不是。”奥兰德抿抿唇,轻声说,“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不想让雄虫知道自己上一代的情况,把家里的事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五年来,他的雄主更没当面问过他,除了最开始不确定姓名以外,后面只是面上配合,私下里从未多问过一句。
从不好奇。
魏邈“嗯”了声,话题便戛然而止。
大家族多少都有秘辛,他对柏布斯家族的破事儿没兴趣,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多问反倒突兀。
奥兰德不适应这种沉默,仿佛又回到昨日的晚上,处在暗无天光的室内,听不见一点声音,他过了很久,跟在魏邈身后走出厨房,才尽量低声地说:“是我雄父的事。”
早已淡忘了这个称呼,奥兰德临时从脑海中找出来,努力回想他雄父的长相。
他下意识记得一篇论坛的争宠帖子:
1. 雄虫大部分吃软不吃硬。
2. 卖惨,但不能太惨,适度为宜。
3. 要让雄主觉得,你只有他了。
他的雄主是人,但规则通用,未必不能试一试。
魏邈这才侧过眼。
奥兰德的雄父已经去世,但他并不清楚是何时的事情,只记得都讳莫如深,而柏布斯家族的上一任家主,则没有任何留下任何吉光片羽。
就像是水消失在海里,他偶尔会觉得,奥兰德冷心冷肺的,像是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也不知道小时候是不是也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看谁都觉得不够聪明。
或者和维恩差不多。
他替奥兰德拉开椅子,待他坐下,才问:“棘手吗?”
奥兰德活了二十七年,从没卖过惨。
这是弱者的特权。
他脑子纷乱一片,手焦躁地握住指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这样的经历算是一种惨吗?
……可是好像没有其他可以卖的了。
他并无多大的实感,只是能清楚的从身边虫嘴里知道对卡里尔·柏布斯和伊西·温斯特的看法,之前族内聒噪的元老,都觉得这是一对疯子。
好在他们如今都去陪伊西·温斯特了。
他迟迟不敢开口,怕雄虫厌恶的、异样的眼光,这种恐惧甚至压过了一切周密的考量,背台词一般,低声说:“……我的雄父和雌父感情很好,雄父的家族托我办一件事,我没办法拒绝。”
便算是定了个温馨愉快的基调。
一句简单的话,在口中七拐八拐,魏邈能听出来这里面半真半假,心里记了一笔,问:“哪个家族?”
上一代贵族的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柏布斯家族却是单线程,也没见哪个长辈能求到奥兰德头上。
仿佛猫突然收回爪子,奥兰德又不说话了。
这事儿原著里也没提过,奥兰德戏份不算重,但每回都是重磅,因此背景介绍也不算全乎,魏邈见他不语,便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
奥兰德瘦了几斤肉,他硬逼着对方吃完了这顿营养餐,起身,去调了杯青柠薄荷。
甜度卡在适中的范畴,里面加了两块冰块,没配酒精,奥兰德不喝这些。

玻璃杯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青柠去皮之后, 指尖会残留新鲜的汁水味儿,魏邈用湿巾擦拭过手指,光脑轻轻一滑, 顺道浏览一份达北星的旅行指南。
【这么近, 那么美,周末来达北!收好这一份懒虫必备的旅游攻略。】
“谢谢雄主。”奥兰德眼眸弯起,小口啜饮,心情一瞬间好了许多。
他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雄虫身上, 凭借透明光脑的文字镜像,大脑自动归档处理, 指腹微动, 问:“……您想去达北星?”
魏邈抬头。
“不是。”他把那份摸鱼用的旅游攻略关闭, 切换到卫星地图页面,懒洋洋地说, “接了个私活,达北星新建的传送阵确定选址, 我写个报告。”
滑坡,地陷, 重金属, 一个项目开工前, 所有的风险都来自于自然生态环境,请一只便宜的、温顺的地质学家去考察, 做个评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在地球, 这种活免不了要跑一趟现场,但星际社会能搭建起三维现场模型,便不需要这么麻烦。
奥兰德“嗯”了一声。
彼此都沉默下来, 气氛却并不算冷清,壁灯将魏邈的眉骨映得深邃、锋锐,他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拉了张表,不一会儿,光脑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右手腕的温度逐渐热了起来,一个地下三维可视化地质模型成了型。
魏邈把中区矿线的颜色标红处理。
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他身上,魏邈抬眸,便见奥兰德受惊了一般,骤然缩回目光。
魏邈的手停在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问:“好看吗?”
奥兰德垂下眼,说:“好看。”
“伤口还疼吗?”
奥兰德怔然地望着他,过了很久,才艰涩地摇摇头:“……不疼。”
他的雄主不喜欢轻易就喊苦的雌虫。
魏邈没说什么,站起来,从客厅的抽屉里掏出医药箱,奥兰德便亦步亦趋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魏邈拍了拍奥兰德的屁股,感觉到手上的肌肉突然缩了缩。
“去二楼。”他示意道。
淅沥水声停止的时候,奥兰德的腿都在打颤,身体酸而痛,盥洗室的镜子上蒙起一层水雾,魏邈贴在他身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抬头。”
雄虫的动作不急不缓,气息灼热,奥兰德模糊地看见他的影子,和雄虫贴合在一起,昨日的慢待和折磨仿佛是泡沫,来无影去无踪,他精神趋于崩溃,身体却依然不知餍足地配合着雄虫的侵占。
……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
就能直接被使用,不用委屈了雄主忍耐。
魏邈关闭水龙头。
他披裹上浴巾,确认了并没有给奥兰德的身体留下太多负担,推开浴室的门。
比起昨日咬着牙关忍耐,像是搪一场漫长的刑罚,今天热情太多。
还是喜欢这种传统的、温情脉脉的方式,嘴上说可以把他当工具用,真被这样对待了,又委屈。
奥兰德的房间干净、整洁,分门别类,没有任何杂物,一切秩序井然,连相框的一颗螺丝都拧得恰到好处。
很难将这个宽敞的套间定义为“家”的范畴。
只有书桌上还扔着几个添置的物件,用玻璃罩蒙起,攒着一圈小灯,看起来都还崭新。
庄园太过庞大,分房之后,他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踏入,魏邈认识其中的两三个,是他送的。
他把奥兰德放在床上,下一刻,便被拽住浴巾,魏邈微顿,便见奥兰德问:“您就睡我旁边好不好?”
冬汛刚过,碎冰浮动,他壮着胆子,不知道如何问出这句话。
鸢尾和白松的香味清清淡淡,那是室内香薰的味道,魏邈把他揽在怀里,过了很久,才轻轻叹口气,妥协地说:“睡吧。”
奥兰德心情很好。
清晨七点,他便从床上爬起来,把约瑟夫从厨房赶了出去,起身去烹饪早餐,眼眸残留着昨晚的笑意,身体还有些酸麻,却不影响他活动。
一位聪明的雌君,孕期更需要照料好雄虫的饮食起居。
约瑟夫站在厨房的门外,难得面露愕然的神色,他眼睁睁看着家主毫不留情的、将他切好的蔬菜通通扔进垃圾桶:“……”
弗吉朗·温斯特的电话冷不丁打来。
“你的价钱不够。”电流声滋滋响,弗吉朗的声音有些失真,沉吟道,“温斯特家族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好友,我怎么忍心动他们,想让我给你当狗,得另开价码。”
和奥兰德·柏布斯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看看赫尔诺的下场就清楚,温斯特家族或许只是一个第一步,对方有更多的谋划。
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靠如今的手段,维持运转越发庞大的舰队,已经愈来愈力不从心。
奥兰德不耐烦地皱眉,声调却维持温和的神色:“我一直很期待和你成为合作伙伴。”
弗吉朗哈哈大笑,把这话当屁放了:“别开玩笑了,议员长,不如给我加点钱。”
“钱对你有用吗?”奥兰德微笑着反问,“我给你钞票,你能够去银行兑付吗,温斯特先生?”
弗吉朗陷入沉默。
“你需要的是能源和物资。”奥兰德说,“但运输需要时间,我能够找到你的藏身之所,你可以把这件事当做威胁,也可以当做合作的诚意,我希望在半个月之内,能看到你的回馈。”
半个月,已经足够宽宥。
弗吉朗像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这句话:“先用后付?”
奥兰德没听懂这句话,点开收藏已久的菜谱。
“你不怕我和其他贵族合作?”
“可以试试。”奥兰德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你的自由,你甚至还可以检举揭发我。”
“我需要至少十名医生。”弗吉朗没再试探下去,腆着脸问,“尊贵的柏布斯阁下,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下工资?”
穷得快要跳楼大甩卖了,真不知道之前赫尔诺怎么坚持下去的。
他冷不丁想起来,赫尔诺好歹是学医的高材生,不至于资源严重紧缺。
“你还有三秒钟陈述时间。”
“等等——”弗吉朗眯起眼,紧急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奥兰德笑了一声,“当然是为了创造一个崭新的、更好的联邦。”
秩序要用血浇筑,才能弯折形变。
这是他十八岁进入军校时立下的志向。
如今回头再看,多少就有些无聊了,像是随意涂抹的劣质油彩,但他不能二十四小时围着雄虫团团转,总要寻找一些事情,以证明他的价值。

新年第三日, 布列卡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联邦的公休假少得可怜,大多数公民也没有所谓“放假”的概念,倒是贵族的舞会和交际活动频繁了些, 魏邈陆陆续续接到不少邀请, 甚至丹尼尔·斐厄代表斐厄家族,也给他发了一份请帖,邀请他去亚述星重聚。
魏邈都婉言谢绝。
《胡闹厨房》获“游戏板块年度最佳设计奖”,掀起业内小规模的热议, 楚越非逼着他一起去后台领奖。
魏邈把维恩打包扔进悬浮车,运去老宅, 兜里揣了个墨镜, 便按照楚越给的地址出发了。
幼崽放了两天假, 不少进度没补,实操课A级, 机甲理论却还是C,早晨吃饭时, 约瑟夫已经委婉提了几次,饶是魏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有些过意不去。
补课从娃娃抓起。
他无事一身轻, 来到展馆时, 楚越正在自己的游戏摊位前,人模人样地正在和某位财阀高层攀谈, 白色T恤、牛仔裤,戴着个工牌, 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犹如幼鲨的獠牙。
和他聊天的那位雌虫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还没见过这么热情的雄虫,不会是要嘎他腰子吧?
眼看着越聊越投机,下一秒就要勾肩搭背、推杯换盏, 魏邈上前把楚越那只蠢蠢欲动的胳膊一揽。
“你谁……”楚越不高兴地回头,正对上魏邈的视线,稍微卡了个壳,便见刚刚的财神爷逃命一般,一瘸一拐地跑远了。
“那说不定是咱潜在的投资商,他多欣赏我。”楚越批评道,“小魏同志,什么态度?”
一边说,一边把工牌递给魏邈,乐呵地打量魏邈的装束,问:“你什么时候染的发?”
银色短发,黑色墨镜,从侧面看,整张面孔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机械姬。
不对,机械郎。
魏邈不怎么在意地把工牌戴上:“假发……你注意点儿距离,万一是个已婚的雌虫,小心他伴侣的肘击。”
再怎么肖似,也是实打实的异性。
展馆并不在布列卡星的上城区,而是在最中央核心的平民商圈,是联邦精英白领最集中的一片区域,场内虫流如织,上午举办的是游戏特展,晚上才颁奖,魏邈租的公寓离这个地方不远,只有几百米的路程。
这个路程像是爬山过程中,导航看到的下一个目的地距离的几百米,不考虑高低,只是直线距离。
真要走过去,需要几个小时的绕行,要么乘坐飞行器。
上城区的交通四通八达,如同平面的现代都市网,可以简捷、快速的通行,而下城区的交通则是膨胀的、复杂的几何图形,天桥叠加天桥,楼梯对折楼梯。
整座城区如同被折叠六次的硬卡纸。
大多数平民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便被局限在同一片区域,不停地打转。
楚越的游戏只占了十平米的空间,算是最小的一个展区,大屏幕不断放映着《胡闹厨房》的游戏CG,现场体验之后,便可以购买游戏。
“怎么样?”楚越靠在一处台子上,笑眯眯地问,“掌柜的,还行吧?别看我小,能挤进来就不容易了。”
他左手边是《帝国3》,再往前走几步,是星网巨擘霍尔集团的全息游戏。
“太好了,楚董。”魏邈仰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什么是掌柜的?”
这个“什么是”句式也是长期以来,他坚持不懈向奥兰德同志学习的成果,用来揣着明白装糊涂,或揣着糊涂装糊涂,总有奇效。
楚越说:“甩手掌柜。”
魏邈:“……”
这话勾动了他为数不多的愧疚之心。
“我多余问。”他笑了声,压低声音保证说,“魏的稿子我明天就传。”
展厅的台面放了一堆玩偶和钥匙扣,是体验后赠送的礼品,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落单的雌虫进了展厅,楚越眼睛一亮,正要推销,便听那位雌虫说:“呃,这是《胡闹厨房》展厅吗?”
魏邈收敛表情,微笑着说:“对。”
“走错了走错了,抱歉。”那位雌虫低着头,尴尬地退后几步,走了。
“……”楚越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半晌,才问,“被我帅跑了?”
他也纳闷,展厅开幕两个小时,怎么来的不是同行,就是这种看一眼就不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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