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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莫寻秋野)


白落枫催他回家,他就蹲在病床旁边,贴着床边的栏杆仰头看他,小声问他,阿枫,我明天几点过来?
好说歹说把他哄走,他又走得一步三回头,总回头看他。
最后走到病房门口,他还要最后说一句,阿枫,我真的走了哦。
“早点睡。你心脏不好,阿枫,早点睡,明天给你带小米粥。”
他总爱重复一些叮嘱的话。说完这些,他还要扒着门框说,“半夜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翻窗出来。”
列车长拉开通往六号车厢的车门,消失在了这节车厢里。
白落枫看不见他了。
他没有回头。
肃郁没有再看他一眼。
那个收拾东西磨磨蹭蹭,怕他情绪激动对心脏不好,那两年不敢抱他不敢亲他连告白都不敢的肃郁,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脖子上的伤突然剧烈地痛起来,仿佛还在烧。
白落枫绷不住了,他捂住脖子,痛得手开始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把头低下去,手捂住脸,嚎啕大哭。
空气沉重,他歇斯底里的哭声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各自低着头。
没有人再说话。
列车仍然轰鸣着前行,七号车厢里的鲜血滴滴答答。残肢断臂之中,不知列车长是否也曾经在这里断过胳膊。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安~
最近还在奔波,30~2号之间可能会断更几天,别担心我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稳定下来之后就会日更不间断!
话说我忘拿外接键盘了,我还是那种码字很陷入情绪敲字很暴力的人,每次敲字我都感觉我的电脑在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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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吭声。
五分钟之前,他就不哭了。可能是哭够了,也可能是没有眼泪给他哭了,总之他坐直了起来,靠在员工室的门框边上,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眼睛通红地点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手机的亮光把他的脸照亮了,苏茶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和越来越红的眼睛,得到了一个结论。
不是不想哭了,是真的哭干了,没得哭了。
“果然是假的。”苏茶小声说。
“什么?”
施远正在翻员工守则想问题,苏茶这突然一句话,他没反应过来。
“白落枫啊。”苏茶小声和施远说,“他之前说话那么冷静,跟没事人似的,果然都是假的。”
施远撇过去一眼。
白落枫离他俩远,这个距离小声说话,他也听不见。
施远就见白落枫缩得跟个球似的,头发也乱成一团,看着狼狈不堪,非常委屈。因为人在缩着,脖子上的伤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伤口的边缘越来越红了。
“也不一定是假的,可能是无意识的自我欺骗。”施远说,“怎么可能没事。这要是我妹妹为了让我活着死在这儿,还变成NPC失忆了,被圈在这儿做实验呆了五年,我还跟个傻逼一样不知道,在外头悠哉悠哉呆了五年,我都得弄死我自己了。”
苏茶也换位思考了一下,不禁浑身打了个颤。
她光想想都受不了。
旁边的大众脸也插嘴进来:“什么叫无意识的自我欺骗?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在骗自己?”
“你家里没死过人吧。”施远说,“大脑会紧急避险的。”
“紧急避险?”
“怕你伤心过度哭死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其实不会特别伤心。”施远合上手里的员工守则,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这个东西会持续多久,因人而异。大多数时候,得等你回家过几天,等碰到什么东西,看到什么东西,总之会让你真的意识到人真的死了,没了。你终于明白你再也见不着了的时候,后劲儿才会返上来。这是大脑为了你好,可你又不知道自己在紧急避险,当然是无意识的自我欺骗。”
“在后劲儿上来之前,你会平静得很吓人。”施远说,“希望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感觉。”
这番话太沉重,大众脸难以回答,“呃”了一声。
几人都坐在车厢交接处的这片空间里,李城肆站在车门旁边。听了这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把两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手上常年做工干出来的干枯老茧,转头看向外面。
漆黑的车窗照出他皱起的眉眼,仿佛他也想起了什么。
张孟屹走了回来。
他拉开车厢的门,敲了敲。
白落枫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走。”张孟屹说,“继续,去找列车长室,肯定还能遇到他。”
“啊?真、真的要去列车长室?”
李城肆吓得说话都磕巴了。
“当然要去。”张孟屹对发问的李城肆说,“员工守则上不是写了吗,列车长室里有这辆列车的详细情报。”
“我们的目标是想办法让列车停下来,你不觉得这个列车情报是必须的?”
施远说:“他说得对。有了列车情报,我们多半就能猜出怎么让它停下来了。把列车停下来的方式就那几种,是去驾驶室把它开到海里,还是去燃料室把燃料放光,总而言之,看了情报,肯定能有几个方案。”
“……能开到海里吗?”
“我打个比方而已,不一定,但这个情报肯定是必须的。”
“那要……怎么过去?”李城肆忧心忡忡,“而且,就算再见到,你确定他不会动你吗,这都上手掐你了……再见到他,他不会把我们都杀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发怵地看七号车厢,里面已经一地尸骸。
李城肆磕磕巴巴地补充:“就像、就像这些乘客一样。”
“白痴,他要是想杀,早就杀了。”施远站了起来,一脸鄙夷,又敲了敲自己手上的员工守则,“你没看他那个装逼劲儿吗。这里可是他的列车,这个守则上也写了,他有‘处决’权。”
“连乘务人员都能随随便便就杀掉,这个列车上谁能活谁不能活,不全是他说了算的?他要是真的想杀我们,能怕什么?全看他自己想不想而已。”
“没错。”张孟屹说,“而且,他既然没把你掐死,就证明应该是想起了什么。”
“对啊,他那时候放开得特别突然!”
苏茶也想了起来。思及至此,她忙说,“那他肯定是想起来一点了,才没动你!之后不是也想回来掐你,但是没动手吗!”
“我们去见他吧,白哥!再见两面,说不定就都想起来了!”
一听这个,脆弱男也眼睛一亮:“对啊!看一眼就能想起来,那多看几眼多想起来点,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把列车停下来,我们就都能出去了!”
“难。”
白落枫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哑得跟破锣嗓子似的。
他一开口,喉咙立刻更痛,又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他咳得停不下来,但总算扶着门框站起来了。
“没想起来多少,”白落枫硬压下来自己的咳嗽,说,“看他那样,是想起来一点儿了,但还不记得我是谁。想靠他,很难。”
脆弱男不肯放弃:“可是……”
“还是靠自己吧。”白落枫说,“走。”
他往前走去,苏茶叫住了他:“等等!”
白落枫回头。
苏茶手里还拿着烧伤药膏:“你还是先把伤处理一下。”
“没事,不用动它。”
白落枫拉开门,再度往前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又低低补了一句:“疼着我比较好受点。”
苏茶哑口无言。
白落枫进了七号车厢,其他人也不好再劝,只得跟着他进去了。
他们走过七号车厢,满地的尸骸和空气中呛人的血味让众人捂住口鼻,紧皱着眉匆匆走过。
有人捏着鼻子问:“我说,往这边走对吗,列车长室在哪儿啊?”
施远晃晃员工守则:“这上面说了,列车长室在一号车厢。”
白落枫拉开通往五号车厢的门。
他们进入车厢交接处,又走入五号车厢。
张孟屹在后面说:“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吗。”
“什么?”
“‘乘客’都是鬼影来着,怎么列车长一动手,就变成一堆尸体了?”
“是因为鬼影都是一层皮套吧,其实底下都是尸体。被人一打,就现原形了。”
这个解释有点抽象,张孟屹半懂不懂,眨巴眨巴眼。
那人还要继续解释,另一个人伸手打断他:“哎算了算了,这个APP都非科学成这样了,闹鬼还讲什么科学。”
张孟屹跟那人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不再说了。
一直走到三号车厢,周围都没什么动静。等到二号车厢跟前,白落枫停了下来。
他捂着嘴咳嗽两声,回头说:“他现在应该在列车长室里面吧?”
“应该是。”施远说,“你不想见?”
白落枫沉默地思忖了会儿,说:“麻烦,还得跟他掰扯。你们也看见他那样了,就算是想起来了一点事情,也肯定不想帮我们。而且都进列车长室了,他肯定知道我们是想干什么。不想跟他扯太多,还是尽早拿到要的东西最好。”
施远懂了:“你想让他从列车长室里出来。”
白落枫点点头。
“有点困难。”张孟屹说,“不过也不是不行吧,我记得员工守则上有说什么时候能把列车长从列车长室里请出来,虽然情况都不一般就是了。”
“当然有。”施远翻开守则,“一个是乘客如果主动说话,就要把列车长叫来;一个是如果乘客开始暴动,也要把列车长……”
“等等。”白落枫哑声打断他,“你说乘客主动说话,他就要过来?”
“?是啊。”施远说,“怎么……哦。”
施远秒懂了。
白落枫抬起手,朝他挥了挥手里捏了一路过来的车票,一挑眉。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虽然和“乘客”不同,但也是乘客。
“但是让他过来之后,他看见我们,不就立刻知道是想干什么了吗。”苏茶说,“倒是可以让几个人拖住他,别的人去前面躲着,趁他不注意溜进去……可是不知道列车长室里面什么样,找东西也需要时间,得找个能长时间拖住他的人才行。”
能长时间拖住那个列车长的人。
众人相视三秒,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白落枫。
白落枫站在万众瞩目里,非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秋快乐!要吃月饼团团圆圆哦!
明后天暂停更新哦,要搬家,那个家里没桌子,得等到二号才能运过来~
以及入v可能要到下旬了,目前这个榜单走向不适合国庆这两周就入v,但是应该不用请假断更,会持续日更三千,么么哒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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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头疼得站都站不稳,列车又在晃。
进门的时候车厢那么一晃悠,便把本来就走不稳路的列车长给生生晃跪了下去。
列车长室的门是自动关闭的,它在身后吱呀呀地重重一响,关上了。
列车长没有听到。
他跪在地上,两手捂着脑袋,粗重地喘着气。
耳边的耳鸣声巨大如爆炸余威。他头疼欲裂,那些断断续续的碎片仿佛要穿透他的头骨。
列车长的帽子从他脑袋上滑落下来。
他蜷着身子,挣扎着抬起头。他眼前重影一片,脸上冷汗涔涔。
他几乎看不清距离他咫尺之遥的那个帽子。
破碎的画面越来越多,列车长理都理不过来。
画面里全是刚刚差点被他掐死的那个“活人”乘客。
不同的是,列车长脑海里的这些“他”始终穿着蓝白条纹的一套衣服,坐在一片白又很刺鼻的地方,身上总连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管子。
列车长咬牙切齿。
刚刚就该把他直接掐死。
他想,这样现在就能清清静静的了。
列车长抓起帽子,硬撑着自己站起来,把帽子戴好,踉踉跄跄走到桌子跟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到底是谁。
不论清不清净的……到底为什么,见了这么一面,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且这些画面,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列车长深吸了一口气。
二号车厢前,白落枫对着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眨了眨眼。
“你们看我干什么,”他说,“我刚刚差点被掐死,怎么可能拖得住。”
“他不是最后没掐你了吗。”施远说。
“但他也一句话都不想听我说啊。”白落枫说。
施远反问他:“你觉得他会想听我们说话?”
“……”
白落枫抽抽嘴角。
“不管怎么说,他是因为你才没对我们下杀手。你对他有影响,这是肯定的。要是换成我们任何一个,肯定说不了两句就要嗝屁了。”施远说,“你对他是特殊的,这已经得到证实了。”
“特殊”这两个词到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白落枫叹了口气,没招,点了点头。
苏茶看出了他不对,说:“怎么了,白哥,你很不想见他?”
“不算。”白落枫说,“他不记得我,我看见他不好受而已。我自己的问题,不用管。那就这么办吧,你们先去前面找地方躲,我去假装乘客,把他引出来。”
白落枫抬抬手腕,看了眼表,“乘务人员每二十分钟巡逻一次车厢,也差不多又要到时间了。快往前走吧,你们去一号车厢找找空座,我留在三号这边。离得远,他回去得也慢,急着赶路,也不会仔细看一号车厢都有谁。”
“一号车厢肯定也有乘务人员会检票,如果被他看到你们离座,也会处决你们。你们记得小心点,别被看到。”
他安排得极其合理,大家点点头,交给了他,赶紧往一号车厢去了。
张孟屹还留了点照顾人民群众的老毛病:“你一个人行不行?我陪你?”
“你陪我我怎么跟他说悄悄话。走吧,我说点儿不能给别人听见的,说不定他能多想起来点什么。”
张孟屹想想也是,抬脚跟上群众走了。
列车仍然前行着。
又到了要广播的时间,车铃响了,连带着下面的提示灯也亮了起来。
列车长捂着作痛的脑袋,越听那破铃越烦,砰地一拳砸了过去。
他嘟嘟囔囔骂了句什么,揉着太阳穴,拿起广播铃,放到嘴边:“为了保证列车上不出现安全隐患,各车厢乘务人员请自行阅读员工守则,阅读完毕后各自进行车厢巡逻。”
“如遇到可疑人员,可即刻‘处决’。”
“在座的乘客在听到这条广播后,不要私自离座。”
“私自离座的乘客,一律视为拒绝检票,即刻‘处决’。”
列车长挂下广播铃。
他捂着仍然作痛的脑袋,站起来,走到旁边,打开了一扇门。
门后是驾驶室,列车长室直通驾驶室。
这趟列车是由列车长驾驶的。说是驾驶,实际上就是随便操作一下,设定一下,它就能无人自动驾驶了。
驾驶室前的大驾驶窗前,车子沿着轨道直行前进,此刻正在通过一片火海。
火海后面,是一片冰原雪山。
列车长看都没看这番极端光景,他探出身子,在驾驶台上拨了几个键位,最后挂下手柄,就关上门回了列车长室。
他走到一个书柜面前,拿出里面的几本大文件夹和厚重的书,放到桌子上,一本一本翻了起来。
列车长还是捂着脑袋翻的,他的头还是痛。
翻到一半,警铃突然响了起来。
列车长啧了一声。
开了几百年列车了,他就没见过哪次有今晚这么多破事。
他走过去,接了起来:“说。”
侧耳听了几秒,列车长愣了下。
匆匆挂断警铃,也顾不上收拾,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开门,压着帽檐走了出去。
他没看两侧,自然也就没看到第一排那边,在他走过去之后,苏茶探出身子,鬼头鬼脑盯着他走远的身影。
列车长拉开门,走到三号车厢一看,白落枫跟个大爷一样翘着腿,一手托腮,另一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玩味戏谑地朝着脑袋腐烂长发披肩连眼珠子都从眼眶里垂着血丝吊出来的乘务人员笑。
笑容灿烂无比,看得列车长刺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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