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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长乐夜未央)


“八皇子就算不想批折子,倒也不必发脾气将它直接扔了。”
祈战晃着奏折坏心眼的打趣着。
南溪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是被气的。他倒是没有反驳,反而默认了下来。
只要祈战收回让他批折子的念头,说他发脾气就发脾气吧。
南溪忍下了冤屈,可祈战却没放过他。
“纵然八皇子如何不愿,可这折子还是要批的。”
祈战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说着话时又重新将奏折本塞进南溪手中。
南溪:“…………”
王衡本就在外间等候多时,好不容易得了觐见的准许,结果转头又让总管带到了耳房去沏了一壶茶。
王衡眉头一竖想要发作,总管早有预料般先开口堵住了他的嘴:“这是陛下的旨意。”
王衡只得作罢。
在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后,王衡掐着点的起身传唤总管带路,总算是跨进了御书房的门坎。
“陛下,臣有事……”
他前脚刚跨进门坎,人都还没完全走进去就开口准备道明来意,只是下一秒嘴里的话就被噎着说都说不出来了。
无他,只因他一眼就看到了腰身扳直正襟危坐,颇为愁眉苦脸的南溪。
“他怎么在这儿?”
王衡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生硬的语气好似在问责祈战一般。
他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是户部尚书,又是祈战的亲舅舅而语言行为上对祈战多有不客气,这次也不例外。
他不赞同的对祈战说:“阿战,你身为晋国的皇帝,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怎可荒唐到让一个敌国的皇子,一个男宠来沾染国务?”
“舅舅多虑了。”祈战倒是无所谓,只见他耸肩道:“那些折子上报的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正好拿来给我的小宠物解解闷,又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说罢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凛冽。他笑不达眼底的问王衡:“难道这也不妥?还是说只要舅舅觉得不妥,那孤就不能做了?”
他话中有话,原本还仗着长辈身份,以及有从龙之功的王衡一下就心虚不已的眼神飘忽转了两圈,不敢再生事端。
祈战意味不明的抿唇笑了笑,低声对南溪说:“好好批折子,等会儿孤会来检查功课的。”
南溪再次:“…………”
祈战给他丢下一个难题后,转而问起了王衡此次的来意。
王衡此次并非是找茬的,而是前来禀告再次运输赈灾粮饷一事。
赈灾队伍已经离京七日,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以后今晨日出时分便抵达了闽南地区,如今已经开棚布施,前去治理水患的巡抚也找到了法子治水,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祈战听罢甚是满意,连声道了好。
王衡交代完后就要退下,临走前,他观察祈战的神情,见他心情不错,于是开口提了个请求。
他跪下磕头道:“贱内已经多日未见过齐贵嫔,心中甚是想念,已经连着几日都食不下咽。臣瞧着很是心疼,还请陛下允许贱内入宫,与齐贵嫔见见面说几句体己话,以解思女之苦。”
祈战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抬手道:“准了。”
王衡顿时喜上眉梢,连声道:“多谢陛下体恤。”
送走王衡,御书房内再次过于清净,被逼着批阅奏折的南溪只是抬眸看了一眼,眼底暗藏着几分艳羡。
他心底叹着气,也很想这般轻易就能离开,只是祈战今天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
只见祈战拾起他批过的一个折子,展开随意的看了一眼,而后失笑道:“殿下批得可不认真啊。”
“若是八皇子殿下一直这般敷衍,那孤可就要惩罚殿下了。”
南溪倒是宁愿接受惩罚,但看祈战那憋着坏的模样就知道,他所谓的惩罚并不是什么自己能接受的事。

第23章 那就想办法,让他永远都好不了……
南溪被逼着批了大半日的折子,批完了还要拿给祈战过目,期间当然少不得要被他调侃挖苦几句,南溪都忍气吞声的忍了。
批完了折子也没能马上离开,祈战让总管将折子全部收起,起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下来。
南溪顺着他的身影移动目光,不经意见撇到了书架上放着一个崭新的金丝楠木盒子,在一排排书籍当中尤为突兀显眼。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多少好奇心,倒是祈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目光也跟着落到了那个盒子上。
他笑着道:“那盒子里装着孤的宝贝,八皇子殿下若是好奇,孤可以取下来让你瞧瞧。”
南溪抿唇不语,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察觉到祈战平静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期待和兴奋,好似他很期待自己要求打开那个盒子看看他所谓的宝贝一般。
既然他想自己这么做,南溪就偏不做,他摇头道:“我对陛下的宝贝并无好奇之意,只是单纯瞧着那金丝楠木品相很好才多看了一眼。”
“这样啊。”
祈战好似有些失望,眼底暗光一闪而逝,快到没让南溪察觉。
他道:“既然八皇子喜欢这金丝楠木,待回头孤吩咐木匠重新用金丝楠木给你打造个轮椅如何?索性八皇子如今坐的轮椅也有些旧了,换了正好。”
他询问时手中拿着取下的书籍走到南溪身边,拂了拂衣摆落了坐,与南溪并肩。
南溪身体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必了,我这轮椅坐着习惯了,换一个恐怕也不舒坦。”
祈战闻言眉梢微扬,抬手手肘抵着桌案,掌心撑着下颚,语气轻缓却强硬的说:“可是孤想送。”
“八皇子要坐也罢,不乐意坐也罢,那也是孤的一份心意,八皇子只管收下便是。”
他想送,就由不得南溪想不想要。
南溪手指交握绞紧,面无表情的道:“既然陛下想送,那便送吧。”
左右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硬,本来送礼是件好事,只是一个强硬给予,一个不情不愿,反倒弄得谁都心里不痛快。
“好了,折子也批完了,今日不练字亦不作画,孤考你个典故如何?”
祈战直接掠过了送新轮椅的话题,转而将那本书籍推到南溪面前。
南溪目光落到那本蓝皮封面的线装书上,盯着封面上的字体不解的缓缓蹙眉。
三十六……计?
祈战翻开书页,神色晦暗不明:“今日要说的,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南溪莫名心惊。
翌日,舒澜宫。
王夫人王李氏得了圣上口谕后,第二日就进了宫,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齐贵嫔的亲妹妹。
母女二人许久未见,一见面就互相红了眼眶,说了好些体己话才止住了泪意,妹妹芸娘坐在一旁跟着掉眼泪。
王李氏捏着手绢为小女儿擦拭眼泪,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难得见你姐姐一面,母亲与你姐姐还未哭呢,你这小妮子倒是先哭上了。”
芸娘依着王李氏的肩膀,撒娇道:“芸娘这不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嘛。”
齐贵嫔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捏了捏她鼻尖,打趣道:“你呀你呀,孩子气得很。”
芸娘噘嘴哼了哼,笑意止不住。
经过芸娘这么一打岔,气氛也变得轻快了起来。王李氏示意齐贵嫔,齐贵嫔立马吩咐宫人都退出去,待没了外人后,王李氏这才说起了家中近来发生的事。
齐贵嫔的哥哥今年春闱中了举,只待过了殿试拿下功名,便能顺利进入朝廷为官。
齐贵嫔连声道好,真心实意的为哥哥高兴。
王李氏又说起了她的父亲,只是说起时一改之前的高兴,愁眉不展的。
齐贵嫔的父亲因着是户部尚书,户部掌徭役赋税,赈灾粮饷都要经由户部监管拨款。王衡因着赈灾贪墨案监督不力一事被祈战责罚,好在给了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歹没降了职,只是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齐贵嫔听了很是心疼父亲,不免抱怨道:“表哥也是不讲情面,父亲好歹是他舅舅,况且底下的官员贪污,父亲又岂能都管得住?”
“这些话可不能说,仔细着隔墙有耳。”
王李氏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朝她微微摇头,齐贵嫔自知说错了话,讪讪的捂了嘴。
“这次母亲前来是为了看望你不假,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目的。”
王李氏话说一半便停了嘴,齐贵嫔与芸娘纷纷侧目屏息以待。
她拉过两个女儿的手搭在一起,惆怅不已的叹了一口气,在两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再度开口:“你父亲的意思是等待殿试结束,你哥哥入朝为官以后,就将芸娘也送入宫中,你们姐妹俩一同侍候皇上,也好有个照应。”
姐妹俩同时变了脸色,芸娘惶恐不安的看向齐贵嫔,连连摇头拒绝道:“娘,我不要进宫,宫中有姐姐不就好了?女儿还想多在家里陪娘几年。”
王李氏拍拍她手背,劝解道:“你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哪能留在娘身边几年呢?况且宫中贤妃势力如日中天,你姐姐惹了陛下不快失了势,你入宫能辅佐姐姐,也能顺势将那什么皇子的恩宠抢来,让陛下将心思落到你们姐妹两身上。”
王李氏为两人分析了利弊,但芸娘不愿,噘着嘴垂泫欲泣。
而齐贵嫔撇了芸娘一眼,眼中溢满了不满。
虽然明知这个决定是父亲的意思,可她难免会迁怒,本来就有个贤妃和南溪挡着她当皇后的路了,结果自己的亲妹妹也要来跟她抢男人,她如何不气?
王李氏大约也是猜到了两人的反应,突然转了话题说起了南溪来。
“你父亲昨日进宫面圣,在御书房里见到了那个南钰国来的八皇子。”
齐贵嫔眼神一凛,咬牙切齿的问:“他怎么会在御书房?”
难道陛下当真如此疼爱他,连在御书房处理公务都要带着?
齐贵嫔光想想就受不了,气得一张艳丽的小脸都扭曲狰狞了起来。
有南溪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在,妹妹即将要跟她抢陛下的恩宠都显得没那么在意了。
王李氏沉声道:“陛下让他代批折子,你父亲只是提了一句觉得不妥,就让陛下好生呵斥了一顿。”
“能哄得陛下如此看重他,甚至做出这般荒唐的行径,由此可见那个皇子不简单。”
“若非如此你父亲也不会突然想到要将芸娘也送入宫中。”
后宫摄政是大忌,更别说南溪身份特殊,按理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接触到晋国的机密,祈战却宠他宠到让他代批折子。
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让齐贵嫔十分有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连面对贤妃时都不曾有过。
纵使再不愿,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妹妹入宫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她只能忍气吞声的回复母亲道:“好,女儿知道了。”
王李氏十分欣慰:“这段时间你多在陛下面前提点一下你妹妹,多夸她几句,待时机成熟,你父亲会将芸娘送入宫中。”
她说罢也觉得这个决定对齐贵嫔伤害很大,不由得轻声叹息道:“为了王家的未来只能委屈你了,你也别怪父亲和母亲。”
齐贵嫔敛眉道:“没有,女儿不委屈。”
“姐姐你……”
芸娘万万没想到本该与自己站在一起反对的姐姐竟然也同意了,震惊不已的瞪圆了双眼,像是被背叛了一般,气急的拧着手帕跺了跺脚。
但显然事情已成了定局,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没法改变了。
送走了王李氏和芸娘后,齐贵嫔在原处静坐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扬声唤了一声贴身的侍女:“本宫头疼,你去替本宫传魏太医来瞧瞧。”
“是,娘娘。”
侍女福身告退,没过多久就将魏民带了过来。
齐贵嫔再次屏退了宫人,只留下魏民一人。
她双眼微眯:“本宫记得你告诉过本宫,那南钰国的八皇子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本宫且问你,他还有多久可活?”
魏民噗通一声跪下,诚惶诚恐道:“若是一个月前,最多三年可活。只是陛下专门为他请了以为民间神医回来,如今治疗效果极好,瞧着是好转了不少。若那神医的法子当真有效,拔除毒根只是早晚的事情。”
齐贵嫔一下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嫩肉之中。
她眼神怨毒,狠厉而决绝。
“那就想办法,让他永远都好不了。”
魏民头低得更低了,不敢吭声。
承德殿内。
南溪总算是被祈战放了回来,他只觉得今天格外的疲惫,捏着突突直跳的眉心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他想到祈战与自己说的那个典故,不由得心中恶寒,连带着后背都似被冷风拂过一般,一阵阵的发凉。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转头对青栀说:“今明两日无论谁来都说我病了,要卧床静养。”
青栀犹豫了一下,问:“那陛下那边……”
南溪一噎,更头疼了。
他说:“也如此说便是。”
祈战那边,无论他愿不愿意见,总归是会见到的。

第24章 越是不让,祈战越会强人所难……
南溪连着两日称身体抱恙没去御书房,祈战听闻后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并未去拆穿他的把戏。
南溪难得过了两天清净日子。
第三日泡完药浴,青栀刚伺候着他更衣穿戴好,披散的头发都还未来得及束起,春雨大夫手持一个灰扑扑的陶土罐,推门走了进来。
南溪见着他时还有些惊讶,只因春雨大夫自那日换了药方以后就一直闭关不出,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朝春雨大夫颔首示意:“大夫日安。今日过来,可是要准备新的疗程了?”
他直觉如此,果然春雨大夫点了点头,道:“是,殿下猜得不错,之后不仅要泡药浴,还要每隔三日做一次针灸。”
“过程可能会十分疼痛,还请殿下忍耐。”
南溪了然:“我自会全力配合。”
春雨大夫满意的笑了笑,扭头吩咐一旁的青栀和宝来,让他们二人先将南溪推回承德殿。
待几人一前一后抵达承德殿后,春雨大夫又吩咐道:“你两一起将殿下抬到床上去。”
宝来青栀二人连忙一人一边半搀扶半架着南溪上了塌,由于春雨大夫要求,便没给他盖上被褥。
做完这一切,春雨大夫将两人都撵了出去,特意嘱咐谁来了都拦着不让进。
两人连连点头说是知道了。
打发走了两人后,春雨大夫站到了床榻侧后方,嘴上说着道:“麻烦殿下翻身趴着吧,将裤腿撩起。”
“好。”
南溪没有半点犹豫,靠着双手和腰部发力艰难的翻了身,而后伸长了手拽着裹裤往上拽,明明只是再简单轻松不过的动作,可依旧让他累得冒了汗。
他趴躺在床上,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情未知又期待,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他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而后才尽量平静的说:“好了,春雨大夫您可以开始了。”
春雨大夫并未马上开始,而是取了跟墨黑色的布条,南溪不解的侧目,他解释道:“接下来的画面大约会让殿下感到不适,还是蒙上眼睛别看为好。”
他说着就将布条蒙到了南溪眼睛上,又说了一句:“若是疼了,殿下只管喊出来就是,别忍着。”
南溪点头算是回应了。
当视线失去了作用,黑暗会让人感到不安,尤其是在极度未知的状况之下,那种不安会变本加厉越演越烈。
他只能靠着听觉和触觉来判断周遭的一切。
他听到一阵流水声,像是酒水洒到了地上,而后春雨大夫点燃了个火折子,似乎是在烧什么 。
没过一会儿,春雨大夫对他说了一句:“等会儿我会割开殿下的腿腕放血,应该会有些疼,殿下忍一忍。”
南溪闻言一愣,他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就算是骨头断了都不会觉得有一点疼感,更何况只是刀刃割开皮肉?
只是他刚这般想,念头还未从脑海里掠过,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双腿腿腕上传来,像是被人扯着皮肉一条条撕开来,撒上了盐末般,碾得生疼。
南溪顿时就疼得面如金纸,虚弱不已全身脱力,渗出的冷汗很快就将薄薄的里衣浸湿了。
他咬紧了牙关,口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味。明明是极端的疼痛,可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心中畅快。
他的腿竟还有感觉的,哪怕是疼痛,但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若是疼得难受,殿下可说出来,我下手轻一些。”
南溪摇头,喘着气缓了缓:“不必,春雨大夫尽管治就是,我还忍得了。”
春雨大夫瞧他这么能忍很是惊奇,他心想着看起来这般脆弱的人,意志力却比许多人都要来得坚不可摧,这如何不让人敬佩?不过想起这些时日来南溪的表现,又觉得好像并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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