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趣书网

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长乐夜未央)


他坐到床榻边,顺势握住南溪冰凉的双手为他捂热。
“怎么回事?”
南溪垂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双手上:“没事,只是受了点凉,青栀大惊小怪了。”
祈战闻言道:“我看不是青栀大惊小怪,而是有些人过于勉强自己。”
南溪:“…………”
他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反驳祈战。
祈战反倒是觉得稀奇起来了:“孤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南溪抬眸,镇定自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因此与陛下争论。”
“是吗?”
祈战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之后祈战亲自喂他吃了药,看着乖乖喝完了药汤才满意。
祈战并不能在飞鸾殿待多久,陈留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南溪吃完了药,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陛下,左相可还在御书房内等着呢。”
“让他继续等着。”
祈战闻言头也没回,转而叮嘱南溪道:“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吧,这几日就别做训练了,免得折腾坏了身子。”
南溪叹了口气:“陛下怎么跟青栀说一样的话?”
祈战道:“八皇子殿下不做那勉强自己的事平白让人担心,又怎会让人唠叨?”
南溪:“…………”
他竟无言以对。
祈战抬手揉了揉他的发旋,难得放软了声线:“好了歇着吧,孤处理完了公务就回来。”
那语气态度,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童。
南溪侧头躲开他恼人的手掌,将自己被揉乱了的发拯救出魔掌,而后躺下翻身,被褥一拉便只给他留下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背影。
“怎么又生气了,哄着你你也不高兴。”
祈战捻着手指啧了一声,被他这冷漠的态度气得牙痒痒,但想到他还病着,便强行忍住了将人挖回出来狠狠亲一口的欲.望,只将这事儿先记在账本上,等着他病好了再一并讨回。
南溪侧耳听着祈战与陈留一同离开,他并未入睡,而是睁着双眼出神了很久,直到觉得差不多时,他翻身唤了一声宝来。
“扶我起身,我要去御书房一趟。”
闻声走上前的宝来一怔,他扭头看了一眼风雪将停的外间,犹豫再三道:“可是殿下还病着,外头这般寒冷,若是又受了冻,岂不是病上加病?”
“若是青栀姐姐知道奴才带您出去,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说着话时语气带着一丝哭腔,显然是真怕青栀收拾他。
南溪道:“怕什么,有我在青栀也不会真怪罪你,况且我只是去找陛下。”
青栀昨日夜里守了他一夜,一大早又为了他的病忙前忙后,午后了才得以闭眼休息等她醒来,南溪早就从御书房里回来了。
南溪见他仍是犹豫,只好冷着脸道:“我才是主子,平日里是我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们都不肯听我的了?”
宝来顿时腿都软了,立马跪下磕头道不敢。
南溪见此也有些心软,但他目的未达成,只能继续狠着心用冷硬的语气道:“还是说你要让我自己走着去?”
宝来想了想,到底还是刻在骨子里的主子命令大过天的理念压制了他对青栀的敬畏,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推南溪去御书房,只是非要将南溪裹成了毛绒粽子,又给他塞了暖炉和汤婆子才肯罢休。
南溪被推到御书房门口时,守在外头的陈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赶忙上前:“哎呦小祖宗,这天寒地冻的,您怎的跑来了?”
“在宫中烦闷,便想来练一练字。”南溪虚弱的咳了两声,他察觉到陈留紧张的神情,话语一顿,小心翼翼的问:“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陈留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正一筹莫展之际,御书房的房门却是打开了。
祈战冷着脸走了出来,蹙眉呵斥道:“胡闹!”

第45章 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御书房内地龙烧得足, 室温很高,南溪身上的狐裘披风被摘了下来,只是双腿上的毯子祈战不准他拿下, 汤婆子也搁在双·腿.间给他暖着双腿和手心。
祈战蹙着眉, 语气冷硬的数落:“病好全了吗就到处乱跑。”
“在寝宫待着无聊。”
南溪抬了抬眼眸,卷翘而浓密的睫羽轻颤,一双琉璃般透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祈战:“陛下不欢迎我来?”
他平静的语气里藏着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撒娇之意, 祈战便是恼怒他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都气不起来了。
他动了动嘴皮:“怎么会呢?”
“那就好, 我还以为……”南溪垂眸, 欲言又止,十指交握蜷缩, 显得十分不安。
祈战眸光一闪,反思自己方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差了。
“宝来, 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八皇子胡闹, 你也由着他?”
祈战舍不得呵责南溪,还不能拿下人来开刀吗?他直接将矛头和火气指向宝来。
宝来与陈留站在边上低头含胸不敢吭声,听到祈战的呵斥后, 先反应过来陈留立马悄悄用手肘蛄蛹了宝来一下。
宝来跪了下去,没为自己辩解一句,颤颤巍巍道:“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祈战道:“你确实有罪, 不过刑罚就免了, 罚俸三个月。”
南溪正要开口为宝来辩解,祈战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直言道:“失职就是失职,你若是敢为他求情,孤便加倍了罚。”
南溪只好闭上了嘴。
宝来蔫巴巴的被陈留带着出了御书房, 房内只剩南溪与祈战二人。
“怎么想着今日练字?”
“许久未练手生了,若是哪日陛下突然抽查,我怕不能通过陛下的考核。”
祈战一手撩起衣袖摆子,一手捻着墨条为他磨墨,南溪给出的理由正当,但也很烂。
祈战兴味的勾唇挑眉:“孤怎么不知八皇子也会有一天怕考核不及格了。”
南溪道:“当学生的,总是会想着能得到先生的夸奖肯定的。”
“是吗?”
祈战抿唇哼笑一声,眉梢微扬,显然心情非常的好。
南溪眉眼低垂嘴角微不可查察的上扬。他抬手执笔沾墨,沉心静气,一笔一划的落在宣纸上。
“写的什么?”
祈战磨好了墨,搁下墨条用手绢擦了擦手,而后绕到南溪身后单手撑着桌案,俯身低头时未束起的发丝滑落,与南溪只用一根青色丝带随意扎起搭在肩上的青丝交缠。
灼热的呼吸拂到耳尖,南溪手一抖笔尖上的墨差点滴到宣纸上。
他无声的叹了一声:“只是临摹抄写了东坡居士的定风波。”
“字写得不好看,不及东坡居士百分之一的风骨。”
“哦?孤瞧瞧。”
祈战说着更伏低了腰身,下颚几乎都要抵到他肩膀上了。
南溪心尖发颤,捏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麻,无意识的蜷缩摩挲着笔身。他挺着腰身,眼神飘忽,看不清祈战脸上的神情。
他看着祈战伸手压着他刚抄录出的诗词,沉声念道:“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明明只是在念一句诗句,但南溪却有种心魂被灼烧了的错觉。
祈战转头侧目,与南溪的距离极近,稍稍往前倾嘴唇便能贴到南溪的脸颊上。
他笑道:“诗好,字也好。”
“字体如弱柳扶风,却处处锋芒毕现。八皇子进步神速,想必往日里下了不少功夫。”
祈战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溪脸颊上。南溪咬着下唇,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几拍。
他假装若无其事:“平日无事,也只能练字解闷了。”
“八皇子这话听着怎么似乎话里有话?”
祈战起身,右手抬起抖了抖衣袖,缓步走到书案前方,似笑非笑的道:“八皇子是怪孤拘着你,不让你出宫游玩了?”
“孤不是准备上元节带你出宫去散心了吗?八皇子嫌晚了?”
南溪抿唇:“没有,陛下多虑了,我并无此意。”
他今日确实是存了试探祈战之意不假,但说那句话时真没有这个意思,也不知道祈战怎么就能从短短一句话之中延伸想象出这些来。
“如此看来,是孤多虑了。”
祈战以为他确实是在宫中呆得烦闷,温声哄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八皇子且耐心等上一夜,明日孤便带你出宫。”
南溪闻言道了一声好,眼底隐约透露一丝期待 。
祈战将他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南溪不解的看着他:“陛下?”
祈战道:“你想练字,如今字也练完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南溪眉心微蹙:“可我刚睡醒。”
“你今日还病着,合该多休息休息。”
祈战可不管他的抗议,压着人非让他躺下。
南溪身上盖着毯子,一手抓着被角,直勾勾的看着他:“可我真的睡不着。”
“不想睡,那可要看书?”
祈战啧了一声,妥协了,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游记递给南溪。
南溪看了一眼封面,是本三国志,他摇了摇头:“三国志我此前已经读完了,想看些各地的风土人情,边域游族的记载也尚可。”
祈战闻言眸光微闪:“八皇子怎的对这些生了兴趣?”
他问着话时,目光却在书架上搜寻,很快就找了两本游牧民族的游记抵到了南溪手中。
南溪接过时解释道:“只是关内的游记看得多了,想看看其他地方风土人情的拓展见识。”
“是吗?”
祈战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说词,但到底没追问。
之后的时间里,南溪半靠着软榻翻看游记,而祈战则继续处理堆积的折子。
南溪翻看完了两本游记,抬头看向祈战,后者脸色不太好,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心紧锁,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视线。
南溪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别打搅他比较好。
索性书柜距离软榻不算远,就几步路罢了。于是南溪掀开了盖在双腿上的薄被缓慢的抬腿下了榻,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书柜前方,将看完的游记按着原来的位置放了回去。
在抽回手之前,眼角余光又看到了那个被放在十分显眼的书格里的金丝楠木盒子。
他不知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祈战用这般名贵的木料做盒子仔细的装起,却又放在显眼又触手可及的地方,也不知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很好奇?那就拿下来打开看看。”
祈战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顺势从后方贴着他后背,双手呈保护的姿态环抱住他的腰身,避免他双腿撑不住时会脱力倒下去。
南溪已经习惯祈战不时的贴近,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身体反而习以为常的往后靠到了祈战胸膛上,像是找到了依靠,紧绷的双腿也缓缓卸了力。
他语气淡淡的问:“盒内的东西于陛下而言应当十分重要吧?我贸然打开,陛下不介意吗?”
祈战闻言忍俊不禁道:“里面的东西对孤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却重要不过你。”
“八皇子想看,尽管打开便是。”
“上一回孤便让八皇子看看,是八皇子自己不愿。”
他一字一句,语气很轻,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南溪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可能会是南寰想要得到的边防图,但他确实挺好奇的,于是便当真将那金丝楠木盒子拿了下来。
他并未马上打开来看看,因为祈战在他拿下盒子的同时,便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转身又回到了软榻上。
不过这回南溪不是一个人躺下的,而是祈战让他横坐在自己大腿上,像保护也像圈禁,将他整个人困在双臂和胸膛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打开看看吧,你应当不会失望的 。”
祈战下巴抵着南溪的肩膀,语气含笑。
南溪被他勾得好奇心更甚,木盒并未上锁,指尖一挑,锁扣便被打开了。
木盒被缓缓打开,南溪歪着脑袋,当看清盒子内放的是什么东西后,眼底难得浮现几分呆泄和茫然。
盒内装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相反极为普通,是一沓极有年代感的泛黄纸张。
纸张上写的,是一篇千字文,字体歪歪扭扭如牙牙学语的孩童,稚嫩又有点可爱。
南溪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张张的翻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南钰国皇宫之中笔墨纸砚不算稀有,但在冷宫里却十分珍贵。他幼时练字多数是用树枝在地上练习,也就每月分发份例时,伏尘用钱银贿赂了那太监才换得了几张宣纸。
他用纸练字的机会很少,一年下来不过是数十张罢了,后来伏尘死后他再也没练过字,而那些手稿也被他不知遗忘到了哪个角落。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侧目看向祈战,眼神怪异:“这些是……”
他欲言又止,内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是希望祈战说不是,又或者说是。
他听到祈战理所当然的说:“跟你想的一样,这些手稿都是你的。”
南溪:“…………”
所以祈战果然是变态吧。正常人谁会拿走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的练字手稿,还宝贝似得藏这么多年?

南溪默默的将那一沓手稿放了回去, 盖上盒盖再次封存。
他对祈战居然会私存他幼时的练字手稿感到很意外,同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评价这件事。
他想就这样将此事掀过,但祈战却不肯如他的意, 非要提及。
祈战与他脸贴着脸, 玩味的问着:“八皇子,不问问孤为什么要留着这些手稿吗?”
南溪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祈战侧目挑眉:“嗯?”
南溪盯着他看,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将祈战看透时, 祈战总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他其实并未完全了解祈战。
祈战心机深沉,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所有人在他眼中似乎都是被权衡过利弊的棋子,对所有物的掌控欲更是到了几乎病态的程度。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仅仅只是因为幼时与他有过连面都未曾见过的一段交集, 费尽心力的替他为伏尘收敛尸骨,为他找神医拔除体内的槲毒治好双腿,又一直留着他幼时的练字手稿。
所做的每一件事, 都让南溪十分费解。
祈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无法得出准确的答案。
“为何一直看着孤不说话?被孤迷住了?”
祈战久等不到他开口,反而盯着自己出神,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南溪垂眸, 虚虚握了握手:“陛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他问的并非仅仅只是手稿一事, 而是所有,所有祈战为他做的事情。
祈战听懂了南溪话中深意,他顿了顿,并未直接正面回答,而是握住了南溪微凉的双手。
“你知道吗南溪, 孤第一次见到你你却在自杀时其实很生气。”
南溪微微睁圆双眼,他不能理解祈战为什么要生气。
“你我同样生在帝王家,生母早死不受父皇喜爱。你被困冷宫多年,而孤是被父皇舍弃的质子,我们多么相似。”
他摊开南溪的手,手指穿入指缝十指相扣,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生在这无情的帝王家,你很努力,也很幼稚。”
南溪抿了抿唇,他知道祈战为什么说他幼稚,天真的以为努力读书练字就能得到父皇的注意,确实很幼稚。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继续沉心静气的听着祈战诉说。
“孤当了三年的质子,若非先太子病故,孤那好父皇也不会想起将孤接回国。”
“他将孤接回来也不是作为王储培养,而是成为其他皇子争权夺位的牺牲品。只可惜那老匹夫算差了,最后赢的人是孤这个被他舍弃的弃子。”
祈战说着这些话时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阴霾,只是他或许曾经有过不甘有过怨恨,但时过境迁,如今剩下的只有身为胜利者的倨傲。
他从小母妃身死不受父皇宠爱,没有感受过一点爱意,作为质子那三年也是受尽欺辱和冷眼,回国后几次三番差点被手足害死。
他的世界里只有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为登九五之尊残害手足党同伐异,连父皇也是他亲手下毒毒杀的,世人骂他得位不正并没有骂错一句。
可那又如何?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而败者连姓名都不会留下。
他对南溪说:“你看啊,我们出身如此相似,父皇不肯给孤的东西,孤偏偏要机关算尽又争又抢的夺到手中。孤以为你也会如此,可你却让孤很失望。”
诚如祈战说是,他们有着相似的境遇,但祈战是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而南溪却消沉腐朽,由着自己烂在泥泞之中。
第一次相见时,祈战是气愤是恨铁不成钢,也是怜惜。

下载1下载2下载3阅读记录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热门新增文章

其他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