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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长生千叶)


绣衣卫们很是热情,饮着热茶,话匣子亦打开了。
“柳大人虽不苟言笑,驭下严苛,但在掌官里绝对是好伺候的,事儿少,也从来不找事儿,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柳大人不会苛责的。”
“柳大人除了绣衣司的官服之外,一水儿的白色常服,我听说柳大人喜好白色。”
夏黎在心里记住:柳望舒喜欢的颜色是白色。
“哦对了!柳大人有时候忙起来,会让人帮忙打午膳,夏副使一定要记住,柳大人口味清淡,不喜甜食!”
“是了是了,这点子我也知晓,上次我不小心给柳大人打了一份甜食,柳大人眼神阴冷,瞪了那道甜食许久!”
夏黎又在心中记住:柳望舒口味清淡,不喜甜食。
“还有!”一个绣衣卫津津乐道:“柳大人身为绣衣司使,面相又清俊,上门说亲的媒人都要踏平门槛儿了,但柳大人一直尚未娶亲,听说是因着心里有个白月光,也不知是什么样绝色的人物,竟令咱们柳大人忘……”
忘不掉。
旁边的绣衣卫狠狠踹了一脚他的交杌,也就是折叠马扎,疯狂挤眉弄眼,使劲给他打眼色,复又偷偷看了两眼夏黎。
一时气氛冷凝下来,好像有无形的分割线划过。
“哈哈、哈哈……”有人打圆场儿:“夏副使,我再给你续上茶汤罢,暖和!”
夏黎微微一笑,脾性随和的道:“有劳了。”
“夏副使——夏——副使——”
尖锐的嗓音,一听便知是内官,因为一路急奔,嗓音打着诡异的弯儿,好像吊嗓子似的。
“夏副使——”内官满脸滚着汗珠,大冬天里冒着热气,呼哧带喘的冲进来:“太好了!老天爷垂……垂怜!终于叫老奴寻到了夏副使……”
“陛……陛下有请。”
夏黎:“……”唉,叫魂儿的来了。

“夏、夏副使!”内官粗喘着气,险些被门槛儿绊倒。
“夏副使,陛下召见,快……您快随老奴前去,不要令陛下等急了!”
绫椒殿在大梁宫的内朝,绣衣卫的巡逻休息舍在大梁宫的中朝,隔着一座宫门呢,内官从绫椒殿跑过来,虽发足狂奔,但还是耗时不少,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炷香的功夫。
若是令天子久等,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夏黎眯了眯眼睛,长长的鸦羽投射下一片阴影,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真切。这么晚了,梁琛突然急招,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啊呀……”夏黎手掌一歪,托在手上的茶汤突然洒在他的绣衣之上。
哗啦——
茶汤颜色颇深,绣衣一下子变得污秽,阴湿了好大一片。
“这……”夏黎装作惊讶:“糟了,茶汤洒了,若是这般污秽的谒见陛下,那可是死罪啊!公公劳烦等我一会子,容黎进内更衣。”
“可、可这……”内官急得跺脚,可这时辰来不及了啊!
夏黎施施然走入内间,关上舍门,大步来到案几边,将怀中的话本原稿掏出来,快速展开。
果然,如同夏黎所料,第九章出现了新的内容。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啊!”】
【整个绫椒殿充斥在皇后怀上龙种的喜悦之中,要知晓,倘或皇后诞下的是龙子,那么便是大梁唯一的正统嫡子,绝对会被立为太子。】
夏黎皱眉,按照书中的发展,果然便宜姊姊要谎称自己怀孕。她若是主角,或许可以瞒得住梁琛,可偏偏夏娡也并非什么主角,有朝一日定然纸包不住火。
话本中的内容还在继续……
【梁琛的眼神阴鸷,黑色的眸子中不见半分欢喜的情绪,他没有看向因怀孕而显得格外娇弱的皇后,而是将目光投向——夏黎。】
【“夏卿,”梁琛那看起来薄情的唇角微微挑起,他的笑容仿若冬雪融化,温柔又宠溺:“夜露寒凉,寡人听说夏卿的身子一向不好,怎么进宫巡逻也不多加一些衣裳,万一害了风寒,岂不是……令寡人心疼?”】
【梁琛跨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笔挺,流畅的肌肉包裹在黑袍之下,任是谁看了不会心神摇动?他摘下自己肩头的毛领披风,轻轻拢在夏黎的肩上,动作温柔,好似在对待人间至宝!】
【“快披上,不要着凉。”】
【夏皇后远远看着,嫉妒得咬碎了一口银牙,狠呆呆盯着夏黎。】
夏黎:“……”
或许在梦男眼中,通过别人的嫉妒,可以衬托住“我”的苏感。但夏黎并非真正的梦男,只要稍微一思考便能发现,梁琛如此关切的举动难道是真的关心“我”么?分明是为了挑拨夏国公府内讧。
梁琛想要除掉夏国公府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尤其最近皇后迫切的想要一个儿子。除掉一个根深蒂固的势力,最好的方法不是从外界入手,而是从内部入手,让他们从根本内讧,如此一来兵不血刃,都不需要梁琛动手,这股势力必然自损八百,届时轻轻一拔,连根拔起……
夏黎抿了抿嘴唇,立刻拿起案几上的毛笔,直接将夏皇后谎称自己有喜的内容全部划掉,涂抹成浓浓的黑疙瘩。
夏皇后的谎言,并非一个人的谎言,这乃是牵连全族的谎言,不巧的是,夏黎也在这个宗族之内。
黑色的疙瘩瞬间化成粉末,在空气中蒸腾,消失……
“不能修改……”夏黎喃喃自语。
夏黎也发现了,《绮襦风风月》的话本原稿虽然神奇,既能“完形填空”,又能当做“预知功能”,可谓金手指大开,但运用起来有一定的规律。
想要修改情节完形填空,则必须先填写此人的人物设定。而开篇的人物卡一页,只有夏黎的爱慕者信息,并没有夏娡这样的配角信息。
换句话说,夏黎只能更改爱慕者的内容。因此夏黎刚刚在皇后的内容上涂抹黑疙瘩,是无效的做法,并不能改变什么。
夏黎摸着下巴,虽无法改变夏娡的做法,但话本已经给出了接下来的情节进展,也算是令夏黎有所准备,需要提前想好对策才是。
提起毛笔,笔锋轻轻落在梁琛的段落,若将梁琛为“我”拢披风的情节划掉,的确可以避免夏娡的嫉妒,但谁知梁琛会不会做出其他更加出格的举动,治标不治本。
夏黎的眼眸突然明亮起来,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笔锋一转,稍微提前了些许,果断落下……
“夏副使!夏副使——”内官又在外面叫魂儿。
“夏副使,您更衣完了么?可别让陛下等太久啊!”
“夏副……”
吱呀——
舍门打开,夏黎更换了一身备用的绣衣,腰肢纤细而柔韧,点头道:“公公,可以走了。”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堪堪来到绫椒殿的殿门前,便听到与话本原稿中一模一样的言辞传出来,那是皇后夏娡心腹医官的嗓音。
“天佑我大梁!皇后娘娘有喜了啊!”
“啊呀,”夏娡的嗓音传出来,饱含惊讶:“妾身真是糊涂,怪不得妾身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有到,只以为是冬日寒凉,所以才推迟了些日子,哪知道竟然……竟然……”
夏娡的嗓音转变为娇羞:“都是……都是腊祭那日,陛下太过勇猛,妾身险些承受不住!竟就这样怀上了龙种,陛下好厉害呢!”
梁琛低笑的声音传出来,嗓音莫名宠溺:“这还不都怪娡儿?”
“陛、陛下?”皇后夏娡明显心虚,打了一个磕巴。
梁琛又道:“都怪娡儿那一夜总是言辞撩拨于寡人,寡人这才要得狠了。”
“陛下——”皇后夏娡娇羞起来,娇滴滴的拉长声音:“好羞人呢!”
夏黎在殿外听着,心窍却突然一颤。
腊祭那日他被喂了药,不只是虎狼之药,其中还有哑药,一整夜除了支离破碎的喘息声,根本无法发声,何谈什么言辞撩拨?梁琛这明显是试探,而皇后夏娡完全没有发觉梁琛的试探。
被发现了……
夏黎笃定,梁琛一定发现了,腊祭之夜与他发生亲密干系之人,绝不是皇后!
“夏副使,”内官更加没有发觉天子的试探,听到殿内的“调情”,还在窃笑,道:“请夏副使稍等,老奴这就前去通传。”
“陛下快别说了,”皇后夏娡用袖袍挡住脸面,状似娇羞,实则嫉妒的咬碎了后槽牙:“羞死妾身了呢。”
梁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里,眼中划过一丝阴森的了然。
“寡人的皇后有喜,这是天大的事情,不只是寡人的私事,关乎国体,”梁琛道:“医官署怎么只来了一个医官,是不将皇后放在眼中么?去多传召几个医官来,给皇后请脉。”
“不!”皇后夏娡激动的道:“陛下不必了!”
“哦?”梁琛微笑的看着她,眯了眯眼睛:“为何?”
“是……是因为……”皇后夏娡支支吾吾:“妾身……妾身……”
跪在殿中的医官,乃是皇后的心腹医官,一手被皇后提拔,自然是皇后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可医官署旁的医官就不一样了,若是被会诊……夏娡虽已经服用了拖延月信的药物,但万一还是逃不过那些医官的火眼金睛该如何是好?
“娡儿?”梁琛的微笑冰凉彻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会呢,”夏娡干笑:“妾身只是……”
内官正巧入内,解救了皇后夏娡。
“陛下,”内官通禀:“夏副使到了,已在殿外等候谒见。”
“夏卿可算是来了。”梁琛冰冷的笑容扩大了。
【暴君天子黑色的眸子犹如深沉的漩涡,闪烁着谋算的光芒,他说:______。】
绫椒殿内,梁琛的笑容更加冰冷刺骨,眼睛里闪烁着谋算的光芒,阴沉沉的开口道:“寡人知道了,让夏副使回去罢,该干什么干什么。”
内官:“……”
皇后:“……”
梁琛:“……”???
内官一副卡壳的模样,眼睛干涩的转了转,老奴前前后后跑了一炷香的路程,火急火燎的把夏小世子叫过来,陛下连见也没见一眼,怎么就“该干什么干什么”?
皇后夏娡更是一脸呆滞,天子什么意思?把夏黎叫过来,进门都不让进,又让夏黎“该干什么干什么”,那是干什么?
别说是他们,梁琛也是一愣,寡人刚才说了什么?深夜把夏黎传过来,就是为了当着皇后的面,表现得更加宠信夏黎,他深知皇后的秉性,善妒猜忌,夏国公府一定会陷入内乱,可现在……
梁琛亲自把精心布局的棋盘踹翻了!
绫椒殿内静悄悄,绫椒殿外,夏黎挑起一抹毫不意外的笑容。
无错,既然无法修改皇后的情节内容,干脆从一开头就把狗血掐死在摇篮里,杜绝与梁琛见面,任他是狗血还是鸭血猪血,没有见面便没有冲突。
夏黎挑眉,不需要内官通传,在殿外提高了那属于少年人的清冷嗓音,朗声道:“是,臣告退。”

梁琛:“……”寡人……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夏娡反应了好一阵子,终于回过神来,艰难的干笑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妾身伺候陛下更衣燕寝罢!”
梁琛则是后退半步,与皇后拉开一定距离,眼中划过森然的冷漠,淡淡的开口:“寡人还有公务需要处理,便不多留了。”
梁琛似是连借口都懒得找,转身阔步离开绫椒殿。
“陛下!陛下——”皇后夏娡一路追到大殿门口,但梁琛头也不回。
身后的宫女并着医官,连连大喊:“娘娘!皇后娘娘!小心身子啊!小心凤体!”
皇后夏娡劈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直接扇在医官脸上,呵斥道:“小心什么?陛下都走了,喊给谁听?!你就是故意寒碜本宫!”
“不不不,卑臣不敢!”
夏黎闲庭信步回到中朝的绣衣卫休息舍,来回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夏副使回来了!”
“夏副使?这深更半夜的,陛下急招,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绣衣卫都知晓,这在宫里巡逻,最忌讳的除了走水失火,便是深更半夜被陛下急招,准没好果子,全都是火烧眉毛的事儿。
因着夏黎为人亲善,分给绣衣卫们炭盆子与热茶汤,这些绣衣卫们已然与夏黎打成一片,不自觉的便开始关心起夏黎来。
夏黎微微一笑:“方到了殿门口便回来了,兴许是陛下忘记了什么事儿,你们也知晓的,陛下日理万机,有些小事情,难免便会忘在脑后。”
绣衣卫们:“……”听起来陛下……很是随性。
夏黎走进内间,关上门,将话本原稿拿出来。
原稿上的内容果然发生了改变,原本梁琛在皇后面前关心体贴夏黎,挑拨夏家内讧的剧情,全部消失不见了。
好一段狗血情节,被夏黎调理的明明白白,风平浪静。
“呵呵。”夏黎轻笑一声,忍不住便在想,好端端一个狗血梦男话本,这样下去怕是会被自己改写成……种田文?
夏黎摊开话本第一页,找到【人物设定】一栏,从上往下捋,很快便看到了柳望舒的人物设定。
喜欢的颜色,和喜欢的菜色两个地方都空置着,显然需要夏黎来填写。如果填写成功,那么按照话本一直以来的特性,夏黎便可以控制柳望舒这部分的关键情节走向。
夏黎思索了一阵,提起毛笔蘸上墨汁,在颜色后面填上——白色。
在菜色后面填上——清淡。
“消失了……?”夏黎微微蹙眉,鸦羽眼睫不解的眨动。
难道与绣衣卫们打听的八卦并不属实?柳望舒不喜欢白色,也不喜欢清淡的菜色?
夜值结束,朝阳缓缓升起,悬挂在大梁宫的琉璃瓦之上,缇红色的阳光,打破了昏暗的寂静,将死气沉沉的宫墙镀上了一层生机的颜色。
“夏副使,您头一天夜值辛苦了,快回去歇歇罢!”
绣衣卫们簇拥着夏黎,从休息舍走出来,一并往外朝的宫门而去,准备回绣衣司洗漱整顿。
“我儿!”
“黎儿!”
急促的声音打断了绣衣卫们的嗓音,是夏国公,还真真儿是阴魂不散。
夏黎为了避开夏国公府的一家子,已然不回国公府去住,准备以后便住在绣衣司,昨日还特意与人换班,在宫中值夜了一宿,哪知夏国公便仿佛狗皮膏药,粘人的厉害,怎么也甩不掉。
夏国公亲自跑到了宫里,还堵在绣衣卫下值的必经之路上,殷勤的招手,笑得犹如一位慈爱的老父亲。
“黎儿!你可来了!真是让为父好等啊!”
相对比夏国公的殷勤,夏黎便显得冷淡许多,淡淡的道:“国公爷有事儿么?”
夏国公保持着慈爱的笑容:“看黎儿你说的,你是我儿,为父没事儿便不能寻你了?你昨日没过归家,又是头一天上执,哎呦,都憔悴了!一宿没歇息罢,真真儿是可怜见儿的!来黎儿,为父已经在上京最有名的香橼楼,摆上了朝食,替你补一补身子。”
夏国公强硬的拉着夏黎往外走,绣衣卫们面面相觑,因着夏国公乃是一等国公,绣衣卫自不敢阻拦,尤其那还是人家的自家事儿。
夏国公生怕夏黎会逃跑,一路拉着夏黎到了公车署,上了辎车,辎车粼粼行驶出大梁宫,来到上京最繁华的街坊,停在最大的酒楼香橼楼门前。
“来黎儿!”夏国公殷勤备至:“为父扶你下车。”
“多谢国公爷好意,不必了。”夏黎并不吃这套,不着痕迹的缩回手,自己踩着踏子下了辎车。
“哈哈!哈哈哈!”夏国公笑容很假:“黎儿,你快坐,看看为父都给你准备了什么朝食?”
香橼楼乃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有名之处在于昂贵。虽不是滋味最好的酒楼,但每道菜色绝对是最贵的,请客吃饭倍儿有面子。
因着价格昂贵,早晨前来吃朝食的食客并不多,整个香橼楼也就他们这一桌。
跑堂的立刻奉上热腾腾的朝食——
大菜乃是雁肉骆驼蹄,并非真的骆驼,而是将面皮包上雁肉,捏成骆驼蹄子的模样,然后炸制酥脆喷香。
五香糕,芡实、人参、白术、茯苓、砂仁,五香俱全,用料考究金贵。
其余还有茭白鮓、玉灌肺、蛤蜊米脯羹、琥珀瓜齑等等,热菜、凉菜、糕点、小食,应有尽有。
最后跑堂的又奉上一只温酒的小炉子,将剖开的香橼安置在炭火之上,酒酿灌入香橼,隔着香橼的外皮加热,一股清爽的香气扑面而来,香橼温酒可是他们家的招牌。
“国公爷,小世子,”跑堂的殷勤赔笑:“这最后一道小食,乃是咱们香橼楼最近推出的腊月食合,都是限时限量放送的,今日一大早开门,便被排队的客官给抢没了,掌柜的听说二位贵客要来,特意叮嘱小的留下一盒,一定要奉给国公爷与小世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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