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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长生千叶)


合该是着急出恭。
夏黎的笑容还是那般无懈可击:“合该是有要事忙碌。”
陛下仁厚?站在旁边的绣衣卫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连市井小民都知晓,咱们如今的陛下,大梁的九五之尊,那可是弑兄杀父的主子,踩着鲜血铺成的锦毯,踏着白骨制成的黼扆,才登上今日的宝座,从夏副使的口中说出来,怎就变成仁厚了呢?
柳望舒没有说话,冷冰冰的眼神还在打量他,好似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柳大人。”夏黎道:“可还有什么旁的事情?”
柳望舒终于收回目光,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样,挺拔的腰身负手而立:“今日你且熟悉司中环境与各种事物,明日开始正是上任。”
“是。”夏黎简练的应声。
柳望舒再看了一眼夏黎,眼神中颇为复杂,转身大步离开。
“夏副使,”旁边的绣衣卫引导着夏黎往里走:“这面便是您平日里值岗时下榻歇息的屋舍。”
绣衣卫是天子的心腹,又经常在宫中走动,兼具监督检举的重要职务,还需每日巡逻宫中,保卫天子的安全。司中都有值岗休息的屋舍,不同的是,司使和副使都是单独的屋舍,普通的绣衣卫则是六个人一间屋舍。
“有劳了。”夏黎对绣衣卫点点头。
等绣衣卫离开,夏黎环视左右,这屋舍虽比不得国公府的世子卧房,但干净简洁,也没有那般多乌七八糟的人走动。
夏黎坐下来,将怀中的《绮襦风月》原稿拿出,展开在案几上细细端详。
因为夏黎对缺省情节的补充,第九章后面的内容也自动发生了改变,原本鸳鸯浴大干特干的情节消失了,变成了夏黎回绣衣司报道,如此正经严肃的内容。
第九章空白的地方,还在缓慢的浮现文字,夏黎仔细的阅读下去……
【夏国公不知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遣奴人到绣衣司,执意请夏黎回府去住。只说绣衣司的屋舍简陋,小世子身子金贵,禁不住寒凉,如今已经一连串派遣了三名仆役前来,殷勤得莫名过分,总令人觉得不安好心。】
夏黎对夏国公府本就没有任何感情,更何况在不久的将来,夏国公府还会被抄家,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被牵扯其中。
如今夏黎上任绣衣副使,在绣衣司有下榻的屋舍,是绝不会回国公府去住的。
夏黎摩挲着原稿,正在思索对策……
“唉——真是走背运!”门外绣衣卫路过,抱怨的声音隐约而来。
“今儿个我老母过寿辰,可偏偏柳大人的排勤排到了我!今日必须留在宫中巡逻,便无法回去给老母过寿,简直是不孝啊!”
“你和老李换换班,让他今儿个替你执勤,明日你再还回去不就得了?”
“别提了,老李的娘子病了,他要早些回去照料。”
“那——不如你去与柳大人说说,让柳大人帮你调个勤?”
“柳大人?我宁肯在宫中执一年的勤,也不敢与他多说一句,那样的冷脸,你便不怕?”
“说的也是……”
夏黎黑亮的眼眸微微转动,立刻长身而去,“吱呀——”推开舍门。
“夏副使!”两个聊天的绣衣卫恭敬拱手,收敛了笑容。
夏黎的面容本就逸美,一笑起来更是光彩逼人,令人挪不开眼目,嗓音温和的道:“我方听说你今日想要换班,回去为老母过寿,是也不是?”
绣衣卫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哐当就跪在地上:“副使饶命!饶命!卑职也只是随口说说,绝无躲懒之意!还请夏副使轻罚!”
“你误会了,”夏黎将跪在地上磕头的绣衣卫亲自扶起来:“你的孝心天地可鉴,我又如何会责罚与你呢?正巧,我今日堪堪上任,没有任何排执,不如便与你换执,令你回家尽孝,如何?”
“夏、夏副使?”绣衣卫不敢置信:“您……您愿意与卑职换班?”
夏黎点点头。无错,就是换班,如此一来,夏国公遣人来寻夏黎回府,夏黎便有名正言顺的拒绝理由,将绣衣司抬出来,便算是夏国公也要让三分薄面。
“多谢夏副使!多谢夏副使!”绣衣卫反应过来,感激涕零,他正为这事儿心烦,夏黎的做法简直是雪中送炭,以解燃眉之急。
“不必谢了。”夏黎微笑:“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儿,我初入绣衣卫,往后还要你们多多照顾一二。”
“夏副使您太言重了!”
“往后您有什么吩咐的,无论是刀山火海,都只管指挥卑职,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
夏黎道:“你才是言重了,只是与你换个班,不值得什么,时辰不早了,快回家去罢。”
绣衣卫千恩万谢的离开,走远之时还在喃喃自语:“夏国公府的小世子,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刁钻刻薄,不仅生得谪仙一般容貌,难得还是菩萨心肠!市井中那些乌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怕是因着嫉妒夏小世子的容貌,胡乱编排的,果然不可信……”
换班的绣衣卫前脚才走,夏国公府的家宰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世子!世子爷!”
家宰其实便是夏国公府的管家,一打叠的赔笑,卑躬屈膝,果然如同原稿中所描述,殷勤得不像话。
“小郎主,第一日上任述职,可辛苦坏了罢!国公爷心疼郎主,遣老奴前来接您回府呐!府中已经准备好了世子您喜爱的菜色,热腾腾的,就等着世子回去用晚膳了!”
“是么?”夏黎语气温吞的道:“那真是不巧了。”
“世子?”家宰不解。
夏黎故作惆怅:“今日虽的确头一天上任,不过正巧司里有个绣衣卫与我换了班,今晚我便要留守在宫中执勤,实在脱不开身回府。”
不等家宰开口,夏黎又补充:“司中事务繁忙,明日、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我怕是都无法脱身,便留在司中夜宿,请国公爷不必担心,绣衣司安全得紧。”
家宰:“……”
执勤的时辰正好到了,一队绣衣卫走过来,等候着夏黎。
夏黎将紫金柳叶剑像模像样的佩戴在腰上,大有赶人的说意思:“家宰早些回府罢。”
“世……世子!”家宰想要阻拦,可根本拦不住,急得直跺脚。
夏黎带着巡逻的绣衣卫,阔步跨出绣衣司宏伟的朱漆大门,身后是家宰毛驴转磨一般的声音,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绮襦风月》的原稿可真是好用,不仅可以填补缺省,修改关键的剧情走向,甚至还有预知功能。像这样早一些预知接下来发生的情节,也可以早一些应对,金手指不可谓不粗壮……
“陛下。”
黑夜笼罩着紫宸殿,天子路寝寂静无声。
内官谨慎上前,恭敬的道:“陛下,时辰不早了,今日……”
内官顿了顿,殷勤的道:“今日是十五,陛下若是乏了,不如去皇后娘娘的绫椒殿,也好……解解闷儿,解解乏。”
“呵。”梁琛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撂下,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你们这些紫宸殿的内侍,”梁琛挑眉:“除了催着寡人去皇后那处开枝散叶,什么旁的也不会干,到底收了夏国公多少好处?”
“老奴——”内官咕咚跪在地上:“老奴冤枉啊!老奴一心一意,全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着想,绝无……绝无私心啊!”
梁琛又笑了一记:“别慌,寡人难道是在兴师问罪?你怕什么?”
“老奴……老……”内官犹如筛糠,几乎抖出了重影儿。
他能不怕?龙椅背后的黼扆,象征着帝王权威的黼扆,无论是那扇,还是那屏,都是由叛军的人骨打磨制成,是梁琛亲手打下的江山!
梁琛舒展双臂,看似随口询问:“今日绣衣司是何人值岗?”
“回回回、回陛下的话……”内官的舌头捋不直,还在打抖:“是……是堪堪新上任的、的夏副使巡逻值岗。”
“哦?夏黎……”梁琛冰冷的眼神变得玩味。
哒哒哒,生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敲击案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空洞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每敲一下,都令内官心惊胆寒。
梁琛的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沉声道:“去通知掖庭准备,寡人今日……翻皇后的牌子。”

“陛下今日翻了您的牌子,掖庭宫遣人来通传了!”
“什么?!”夏皇后豁朗一声站起身,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果槃,瞪着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没有听错?不是误传?”
“恭喜娘娘!”宫女喜笑颜开:“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罢,真真儿的!掖庭宫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呐!陛下这会子怕是已经从紫宸殿,往娘娘您的绫椒殿来了!请娘娘快准备一下子罢!”
“对对……准备……”夏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指挥着心腹宫女道:“快,帮本宫更衣,是了还有,你去一趟医官署,将本宫的心腹医官叫来。”
“婢子敬诺,娘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子梁琛果然来了,摆驾绫椒殿。
这是天子与夏皇后大婚之后,从未有过的事情,整个绫椒殿顿感扬眉吐气,腰杆子都比往日里要笔直了许多。
“陛下——”夏皇后夹着嗓音,几乎掐出水来,盈盈拜倒在地。
才过了腊祭不久,还未出腊月,正是隆冬的天气,如今还是夜里头,夏皇后却只着了一件又薄又软的纱衣,杨柳细腰不盈一握的拜倒在地。
“妾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梁琛阔步走入绫椒殿,并没有多看夏皇后一眼,夏娡所穿是绫罗,是绸缎,还是薄薄的纱衣,似乎都无法令梁琛特意注目。
“不必跪了,起罢。”梁琛的语气很是随和,听不出心情是好是坏,随口又问:“近来可好?”
“咳咳……”夏皇后立刻轻轻咳嗽起来,用帕子娇弱的捂住自己的嘴唇,虚弱的道:“不瞒陛下,妾身近日也不知为何,好像——吃不进东西,嘴里没味儿,还、还十足嗜睡,晨起之时倍感疲懒,陛下您说,妾身是不是病了?”
夏皇后口中虽说“不知为何”,但这简直便是疯狂暗示,无论是吃不下东西,还是嗜睡,完全都是怀孕的征兆。
“是么?”偏梁琛听不懂,淡淡的道:“兴许是病了,多饮点热水。”
夏皇后:“……”
“陛下——”夏皇后拉长声音,撒娇一般柔柔的靠过来,蒲柳柔荑一般的手臂缠绕,想要去挽梁琛。
夏娡硬着头皮道:“多谢陛下关怀,妾身刚巧已经去请医官了,其实……其实——”
露出娇羞的笑容,夏皇后腼腆的道:“妾身也不知有没有关联,其实妾身这个月还未来月……”
月信两个字未能落地,已然被梁琛突然打断。
梁琛举目向绫椒殿外看去,问道:“外面是何人?”
内官赶忙应声,立刻朝外查看。看了一圈,绫椒殿外面根本没人,不知是不是陛下听错了。
内官复又走回来,恭敬的拱手道:“回陛下的话,外面没——”
梁琛幽幽的道:“原是今日堪堪上任绣衣司的夏副使?头一天上任便在宫中值夜,也是辛苦了,去将夏卿叫进来罢。”
内官:“???”
谁?夏副使?夏小世子?内官一脸空白,双眼呆滞,可是外面没人啊!
“怎么?”梁琛又开口了,似笑非笑:“皇后乃是夏卿的亲姊姊,夏卿又不是旁人,进绫椒殿还需要避嫌不成?”
“不不不,”内官咕咚跪在地上,磕头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
梁琛挑眉:“哦?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不是内官的错觉,内官总觉遍体生寒,尤其背心,麻嗖嗖凉冰冰,如芒在背,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令他不敢抬头。
“不不不,”内官一打叠的道:“老奴、老奴这就请夏副使进来。”
梁琛露出一抹满意,却不达眼底的笑容:“甚好。”
内官垂着头退出绫椒殿,门外哪里有什么夏副使?连个鬼影也不见!
内官不敢停留片刻,全然顾不得什么宫廷礼数,撒丫子便跑,没命的往距离绫椒殿很远很远的绣衣卫值岗舍冲去……
夏黎今日是第一次在宫中值夜巡逻。
绣衣卫不愧是大梁宫的门面,形容整齐,行动有序。
夜色变得深沉,绣衣卫巡逻一圈完毕,正是间隙休息的空档。宫中特别设有提供绣衣卫夜间巡逻休息的屋舍,就在小殿的边上。
普通的绣衣卫便在屋舍的外间休息整顿,角落摆着两只炭盆子,可以烧炭取暖。而绣衣司的司使和副使,则有专门的休息屋舍,在大屋的内间。
内间屋舍讲究体面,除了取暖的炭盆子,案几上还摆着手炉、熏香、笔墨纸砚与热腾腾的茶水。
小炉噼噼啪啪的燃烧,铸造成仙鹤形状的长管将黑色的炉烟从户牖侧面引出,舍内清爽干净,全然不会因着取暖而变得烟熏火燎。
一只精致的茶壶安放在小炉之上,烧着热水,一会子便可饮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茶。
今日巡逻,只有夏黎一个掌官,柳望舒和另外一名副使没有排岗,这屋舍便由得夏黎一人使用。
夏黎向外张望了一眼,十几个绣衣卫挤在一个炭盆前,嘶嘶哈哈的呼着冷气烤火,他们亦是有茶水饮的,只不过茶水是提前准好的,这般寒凉的天气,恐怕已经凉了。
一个绣衣卫正好在抱怨:“咱这破屋儿,拢共只给两个炭盆子,茶水都冷了,这么冷的水饮下肚子,岂不是越喝越凉,都要冻成石敢当了!”
“有水喝不错了,有本事,你也当个副使看看!你看看人家夏副使,年纪轻轻一步登天,你……”
“咳咳!”有人使劲咳嗽,制止了绣衣卫的嘴瓢。
哗啦——
珠帘轻轻摆动,内间的舍门推开,夏黎从里面走出来。
方才嘴瓢的绣衣卫吓得正襟站好,笔杆条直。
夏副使怕是听见了,市井流言,夏国公府的小世子脾性不好,打骂虐待那都是常有的,今日怕是完了!
绣衣卫们如临大敌,互相挤眼睛。
夏黎哪里能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温和一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随和亲切。
他举了举手中的茶壶,热腾腾,还冒着蒸汽,道:“屋里刚刚煮了一壶热茶,这么多茶水,我一个人也饮不完便要冷了,若反复煮茶,岂不是浪费了这香茗的滋味,不如大家一起饮些热茶罢。”
“夏……夏副使?”
没有责罚,没有谩骂,传说中刁钻刻薄的夏小世子,竟然要请大家喝茶?绣衣卫面面相觑。
夏国公府听起来气派,但夏黎是读过原书的人,过不得多久,夏国公倒台,夏娡打入冷宫,倘或想要逃离惨死的命运,夏黎便不可依靠夏国公府,绣衣司正是最好的去处。
夏黎如今初到绣衣司,人生地不熟,加之原身的口碑不好,想要在绣衣司混下去,自然要与绣衣卫们打成一片。
一杯热茶而已,不值得什么,左右夏黎一个人也饮不完,分给大家还能做个顺水人情,也只是抬手的事儿。
夏黎微笑:“茶汤刚煮出来,有些子烫。”
夏黎第一个给刚才背地里嚼舌头的绣衣卫倒上茶汤,一点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夏、夏副使……”那绣衣卫支支吾吾,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才好,一脸的羞愧。
夏黎只是提醒:“小心烫口。”
于是又给其他的绣衣卫挨个满上杯盏,等大家都喝了茶,夏黎进屋将内间的四个炭盆子全都搬出来。
“外间的屋儿大,两个炭盆子怕是不够烧的,再加上这些,合该暖和一点儿。”
锦衣卫们刚喝了热茶,胃里暖洋洋的,炭盆子搬出来,整个人更是暖洋洋的。
“多谢夏副使!”
“大刘与我说夏副使主动与他换班,起初我还不信,如今咱们大伙儿真是信了,夏副使果真是菩萨一般心肠之人!”
“是啊!什么市井流言,竟说夏小世子刻薄,果然信不得!”
“咱们夏副使神仙一般的人物儿,下次我若再听到谁嚼夏副使的舌头,我定与他好好论一论!”
一壶茶水,四只炭盆子,成功让夏黎与绣衣卫们打成一片。
夏黎干脆在绣衣卫中间坐下来,一起烤火。
他捧着茶盏,热腾腾的茶汤将夏黎的眼睫熏得微微湿濡,鸦羽一般长长的眼睫轻轻眨了一记,夏黎的眼眸微动。
《绮襦风月》的原稿之上,绣衣使柳望舒的人设还空着,刚好这会子得空,气氛也不错。
夏黎状似无意的道:“我初来绣衣卫乍到,什么也不懂得,不知司里有什么规矩,柳大人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毕竟柳大人乃是掌官,可不要无意间犯了忌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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