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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书在横滨拯救世界!(Maku)


但如果是千间幕的身体,他就能拥有与身体绑定的异能力,甚至能免疫太宰的人间失格。
这太有诱惑力。
原来,白麒麟的浓雾,不知名的窥视,除却对三方势力的钳制外,还是阳谋开始前的最后一次验算。
可惜,他的眼睛变了,莉莉丝的异常有目共睹,这直接将身体和异能力的关系敲死。
费奥多尔多疑狡诈,能顺利把这件事推动到这种地步,其中肯定少不了幸也的推波助澜,千间幕甚至怀疑幸也对费奥多尔的精神做了什么手段。
不是怀疑,是肯定,幸也肯定对费奥多尔做了什么。
可怜的俄罗斯人,幸也满级回来开挂,谁能打得过他。
但讲道理,计划严密到这种程度,能做出这种决定也不奇怪。
港口mafia异能特务科被牵制,武装侦探社的侦探昏迷于是瘫痪了大半,白麒麟的浓雾让所有异能力者惶惶不安,居民外出避难人心惶惶。涩泽龙彦一个人轻而易举扯住了横滨的大势力,为他扫清障碍。
然后mimic恰在此刻突袭到了织田作之助门口,太宰治不可能无视他们的战斗,唯一的隐患太宰治也被踢出局。
反复思考这个计划,除了费奥多尔这种冷静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实在奇怪外,其他并没有异常。
……所以,他的至交原来是费奥多尔吗?可他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彼此都被逼迫到没有退路了,唯一的始作俑者还在背后隐身,他要赞叹了。
太宰治啊……
思绪混乱又规整的流过脑海,千间幕推开阳台门,月光猛地撒入阴暗的楼道。
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因种种巧合而从未见过的那位费奥多尔的样貌。
站在阳台边缘的男人缓缓回头,微驼着背,被厚实的帽子下面压着有点凌乱的柔软黑发,黑暗之中,他似乎晦暗不明的微笑着,唯有紫色的双目尤为夺目,
“晚上好啊,幕君。”
不知为何,明明是陌生人,千间幕却猛然打了个冷颤。
诡异的熟悉。

在走近的过程中, 就被风吹散的干干净净。
就算他一步步走近,俄罗斯青年也只是平静而镇定的微笑着,如同某种神明在世。
甚至因为夜风寒冷, 他侧过头,小声打了个喷嚏。
“阿啾!”
“……穿这么多还是很冷吗?”千间幕轻轻问道。
“唔……”很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费奥多尔说:“是啊,真是烦人的天气。”
“有人和我说,你想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的世界。”手枪的保险打开,轻微的咔哒声,千间幕感觉自己的状态十分冷静, 就像在看到乱步倒下之后的状态一样,是心如止水,甚至连情感都变得麻木的冷静。“那么乱步,理应不在你的狩猎范围之内。”
“你不会让他死的。”
那神秘莫测的男人从容且优雅的笑着:
“你是好孩子,你不喜欢身边的人死去。”
但你敢赌吗?
那影子一样的男人, 优雅却又固执的青年,用背后的潜台词对他开口。
你敢赌,如果今晚他没有杀死他的身体, 费奥多尔不会再有后手吗?
你敢赌, 今日能算计江户川乱步的人,明日不会再次算计他吗?
你敢赌, 他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那一丁点仁慈, 而舍弃机会吗?
“好孩子?”千间幕反问。
“我看过你的书。”披着披风的白衣男人从边缘处缓缓走近:“只有好孩子, 才会在缄默时试图改变环境、在乎死物的思想、将过往的痛苦化为爱意。试图将世界的颠覆背负在自己身上, 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抹灭异能力者的罪恶……仁慈,悲悯, 温柔,称呼为好孩子很合适哦?”
一年前,绫辻行人的《another》发表,他成功将自己的异能力由失控转化为可控。
那些因被动异能力而彷徨的异能力者,终于有了停止罪恶的机会。
千间幕看到费奥多尔眼中诚挚的敬意与温柔,那目光如此宽和,像是某种上位者,或者说神明的注视。
“是懦弱吧。”他说。
“唔?”毫不意外的,那个人点了点头:“这也没错。”
在费奥多尔眼里,异能力就是罪。
异能力就是创造一切灾厄与苦难的源泉,是将世界搅乱成一片荒谬的闹剧。
他认同千间幕寻找压制异能力失控的行为,但和他的目标,并无关系。
他对人性的认知超乎旁人想象,在令人窒息的观察与判断中,他对千间幕的刻画甚至到了比千间幕自己还要深刻的程度。
他无法理解千间幕这种,【无法背负友人命运,无法背负世界变化,无法改变他人人生,一定是自己的失误】的,类似于防守反击的过分温柔的行为。
他是激进派,也是个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能扯住他的倒霉蛋。
【让所有导致如今灾难的人成为熔炉内的锡兵,在水深火热中忏悔自己的罪恶】这才是他的想法。
千间幕像是拥有臣子的贤君,为了子民而不断退让,采用怀柔手段解决问题。
而他是失去了一切的暴君,孤身一人抵抗世界的灾难。
可惜他还挺喜欢千间幕的性格的。
令人生厌的责任感,正义感,和软弱。
“撒,你还在等什么呢?”他张开手臂,后退两步,站在天台的边缘。
“来赌一次吧,我会赢。”千间幕抬起枪管。
他从没有被这种精准远程设定的异能力锁定过,绫辻行人到来后他就没再杀人,而另一个可能伤害到他的远藤周作则是他的拥护,他无法保证自己真的不会被改变。
他这么说,然而此刻,没有锁链降下,只有不详的迷雾。
也好,那就,来比一比彼此的运气吧。
一声枪响。
近处观察费奥多尔被射中的果戈里,扬起笑容,为他鼓掌。
他潜伏在暗处,目光幽幽的看着一切发生。
子弹射向胸口,血花在白衣上绽放,白衣青年从高空坠落。
一道红光闪过,伴随着在楼下等待的太宰治指挥的声音。
“送去给与谢野,他不能死!快!”
虽然之前使用了污浊,但此刻完全能控制污浊的中原中也面色难看的抱着一身是血的俄罗斯人,飞到不远处已经做好准备的与谢野的身边。
与谢野冷静的观察着伤口,判断道:
“没有正中心脏!能救!”
“还需要什么工具?”中井递上工具包。
“我的大学可不是白上的。”短发医生割开青年的胸口,近乎于蛮横与完全不符合手术规矩的手法,将手伸入费奥多尔的胸腔:“安静!”
在费奥多尔心脏停跳的瞬息中,将他的心脏重新唤醒,或许就能中止他的异能力。
这样或许有些艰难但是。
中原中也跪在旁边,闭上眼,将脱去手套的手一同伸入那敞开的胸腔。
精准掌控一个人每个器官,甚至每一滴血液的重力,这对他或许有些艰难,他还是第一次被派遣进行这么细微的操作。
但这是千间幕之前的计划与安排。
重力与医学的结合,等于奇迹。
而跪坐在一边的中井英夫,则谨慎的将两人的情绪调整在巅峰状态。
一场生死时速的手术,对象是必须死,又不能死的敌人。
冷汗划过脊背,他们等待着……
等待着江户川乱步因毒药失效醒来,而费奥多尔死而复生的那一刻。
啊,射出了。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千间幕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只是轻轻的,毫无阻碍的攻击,因为敌人并没有想过逃跑。
并非毫无解法,只是又一层赌局。
与谢野晶子和紧急赶来的太宰治中也都在楼下,或许费奥多尔也有安排,但他跑不掉的。
死,因为乱步不能死。
活,因为他死了,千间幕就会被他攻击。
死,太宰治会在他复生的时候,终结他的罪恶。
说起来,费奥多尔也是赌徒,不然他怎么会和太宰治斗了那么久,甚至还和他见面呢?
既然如此,选择用死亡来博取机会,又变得不奇怪了。
但,死活死的解法,是最佳解法,如果其中出了任何一环失误,唯一的承受人就只有千间幕。
zero高速运转着,准备接受异能力的冲击。
然后,子弹飞速射入费奥多尔的胸膛。
没有正中心脏,他故意的。
但在子弹射入心脏的那一刻,千间幕的眼瞳中,忽然飞速略过大量的画面。
层层叠叠的记忆,无法忽视的记忆。
他自以为的,因手术而失去的童年记忆,在子弹进入费奥多尔胸腔的那一刻,全部找回。
表情骤然变化为前所未有的惊恐,他丢掉手枪,试图向前扯住那个人的身体。
“……费……!”
而后,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倒在天台,只听到身躯与防水涂料接触时的轰然巨响,伸出手,手指颤抖着。
什么人握住他的手,温暖的,冷的。
“没关系,没关系,别害怕,之后,全都怪在我身上吧。”
在脑内激荡的轰鸣中,能冲击全世界的数据流流遍全身,他费尽全力,只听到那个人轻声说着,抚摸着他的头发:
“没事啦,已经结束啦。”
“不会再有任何东西束缚你了。”
“彻底,结束啦。”
在zero冰冷而安静的播报中,最后落入耳中的是。
【告 最终预设程序启动。】
【愿你拥有更美好的明天。】
这栋办公楼,是横滨常有的旧楼。
没有电梯,只有狭窄的楼梯,甚至因为停工停产,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拆除的边缘。
胸腔因剧烈呼吸而起伏,太宰治拼命向上爬着。
mimic已经被和中也一同回国的兰堂制服,千间幕在得到信息的同一时刻就调动了他们的动作,所以他才能赶来这里。
楼梯几乎破损,陷阱层出不穷,这也是太宰治无奈的地方,因为人间失格,他无法借用任何异能力的辅助。
但同样的,他也会击破任何异能力的阻碍。
一路奔跑,来到天台门口,他深呼吸着,缠绕着绷带的手犹豫片刻,猛地推开大门。
目中所见,是朝阳的微光。
朝阳终于从这个过分漫长的夜晚升起,他呼吸着,绷带因汗液而贴在身上,他阴冷的目光落在天台的场地中央。
在那中央。
一个熟悉的影子坐在地上,将倒地的白发青年半抱在怀中,他轻轻垂眸,而后起身,把人抱起。
背对着晨光,微微卷曲的高马尾从耳侧滑到背后,已经是成年人体态的,那个人,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你来了,幸运的家伙。”
“……给我。”
“急什么?”他那令人憎恨的面庞上,露出了温柔而危险的笑意:“现在,他是属于你的。”
太宰治本能意识到这件事。
就仿佛曾经他窥探到森鸥外那笑容下的极端时刻,心中刺激的冷麻一样,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他嗅到了远胜于森鸥外的阴暗。
然而这个相似又不同的敌人,却认真地把人交换到他的怀里。
他突然感到很讽刺,好像如果他问,他就能找到答案:
“……为什么?”
心情颇好,名为幸也的男人说:
“因为,我看过初版剧本。”
没有看到过那条时间线的人,永远无法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费奥多尔注定与千间幕对抗,他们会交战无数回合,于是中井英夫再次失去情感,远藤周作在最后时刻杀死了费奥多尔,然后远藤周作就变成了费奥多尔。
那只老鼠搅动着世界的局势,太宰治同千间幕只能被动的在日本对抗一波波攻击,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在千间幕面前,江户川乱步出事了。
费奥多尔不会真的伤害江户川乱步,毕竟江户川乱步是普通人的智力最强者,但乱步又的确因费奥多尔出事没错。
哪怕知道是迁怒,人也无法真正感到释然。
幸也无法体会那条时间线上的情感,但他却真的看到了那条世界太宰治的眼瞳中,千间幕的表情。
仇恨,愤怒,痛苦,冷酷成冰原上的一道雪。
却又在那之后,在你死我亡的斗争中,变成百感交集的复杂,最终离开了横滨,抛弃了既往的一切,彻底与费奥多尔纠缠在一起,两人一同销声匿迹,再无声息。
……互相攻击,互相怜悯,爱恨交织在一起,早就了堪比原子弹的巨大无法开解的谜团。
既然费奥多尔必须被千间幕杀死,既然一切的一切都在推动世界完成这个关键事件——以完全不顾千间幕心理状况的方式,那么,他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他是被选定能够看到那无限未来与过去的人。
经过无数次实时观察与判断,经过漫长的世界线调试,幸也从众多选择中,找到了唯一一个,能够最大程度避免灾难与冲突的路线。
有些辛苦,但也玩了个痛快。
“我可是难得当了一次好人啊。”
他眯起眼笑着:
“顺带一提,不要杀死费奥多尔。好不容易减弱了爱恨交加的影响,但如果白月光死了……很难释怀了吧?”
“……你在说什么恶心的话。”
“我是认真的。”
幸也望向背后极美的朝阳,静静叹息:
“让他们的纠缠终止在这一生就够了。”
“啧。”太宰治被谜语人扑了一脸,想说什么,却看到幸也不善的眼神。
“你还想知道什么?”他似笑非笑,视线紧紧黏在他身上:“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说人话。”
“人话就是。”幸也一字一顿,以一种‘我被恶心到了所以也要恶心你一下’的态度冷声说:
“费奥多尔,陪伴了幕君的一生。”
“满意吗,这个答案,呕吐的话,去天台边缘比较好哦?”
视线中,是无边无际的雪原。
没有一丝绿色,没有一丝希望,只有漫天遍地的大雪。
费奥多尔站在雪地中,低下头,抚上自己的胸口。
有一颗子弹,仍然嵌在他的胸膛中。
而那里,并没有心跳。
没有死,但也没有活。
……所以,这是哪?

仰起头, 并没有熟悉的日月繁星,而是多了很多奇怪的星……球?
与地球截然不同,除了一颗类似月亮的星球外, 还有很多比月亮稍微小一圈的,颜色各异的星球。
很美,有一种繁星伸手可触的梦幻,然而费奥多尔心中的不详预感却越发鲜明。
但事已至此,他并不会因此丢了镇定,而是转回地面,试图寻找一些指引方向的蛛丝马迹, 终于,他在刺眼的几乎令人眼盲的雪地中,看到了一行很浅,被薄雪覆盖了大半,几乎看不清的脚印。
有人存在的痕迹, 费奥多尔稍稍松了口气。
沿着脚印一路向前,有一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雪山,看起来也就二人高, 脚印绕着雪山去了另一边, 费奥多尔跟着绕过去,看到了一个很小的, 几乎无法看清的洞口。
——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尽管心跳停止,状态停止, 但身上的装备却依旧存在, 费奥多尔微侧过身, 脚尖轻点,慎重而警惕的靠近洞口, 更清楚的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是完全陌生的语言,没有任何体系,有点像法语,轻柔缱绻,但从音节和咬字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轻轻调整呼吸——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呼吸也不会出事——但他还是整理出他最拿得出手的亲和笑容,尽管背后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的手柄。
“打扰了?”
……没有回应。
目光已经扫过被不知名灯光照的闪亮且一览无余的洞穴,脑内都已经本能将洞穴内一切存在包括洞穴本身的构造分析完毕,他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这甚至有些温馨的场面。
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
白发白眼如雪女一样美丽的女人,表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而仰躺在另一边,看起来命不久矣的灰白发瘦削青年,则温柔而无奈的伸出手,轻轻触碰被雪女抱住的孩子。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仍在襁褓之中,雪白细软的发丝松散的落在额头上,本正在凝视男人的目光倏然转移落点,望向他的方向。
因他的突然举动,那一男一女转过头看向洞口,却露出了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但费奥多尔却看到那熟悉的孩子的眼中,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仿佛看到了有趣的东西,那孩子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某种预感,震慑的费奥多尔指尖一颤。
不久后,男人死了。
男人的死亡并不突然。
他本就因某种疾病而病入膏肓,只是时间要比费奥多尔想象的更短一些,只有一周,男人的生命就走到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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