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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余河不喜)

3000多年前,一支浩大的队伍进入了西北部覆满白雪的林海之中,为传说中的帝王建造“仙宫”,这支队伍从此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成功逃脱殉葬的五个风水师分做五家,散步在五个方位,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不再提起这一往事
70年代末期,一个农民偶然从地里挖出一只九环玉匣后销声匿迹,再出现时,却是一具被风干的“人皮”。
2010年后的一个夜晚,一名祖上负责记载和文书工作的“闻必录”后代突然收到了一只放满手稿的“九环玉匣”,手稿上记载着一个瑰丽离奇、让人难以置信的冒险故事
全文高亮:
半架空世界观,第一人称
本书于4.29开v,当日两更
部分设定部分瞎扯,涉及真实地点较多但切勿当真,群像练笔
本文坑大个人色彩严重,情节你有胆仿抄,我就有胆对线,不接受任何碰瓷仿照行为
关于更新频率:
有榜单就一直更,特殊情况会在微博第一时间说明,多多关注作者专栏,感谢收藏,感谢赠送海星,感谢打赏,感谢支持
# 引子
第1章 开篇
其实,很多故事的开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久远许多,那只匣子刚开始也远没有那么出名,出现得毫无预兆。
新中国70年代末,几个老农正塌腰扶着陷进地里的铁锹,朱老三叼着嘴里的烟猛吸了几口,火星在漆黑的山坳里转瞬即逝。
“朱老三,你他娘的不会是看花了眼吧?咱可都是在这山坳坳里养出来的,怎么几百号人就你挖见了宝贝?”站在土坑外的年轻人破口大骂道。
朱老三掂起锄头往地里扎:“你他妈的爱挖不挖,不想发财就滚蛋,少在那里说屁话!”
铁锹带出来一铲子黄土,全部倒在身后的土堆里,朱老三又一铲子下去,只听铲头“铛”地一声脆响,铁锹就再也探不下去了,常以盗窃为生的朱平三心中一紧,满眼的疲惫即刻荡然无存。
“有戏。”朱老三铲了最后一层土,撂下铁锹就开始徒手扒泥,他招呼年轻人道,“愣货!站着管个屁用!快来帮忙,咱们要发财了!”
那铁锹接触金属发出的脆响骤然消失在脑海,刚还和朱老三骂战的记忆很快被抛之脑后,年轻人丢下手里的铁锹,连滚带爬地跪在朱老三身边。
两个人四只手快速将覆盖在金属器皿上的泥扒开,一只手掌大小的金器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得那年轻人几乎移不开眼,朱老三虽然也爱财,但还不至于像自己这倒霉侄子那样没出息。
常年混迹在外八行的经历告诉他,这下面还有更加值钱的东西。
于是朱老三将碍事的侄子一脚踹倒在旁边的土堆上,自己则继续用手往下扒着泥土,很快,他的手指摸到一件颇为坚硬的物体,这东西的体积显然比刚才那件金器大了些。
是只玉器盒子。
他加快速度将玉匣子清理出来,只消得一眼,朱老三便将那只玉匣藏入怀中,并用自己那破烂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山坳明天还要进行正常工作,为了不叫人发现,朱老三和侄子将地里的土全部填了回去,又在上面盖了点儿杂草,二人这才满心欢喜地离去。
一周之后,一名赤脚大夫在淮河某处泥沟桥上停下歇脚,原本闷热的天气顿时变得阴风阵阵。
赤脚大夫深觉不妙,于是快步过桥,却见拱桥正下方挂着一具早已被风干的尸体,尸体正迎风摇摆,薄如蝉翼,仿佛被精怪吸干了骨血,只剩下一张人皮。
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有村民从桥边留下的衣物认出。
那是刚发了横财准备跑去县城娶老婆的朱老三。
我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全身开始变得懒散,看着手里的记录薄开始打哈欠。
70年代末,处于国家“分田到户”还未全面展开的时期,还有很多村庄是按生产大队的方式进行生产的,而朱老三应该就是在山坳里刨草根时察觉到了地下埋藏的值钱物件。
根据我祖辈们的描述,朱老三只在地里挖出来一只玉匣,并且在转手倒卖之后就离奇失踪了,直到发现他的尸体,村里人都以为他跑去县城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脑海中细细理着。
朱老三在倒卖玉匣得到一笔巨款后,来到泥沟桥边,将全身的衣服脱下,自己独自走到难以下脚的泥坑中,用一根绳子将自己活活吊死在拱桥的正下方。
简直匪夷所思。
以正常的思维来看,这整件事都是不符合逻辑的。
这里很有要说明一下记叙这件怪事的我的祖辈。
我的祖辈们是一群相当传统的“闻必录”,所谓的“闻必录”,我认为本质上与文书记录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不同在于,最为传统的“闻必录”只服务于“外八行”,即在三百六十行之外的盗、蛊、销、凤、千、巫、戏、杀八门。
这些怪谈毕竟是几代人轮流撰写的,难免东拼西凑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故事,就当个无厘头的睡前杂谈看了,怎么着也得给祖宗们一点儿面子不是?
我合上厚重的记录薄,心里正这么想着,门铃突然响了,我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很想破口大骂,这都大半夜十点钟了,哪家的熊孩子不睡觉又来搞恶作剧,等攒够了钱必须立刻搬家到高档小区。
边想着我就站起身去打开门,门口的声控灯大亮着,空无一人。
我只推门向外张望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就如同过电一般全部立了起来。
一只完整的玉匣。
见到这只玉匣的顷刻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在门口转悠了三圈,确实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于是我做出了可能会让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匣子放置在桌面上,玉匣前那一串银锁已经被人打开,手一摸就感觉上面湿漉漉的,冷得像冰,似乎是从更加寒冷的地方取出来的。
玉匣里面放了两指厚的手稿材料纸。
那是我头一次看到关于“九环”的故事。
作为“闻必录”的直系后代,我对这种寄稿件的方式并不奇怪,有些做不吉利买卖的不愿意透露身份,也会这么把东西包好寄来。
好奇心驱使着我戴上眼镜开始翻看那些潮湿到几乎粘连在一起的纸质手稿。
我一夜没睡,看完了这些手稿。
这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瑰丽离奇的故事,其实我并不在意手稿上所记载的是否真实,只是边看边将它誊抄下来,作为我这一代“闻必录”的珍贵宝藏。
将它抄完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我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之后再去看桌面,那些手稿已经不翼而飞了。
连同那只凝着冰雪气息的玉匣也一同丢失了,但记录薄上抄写的内容能证明我并不是做梦。
确实有人给我送来过一只打开的玉匣。
仿佛只是有人单纯地想让我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
仅此而已。
可是,还在人世的闻必录我能肯定绝对不止我一个,为什么那人独独寄给了我呢?还有,那个传说中的九环玉匣真的存在过吗?或者说,传说中的那只和我昨天见到的是同一只?
但我的疑问却没人解答,我的生活风平浪静,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只布满疑云的玉匣,后来我还特地开车去了一趟河南,也没有找到稿件里的那个主人公。
故事里的那些人,那些家族,仿佛彻底淹没在漫长的时间里。
只有我知道,曾经它们或许存在过。
本章“我”与正文男主不是同一人,且只作为楔子引出正文
# 坠龙九曲廊
第2章 四哥的客人
河南朗陵龙山路上的一处宅院内,我坐在长条凳子上,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手里那小半杯茶添了又添、凉了又凉,我第32次看手表,十分钟后再不来人,爷就准备买下午的火车票拍屁股走人了。
这处私宅是我外公生前留下来的,打扫得很干净,案上供着灵牌和香炉,外公祖上是有名的堪舆师,他们做这一行的很讲究,这院子空了不住人了,也没见案前的香火断过。
喝完最后一盏茶,我把杯子一放,拖着行李箱就从长条凳子上站起来,心说这可不是我不愿意回来帮忙,再坐下去我怕会冻死在这儿。
我正眯起眼睛看路牌,这小破县以前全是荒地,现在改造变民宅了,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的找不着北。
正摸下巴看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冲我按了两声喇叭。
帕萨特从坡上拐下来,一个人头从车内探出来骂道:“小兔崽子,在这儿琢磨什么呢?!让你去铺子你不去,非要我亲自来请你是不是?”
车上那寸头是我外公的大徒弟,叔叔辈的,也没比我大几岁,自从我外公去世之后,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生意都是他在帮忙打理,外公说他八字纯阴命硬,且不说给人相阴宅,就算躲债住阴宅也没多大问题。
对比他,我就跟这行没缘分,但我和他小时候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在家排行老四,我习惯喊他四哥,喊着喊着也懒得改口了。
我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在校大学生,骂街这事儿我不在行,四哥接我外公生意有好几年了,嘴皮子溜得很,果然还没等我想好怎寓此言。么怼回去,话就被堵了。
四哥说:“大少爷,这是在外边儿读书读傻了,不认人了?真当你哥我清闲,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别在那儿杵着了。”
我吸了口气,抬着行李箱上了他的车,实话说我俩上次一起上山捉螃蟹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给人相宅这生意不好做,铺子也不好支,往往是两边的人都要打点。
四哥见过的牛鬼蛇神比我多,这几年我也感觉他变了不止一星半点,且不说他顾不顾及那点儿情谊,我在他面前肯定不能扭头就走,否则那也太给脸不要脸了。
遇上这种老道成熟的人,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倒不是说害怕,而是人对于强者的一种本能反应,我总觉得我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他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
四哥吸着烟,从后视镜里望了我一眼,笑道:“好不容易你放假,在我铺子里多住几天,正好年后还能去公墓看看师父,哎,你妈还好吧?”
“挺好的,她和她男朋友搬南方住去了,刚搬去,准备在那边过年,今年就不回来了。”我回道。
我是很主张我妈追求自己幸福的,我外公就她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年少时糊涂就喜欢找好看的男人,结了婚发现过不到一块去,所以离了婚。
怀上我,我妈是离婚之后才发现的,应该是个意外,但我的降生让我外公很惊喜,满月宴搞得颇为排场,各地的堪舆师都来给我外公道喜,我自然就随了母姓,姓甘,名取“天降甘霖,光风霁月”之意。
县城不大,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哥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正对着街角的一家门面“颖甘堂”。
四哥下车把烟捻灭,对我说:“甘霁,你上楼把东西放屋里,我让伙计把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一会儿有客人来,那些都是内行人,你可别乱说话给我搅和了。”
我点头跟着他进店,心里腹诽现在看个宅子规矩还那么多,非得搞得跟以前一样神神秘秘的,个个都是老狐狸成精藏着掖着不肯明说,活着太费劲,难怪我妈不喜欢回来过年。
四哥铺子的门头小,里面却大有乾坤,这栋房子深的离谱,外面不起眼,里面大的都能算半个香堂了。
我见那桌上燃着香,放着保养精致的茶具,四哥这货跟我外公学得也喜欢倒腾茶叶,为了新鲜,他能开车一百公里去信阳找那些采茶的茶农。
刚跟伙计上楼把东西放下,楼下就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我抓了把瓜子边磕边趴在木楼梯上看,这铺子装修很考究,通往上层的楼梯前都会放置一扇屏风遮掩。
陆陆续续进店了很多人,店里的伙计都不约而同地站住不动了,我就躲在屏风后偷看,心说四哥这客户怎么这么多,这都年关将至了,还有这么多人来看宅子吗?
“人都到了,陈肆,差不多该开始了吧?”我听见一个很年轻的男声说。
我心中奇怪,陈肆是四哥的本名,他跟着我外公学手艺,前些年走南闯北得名声大噪,中原这部分的很多同行都叫他四哥,很少有这么直呼其名的,显得不尊重。
话音刚落,四哥就抬抬手,门口的伙计会意后便开始关门,先是内部的两扇隔音大红木门,再扯下第二层防盗网,最后把外侧的卷闸门拉下,确认全部关好之后,两名伙计就守在门边站着。
刹那时,店里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沏茶倒水的声响。
我不得不停下了手里嗑瓜子的动作,心想这是闹得哪出,四哥不会答应了什么保密局去做拯救人类的秘密任务吧,这想法一出,又立刻被我否掉,我家就是一看房子的,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四哥绕到主位坐下,问其中一名客人道:“雨青,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你们这么着急来,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听玉京子说,钥匙又出现了。”说这话的人我看不清脸,但他品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语气平缓,也没有什么起伏,“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这些年,又要开始动荡了。”
钥匙?什么钥匙?
这时突然有人猛地砸了桌子一下,茶盏被震得叮当响。
我往前探探身,就听见那肩宽肥背的人叫骂道:“田雨青,我看你是学那洋鬼子的东西学傻了,玉京子就会胡乱放屁,指不定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信玉京子那娘们儿的话,田家早晚得给你败光喽!”
这个叫田雨青的被人劈头盖脸地骂成这样也不恼,只是取下眼镜擦了擦:“柳家掌水里的买卖,位贸易融通之地,祖上又是柳三水那个做事情不干不净的,手下人有很多情报渠道也不稀奇,玉京子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呵!既然你那么相信那女的,今天怎么不见她人来?该不会是你俩私底下搞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名堂”
一楼右侧的小红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把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瓜子掉了好几个,那是我四哥的房间,我完全没想到里面有人,还是个女人。
走出来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旗袍裹在身上衬出她姣好的身材,她瞧也没瞧我一眼就踩着高跟鞋慢慢绕过屏风走到田雨青身旁的灯笼椅上坐下。
她的步伐很缓,痞子谭一见她来,嘴立刻憋着不说话了。
第3章 九环玉匣
这女人气场强得骇人,她落座,对面的痞子谭也就没再敢骂,但这人嘴欠的很,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哟,玉京子您可悠着点儿,虽说这中原颖甘堂是个好地方,但保不齐人陈肆没那个心思跟你秉烛夜谈。”
这话里有话,意思我听明白了,不过回想刚才确实有点儿奇怪。
陈肆跟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他的性格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人的领地意识很强,有次捉迷藏我溜进他屋子,不小心砸了他的积木,还没等我道歉他就已经哭得泪人一样了,害得我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被外公抽皮带。
刚才那女人能随意进出四哥的房间,四哥并没有发作,且似乎已经是默许过的,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听痞子谭这么说,陈肆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他冷笑一声:“谭裘,你来中原是客,我这个做主人的无论如何都要给你几分薄面,但你应该清楚,我是在给谭爷爷面子,不是给你的,这些年你在外边的勾当,抖落出来,足以让谭季晚年不宁,说话前,你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
痞子谭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玉京子这个绰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也唤起了我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我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就经常提起一句话“湖畔柳玉京”。而且这个家族的风水师似乎都不太喜欢长年在同一个地方呆着。
1930年时柳家祖辈路过中原,觉得这里有黄河川流不息,对靠水做买卖的他们优势很大,同时柳家祖辈也不再想过那种走街串巷的买卖,于是准备在中部地区扎根。
结果天不遂人愿,1942河南大饥荒,还没安顿下来的柳家人又开始收拾行囊,被迫逃荒南下,最后终于在岭南沿海地区安顿发家。
“玉京子”在行内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绰号,当年第一代“玉京子”柳三水,靠着多年透彻的研究,传闻不借助罗盘也可在海水卷起的风暴中准确定向。
如果这个女人也被称作“玉京子”,不知道会是第二代还是第三代。
我一边想一边揉着自己已经开始发麻的双腿,本来还想听听他们说刚才那什么钥匙的事,结果这会儿腿麻得站都几乎站不住,索性不再偷听了,慢慢往楼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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