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威廉豪居,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二人意外跟白天值日的彪哥遇上了。
“温老弟,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昨晚上夜班现在还能见到你,你怕不是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吧?”
彪哥见到青春万岁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艳羡,他以前也可以这样。
彪哥的视线一扫,对了上同样提着东西,并肩走在温以稷身边的宁泽霄。
“温老弟,这位是你的朋友?他长得倒挺像大明星的!”
彪哥不免有些感慨,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人神共愤的长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他是我的室友兼房东。”温以稷简单为宁泽霄的身份解释一句。
“呦,原来是房东啊!”彪哥惊诧,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这位看着比他还年轻不少的小伙子已经过上当包租公收租的幸福小日子了。
“你好,我姓宁,名泽霄。”
青年听温以稷提起过彪哥几次,对这人的印象还行。
“你好你好。”彪哥更是受宠若惊。
站在一旁的温以稷突然出声询问:“彪哥,今天是你上白班,那晚上的班是不是鲁昔值夜班?”
鲁昔便是保安室的第三位保安——温以稷目前还没见过对方,但他已经提前见过了对方的照片,知道鲁昔长着胡子、皮肤黝黑,给人一种看起来很凶的感觉。
“是的,他今晚开始上夜班,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过面吧?”彪哥后知后觉,然后随意的摆手。
“没事,有机会的话,你们会见到彼此的。”
“行,那我们不打扰你,先回家了。”温以稷跟对方告别。
彪哥:“好的。”
彪哥目送二人进到威廉豪居的里面。
哎?不对!
他们为什么是住在威廉豪居里面的啊?!
要知道他自己根本住不起这种高档小区房!
温以稷和宁泽霄回到房间后,他们简易的吃了一顿下午茶……饭,然后二人轮流等待洗澡。
在温以稷等待宁泽霄洗澡的时候,他们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扣扣。”
谨慎的温以稷通过猫眼瞄一眼门外, 但他并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影。
奇怪,他明明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难道是幻听了吗?
男人疑惑地转身,刚迈出一步, 便又听到了清楚地敲门声, 这一次听得格外清晰,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幻觉。
“到底是谁?”温以稷折返,他又通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口一片寂静,还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奇怪,闹鬼了吗?
温以稷握着门把手短暂的思考了一秒,他要不要开门?还是说这其实是隔壁的敲门声误打误撞传过来了?
“开一个门缝看看吧。”说不定是小孩子呢。
男人真的打开了一条门缝,他的视线透过狭窄的空间简单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
别说小孩子了, 连地上都一干二净, 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
“难道是谁在故意恶作剧?!”温以稷心中火气渐起,当他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直接将他的头发吹得摇晃不止。
“哪里吹来的风?”男人并没有多在意, 只是下意识以为楼道的窗户被人打开后没有及时关上。
温以稷锁上门直接转身,这一次不管对方怎么敲门, 他都不会再开门了。
“我洗好了。”宁泽霄湿着头发走出浴室, 他的眉目间染上了湿气,睫羽带着水珠, 整个人愈发的明艳动人。
温以稷将毛巾盖在对方的头发上,替他简单地擦拭一遍,直到发梢再也没有滴落的水珠,“你记得早点吹头发,小心感冒了。”
“嗯, 你先去洗澡吧。”青年自然的接过男人手里的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短发。
二人站在一起的距离太近了,让他的耳根不知不觉变红了。
“行。”
男人拿起换洗的衣服直接走进浴室。
宁泽霄坐在沙发上慢慢擦拭头发,浅棕色的眸子突然打量屋内的一切。
他怎么感觉周围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人梳洗完后一起躺在一张床上,宁泽霄上.床前特别将风水罗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掀开被子爬到男人的身边。
温以稷对他的举动丝毫不惊讶,毕竟主角是连睡觉前都要修炼一会的人,他自然的打开臂弯,让主角躺在他的怀里。
他们最近一直都是以这种姿势入睡,抱着主角可以让温以稷睡得特别香,就像是安神药在他的身边默默发挥作用一般,哪怕他们身处的是诡谲的威廉豪居也受不影响。
“睡吧。”他摸.摸青年的短发。
“嗯。”
宁泽霄靠在温以稷的身边,乖巧的闭上眼睛。
灯光暗下,厚实的窗帘遮住外头的景色,让屋内变得漆黑一片,营造出一个适合睡觉的氛围。
温以稷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宁泽霄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臂环绕着他的腰,给予青年温暖和安全感。
他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放松下来,似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温以稷却还清醒着,他静静地听着宁泽霄的呼吸声,目光柔和地落在主角的侧脸上,他仿佛能感受到青年的每一次心跳,那是一种让他安心的存在。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心中默默想着:只要有宁泽霄在身边,无论多大的风雨,他都有勇气去面对。
他缓缓闭上眼睛,也跟着坠入梦乡。
在黑暗中屋内变得渐渐静谧,仿佛与世隔绝,床上的二人甜蜜地相拥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边的窗帘却突然无风自动起来,他们的床边陡然出现了一个诡谲的身影,是一只鬼。
不知道这鬼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许是方才恶作剧敲门的幕后凶手便是它,趁着温以稷开门的时候隐身后偷偷钻入房内。
那鬼影身形模糊,面容苍白,眼眸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不速之客。
它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冰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层薄雾,弥漫在两人周围。
睡梦中的温以稷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地将宁泽霄抱得更紧,汲取温度。
而宁泽霄依旧沉浸在梦乡中,毫无察觉,只是觉得有点冷,便下意识扯高了被褥。
鬼影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它的指尖如枯枝般干瘦,一把扯住二人身上盖的被子,却又缓缓将被子扯下。
冷气从全方位袭来,怕冷的温以稷率先有所反应,他的手指轻微动弹一下,看样子似乎是要醒。
鬼影喜上眉梢,他缓缓地向温以稷的脸靠近,似乎想要触摸他的脸颊,给即将睡醒的男人一个惊吓。
趁机将对方身上护体的三盏灯吓到晃神,然后再乘机钻到他的体内。
就在它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温以稷的瞬间,男人搂在怀里的宁泽霄突然醒了,他猛然掀开眼帘,目光落在床边的不速之客身上。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屋里果然是进了脏东西。
青年立起食中二指,他的指尖散发出金色的粒子光辉,手掌一打,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风水罗盘上荡出,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光晕,将鬼影的手硬生生弹开。
计划落空的鬼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怨念,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它怎么也料想不到,居然有人会察觉到它的下落,故意装睡迷惑自己,看样子他是一早便在等着自己出手。
宁泽霄抬手轻轻捂住男人的耳朵,他不想让这种不要紧的小事打搅到对方休息。
对这一切全然不知的温以稷还在熟睡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仿佛这一切的诡异都与他无关。
那边,鬼影仓促地后退了几步,它的身形在黑暗中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它似乎意识到这一次的行动无法轻易得逞,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黑暗中。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窗帘也停止了晃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宁泽霄没有打算追过去,他替温以稷拉好被褥,只是低声咛囔:“这又是什么鬼?”
层出不穷的鬼祟让他们这几天见识了个遍,让他下意识想要知道这只夜间准备偷袭的鬼影又是属于哪一类别?
吊靴鬼吗?
传闻吊靴鬼是一种喜欢跟踪和偷.窥人类的鬼怪。
它们会像影子一样跟在人身后,模仿人的动作,让人感到被窥视的不安,它们常在夜晚出现,甚至会潜入人们的家中。
它什么时候盯上了他们的房子,他们的行踪暴露了,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意外?
宁泽霄垂眸看着熟睡的枕边人,男人的脸让他悸动的心渐渐变得宁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必须提前做好全部的准备,千万不能让温以稷受伤了。
他重新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地闭上眼睛睡觉,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夜间九点,夜幕低垂,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添了几分凄凉。
威廉豪居内的另一处地方,并没有享受到夜间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高大的身体像一座阴森的山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胡子,乱蓬蓬的,像是被愤怒和暴力滋养而成的荆棘。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溅出了火星子,即将把一切事物通通烧成灰烬,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像铁锤一样落下。
受害者蜷缩在角落,身体已经瑟瑟发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脸上也布满了青紫的瘀痕,鲜血在嘴角凝结成干涸的血痂。
如果温以稷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位受害者就是他在honey蛋糕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也是前不久在他下班时偶遇并且打过招呼的上班族。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黑皮男人的声音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充满了威胁。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身边的家具,“轰”的一声,哪怕结实的家具经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道,扭曲到变形。
男人的呼吸声粗重,仿佛那无处发泄的怒火急需一个出口。
受害者紧紧抱着自己,试图用颤抖的双手保护自己,但她的努力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的声音几乎被恐惧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不能再去医院了。”
然而,她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怜悯。
家暴男的脸上露出扭曲的冷笑,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和折磨的快.感,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一场新的灾难即将降临。
受害者无力站起,像一只断脚的羔羊在害怕地颤.抖,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魔临近。
她想逃跑,但自己的每一次行动都会落空,不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被男人抓回来,被更加狠狠地折磨。
身边的人都在叫自己学会忍耐,等他们有孩子了这一切都会变好,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提前会死在男人的手中。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在眼角无声地滑落,弱小的身影在恶魔的面前显得多么无助。
她非常后悔自己当初选择嫁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怪她识人不清。
现在的她还会找到逃离这噩梦的方法吗?
还有机会吗?
温以稷熟络地穿上保安服, 拿着手电筒和打卡器准备去B栋打卡。
当他见到B栋门上悬挂的菩提铜镜时,不由得好奇走进,他的脑海中对应的回想起这种镜子在夜间能看到鬼的传闻。
究竟能不能看到鬼呢?
有纸人(宁泽霄)在侧的温以稷像是有了最大的底气, 他缓缓走近菩提铜镜, 目光落在清晰的镜面中。
镜子倒映出他的模样,也将周围的夜景映入其中,仿佛里面装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世界。
还是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温以稷在心中琢磨:究竟是这个传闻是假的,还是说他的周围并没有鬼?
当男人有些失落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镜子里面突然多出一个诡谲的身影。
那人长着两只红彤彤的眼睛,一张脸皱巴巴的,跟古树的树皮似的,嘴巴略有些畸形, 上颚的一排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温以稷睁大双眼, 后背蓦地一凉,他下意识回头做出防御的姿势,却发现自己的不远处站着一位拿着泡菜坛子的大妈。
温以稷:“??”
大妈见到男人回头, 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小伙子, 你这么晚还在外面逛,难不成是在上夜班?”
大妈的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 十根脚趾露在外面, 不时脱鞋子抬脚挠痒,乍一看去非常的接地气。
温以稷见到眼前的一幕, 心中的警醒不免有些动摇:难不成,方才是他看错了?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像我们当初天一黑就睡了,哪还有夜班这一说。”大妈自顾自的聊起来。
温以稷蹙起的眉宇并没有轻易放下, 伪装成人类的鬼这几天他也见到了不少,说不定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是其中之一。
“对了,”大妈突然转头问起其他的事情,“小伙子,你是不是每天都在这附近走动啊?”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温以稷陪着身份不明的对方演戏。
“你可以帮我找找我的一位朋友吗?我已经有几天时间没见到他了,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大妈由衷地祈求温以稷可以帮她找找人。
温以稷心中的念想又开始摇摆起来,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鬼,难道它们会找人类帮它找同类吗?
“他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或许我可以让我的同事帮您多留意一下。”
大妈回答:“他叫小刀,是个比我还要高大的男孩,他的手掌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平日里就喜欢看看美女。”
温以稷将对方说的信息记在心里,只是莫名觉得这些信息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妈,我会将你说的信息跟我的同事们知会一声,一旦他们见到符合要求的人会及时跟我说,到时候我再转告你。”
“好好好,”大妈激动地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她和善地笑了起来,像是一位亲切的七大姑八大姨。
“以示感谢,小伙子,我这几天酿酸菜多做了一坛,要不你拿一坛回去尝尝?”
她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酸菜坛子热情地向温以稷递去。
“呃,不用了,”温以稷是第一次见到会分享酿酸菜的人,他面上的表情一时变得非常复杂。
“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还在上班,需要先去巡逻了。”
男人找了一个恰当的借口脱身,拿着手电筒向远处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大妈也不感到遗憾,只是语气可惜地说道:
“这坛子里装的可是上好的童男童女的小脑袋。”
另一边,温以稷同大妈拉开距离后,窝在他口袋里的纸人突然有了新的动静。
“你知道它是谁吗?”宁泽霄出声问道。
“应该不是活人吧?”温以稷想起自己在镜中看到的鬼魅身影,后背仍在发凉。
“嗯。”纸人从口袋里钻出来,手脚利索地坐到温以稷的肩膀上。
“它叫毛姑奶,是一类相对罕见的鬼祟,平日里喜欢去敲家中没有长辈、只有小孩子的房门,哄骗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给它开门。”
男人听言,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很复杂,“这难道就是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他的耳畔仿佛回响起那首熟悉的歌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
小纸人将后续补充完整,“它进到房子后会将小孩子的脑袋带走,只留下他们无头的尸体。”
温以稷错愕不已:“这是鬼故事啊!”
童谣之下的滤镜瞬间破碎。
“你猜猜它手里拿着的酸菜坛子酿的是什么?”宁泽霄反问。
“不会是小孩子的脑袋吧?”温以稷半信半疑地猜。
“猜对了。”
温以稷脚步一顿,他扶着树干生理性不适的缓了半响。
幸好,他方才没有收下,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突然又想起对方拜托自己找人的事情,“那毛姑奶找的朋友该不会是被咱们消灭的色鬼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刀,应该是它。”宁泽霄摸着下巴,认真分析道。
温以稷的表情一时变得难以言喻,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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