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我干死他们!冲冲冲!”鲁昔戴着耳机又在当游戏指挥家。
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戴初雪月匈口好像凝聚着一股热气,它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
戴初雪不知哪里的勇气,也许是脑袋一热,她直接一把抢过鲁昔的手机,狠狠甩了出去。
手机在半空中形成一条抛物线,最后狼狈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还带着耳机的鲁昔不敢置信地抬起脑袋,一对眸子瞪得像铜铃,里面正氤氲着怒火。
“你在发什么疯?!”
鲁昔猛然站起,他一把抓住身形瘦小的戴初雪,宽大的手掌啪的一下狠狠打在对方的脸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戴初雪狼狈不堪地后退两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鼻子留出了一道红色的鲜血。
一旁的二人下意识想要冲上前阻止,却意识到这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们改变不了。
“你……”戴初雪颤抖着手指指着打人的鲁昔,她凄惨地摔倒在地,眼里满是恐惧。
鲁昔眯着眼眸,打人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已经告诉你再等我几天,我快要找到工作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戴初雪看着倒打一耙的男人,心凉了半截,她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泪水,消瘦的身躯被无形的压力压下。
她用手捂着脸,指间溢出奔溃的哭声。
鲁昔走了几步,将地上摔碎的手机捡起,他瞥了一眼啜泣的女人,特地说了一声:
“你记得去医院看看,看医生的时候不要乱说话,我知道你家在哪,也知道你哥在哪里工作。”
话落,男人拿着手里出门了。
温以稷皱眉,听懂了鲁昔的言下之意:“他是在威胁死者不要将家暴的事情告诉外人,否则他回去找死者家里人的麻烦。”
宁泽霄被重新刷新了世界观,他眼中的震惊难以消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恶毒的男人?”
靠女人赚钱养家就算了,还打搅他人的生活,私藏他人身份证件,甚至对老婆动手,用娘家的安危威胁老婆。
——鲁昔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倒在地上的戴初雪狼狈地哭了半天,她想找人帮忙却不知道有谁能帮自己脱离苦海。
她后悔了,怪她年轻时识人不清,害得她看不见以后的光明!
戴初雪后来去了一趟医院包扎伤口,医生关心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情况,女人也只敢勉强地笑笑,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医生见到戴初雪发红的眼眶、低迷的情绪,心中了然,知道对方有不能说的理由,不用猜也知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医生只能简单的安稳对方:“一切都会向好的,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向警察寻求帮助。”
这种情况他也见过不少。
“嗯,谢谢你。”戴初雪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医生的目光。
她拿到药后不敢一个人回到气氛压抑的家里,生怕又会见到某个让她难过又痛恨的男人。
戴初雪披着自己的外套,窝在墙角,一个人在诊所的休息区里勉强渡过一晚。
第二天的工作她请假了,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支持她继续去酒店上班。
她眼睛一闭,难得舒心的睡过去,下一次睁开是被诊所的工作人员叫醒的。
清洁阿姨看到可怜的女生在诊所里面勉强度过一晚,心中不免有些不忍,说话的语气愈发的轻柔:
“你好女士,天亮了,我们这边要扫地拖地,可以麻烦你先离开一下吗?”
“不好意思。”戴初雪意识回笼,先是道歉了一句,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诊所。
她穿上衣服,行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
“初雪,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抬头看去,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大学时候的老师。
“老师?”
二人坐在暖和的早餐店里,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了两份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包子和油条。
在老师的关心中,戴初雪忍不住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对方。
“什么?!我看不出来他居然是那种人。”
老师被戴初雪口中的鲁昔吓了一跳,她印象中鲁昔是个老实憨厚的学生,一点也看不出来凶残的本性。
“老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戴初雪咬着包子,眼泪突然滴落下来。
她真的看不到生活下去的希望了。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师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打拼很辛苦,你现在年纪大了也不能让家里人担心,既然他说要等他找到工作,你倒不如先等等看。
鲁昔刚结婚没多久,说不定还没有适应丈夫的职责,等到你们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应该会变得比现在还要成熟。”
“是吗?”戴初雪咬着眼泪味道的包子,一对眼睛下满是黑色的堆砌物。
“嗯。”老师点头:“你再等等,说不定好日子就要来了。”
戴初雪同老师辞别后回到家里,她忐忑不安的走进屋内,却发现桌上摆着一桌子的好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鲁昔围着围裙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两盘菜。
戴初雪怯弱地询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找到工作了,去不远处的威廉豪居当保安!”
鲁昔同戴初雪分享这个好消息。
“是吗?”戴初雪的眼里顿时亮了。
难道真的如老师所说她的好日子来了?
鲁昔脱下围裙后将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他的手搭在戴初雪的肩膀上。
“非常抱歉昨晚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戴初雪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重,但压.在她心上的石头被人挪走了。
“嗯,我相信你。”
第148章
宁泽霄很不认同地摇头, 哪怕他没有见到戴初雪的尸体,也能很果断的说:“这人肯定不会就此收手。”
温以稷附和:“确实,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自从鲁昔去当夜间保安后, 他的工作时间跟戴初雪的上班时间错开, 二人互不干涉,生活一度回归到平常。
上班时的戴初雪总是按.摩自己的肩膀,表现出一脸疲劳的样子。
酒店前台的同事关心她的身体,戴初雪却说:她总感觉好像自己的肩上压着什么看不见的重物。
“需要不需要请假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应该是累到了,过几天就会好。”
一日,鲁昔向戴初雪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可以搬到威廉豪居去住小区房了。
“需要多少钱啊?”戴初雪生活一贯节俭, 连新的衣服都不舍得给自己买, 就连肩膀的病也迟迟拖着不愿意去医院看。
“不用多少钱,跟咱们现在的房租一样。”鲁昔笑着回答。
“是吗?”戴初雪勉强笑了笑,不愿打破男人的好心情。
只是她肩膀上的伤好像越来越重了, 现在连抬手都变得很困难。
“咱们明天就搬家吧。”鲁昔的这一句话不是在询问, 而是在跟戴初雪宣布。
女人抚着自己沉重的肩膀,打算明天先去看看医生:“鲁昔, 我明天休息, 我想先去医院看一看我的肩膀。”
“看你的肩膀?难道你被别人被打了?”鲁昔脸色瞬间一沉,说话的语气带着质疑。
“没有, 我只是肩膀很累,我的同事都劝我去医院看看医生,免得有什么意外……”
戴初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她已经接受到鲁昔散发在空气中的不乐意。
难道她做错什么了吗?
“没必要,可能只是换季带来的麻烦, 过几天就好了。”鲁昔果断拒绝戴初雪的申请。
他更想要立马搬到更好的房子住!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这个机会是我跟我的上级极力争取来的,他告诉我过时不候,难道你想要我们继续住在这个小房子里面吗?”
戴初雪在鲁昔的逼问下逐渐低下脑袋,“不好意思。”
宁泽霄突然走到女人的身边,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圈,浅棕色的眸子霎时眯起:“她的身上正压着一只鬼。”
温以稷想起戴初雪方才说自己肩膀疼的事情,该不会是……
宁泽霄解答:“那只鬼抱着她的脖子,将整个身体压.在她的后肩上,所以她才会一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很重。”
温以稷也想拥有主角那样的火眼金睛,他用力眯着眼睛,奈何还是看不到一点鬼祟的身影。
“来。”
宁泽霄招手,示意男人站在他的身边。
温以稷乖乖站到主角的身边,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嘴唇一软,竟然是宁泽霄主动亲住了他。
二人的气息在口中简单交换,尝到了彼此嘴巴里的味道。
男人的手掌下意识搂住宁泽霄的腰身,将人拥入自己的怀中。
亲完人的宁泽霄主动后退一步,他抿着湿润嫣红的嘴唇,示意温以稷现在可以看到藏起来的鬼祟的身影了。
男人的视线向戴初雪的所在看去,果然看到了她的肩膀上趴着一只鬼祟。
这只鬼没有脚,只有一双苍白的手臂,它牢牢抱住戴初雪的脖子,披头散发的脑袋压.在女生的肩膀上,露出来的脸面目苍白,眼球突出,几乎要落在地上,口里有一条血红长舌头。
“这又是什么鬼?”温以稷疑惑,吐着长舌头的鬼不是只有黑白无常中的一位吗?难道它是黑白无常?
宁泽霄为男人解答道:“它是缢鬼,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更为人熟知,叫吊死鬼。”
温以稷点头,他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原来缢鬼是指自杀上吊而死的鬼魂。
青年继续说:“缢鬼喜欢缠在欲自杀之人身旁,看着他们自杀而死。”
温以稷想到戴初雪最后自缢的结局,眉头倏地一蹙,难道说戴初雪的死是它造成的?
“不一定。”宁泽霄看穿温以稷的心里活动,直接了当的说,“吊死鬼确实可以纠缠想自杀的人,但它不能左右人的思想。”
戴初雪自.杀的死因尚且不明朗。
二人眼前的镜头一转,戴初雪和鲁昔已经搬进了威廉豪居里居住。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淡雅的米白色墙壁上,搭配简洁的家具和一束百合花,整个公寓显得温馨且舒适,充满现代简约的美感。
然而,戴初雪的精神状态与有奔头的日子形成反差,她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眼珠里布满了血丝,眼神空洞,仿佛被无尽的疲惫掏空了灵魂,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她的动作迟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脚步一轻一重,身形异常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正是在这个时间节点 ,前去honey蛋糕店的温以稷偶然与戴初雪相遇,男人手臂上的嗅探仪表盘侦探到异能力的波动转动了起来。
“原来你是这样遇到她的。”宁泽霄只是简单听过温以稷与死者相遇的经过,但男人并没有告诉自己,他去那里是为了给自己买蛋糕。
温以稷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位自己,颇有些新奇地说道:“这样一看,我长得还挺帅的。”
一旁的青年安静不语,不知道应该怎么接男人这一句话。
另一边。
戴初雪和鲁昔搬到新家后,鲁昔骨子里隐藏的暴虐似乎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睡醒没饭吃就要发脾气,戴初雪敢跟他顶嘴,他就要骂人,二人闹得凶一点,鲁昔也有可能对戴初雪动手。
长此以往,女生的身上多了不少伤疤,她眼底的光也渐渐散去,整个人整天低着头,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和焦虑填满,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戴初雪整日魂不守舍,有时候会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盯着某个角落,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戴初雪渐渐觉得生活无望,她咬咬牙想要跟对方彻底断开,只要趁着对方上班的时候偷偷收拾东西离开,他一定找不到自己。
可惜的是戴初雪一直找不到被鲁昔藏起来的身份证件,但这不是要挟她的唯一理由,身份证也可以被吊销,后面再去补办。
如果鲁昔敢去找她家里人的麻烦,她也可以提前知会家人一声,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或者是搬家,她不相信鲁昔真的敢一手遮天。
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偷偷离开家里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鲁昔就站在门口,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正俯瞰着一只弱小的老鼠。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声音危险:“怎么,你想逃?”
戴初雪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行李袋险些滑落,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倔强:“鲁昔,我只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没有权力把我困在这里!”
鲁昔迈步走进屋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戴初雪的心上。
他靠近她,冰冷的气息喷在戴初雪的脸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离开?戴初雪,你太天真了。”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鬓角,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以为我会让你获得自由?好抛弃我一个人单飞?!”
戴初雪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摆脱他的触碰,但鲁昔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消失的她》?如果你还想逃跑的话,我便让你成为下一个消失的她!”
鲁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的快感。
戴初雪的心中充满了绝望,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知道,鲁昔说得出做得到,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永远困住,戴初雪低声啜泣,瘦小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鲁昔,你真的要这样折磨我吗?我们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
鲁昔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但眼神中的威胁依旧没有消散:“你可以试试,但别忘了,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他转身离开,大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留下戴初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目睹这一切的二人同时一惊,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戴初雪在无助地哭泣,仿佛末日降临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而趴伏在她身上的吊死鬼此刻却在笑,它在开怀大笑,长长的舌头甚至在半空中不停地甩动。
“她太惨了。”温以稷由衷地心疼这位可怜的女孩子。
如果戴初雪当初不是选择嫁给人面兽心的鲁昔,她的人生说不定不会演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最后也不至于死了。
他语气一转,又想起其他的事情,“但我记得我前不久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很好,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人的眼前再度发生变化。
“最近保安亭来了个新人, 这几天的晚班将会由他去上,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手机那头传来彪哥的声音,鲁昔站在阳台上, 目光看向远处, “行。”
他挂断电话后,转身走进卧室。
戴初雪现在一直躲着他,连共处一室都不愿意,他在客厅站着,女人便躲进卧室里。
屋内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浑身发.抖,鲁昔对她来说已经是恶魔的化身,再也不是自己的丈夫。
“我要出门几天, 你乖乖呆在家里, 不要想着逃跑,要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鲁昔留下一番近乎威胁的话,然后将门重重阖上。
戴初雪蜷缩在卧室的角落里, 听到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才敢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 但随着鲁昔的离开,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底悄然升起。
恶魔真的离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卧室走出来, 环顾四周,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确认鲁昔真的已经离开了。
戴初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听从鲁昔的话,继续在这里过着委屈的日子,还是抓紧时间再一次尝试逃跑。
只是要提前做好, 失去败露后被男人抓住后的暴怒。
想逃跑的心思逐渐占据戴初雪的大脑,她快速走到客厅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开始翻找自己的东西。
身份证、银行卡……这些都是她逃离这里的关键,然而,鲁昔早就将这些东西藏得严严实实,她翻遍了每一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戴初雪的心也越来越慌。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鲁昔根本没有走远,他跟自己说这一番话,只是为了试探自己怎么办?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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