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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但前男友(札姬柳)


说完这句后,黔司年抬头看了江凌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去,好像不想让他听到似的,“……哈哈哈哈说什么呢,都行,我喜欢的。”
喜欢?喜欢什么?
电话两端的人像是十分熟悉,江凌越听脸色越黑,听到最后一句时直接僵住了,黔司年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他喜欢谁?那人是谁?
黔司年扣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似是还在回味,背靠着阳台的门低头打字。
江凌莫名烦躁起来,没好气地敲着桌子,“快点过来吃饭!等会还有事呢。”
黔司年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了?等会有什么事?”
江凌:“你不是说今天带生姜宝宝去洗澡吗?打个电话就忘了?怎么记性这么差?”
“哦——洗澡。”黔司年走到餐桌前坐下,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挖了一勺蒸蛋,才说:“江总,你的反应有点大啊,像是吃醋的小处男。”
“……”江凌搞不明白为什么“吃醋”和“处男”能连在一起,但他想到了昨晚自己的表现,不由得又掐了把汗,果然还是没发挥好,哎!
黔司年满意地吃完了一整个蒸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今晚有个酒局,大概很晚才会回来。江总,要不你收拾收拾回家吧,赖在我家也不是个事儿。”
“酒局?”江凌微微挑眉,“什么酒局?我跟你去。”
黔司年看着他,“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江凌锲而不舍,“怎么就没有必要呢?”
有点微妙。
黔司年有种错觉,他觉得江凌似乎是触发了某种肉食动物的属性,而自己好巧不巧成了被江凌盯上的猎物,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能拍出一集动物世界。
“江总,你跟我去,我要怎么介绍你呢?是尊贵的甲方金主?还是技术勉强过关的床伴?”
黔司年懒洋洋地,漫不经心拌着生菜叶,又说:“总不能说你是我的助理吧,晟川的二公子给我做助理,只怕我无福消受。”
“可以,你就说我是你的助理。”江凌一口应下,“黔总天生贵相,肯定消受得起。”
黔司年在心里骂了一句“江湖骗子”,正色道:“江总,咱们有一说一,你这张脸挺有辨识度的,要是被人认了出来,酒局上人人都尴尬,所以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江凌摇了摇头,“你错了,我这些年在敏行负责的是技术,商务方面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不会有人认出?
呵呵,黔司年在心里嗤笑一声,又想起当年在竞争对手嘴里得知江凌身份的情景,那种被人戏耍的屈辱再一次涌上心头,令他下意识抓紧了桌沿。
江凌继续说:“而且,黔总的圈子和我的圈子应该没有交集,如果黔总执意拒绝,我会认为,黔总参加的不是什么正经酒局,作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优秀公民,我拥有检举揭发和举报的义务。”
“……”黔司年有点想打人了,原来不是什么动物世界,是狗皮膏药成精笔迹。
周末的时间过得很快,带生姜洗澡回来,一眨眼天快黑了。
江凌牌狗皮膏药趁着下午空闲时买了一套正装,这会儿人模狗样的坐在沙发上,摆明了要跟着黔司年参加酒局。
黔司年也没有再赶他,反正赶也赶不走,倒不如顺坡下驴。
人有时候是个绝对的矛盾体,虽然脑子里“不行不可以”的声音已经要冲破天灵盖了,但嘴上就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黔司年神使鬼差地带着江凌去了约定好的酒馆,一路上江凌开车他坐车,倒像是真的找了个助理。
到地方时,只看见一排排沿街的二层商铺,五花八门的霓虹灯差点晃瞎眼。
江凌皱了皱眉,“酒局?在这种鬼地方?”
黔司年优雅地打开车门,“江总也说过了,你的圈子我的圈子大家不一样,酒局也不一定非得是高档场所,说不定是街边的小酒馆。”
俩人肩并肩往里走,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商铺,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装修的和花果山水帘洞似的。黔司年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句:“组局的人是我的朋友,当年帮过我很大的忙,今天更是牵线搭桥为我引荐一个大客户,还望江总到时候不要拆我的台。”
“大客户?”江凌哼了一声,“比敏行还要大?”
黔司年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正好服务生迎了上来,问了情况之后,便引着他们往包间走。
包间不远,还没到呢,就听到了笑声。
黔司年推门而入,和屋里坐着的几人打了个照面。
卡座上面对面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穿着正装,像是下了班被揪过来应酬的。另一个穿的像花蝴蝶,夸张的刺绣衬衣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衣襟都快咧到胸口了,他看见黔司年,立马弯起一双桃花眼,热情满满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江凌如临大敌,心中的警铃瞬间拉响了。
偏偏黔司年笑着回应了他,“嗨,蒙蒙,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点不晚!”花蝴蝶站起身,“年年,快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是跃峰地产商管部的,你不是一直想做地产项目吗,跃峰可是国内地产的龙头企业,趁着今天有缘,你们认识认识。”
江凌这回彻底不淡定了,极力控制着才没冲上去。他已经听不清花蝴蝶讲了什么,注意力全在“年年”两个字上,黔司年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边界感的朋友?!
黔司年像是已经习惯了,十分自然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小江。小江和我在公司加班呢,到了饭点就一块过来了,领导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其中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连连摆手,“人多,热闹。”
江凌压下心中的不满,装腔作势地打了招呼。他看出来了,花蝴蝶穿的最为随意,却是不容置喙的主位,跃峰地产的人也是看在花蝴蝶的面子上才来赴局的,黔司年虽然同花蝴蝶更熟,但也要靠花蝴蝶从中牵线。
众人落座,又是一阵寒暄。花蝴蝶变成了小蒙总,江凌心里装了一百个不情愿,却也随大流地把人捧上了天。
黔司年牵头,先是称赞了跃峰地产旗下几个重点项目,接着小蒙总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合作上,于是跃峰地产的人开始对着黔司年一顿猛夸,表明合作意向的同时又委婉地指出“还需向上级领导请示”,暗示要走一走商务关系,黔司年当然明白,随即提出下一场他做东。
官腔套话手到擒来。
江凌有点反感这些,却也知道这就是当下乙方公司的处境,乙方只有抱紧甲方公司的大腿才能活,这便是游戏的规则。
他们约得地方是个小酒馆,压根儿不是吃正餐的地方,菜单上也只有薯条披萨这种干巴巴的快餐。
小蒙总显然是酒馆的常客,招呼起众人更是毫不手软,“来来来,有我在当然是我做东啦,年年,你怎么还惦记下一场呢?这一场都没开始呢,你说说你,该不该罚?”
江凌听见“年年”两个字就打人,咬着后槽牙,还是忍住了,转头把黔司年的酒倒进了自己酒杯里,“我们黔总前阵子闹胃病,这还吃着药呢,今晚我替他喝。小蒙总,承让了。”
兴致颇高的小蒙总眨了眨,总觉得“承认了”不应该用在这种场合,但他已经喝了一轮,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贴近黔司年问道:“长头发哎,长得也好,你刚追到手的?”
黔司年很尴尬,“别闹,真的只是助理。”
“你脸红了!”小蒙总继而不舍,“年年你不老实!你不是喜欢长头发的嘛,干嘛不敢承认!”
江凌听了这话眼前一亮,顿时觉得眼前这只花蝴蝶顺眼许多,一高兴干了杯子里的酒。
对面坐得俩人心领神会,这年头喜欢男人不是新鲜事,而且“江助理”长得确实带劲儿,就是……谁上谁下有点难说,说不定助理要压自己老板一头呢。
因为不是寻常酒局,便省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规则,众人客套之后互加联系方式,小蒙总一声令下,命令众人不许再讨论工作上的事,于是,xx总变成xx老哥/xx老弟,所有人开始有眼色地勾肩搭背,卡座里的气氛一下子欢快不少。
喝到最后,清醒的只有黔司年一个。
小蒙总抱着江凌的脖子喊“弟弟”,被黔司年不动声色地掰开了,反手一人一杯柠檬水灌了下去,冷漠地像是处理尸体的杀手。
直到小蒙总的手机第56次响起,众人才不情不愿地干掉最后一杯酒,穿上西装外套,甩着晕乎乎的脑袋,大着舌头互相道别。
把人送走之后,黔司年回到卡座,俯身看着江凌,“江总?”
江凌没动。
黔司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谁让你跟来的?跟来就跟来吧,逞什么英雄,我用得着你帮我挡酒吗?”
江凌抬了抬眼皮,醉醺醺地吐出字,“我没事。”
黔司年:“能走吗?”
江凌:“……能吧。”
能吧?这个“吧”是几个意思?
俩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和两尊雕像似的。最终,黔司年叹了口气,拉过江凌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试图把人背起来。
前男友太大只了,不仅大只,还重,他背不动。黔司年无奈地换了个姿势,用一侧的肩膀把人撑起来,让江凌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挪地朝外走去。
而另一头,江凌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他没醉,也能走,只是想坐一会儿,没想到黔司年会错了意,径直把自己架了起来,这会儿不醉也得装醉了。
但是……怎么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呢?
江凌就着这个姿势把头埋进了黔司年的颈窝里,闻到了久违的香味——前男友对香水的品味始终如一,依旧是疏离又干净的杜松子香。

回去的司机变成了黔司年。
到车库时,江凌还在思考要不要自己下来,一般酒醉的人会自己开车门吗?正犹豫着,黔司年已经下了车朝这边的车门走来。
江凌快速闭上眼睛。
车门打开,黔司年接住了江凌歪过来的身子,再次叹了口气,“江总,你能迈出来吗?”
江凌听话地迈出一条长腿,可另一条腿像被卡住似的,就是不动。
黔司年:“……”
黔司年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不能和醉汉置气”,然后躬身探进车里。
他的车其实空间挺大的,但是再大,一个座位也难容两个人。黔司年俯身去够江凌的腿,上半身自然而然地压到了江凌胸口上,等他把人移出副驾座,才发现江凌睁开了眼,一对黑眸定定地望着自己。
“你!”黔司年后退一步,“……酒醒了?”
江凌失去支撑,用手扒住门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聚焦的视线突然又涣散了,脑袋也跟着耷拉下来,像孩子似的瘪了瘪嘴,下一秒重新歪倒过去。
“……???!”
黔司年没有办法,出于人道主义援助,重新把江凌架到了肩膀上,拖着人往电梯间走。
“醉汉”江凌这回非常听话,腿脚好像也利索了一些,还会帮忙按下电梯楼层。
两个人磕磕碰碰地回了家,刚一进门,黔司年就把江凌丢进浴室,“自己能洗澡吗?”
江凌摇头。
黔司年无情地说:“克服一下,相信自己,你行的。”
嗯,前男友面前不能说“不行”。
磨砂玻璃门慢慢合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江凌混沌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为了让门外的前男友相信自己真的醉了,他“失手”打翻了洗发水瓶子,又把花洒摔在了地上,浴室里叮叮当当和音乐会似的。
二十分钟之后,江凌迈出浴室,诧异地发现黔司年站在门口。
“洗完了?”黔司年递上浴巾,“过来,这边。”
不明所以的江凌跟着黔司年走进卧室,顺从地坐到了床沿上。黔司年已经换上一套居家服,弯下腰把吹风机接到床头,燥热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江凌被热风吹得睁不开眼,同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黔司年在给自己吹头发。
没有嘲讽他“不自量力”或者“倒贴上来”,更没有抛下他不管,而是像照顾小孩似的,充满耐心且十分温柔。
江凌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了,想要接近,想要拥抱,想要更多。
可是,就连“吹头发”这件小事都是他骗来的,如果黔司年知道自己没有喝醉,肯定不会露出这么温柔地一面。
不温柔也行,江凌心想,狠一点好,他就喜欢不温柔的。
他无比怀念黔司年骑在他身上的样子,黔司年喜欢两个字两个字地提出要求:“过来”“吻我”“上我”“快点”,高高在上,掷地有声,像个女王。
他们之间只有掠夺,黔司年喜欢咬人,江凌喜欢被他咬,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黔司年咬的越狠,江凌就越兴奋,腰间的幅度就越大,激得黔司年更加用力地咬下去,就这样变成无解的死循环,最后倒霉的只有脆弱的床架子。
嗯,他们曾经弄坏过一张床。
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把江凌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黔司年上下检查他的头发,“好了,干了,睡吧。”
江凌才不睡呢,这样的天赐良机可不多。仗着“醉汉”的限时体验卡还没过期,他想也不想地把黔司年往自己怀里拽,“一起睡啊,明明。”
明明?谁是明明?
黔司年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大脑在第一时间给出反应——哦,原来前男友身边有人啊。
再出声时,语调异常清冷:“江总认错人了,这里没有明明。”
我才没有认错呢。江凌心想:我当然知道没有明明,可你都有萌萌了,我不能有明明嘛?这样想着,干脆来了手“饿狼捕食”,一个翻身把人扑倒在床上。
床垫下陷,床体吱呀作响,黔司年想挣脱,最终在身形和力量上双双败下阵来,他被江凌完完全全地压在身下,头、脸、连脚后跟都被罩住了。
过了一会儿,兴许是怕身下的人被自己压死,江凌终于不情愿地动了动,转而变成一个类似于树袋熊的姿势——用自己的双腿夹住黔司年的腿,再拉过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腰上,最后用下巴抵住黔司年的头顶,献出肩窝给黔司年当枕头。
得益于俩人的身高差距,这个拥抱几乎没有空隙。
黔司年侧过头,听到了一声声有力的心跳。他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明明。”
江凌搂的更紧了。
其实,只要黔司年想,还是能挣脱出来的,但他却没有动。
时间倒回四年之前,俩人在一起的那一年里,江凌都是这样抱着他入睡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哪来的信心,坚持认为自己的肩膀比枕头舒服,无情剥夺了黔司年枕枕头的权利。
以至于分手之后,黔司年莫名地开始失眠,家里的枕头从几百买到了几千,可无论多么金贵的枕头,都没有江凌的肩窝舒服。
黔司年真的很怀念这个拥抱。
因为怀念,他短暂地抛弃了自己的名字,心甘情愿变身成为“明明”,并且允许自己在江凌的怀里放纵一晚。
哦,也可能是家里的枕头又令他不舒服了,偶尔换一换,没什么问题。
因为换了舒服的枕头,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了,黔司年是被人拍醒的,睁开眼就是江凌面无表情的脸,“黔总,你压我头发了。”
黔司年后知后觉,身子下面好像确实压到了什么东西,不隔人,有点痒。
再回神一看,俩人正以一种异常亲密的姿势躺在一起,只是江凌这会儿非常规矩,没有半点儿肢体上的接触。
黔司年尴尬地坐起来,“抱歉。”
江凌也跟着坐起来,“黔总挨得这么近,不会对我有意思吧?难道真是余情未了?”
“呵——”黔司年抽了抽嘴角,“江总昨晚做了什么是不是全忘了?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敢问明明是江总的什么人?男朋友?炮友?还有,江总赖在我家的事情,这个明明知道吗?江总可不要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精神头不错,伶牙俐齿的。江凌心想:看来昨晚没露馅儿。
黔司年见人语塞,以为江凌默认了明明的身份,顿时便没了兴致。
江凌的脑子快速转动起来,从床上回忆到酒局,想到两位西装革履的酒友,下意识开口:“不要接跃峰地产的项目。”
“?”黔司年疑惑道:“为什么?”
“你清楚地产的回款周期吗?你们这种公司是要垫资的,跃峰最近主推商品房,没有商业项目,商品房的回款周期长,对你们而言十分不利。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的楼盘销量并不理想,你指望他们拿什么来结款?赔你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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