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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但前男友(札姬柳)


没有酸葡萄心理,黔司年觉得江凌的身材比四年前更猛了,四年前还多少带着点小男孩的青涩,而现在则是妥妥的成熟精英男气场,每一块肌肉都是金钱、时间和科学锻炼的硕果,对比之下,糖醋小排一点儿都不香了。
“想看就看。”江凌把筷子递过去,“给你摸都行,黔总想摸吗?”
“没有兴趣。”黔司年翻了个白眼,“都是肉,有大的有小的,有肥的有瘦的,仅此而已。”
“哦——”江凌故意拉长语调,“可是我记得,黔总以前是喜欢的,年纪大了口味变了?”
又是年纪大,呵呵,不过过了四年而已,又不是过了四十年。
黔司年在心底把江凌骂了一百八十遍,开口时又恢复成盛气凌人的姿态,“是啊,年纪大了,口味变了。江总的胸练得不错,十分饱满,看来没少去健身房,不过现在流行薄肌,江总的身材过时了。”
江凌嗤笑一声:“黔总,有个俗语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是摸不到于是只能嘴硬了。没有关系,我能理解。”
俩人针锋相对,对当下的肌肉审美各抒己见,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还好这时门铃叮咚作响,这才勉强平息了一场恶斗。
黔司年起身去开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手提袋,显眼的logo让江凌眼前一亮。
江凌:“这是——”
“去换上。”黔司年把手提袋扔过去,“别光着膀子在我家乱逛,虽然我对你没兴趣,但我是个gay,欣赏并喜欢一切漂亮的/肉/体。”
江凌看着袋子,“让黔总破费了。”
黔司年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江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把费用打到FC的对公账户上,正好,项目的启动需要资金,省得我四处去筹钱了。”
等江凌换了衣服出来,黔司年已经成功干掉一碗米饭,桌上的菜也被消灭了大半。黔司年嚼着小排,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烧出一个窟窿。
黔司年:“江总,这么看人不礼貌吧。”
“黔司年。”江凌看着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话音落地,客厅里的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下一秒,两个人默契地双双移开目光,好像对方身上有马赛克似的。
半晌,黔司年先开口:“我觉得吧,人可以自恋,但要有个度,如果买衣服就是喜欢,那我可能是天生博爱。江总,那句话还给你,别自作多情了。”
“你还记得我的尺码。”江凌指了指身上的T恤,又指了指下半身,“连内裤的尺码都记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尺码——江总,不是我吹,我玩过的、谈过的男人不少,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转一圈,我就能知道你的尺寸,这道理不用我解释吧?”黔司年好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浪子,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江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我绝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四年。”
“哦,那我就放心了。”江凌听完,不动声色地拉开椅子,坐下吃饭,“大概是因为有太多前任对我念念不忘了,我生怕黔总和他们一样,睡着睡着就纠缠不清了。”
念念不忘?纠缠不清?
黔司年抽了抽嘴角,“江总放心,我很有契约精神的,床伴就是床伴,爽完了就完了。”
可惜啊可惜,俩人没有选择进军影视圈,不然一定可以横扫各类演绎大奖,没准还能捧回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吃完了饭,雨还在下。
江凌洗完碗出来,看见黔司年正在拼猫爬架,生姜就乖乖趴在一旁,尾巴一甩一甩的。
虽然是一人一猫,但看着十分温馨。江凌脑海中立马蹦出了四个字:岁月静好。
“站那干嘛?”黔司年回头看了一眼,“洗完碗就过来,你买的东西,你负责装好。”
“……哦。”江凌巴巴地上前,“好弄吗?”
“费劲儿。”黔司年嘟囔了一声,“以生姜的掉毛量,这玩意儿得一周清理一次。江总,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我在你眼里这么闲吗?”
“你不用管,我会处理。”江凌自然而然地拿过说明书,开始加入组装猫爬架的行列。
黔司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抱起双臂,“所以?”
江凌:“什么‘所以’?”
黔司年看着他:“所以,你打算每周都来我家?”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一旦有了某种约定,俩人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约饭”还是“约炮”,都意味着接下来的某个时间点会有那个人的参与,这里面既有承诺,同时,也藏了一丝暗昧。
“不可以吗?”江凌缓缓开口,轻声很轻:“以后,我每个周五过来,做饭,逗猫,周日晚上再回去,就当是过周末了。”
黔司年怔了一下,下意识掏出手机,看到了日历上的数字。
今天,正好是周五。

显然是算好了的。
黔司年皱了皱眉,“我说过了,我不会和炮友在家里做,你留下也没用,我不会给你上。”
江凌倒是心平气和,“黔总,你听不懂中文吗?做饭,逗猫,我什么时候说上你了?”说罢伸手抱起生姜,“我是来享受父女时间的,我的眼里只有生姜宝宝。”
这次生姜很应景地叫了一声。
黔司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天生姜洗澡,你带着它去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凌惊喜地说,“我今晚可以留下?”
现在说“不能”似乎也晚了,黔司年看了眼窗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雨太大了。”
人总是贪心的,有了一点点进展,就渴望得到更多。
从“你还不走”到“雨太大了”,江凌觉得自己完成了质的飞跃,黔司年终于不再赶他了,甚至愿意和他一起组装猫爬架,两个人和谐的像是情侣。
如果不考虑后果,江凌很想来上一炮,就像他与黔司年相识时那样,之后他们可以从新培养感情。但是现在,江凌不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生怕黔司年再赶他。
这个猫爬架出奇地复杂,俩人拼了三个小时,只完成了三分之二。
黔司年伸了个懒腰:“困了,明天再说吧,生姜都睡了。”
江凌条件反射般坐直了,“那……”
本来想问睡哪儿的,话到嘴边又噎住了,回想起上次留宿的情景,黔司年把次卧和书房的门都锁了,这次估计也差不多,多半是睡沙发的命。
想到这里,江凌也不纠结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过一个抱枕。呵,睡哪儿不是睡,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四舍五入也算同居了。
黔司年的目光随着他移动,最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要不,去我屋吧。”
话一出口,黔司年立马就后悔了,很想把自己的嘴缝住。
他在说什么?邀请前男友上自己的床?上床之后呢?难道要手拉着手睡觉吗?
等待回答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过了足足一分钟,江凌才作出回应:“不用……我睡沙发,就行。”
果然还是拒绝了。
黔司年故作轻松,“嗯,好,晚安。”
“晚安。”江凌顿了顿,又重复一遍:“晚安。”
两个人像逃命似的迅速分开,黔司年快步走回卧室,江凌则一头埋进了沙发垫中。
疯了!真是疯了!
黔司年觉得呼吸困难,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江凌一次次“你太瘦了、我没兴趣”的言语攻击下,他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发出邀请,甚至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了那句“去我屋吧”。
这难道就是人性吗?人饿久了,真的会丧失理智吗?
而另一头,江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硬了。因为黔司年轻飘飘地一句话,他就褪去了人类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变成了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是太丢人了。
更加丢人的是,他竟然拒绝了!这死脑筋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不就是在说自己不行吗?靠!他行!他真的行!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俩人同时捶胸顿足。
过了好久,主卧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后悔了。”江凌站在门外说道。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卧室一角。
黔司年趴在床上,整个人是慵懒的放松状,只在腰间搭了一条薄毯,堪堪遮住那处隐秘的部位。他这么趴着,露出一整个后背,肩膀比女人略宽,但若放在男人里面,明显是“小骨架”。此时此刻,向来白皙的后背上泛着粉红的柔光。
黔司年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一个小时前,江凌敲开了卧室的门,而自己一时精虫上脑,亲手撕下了那张小心翼翼百万维护着的窗户纸。
真是够了!
但是——黔司年忍不住地回味,前男友的吻技一点儿也没退步,甚至还有精进的趋势,那自上而下的疯狂吞噬真是够劲儿,就是自己挺不争气的,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有点丢人。
相比这一头唉声叹气的黔司年,江凌躲进浴室,也在“自我反省”。
平心而论,江凌很不满意自己的发挥,他在前男友面前装成一个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结果是个听见前男友呼吸就拔不动腿的小菜鸡。最要命的是,整整四年没沾过荤腥,手法和吻技都生疏了,刚开始那会儿喉咙里极度不适,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发挥……这漏洞百出的状况会令黔司年满意吗?如果不满意,还有下次吗?
江凌在浴室里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到卧室。
回到卧室时,只看到一只“黔鸵鸟”,黔司年把头埋在枕头里,已经睡着了。男人还很害羞,给自己套上了居家服,好像要遮住什么似的。
江凌静静地站在床边,目不斜视地盯着黔司年的睡容,想吻下去,又怕吵醒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心想:就这样看看也好,看看也十分知足。
至少刚刚,黔司年没有对他冷嘲热讽,也没有赶他走。
江凌就这么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黔司年的呼吸愈加平稳,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他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倒枕头上时,无比怀念地喊了声:“司哥。”
——曾经,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称呼。
江凌最初认识黔司年的时候,会跟着身边的人一起喊他“黔哥”,久而久之,江凌不愿喊了,他不想随大流,他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黔司年比他大,叫迭字太肉麻,直呼名字又不够亲密,他想了好久,决定取中间的“司”字。
后来,他喊一声“司哥”,黔司年就咬他一口。
黔司年的牙齿异常锋利,像小兽似的,咬狠了还会留下一个血印子。但江凌从来不觉得疼,还希望黔司年咬得更狠一点,只要黔司年高兴,他能把自己完完全全献出去。
那个时候,俩人应该是相爱的吧,那现在呢?
江凌觉得,他始终没能分清爱与不爱的界限。大学毕业刚回国那会儿,他与父亲闹得很僵,处于随时随地都能炸毛失控的边缘,但是,黔司年在酒吧主动找他搭讪,他竟然没有拒绝,一开始是看上了黔司年的脸,相处久了,他发现自己喜欢与这个人呆在一起,作为一个理工科高材生,他把这种现象解释为“磁场契合”。
只是,连江凌自己都没有想到,四年过去了,能让他感到“契合”的男人只有黔司年,对于其他人,他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头了,迫切地、疯狂地想要重新拥有这个人。
卧室里很安静,江凌的目光自上而下,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两片突出的肩胛骨上。实话实说,这两片肩胛骨非常漂亮,完美贴合脊背肌肉线条,仿佛随时都能冲破皮肤,化作真正的蝴蝶翩然起舞,但是再漂亮的形状落在江凌眼里都成了一个字:瘦。
江凌皱了皱眉头,在脑子里疯狂地搜寻菜谱,恨不得现在立马起身去厨房,熬上一锅十全十美大补汤,让黔司年喝一碗就能涨十斤。
前男友瘦成这样,江凌觉得自己难逃其咎,作为一名有担当的前任,自己有义务把前男友喂胖。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前男友”,江凌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黔司年口中的“现男友”,想着想着,拳头就握紧了,妈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狗男人竟觉得这样的身材还不够瘦?
他暗中盘算着,请个私家侦探去调查调查。法治社会,打人犯法,但威胁一下不过分吧,最好是能把那个人渣吓跑,让他主动和黔司年提分手,这样自己就能趁虚而入了。
睡梦中的黔司年翻了个身,丝毫不知道自己和“男朋友”上了江总的调查黑名单,他这一翻身,就翻到了江凌身边,俩人的距离更近了。
江凌瞳孔微微一颤,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就在今晚,他长久以来的难耐得到了片刻的缓解,虽然只是饮鸩止渴,他明知这样会让自己万分难受,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了毒酒——那杯黔司年给的毒酒。
黔司年允许他靠近、接受他的亲吻和抚摸已经令他欣喜若狂,再进一步,他不敢想,而且,他愿意等。
在所有的关系中,他选择了最龌龊不堪的一种,以这种卑劣的身份留在黔司年身边,企图换来一点点短暂的慰藉,即使这份慰藉不光彩又怎样,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追回这个人。
但是,或许可以稍微逾越半步?
江凌顺势摸到了黔司年的手腕,慢慢地、试探着将五指插入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轻轻一拉,把人拉到了怀里。
菩萨保佑,就抱一下,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
也不知道是菩萨显灵了还是黔司年睡眠好,果然没醒。江凌紧张得不敢呼吸,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他把糖果捧在手心里,好了好久,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司哥,晚安。”

第16章 变身助理
黔司年一觉醒来都快11点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特别好,感觉身边热热的。
他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了江凌。江凌坐在餐桌前,半张脸藏在电脑后面,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哗”地一下,昨天晚上的画面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荒唐的、疯狂的、享受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眼前。
黔司年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他家的地板质量嘎嘎好,用了三四年没出现一条缝隙。
“起了?”江凌抬眸扫过来,“稍微垫垫肚子,等会出去吃饭。”
“垫垫肚子”指的是小笼包、煎饺、蒸蛋和黄瓜生菜猕猴桃小番茄大拼盘,以及一杯新鲜现榨的柳橙汁,黔司年恍惚间想起了一句话:要满足维生素B族、C、D、E、A、K的均衡摄入……
——似乎是俩人同居那会儿,江凌去了一趟医院,回来之后就天天把这句话放在嘴边,此后他们家的恩格尔系数直线上涨,每顿饭的花样都和五星级饭店似的。
“想什么呢?”江凌又看了他一眼,“哦,你家牛奶过期了,做不了拿铁,先喝橙汁吧。”
“有点夸张。”黔司年指了指餐桌,“我吃不了。”
“你吃不了我吃,我也没吃饭呢。”江凌合上电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黔总,昨晚爽吗?”
像是等待老师表扬的学生。
黔司年不动声色的望过去,在心底揣摩着江凌的心思,其实昨晚俩人非常守规矩,或者说,江凌非常守规矩,完全不顾自己,像是来“伺候”人的。
黔司年反问道:“江总觉得爽吗?”
“把问题抛回来,你犯规了。”江凌一顿,像是找补似的,“要不要考虑长期合作?反正我每个周五都会过来,来都来了,顺便为黔总排解一下,咱们两个谁也不吃亏。”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江总吃亏呢?”黔司年慢悠悠地,语气里带着刺儿,“江总的那玩意儿都没用上,还不吃亏?”
“这你就不懂了。”江凌义正言辞地解释道:“有时候,吃点小亏是为了钓到大鱼,黔总在我这里可是条大鱼,为了能钓到黔总,我舍得下血本的。”
黔·大鱼·司年翻了个白眼,兀自掐断了这个愚蠢的话题。早餐比前男友诱人,他夹起一个小笼包,同时习惯性地滑开手机浏览信息,看着看着竟咧嘴笑起来。
江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黔司年没理人,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拨出一个电话。
江凌的视线随之望过去,就看见前男友嘴角带笑,态度比刚刚对自己时友善一百倍,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楚地传了过来——
“当然要赏脸了……时间你定。”
“今晚?也行……那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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