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打开灯和暖气,脱掉厚重的外衣,只穿里面毛衣和衬衣,过去按下桌上笔记本的开机键,等待开机的间隙顺便把旁边看到一半的杂志合上。
他弯腰的时候露出一小截后腰,肉眼估测单手就能轻松搂住。
大致分析了一下住在这里的人是个什么生活状态,卓霜皱起眉,看着不是很高兴,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做完了准备工作的江愁就拿着睡衣从他身边过去了。
“我去洗澡,你想看什么随便。”
目送江愁的背影离去,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模糊的水声,卓霜坐在卧室里唯一的椅子上,低着头像在沉思。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猛然想起已经戒了,手颓然地放下去。在国外的这么多年他同身边的人学会了抽烟,想事情想到烦闷时总会借此缓解压力,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那天江愁惊讶的眼神提醒了他,很久以前,久到他还和江愁在一起时是不抽烟的。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个人有着和过去卓霜相似的面容却又不是他。
想得太投入,他不小心碰到手边的杂志,冰冷的触感一下自己让他清醒过来。
折太久的书页很容易就翻到之前停留的页数,他看了眼,讲的主动脉瓣二瓣化畸形。大约是发现了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论文旁边的空白处有江愁写的不止一行备注——不像外界想的那样龙飞凤舞,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江愁私底下的字迹依旧干净整洁,给人的感觉和他本人差不多。
他摩挲着熟悉的字迹,眼神不自觉变得很温柔。
T大优秀毕业生,江愁把他过去说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现实。
说实话,对于江愁他一直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隐约知道江愁工作的地方却迟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我不恨你。”十年前江愁是这样说的,十年后呢?江愁还是不恨他吗?抱着这样惶恐的心态,他因为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见到了江愁。
那个送袁蓝去急诊的晚上,即使隔得那么远,他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长大了的江愁。
曾经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终于长大了,却不再是他一个人的。阴暗的欲望和强烈的负罪感一同在心中膨胀,在一系列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推动下,他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江愁说的没错,他近乎严苛的自我折磨其实就是自以为是。明明还在意,明明还喜欢,明明光是想到他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就嫉妒得不能自己,却自顾自地认为对方怨恨自己,把他从身边越推越远,美其名曰给他选择的机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太多长进,还在让自己喜欢的人痛苦难过……
“你说上来看看,既然都看过了,还不回去吗?”
没注意到水声什么时候停了的卓霜抬起头,看到洗完澡的江愁站在自己面前。大概是热水的功劳,他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太多,嘴唇和脸颊都泛着湿润的红,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到锁骨的阴影里。
“下雪了。”
江愁的眼神飘忽地落在别处,卓霜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竟然又开始下起了雪。
说是春节,实际上春天还如此的遥远,前方肉眼可及的将来没有半点融雪的迹象,寒冷和冰雪才是唯一的主宰。
什么时候冗长的寒冬才能真的过去呢?
卓霜注视着他,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又停下来,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最后还是缓慢地落下,“你希望我回去吗?”
江愁没有回答,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可能是不想把话说得太绝。
卓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可以慢慢考虑是否要接受我。”他站起来,“之前是我太着急了,我改天再来……”
然而他到底没能踏出一步,因为在这之前江愁拉住了他的手。
柔软的温热的掌心带着湿乎乎的潮气,卓霜惊讶地回过头。
“别走。”江愁同样望着他,神色里带着点急促和惶恐,见卓霜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深吸一口气,更加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别走。”
别走。别丢下我。
这一幕和记忆窠穴深处的某些画面叠上,等卓霜回过神来,江愁已被他半抱半强迫地按在床上。
潮湿的黑发散在深色的床单上,边缘微微洇开水痕,就是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江愁垂着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
“阿愁,让我留下来的话……”
终于得到触碰的许可,骨子里叫嚣的占有欲终于在和理智的拉锯战中占据了上风,卓霜反复抚摸着江愁眼睛底下的肌肤,嗓音因过度隐忍而沙哑,“我没法保证什么都不做。”
“没有安全套,这样也可以吗?”江愁尽可能镇定地说,可红透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
作为有过性经验且功能正常的成年人,江愁大致上清楚卓霜要对他做的事情,不存在被强迫的可能。
问题是他这么多年都没和其他人尝试过又一个人独居,忙起来连睡觉的时间都紧巴巴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卓霜愣怔了一瞬。隐约知晓是一回事,听到江愁亲口承认身边没有其他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做到最后就好了。”他爱怜地亲了亲江愁的嘴唇,之前咬破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我不会弄伤你的。”
只是不能插入而已,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这样和自己说,再不对这个人做点什么胸腔里躁动的独占欲就要把他逼疯了。
他把手伸进江愁T恤的下摆一下子推上去,露出的身体瘦削修长,小腹平坦,薄薄的肌肉覆盖在匀称的骨架上,漂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江愁想要从他过于赤裸直白的眼神里逃开,还没等到实施左边的乳头就被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先是手指再是湿热的口腔,牙齿咬住乳尖的瞬间,疼痛使得江愁哆嗦了一下,然而喉咙里的呻吟还没开头硬生生被掐断,变成了不成调的喘息。
十几岁的卓霜在床上不管做什么都带着点试探的体贴在里面,二十几岁的卓霜就不一样了,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有一个完整的计划,还有与之相配的行动力。
小小的乳头被咬得发硬,周边一圈淡色的乳晕上面还留着红色的牙印,这种带着点残酷的做法令江愁难堪地别过脸。
下一秒卓霜就强硬地掰过他的脸庞,逼迫他和自己接吻。
柔软的口腔被搅得一塌糊涂,津液沿着嘴角滑落,江愁单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想逃,但卓霜在力量上绝对凌驾于他,压制得他动弹不得。他以为自己讨厌被如此对待,可身体上的反应又不是这么说的,沉睡了太久的情欲被完全地挑动了起来,从脖子到胸膛,被爱抚过的地方都有兴奋得冒汗,下面也在不知不觉中抬起头,让他久违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欲火中烧。
羞耻和兴奋,卓霜仔细观察着江愁的反应,确定他不讨厌后,这才动手扯掉了他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掩。
江愁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性器就已经被卓霜握在手里爱抚。
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着淡红色的性器,指腹一下下撩拨着表面那层软皮。身体内流淌着甜蜜浓稠的快感,湿哒哒的黏液越分泌越多,江愁像是无法承受一样发出破碎的泣音。
感觉到手中的阴茎跳动了一下,好像是要射了,卓霜凑近了他,衔住那双湿润的红唇,吞吃掉全部的啜泣和呻吟。
江愁的哭声停滞了一瞬,纤细白皙的颈子拉长,柔和的弧线骤然绷紧。
湿润红肿的嘴唇无意识分开,眼角滑落的分不清滑落的是没擦干的水珠还是泪水。
看着那张遍布情欲的美丽脸庞,卓霜硬了很久的阴茎又硬了一点,险些要爆炸。
残忍的性欲像一头怪兽,无止境地叫嚣着。他想不管不顾地进入江愁的身体,侵犯他蹂躏他,让他难耐地哭出来,用破碎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哀求自己停下进犯,他还想……卓霜低下头,把滚烫的性器挤入江愁的腿间,借着残留的精液做润滑,一下下地顶撞着腿间湿漉漉的皮肤。
没有办法满足,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替代品根本不足以满足那些阴暗扭曲的欲望,卓霜按着身下的人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江愁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红,嘴唇上满是咬出来的细小伤口,乳头肿到碰一下都会痛。
可能、稍微有点太过火了……卓霜停顿了一下,咬着江愁的脖子用自己的精液弄脏这具魂牵梦萦的躯体。
第8章
完事后江愁在床上躺了会,中间卓霜好像问了他什么问题,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最后卓霜亲了下他的额头就出去了。
那种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持续了一会,他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睛,发现才过去了不到一刻钟,撑起身子下床拿上抛在一旁的睡衣走进浴室,走之前还记得关掉暖气打开门窗通风。
浴室的门没锁。他敲了敲门,得到进来的许可就推门进去了。
老房子的浴室就那么大点地方又做了干湿分离,狭窄的淋浴间里,卓霜正站在花洒底下洗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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