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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蔚蓝海岸(上)
开学第一天,最热闹的不是假期作业满天飞,是搬教室。高三的教室几个月没有人走进去过,尘土与试卷共同飞扬,季玩暄搬着厚厚一摞尘封的废弃书册,往门口的编织袋里一丢,十分体虚地揉了揉后腰。顾晨星手很贱,路过时立刻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促狭地开玩笑:“怎么,总感觉身体被掏空?”季玩暄反手拧住他的胳膊,趁星星轻敌一瞬间把人逼得背对自己。宁则阳在班里拖地,一抬头便叫了一声好。顾晨星被他勒得动弹不得,十分费解:“你从哪学来的阴招?”男朋友教他用来对付劫色的。这话说出来伤情分,但星星脑筋转得却快,不用开口就知道姓季的师从何人。季玩暄无言松开他的桎梏,顾晨星一边活动发酸的手臂,一边酸丘丘道:“你俩现在不在一栋楼了,隔着一座鹊桥难不难受?”“有什么难受的,”季玩暄随手指向窗外,“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俩的教室现在两两正对。”顾晨星:“?”他似是无语得劲大,一言不发地回自己班级缓着去了。四十个人一起干活,效率不错,季玩暄进教室时陆续已经有人坐下了。他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温雅便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道:“季玩,你心情怎么这么好?”季玩暄反应很快地接住郑禧从讲台上飞过来的本子,很讨人嫌地往体委的心上人身边又蹭了蹭:“那么明显吗?”温雅点了点头,食指上下虚虚划过他全身:“你就差拿个大喇叭出去说‘新春快乐’了。”季玩暄眼睛一弯笑了出来,倒是也没否认。他确实很高兴。季凝头两期的化疗效果不错,去问过医生还给她准了两天假。就在这个周末,他们定好了去海边玩。沈放春天的时候就和他提过那片海滩,现在秋天都来了,他们终于可以如愿和季凝一起去度假了。假期的几周过渡期补课让高三来得没有那么突然,虽然一瞬间便成了站在高考前的第一批斗士,但这些少年人的心绪却仍然在松紧之间来回游荡,正式上课前讨论的不是科目复习如何,依旧还是校园里的东家长与西家短。论坛里关于“晚饭”的cp楼在开学前一片凄风惨雨,篮球队换届退休,大触纷纷撂笔,正主在现实中也换了楼层。如今两人中间隔着一段长廊犹如天堑,将他们远远阻隔开来。不过这种说法也就只有没掌握真料的人才信,真正的cp粉都嗤之以鼻,心里想着他俩很快就会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特指那种颜色。只可惜大多数人都没掌握真料,是以一家cp楼倒了,无数家又站了起来。江山代有才人出,论坛主推cp更是风云迭起,不知不觉新面孔接二连三地出现,无论“晚饭”抑或“无所顾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感慨吗。唏嘘吗。其实都还好。季玩暄心里感觉很奇妙,有种神雕侠侣退隐江湖的感觉。他是杨过,沈放是小龙女,那雕是谁呢?季玩暄本来想把雕兄的名号送给顾晨星,但没想到下课却先被张列宁千里迢迢找了过来。“嫂子,这个给你。”他俩站的是隐蔽处,小眼镜声音还小,旁人远远的一句也听不见,可季玩暄还是心虚地红了脸,从他手中接过一条编织精巧的红绳。“这是什么?”张列宁笑得很暧昧:“我哥去佛前为你俩求的姻缘绳。”季玩暄笑得也很暧昧:“列宁,好好说话。”小眼镜嘴一撇,老实了:“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不好骗。这是我在古镇买的,假期再没机会见着你们,今天才送出手。”季玩暄有些新奇,对着天光打量了几圈,发现这绳子确实手工很巧,张列宁倒是会送礼物。而他之所以一眼便瞧出来这不是沈放送的,只是因为放哥之前给他的金钥匙还在家里妥帖锁着呢,他害怕磨破,一直都很珍惜。情侣红绳啊。季玩暄目光一黯,忽然想起了在土特产商店砸坏的那只陶娃娃。本来是他和放哥一人一只的,但现在却砸坏了一只,当时脑子乱得什么都不清楚,后来也一直忘了问——娃娃肯定结账了,但沈放带回去了吗。……不知道周末去的那片海滩有没有好看的纪念品,如果有,他该补给放哥一对才是。“嫂子?小季哥?”张列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都说你最近总爱发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季玩暄把红绳穿上手腕,正准备道谢却又被这话痨抢白。“小季哥,我哥先前转学的原因我知道。”自打季玩暄开始叫沈放放哥,张列宁就自动把这个称呼让给了他嫂子,自己则换成了更亲昵的“我哥”。季玩暄之前每次听到还会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但这一次他却跳过了此环节,似有所觉地直接注视向这个聪明得不露锋芒的小男生。张列宁笑容不改,眼底的戏谑却收敛了几分:“是我哥告诉我的,你别怕。我和你提这件事,是因为我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似乎看见有人跟着我哥。”季玩暄眉头皱起:“小孩还是成年人?”张列宁:“成年人,戴眼镜,很落魄的样子。”如果不出所料,大约就是那个败类……也不知道沈嘉祯干什么吃的。季玩暄把纷乱的心绪尽数藏好,拍着张列宁的肩膀道:“我知道了,这事先别告诉放哥,我来处理。”本是安抚性的话语,没想到小眼镜却听得一副不自在的模样靠近他,心虚地压低声音:“嫂子,我打小报告这事你能不告诉小顾哥吗?”季玩暄眨了眨眼,有些困惑:“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张列宁低下头嘟哝:“他要知道了我就没有签名了……”季玩暄:“?”张列宁不欲多言,随便找个借口就跑了,只留给别人一个小不伶仃仓鼠滚轮一样的背影。上课铃响,季玩暄摸了摸腕上红绳的结扣,若有所思地回了班级。入秋以后天色便渐渐黑得早了,晚自习后放学回家几乎是披星戴月的。虽说假期的时候沈放每天都跟个家长一样在校门口接送季玩暄,但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一起背着书包上学放学了。不得不说,他有些想念这种感觉。这世上最让人怦然心动的画面里,有一幕一定是属于学生时代的。你们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跻身于海海人流之中,擦肩而过的是无数嬉笑怒骂的年轻面孔。白日里,你也许是特别的,也许是闪光的,但当路灯将少年人的影子拉长融为模糊陆离的同一团光影时,你在这一刻也不过只是平凡的大多数。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可这么普通的我,哪怕不回头都知道身边还有一个最亲近的人正与自己并肩同行。我又是多么的特别。傍晚的放学路上,在日记本上认真写下过上面这段话的季玩暄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总是漫不经心地侧过脸,很快又再次回头。似乎有什么吸引了他的目光,但又勾不起足够的兴趣令少年人再多驻留几秒钟。沈放观察他有一会儿了。季玩暄这个表现,沈放不太陌生。在挺久以前,他们还不相熟的时候,沈放常常在校园里偶遇季玩暄。只是他很少会主动打招呼,通常只不过是隔上五六米不紧不慢地缀在人身后,最后再在某个转角无声分道。他那时候不熟悉季玩暄,只在很偶尔的一刻才生出了一丝极淡的惊讶。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以为季玩暄很爱笑。但其实一个人的时候,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笑。走路慢吞吞,一只胳膊挂着石膏,另一只手揣着裤兜,肩膀随着走动幅度微微轻晃。他很少回头,沈放通常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后脑勺。有很软的头发。——最初的最初,沈放对他的全部了解。后来的某一天,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漫不经心跟随他步调的沈放猝不及防,但这个人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身后缀了只尾巴。季玩暄只是歪头站在窗前,侧转过身发了会儿呆。说是一会儿,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忽然抬起食指戳了戳玻璃,嘴角微抿,倏尔划过一道极浅的笑意。一年过去,他们早已并肩同行,沈放却于秋夜的傍晚再度想起了昨日的窗台。那天,在季玩暄离开以后,沈放路过少年驻足停留的地方时顿了顿脚步。他瞧见窗外落了几枚桂花。“放哥。”季玩暄叫了他一声。沈放转过头,瞧见少年眯着弯眸的笑模样。“在想什么?叫你半天都没听见。”不知不觉,他们绕到了一片很安静的地方,莫名还有些熟悉。沈放回过神打量四周废败的民居,忽而福至心灵,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二层小阳台之上。道边的路灯明明灭灭,老旧的天线纠缠在街巷的上空。今天刚刚好是个晴朗的日子,月明星稀,抬起头便可以瞧见弯月如钩挂在屋顶。上一次,沈放站在那边狭小的阳台上,目光刚刚好落在自己此刻停留的位置,听见季玩暄给他念了两句情诗。那时他看见什么了来着。沈放闭上眼睛,垂首在季玩暄额头简单地落了一个吻。他勾起了唇角。“在想也许我的心动比意识到的要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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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这段对应的是41初雪那章啦,阳台上,下部校园文的男主角无意中看见了他俩打啵,新世界大门从此打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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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海岸(下)
似乎每座临海的城市都会有一片“蔚蓝海岸”,燕城的蔚蓝海岸距离他们不算太远,坐观光巴士环城一周,最后一站就是。好土气的名字,但是只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美的地方。燕城是北方的百年大港,大江于此处入海,每年的海上货物吞吐量都在全国位居领先。这样一片海域,在来之前,季玩暄从来没有想过它会有一处这么干净的浅海。少年坐在栈桥一侧的石墩上,盯着浅水滩上缓缓吞吐呼吸的海蜇已有半分钟了。沈放一个没注意,季玩暄突然弯下腰,以一种即将掉进海里的姿势把那无辜的海蜇捞了上来。“逗逗!”他吓了一跳,紧张比怒气延长时效更久,沈放后怕地拦住了他的肩膀。手中的海蜇一动不动,不知道活着没有,季玩暄也没仔细瞧便撇到了手边的小水桶里。他靠在沈放怀里,抬起头对男朋友讨好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就是想吃凉拌海蜇丝了。”沈放面无表情地拍了下他的额头。季凝在海边堆沙堡呢,季玩暄本来和她一起,但是中途突发奇想说是要给这沙雕加点活气,又去找人搭讪借来了个钓螃蟹的小鱼钩,兴冲冲便跑栈桥上玩去了。医生是让季凝出来疗养的,但他们母子俩确实是出来游玩的。桶里已经装了三只小螃蟹并一只海蜇,季玩暄玩够了,站起来拉着沈放的手往沙滩上走。季凝刚刚搭好四方的围墙,城堡初具规模,她正准备捏一捏里面的部分,季玩暄却走过来直接将自己抓来的活物倒进了沙雕之中。傻儿子只会帮倒忙,她倒也不骂人,盘腿放下手中的玩具沙铲往“城中”看了看,新奇道:“你还真钓上来了啊?”这片海岸与燕城其他景点相比并不知名,沙滩上的游客很少,季玩暄过来之前已经把鱼钩还给了主人,人家的反应和季凝恰好相反,十分稀奇地问他怎么半天才只钓上来三只,一锅烩都不够的。季玩暄指着这三只飞快横行却因为城门封闭不得出路的小螃蟹,颇为认真地介绍:“眼色偏青的这只,季二疑,红的大一点的,季二疑她儿,红的小一点的,季二疑她儿媳。”什么乱七八糟的。季凝失笑地拧住他的耳朵:“我是没把害臊的基因遗传给你吗?”余光落到季二疑她儿媳身上,沈放似乎也不怎么难为情,唯一不大赞同的或许只是代表他与季玩暄的两只螃蟹反了。季玩暄不知道他这暗地里比大小的心思,又玩了一会儿刚才买来的各种沙子模具,心里也在琢磨自己的小九九。这蔚蓝海岸漂亮是漂亮,但售卖的纪念品却没什么特别的,全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海螺贝壳项链,拿这个当他俩的情侣信物实在有些寒碜。还好还有个忠实的cp粉张列宁——小眼镜送给他们的那对红绳两人今天不约而同地绑在了腕子上,季凝瞧见后托着下巴笑了好一会儿。要不他们把这些玩具分了吧,小桶和铲子让季凝拿回去种花,模具对半,鱼和兔子给沈放,螃蟹和猫归自己。话说回来,一个海边的玩具套装为什么会出现猫和兔子呢……“逗逗!”季玩暄被他妈这突然一喊吓了一跳,也扯着嗓子“啊”了一声。季凝似是终于嫌烦了,推了推他:“你俩去海边玩水吧,别打扰我筑建王国。”惹不起。季玩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连到大腿上的沙子,主动牵着沈放走到细软的沙滩与海水交界处。脱了鞋,脚趾瞬间被微凉的海水打湿。他们今天来没打算游泳,都穿的普通夏装,季玩暄还套了一条很显腿型的牛仔长裤,非常珍惜自己,很不想把衣服弄湿,所以玩得十分拘谨。他好像是第一次见水的小朋友,浪一打上来,季玩暄就紧张地后退两步,心有余悸地躲在沈放身后。可这一次他的避风港却突然不愿意好好工作了。沈放仗着自己穿的宽松短裤,将季玩暄蜷曲的五指掰开握紧,拉着他,好坏好坏地向澄澈见底的海水走了几步。浪花争先恐后地自海上而来,彻底打湿了季玩暄的裤脚。他没忍住笑了出来,破罐破摔向前一脚踹了出去,没能带起沙子,但是浪花却褪去了,好像是被这小混蛋吓住了一样。季玩暄忍不住有一点得意,回过头想向沈放炫耀,但他却看见他的放哥牵着他站在一步开外,眼底是还未来得及掩藏的温柔。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幼稚。季玩暄难为情地笑了笑,回过头看向季凝的方向,发现她已经搁下铲子放弃了开疆拓土,正坐在大遮阳伞下欣赏海天一色。他看到海的时候会想起一桌海鲜,季凝在想什么呢?她那些从来不曾言说的过去里,是否也有过这样一片蔚蓝的海岸。季玩暄抬起手臂在脑后枕了一枕,淡淡笑道:“放哥,我们去写明信片吧。”他以前总觉得这个举动太过少女情怀,很不好意思做,但在眼下这个瞬间,他却突然很想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沈放捏了捏他的手指,从来都是说“好”。海边的小屋里除了玩具沙具还有各种精致的明信片,季玩暄在钻进去挑选之前对着季凝的方向大幅度地摆了摆手,非惹得当妈的感觉丢人举起铲子威胁他赶紧转身不可。然而这位儿子却像是被骂成瘾,眼尾的弧度更深了些,背着手便轻快地跳上了台阶。虽说季玩暄现在是只坚强的小鸡了,但小的时候,他完全就只是一只小弱鸡。当年在少年宫学大提琴,小小季一定要妈妈从头陪到尾才行。教室里不能留家长,季凝只能站在门外等着,但凡季玩暄一个回头没有在那扇后门的小窗上看见女人海藻般的长发,他就会立刻惶然地瘪下嘴,眼泪要掉不掉,手下也拉成了锯木的动静。这点坏毛病花了整整一年才渐渐转轻,如今却又好像再度复苏,加倍卷土重来。患得患失大约就是如此的感受吧。食指划过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明信片,季玩暄嘴边的笑容不改,眼底却多了片刻恍惚。“喜欢这个吗?”沈放拿着一盒手绘的小清新明信片递到了他的眼前。季玩暄抬起眼皮,明澄眼珠又是亮晶晶的笑意如旧。“好啊。”小屋里没有多余的桌椅,他们只能趴在窗台上写字,不过窗户正对季凝的方向,季玩暄感到十分满意。他每写五个字便抬眼检查一遍季凝有没有好好坐着,固执认真活像盯小孩做作业的家长——只不过动笔的是他。三心二意的工夫,沈放已经写完了自己那张。季玩暄轻咳一声终于专心了些,但嘴上还是没忍住天马行空来掩饰自己的磨磨蹭蹭。“其实每年我过生日,都会给第二年的自己留一封信。”这行为听起来可比现在做的事情更肉麻些,沈放落下笔替他看向窗外,善意地没有笑出声来。但季玩暄很会为自己找补:“信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百块钱,不过往往留不到第二年九月底,提前就会被我拆封花掉。”沈放终于有些好奇:“你买了什么?”这个问题似是触及到季玩暄心中极其柔软的地方,他用没有握笔的左手托住下巴,在写下明信片上最后一个句号时,心中尘封多年的窗忽然自内打开了一道忐忑的小缝。“买花。”他说。买什么花呢,沈放没来得及问。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猝然站直,甚至晃了一晃。“……逗逗。”手中的笔无声地掉到地上,季玩暄抬起头,模糊的视野里是季凝毫无预兆倒下的身影。他从窗台上翻了出去。跑出去的时候栽了一个很狼狈的跟头,松软的沙滩上埋着不起眼的贝类,轻而易举便划破了他的掌心。季玩暄从很小的时候就注意到,每一年的五月中旬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季凝会在那一天为自己买上一束精致小巧的棉花,一个人盯着看到很晚。有一年的五月十四号,在季凝出去之前,门铃响了。门外是一个送花的小哥,手里捧着一束她最熟悉的棉花,绿叶衬底,里面还有一只小巧可爱的兔子娃娃。卡片上没有字,送花的人说它来自远方。季玩暄还记得那个夏天的傍晚,季凝握笔签收的手都是抖的。他不知道这束花的寓意是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以后的每个夏天,他都会提前去花店预订一束棉花,季凝也习惯了在家里等一等门铃,再也没有为自己添过买花的出项。再后来,那个送花的小哥在他家巷口开了一家花店,每个月的月初、月中、月末,他都会为季凝送上一束自己精心挑选的当季鲜花。季玩暄原本以为,这一切故事都会有个好的后续。只是,今年的一百块钱还没有塞进信封,季凝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叫不醒的睡美人呢。少年的半张脸都蒙在了妈妈的肩膀上,表情迷茫像是看到了一道棘手的新题型。他痴痴地望着尽头的天际线,很久都没有眨一次眼。远处的船只鸣起了空远的汽笛声。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彻底宣告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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