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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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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小关的大名是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了。继续坦白说,下一章烛光晚餐有入围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的前三章嗯嗯嗯。

三个人的烛光晚餐
路拆帮季玩暄订了一家情侣餐厅。站在装饰鲜花的奶白色木门前,季玩暄很难言地沉默了。他不知道是大老板太想当然,还是自己之前哪里表述错误,让路拆误以为自己和沈放复合了。临街的透明橱窗里映着温馨浪漫的水晶灯光,一张张仅供两人亲密互动的小木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烛光晚餐。店内从侍者,到客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极为温柔动人的微笑。很高档,很不失个性,只是并不适合现在的他和沈放。拿了定位,季玩暄原本以为路拆帮他订的是隔壁热闹的大龙燚火锅,兴致勃勃地走进去,却被告知没有他的预约。好尴尬,他想偷偷质问路拆什么情况,沈放却主动建议,他们可以去隔壁餐厅问问,也许就是这附近的某一家。季玩暄自然同意。他们从街头问到街尾,在季玩暄的笑容僵到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两人走到了一直被他们刻意忽视的最后一家店门前。也就是路拆发来的那家“For U”。这个店名,还有店内的景象,无一不表露着此处是家地段极好评价口碑亦极高的,情侣餐厅。几乎不敢看沈放的神情,季玩暄干笑道:“我们还是再去问问别的吧。”他太难受了。他真的只是想请沈放吃饭回礼的,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也不敢生。这种餐厅让沈放和亓宝来还差不多,路拆就害死他吧。季玩暄委屈死了。沈放站在他旁边没作声,门边招待的使者却见怪不怪,主动走下台阶,微笑问道:“请问二位有预约吗?”季玩暄摇了摇头,还没出声便被人淡淡抢答。“27号,姓季。”沈放听季玩暄问了一路单,早就记住他们的桌号了。“……”季玩暄震惊地回头看他,沈放却恰好向前小半步,没让他看清表情。侍者查了一下手中复古十足的镂空花纹牛皮纸,恭敬地向他们抬起一只手臂指路:“靠窗的位置,二位请进。”季玩暄宛如雷劈。沈放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绪并不外露。他只是淡淡说道:“进来吧,也不早了,在哪里吃都一样。”确实不早了,这个点儿再去哪家店都不会有位置的。他的态度冷漠得有些突然,季玩暄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抿住唇,跟在沈放身后默默走了进去。真糟糕。他还是没有摸清楚和沈放现如今的相处模式。婚礼初见,他们不欢而散。咖啡厅再遇,熟稔而陌生地叙旧。上次在医院,或许是因为他病了,沈医生待他倒是很温柔。可回到家里,季玩暄又拿捏不住沈放的态度了。他似乎有着相当程度的压抑怨怼,但又好像……还很珍视自己。当然,季玩暄不敢多想,最终将后者归结于自己的错觉。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沈放那晚的表现,让季玩暄觉得他很像个易碎品,需要自己轻拿轻放,妥帖照看。可是沈放今天又恢复到初见时的那个样子了。季玩暄最害怕的样子。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沈放的背影,绝望地发现他竟然又穿了一件与上次婚礼款式相似的黑衬衫。脱下救人行医的白大褂,他就像个杀手。又好看,又无情。季玩暄瘪了瘪嘴。都怪自己偷懒连订餐厅都假手他人……这是不是搞砸了啊。他跟着黑衣杀手自怨自艾,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只知道踩影子,半点儿没看路。然后径直撞到了沈放的背上。“……”季玩暄很想死一死了。哈哈,他今天怎么没生病,现在说自己发烧了还来不来得及。来不及。沈放转过身,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了椅子上坐好。虽然动作很轻,但他对季玩暄确实用的是推的,好像很嫌弃似的。……受不了了,这顿饭还能吃下去吗。沈放毫无所觉地在他对面落座,黑色袖口挽起,医生的纤长手指将桌上的香薰蜡烛拿起,递给了一旁静候的侍者。“我们不需要这个。”季玩暄主动帮他开口。本来只是嫌紫色太艳俗想换个颜色的沈放微微一顿,将蜡烛送出去,没再说什么。季玩暄已经在他对面掩耳盗铃地将菜单举了起来。“有什么推荐吗?”他眼前都是花的,看什么都根本进不了脑子。侍者回复:“青柠白酒田螺,冰冻茄丁,咖啡红牛。”都什么玩意儿。听得稀里糊涂的季玩暄放下菜单,与对面的沈放异口同声:“不要咖啡。”季玩暄:“……”沈放:“……”侍者:“?”季玩暄扯了扯嘴角,下定决心一般,悄悄用食指飞快地指了一瞬沈放。“他对咖啡过敏。”当年同样是不爱咖啡,季玩暄是纯不喜欢口感,沈放却是真的不能喝。这些年过来,他早就习惯了深夜里用黑咖啡吊神,但沈放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点他还是记得的。侍者了然地张了张嘴,微笑道:“那就青柠白酒田螺,冰冻茄丁?”这听起来也太寒酸了吧。季玩暄再次对着菜单苦思冥想起来。对面的沈放似乎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态度和缓了许多,不再只是面无表情地旁观,还主动帮季玩暄出声解决难题。“再加一道菠萝莴笋和草莓黄瓜。”加什么,和什么??侍者退下了。季玩暄顶着一脑门问号抬起头来,刚刚好对上沈放轻抿柠檬水时微动的喉结。他把问题咽回去了。算了,这些西餐总是很有想象力,季凝当年那些奇思妙想估计也是从巴黎带回来的。他俩连瓜子酸奶和毛豆豆浆都吃过,这两道菠萝黄瓜有什么可畏惧的!季玩暄成功说服了自己。他敏锐的直觉还捕捉到,沈放好像不生气了。虽然他并不明白,进门前沈放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路拆给他们定了情侣餐厅,还是自己拉着他浪费时间最后还是来了这家情侣餐厅?这理由想不得,季玩暄放弃思考,换了个问题。沈放为什么不生气了?他想了想,很轻易地得出来是因为自己刚刚那句“他对咖啡过敏”。季玩暄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想,还是那么好哄,只要有人记得一点点自己的喜恶,放哥就会很开心了。也许他该就此列个清单,送给亓宝。沈放值得被好好珍爱。他想这事想得出神,没注意自己嘴边的笑容有一丝淡淡的苦涩,但是沈放注意到了。他想不明白季玩暄在为什么难过,就像季玩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两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却突然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个隐忍不说,一个故作冷漠,被南来北往的搅屎棍们推推搡搡,到最后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只都在心里偷偷问:明天我们还能一起玩吗?问题总问不出口,搅屎棍却一根连着一根。他们这桌靠窗,临街便是繁忙的人行道,常有路人经过也不足为奇,毕竟情侣餐厅玩的就是心跳。但如果有人长时间伫立在自己面前,也着实是有些难堪了。察觉到窗外久久凝视他们的直白目光,二人同时抬起头来。是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年轻男人,戴一副黑色框架眼镜,手里抱着个大炮筒一样的相机。看他搭配时尚的样子,大概是位娱乐记者。就是有点眼熟。季玩暄:“……这不会是,列宁同志吧。”沈放:“……”二人沉默的工夫,张列宁已经怒气冲冲地不顾侍者阻拦冲了进来。他们这一桌坐了俩男的本就在情侣餐厅中十分惹眼,这会儿又气势汹汹冲进来第三个男的,隔壁桌的小姐姐都按耐不住激动准备发微博了。季玩暄瞳孔地震地干笑两声,正准备礼貌问好,小眼镜已经指着自己冲沈放怨声开口:“放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他怎么搞的自己像正妻来捉老公与小三出轨一样。纵是沈放也抖了抖眼皮劝他:“你理智一点。”餐厅里的人更兴奋了。季玩暄欲哭无泪地捂住脸。张列宁却还没演完:“我不管!他走我留!要不然我就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吃!”这可不行,季玩暄扶了扶椅子想宣示主权,但那迷惑性的动作却被沈放误认为他真的准备让座,立刻冷了脸宣布:“那你找张椅子过来吧。”季玩暄:“?”张列宁美滋滋地去找侍者了。小眼镜那一肚子陈年坏水无人能敌,竟然还真让他在遍地双人餐的情侣餐厅里拼出一张四人桌来。他坐沈放旁边,季玩暄和他的大炮筒坐在一排。季玩暄本来还没觉得委屈,直到听到身后的男生小声和他女朋友八卦:“肯定是渣1同时撩了两个傻0,今天不幸被正宫捉奸成双,但是到底谁是正的还不一定呢,我们等着看吧。”他女朋友亦是深以为然:“无论什么圈儿,果然帅哥全是渣。”季玩暄:“????”您好,会说您就多说点,欢迎投稿北美吐槽君。这对小情侣声音压得很低,也就季玩暄坐在他们身后可以听清,对面这俩人是什么也没听见。张列宁坐下至今正经招呼都没给他打过一个,这会儿正使劲往沈放身边凑,非要拉着他放哥咬耳朵说些私密的悄悄话。季玩暄被这小直男夸张的行为弄得浑身鸡皮疙瘩,手肘搭上桌面,捂着眼睛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眼镜在故意气他。季玩暄当年突然出国,沈放必定度过了一段极其难熬的日子。张列宁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肯定对那段触目惊心的过往更为印象深刻。当年季玩暄能让沈放开心的时候,小眼镜有多喜欢他,在他走后,张列宁就有多恨他。今天的反应也再正常不过了。季玩暄甚至有些感谢,他没有当众指着自己说些更难听的话。只是他还是忍不住难过。张列宁还可以叫沈放放哥,他却不能了。他们点的西餐送上来了。张列宁把看起来最爽口的青柠白酒田螺端给沈放了。季玩暄默许了。张列宁自觉地把看起来次清甜的菠萝莴笋全都倒到自己盘子里了。季玩暄认了。张列宁把那一坨干瘪的冻茄子推到了他面前。季玩暄沉默了。沈放抓着他的袖子把小眼镜的手臂拎开,将张列宁快怼到他怀里的白酒田螺往前递了递,又用干净银叉叉了两颗草莓送到季玩暄盘中。身后的情侣再度兴奋起来了:“看看!这才是正宫的待遇!”季玩暄受宠若惊了。“放……”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称呼被小眼镜拦腰截断。张列宁看着沈放,笑得跟朵大丽菊一样:“放哥,人家想要点老干妈。”沈放眼皮都不抬一下:“想要就自己去拿。”张列宁突然忧郁起来,捂着胸口,看向窗外。“我今天在外面工作了十二个小时,举着十二斤的相机,拍了十二座建筑,被十二个保安追打,我真的好惨……”沈放忍无可忍地起身去给他要老干妈了。可想而知这对一个西餐厅来说是多么困难的请求,比刚才强行要求拼桌更侮辱人,沈放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张列宁微笑着目送他远去,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回来干什么。”他看着季玩暄,很冷漠道:“既然当时说了都不要了,走得那么干脆,现在回来,你又想干什么。“干什么。季玩暄也想知道他还能干什么。他挂念燕城的一切,尤其挂念燕城的一个人,费尽心思回来,想求他的原谅,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明明放哥早就已经用那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告诉他答案了,明明他已经不要自己了,季玩暄还是不死心,鼓起勇气回来了。这一次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沈放骂他也好,不理他也罢,他都统统全盘接受。反正厚脸皮是季玩暄的天性,死缠烂打他也不怕,哪怕沈放烦他,赶他走,他也要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坚决不肯离开。他都做好最没有自尊的打算了。但他没有想到,沈放真的喜欢上别人,再也没他的事了。一滴眼泪掉到了盘子里。张列宁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干什么,我不会同情你的。”当初沈放要疯掉的时候,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同情一下他呢。季玩暄没接对面硬塞过来的纸,因为他也只漏了一滴液体。他平静地说:“我没哭,是屋顶漏水了。”放你娘的屁,这是高层,漏也漏不到您这里。张列宁抱着双臂看向窗外,脸色臭得无与伦比。他觉得自己是个真男人,不稀罕和动不动就抹眼泪还不承认的狗男人计较。张列宁突然起身,臂力惊人地把自己的大炮筒捞了回来,在季玩暄抬头注视的目光中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再敢撩了就跑,自己就算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没有等沈放从后厨私藏老干妈还拒不承认的主厨那里回来,张列宁准备走了,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指着季玩暄愤恨地又强调了一遍。“最后一次!”他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季玩暄在原地茫然若失,半分钟后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小眼镜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还发来了一串数字。“我哥的新手机号,晾你也没胆问。”季玩暄低头发了句“谢谢”,轻点屏幕将号码保存了。原来沈放真的换了号码。那原来的那个呢,注销了吗,什么时候注销的,那条消息,沈放收到了吗。季玩暄盯着盘中的草莓发呆,心中不知死活地腾跃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希望。他真的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吗。沈放端着老干妈回来了。敢支使自己跑腿的那个人却好像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事,在他回来之前就溜了。莫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沈放坐到季玩暄对面,看见了青年水一样流淌的眼神。他叫他:“放哥。”沈放很自然:“嗯?”他没有觉得季玩暄这么称呼自己有哪里不对,至少比那客气得牙疼的“沈医生”好太多了。季玩暄低下头,红了眼睛,又忍不住悄悄地笑了笑。放哥啊。他在心里甜甜地又叫了一声。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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