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比被挟持好。”
迟杄心虚了。
他和迟楠的第一次,是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细究不清白。
“你策划绑架,是为了夺走骨灰。
动机不纯。”
迟杄找到了新的点攻击。
“你心里真有他吗?”这个问题问得方肆懿心烦意乱。
床伴换过不少,心里有,什么叫心里有?他不是戏痴,奈何三魂七魄贴戏长出来,身不由己,为别人的风月生死。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这是心里有。
一场场病到头成了一场场空,敢说心里有吗?“你不敢,我敢。
很多年前就有,不该有,没办法。”
迟杄的指尖回味细腻皮肤的触感,似乎给烫到了。
“幸好我们的时间还多,十年,二十年,可以慢慢习惯。”
方肆懿没有回答他,打开梳妆台上的烟盒,取出一支香烟。
“他拿你当哥哥,心里没你。”
火光舔舐烟卷,好像扑灭蝴蝶。
“你走吧。”
话不投机,迟杄也不留。
“为了我三弟,请你想想清楚。”
他走之后,方肆懿眼前浮现那天,迟楠红着眼圈问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占哪项?那一刻他其实想说,少无怙恃,今日黄土寂静,天为媒,地为妁,流血的山河做嫁,你肯不肯。
没问出口,想来得不到确定回答。
迟楠若是甘心私奔的小傻子,他也不会有兴趣。
孔七不是他的包打听,没看出迟杄跟迟楠的关系。
但迟杄脖子上的吻痕是作假吗,作假的有孤身入龙潭的胆子吗?方肆懿不喜欢抽烟,一把嗓子金贵着。
他仅仅需要一些刺激,辛辣的、苦涩的,证明岁月仍在四肢中运转,有心事悬而未决。
得再爬一次红砖小楼。
反反复复掂量,迟杄想找孔七出来一趟。
眼下的生意已了,来日方长没有计划。
他得搞清楚孔七的态度,以便于思考解决方肆懿的对策。
他们是姘头当然好,找个人拴住方肆懿,自己在家看好弟弟,别被趁虚而入。
不到万不得已杀不了方肆懿,毕竟是条人命。
正经学堂出身的少爷,干不了青帮的事业。
想到他胜券在握抽烟的样子,迟杄恨得胸闷。
“他拿你当哥哥,心里没你。”
无稽之谈。
难道外面的便宜哥比相处了十多年的哥哥好?迟杄自认对迟楠不算太好,比上手绑架的野蛮人强得多。
给孔七打过电话,对方却称病拖延见面。
这让迟杄好一阵忧愁。
战况未明,加之后院起火,不知道孔七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迟楠的行动再次受到限制,一踏出门保镖随身监视。
他给德国医院去了电话,请上次的女医生来家,共谋打胎大业。
紧赶慢赶,争取晚上再更一章
第21章
女医生着便服,没了医院见面时的疏离感,像迟楠在英国的同学。
“林医生,请坐。”
迟楠流露出不解,“您姓林?”林医生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掌。
“我叫林达,是护士长,不是医生。”
迟楠浅一握,手放回被单上收紧。
“我直说。
这个孩子,有什么好方法拿掉吗?”林达听到他的要求,有点惊讶。
“迟先生,你这样的体质受孕很难,我以为你们会为此高兴。”
百里挑一的运气偏教迟楠碰上。
他闷闷不乐:“不是我们,是他们。”
林达若有所思,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出喝药的建议。
“这次流产,以后受孕将变难。”
迟楠还犹豫,听见变难立刻同意了。
这种处境太尴尬,身体的变化也是。
不小心想法脱口而出:“最好以后都别怀孕。”
“林医生来了。”
迟杄端一杯热牛奶,停在门口。
“早上送来的新鲜葡萄,到客厅尝尝吧。”
迟楠倒吸一口气。
他没听见汽车熄火。
林达向迟杄点头致意,回头欲言又止,转身下楼去。
迟楠试图挽救一下:“哥......”迟杄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记事起,二哥很少明显地讨厌谁,或者直接不理睬。
大祸临头了。
拎一篮葡萄走前,善良的林达不放心提醒:“孕妇情绪不稳定,正常,不要和他置气。”
迟杄礼貌地微笑:“我知道。”
目送人坐上黄包车远去,他收敛了笑容。
拧着胸中火气快步上楼,发现迟楠把门反锁了。
“开门,三弟。”
肇事者躲在被窝装睡,捂住耳朵。
他还没见过迟杄发怒的样子,想不到这个孩子对他意义如此重大。
敲门不开,迟杄回屋拉开抽屉,拿上手枪到门前。
被子下面的迟楠听没了敲门声,心怀侥幸,突然一声枪响射穿门锁。
甩甩被后坐力震麻的手,迟杄一身冷气走过来,枪拍在床头柜。
“现在醒了吧。”
迟楠蔫蔫露出头,去扯他袖子求饶。
迟杄攥紧两只手腕,把他胳膊举到头顶按住。
离近了迟楠才看清,他眼里有泪光,竟是难过的样子。
“我说过,你真的不想生,可以商量。
为什么自己偷偷决定。”
迟楠想为他擦,动弹不了。
这比他想象中打胎的疼痛要锥心。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没有预想中的怒斥,二哥的目光像下过雨的浅水湾。
他后悔没挑准请医生的时机。
“我错了。”
迟杄自嘲地笑了,猜得到三弟心里想什么。
“你想打掉这个孩子,好。”
一手压住两只手腕,他扒掉迟楠的上衣,又拉下睡裤。
“我帮你。”
耐心尽失,未做扩张径直破入,阳具的动作并不顺畅。
迟杄解恨似的轻咬乳头,“水果是空运的,从上海找了两个专给孕妇做菜的阿姨,正在路上。
做多了分娩时有危险,也不逼你做。
平常疼你,现在两倍的疼,还不满意什么。”
迟楠把住他肩膀,被迫大敞双腿,承受这收敛力道的操干。
迟杄待他十次有九次心软。
凑前身子,舔了舔泪痕本应在的地方。
“这个孩子来得不合时宜。”
他有心讨好,迟杄的火更发不出,只得加大了肏的力度。
“在你眼里,孩子来得永远不合时宜。”
猛给顶到最深处,迟楠哼哼唧唧,叫得人硬到发痛,又怕伤他不敢狠了。
合着是折磨自己。
迟杄按捺节奏肏他,俯身接吻,吻得黏黏糊糊软软烂烂。
迟楠知道他动了火气,抬起头迎合,抓他的手朝胸前摸。
“哥,你的嘴唇好干。”
他化为一滩流动的水,往迟杄身上缠。
光线昏沉,起伏的胸膛处,皮肤显出白瓷凉糯的光泽。
他真是个瓷人儿,所以没有心脏吗?迟杄捧起那张脸:“宝宝,一点也不喜欢哥吗。”
二哥的反常,迟楠见了不好受,类似发觉控制不了情绪时的不好受。
哀婉的诗,他不喜欢,何况人比诗容易动情。
“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
哥待我不也是对弟弟好吗。”
问心有愧,却讲不出别的。
讲不分明。
“正常的哥哥会和弟弟做吗,会接吻吗,会吗。”
每肏一下说半句,刻意往深了顶。
拍打的水声愈发急,迟楠被肏得说不出话,干望哥哥哭。
“不会的,不会。”
阴茎退出肉穴,捣进迟楠口中。
彻底说不出话了。
精液滑进喉管,顺喉管滑进深处,他们的羁绊又紧密一分。
抱住流泪的脑袋,迟杄亲了发顶。
“我比他喜欢你,记住了。”
洗过澡抱住睡,迟楠侧身枕着迟杄肩膀,伏在他胸口睡了,又小又乖巧。
无知无觉的时候挺乖巧。
迟杄吮吻结痂的弹痕,吻得弟弟呢喃出声。
一片黑影旋转如叶子,被窗帘飘飞带动。
方肆懿刚爬上窗台,就见两人赤身裸体搂着,气得手滑差点摔下去。
重新坐稳,迟杄的目光同他的打在一处。
示威般的,吻从肩头移动到颈窝,亲得迟楠迷糊中直缩脖子。
他拱进胸间,把乳头吮出啧啧声响。
“哥,别闹,困了......”整个过程,迟杄始终盯着窗台上的方肆懿。
“那你亲我一下,我们睡觉。”
方肆懿咬得后槽牙咯吱响。
他不傻,一旦自己轻举妄动,外面的护卫队不是吃干饭的。
深更半夜爬别人家窗,被击杀都说不清楚。
手无寸铁,事先没料到。
迟楠困得睁不开眼,摸着脸找到嘴唇的位置,啾了一下。
迟杄嫌不够,撬开牙关,深吻吻得弟弟蜷起身体。
手指往下抚摸阴蒂,左右拨弄。
“睡觉了,哥......”再抬头,窗台空空如也,没有风,窗帘安静地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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