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 完结+番外 (阿言_阿言言)
- 现代耽美
- 作者:阿言_阿言言
- 更新入库:04.10
袁祁沉言,用毛巾拭过秦楚偏窄的胯部,轻轻分开秦楚的腿,替他擦拭腿间。
他握着秦楚右腿,慢慢向一边抬开些,套间内暖气打得虽然足,但他生恐人着了凉,毛巾还热着,他便打算让秦楚休憩够了,就抱他去浴池里泡热水。
也能清理得彻底点。
房间吊顶内安置的灯线光源很柔和,却并不沉暗,秦楚皙白细腻的肌肤映衬在暖色的光线之下,细润的近乎看不出纹理。
袁祁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掉粘在两腿间的白色液渍。
灯光这般充足,秦楚又不着寸缕,他浑身上下,没理由留有袁祁探看不到的地方。
不过是顾及他身体状况,也难得君子一回,不欺负一个刚刚被艹昏过去的人。
袁祁未着眼细看,可是他的手却在秦楚右腿内侧摸到了四五个稍稍突起的瘢痕。
右腿根部,非常靠近私密处的皮肤上。
他打开秦楚的腿,手指触着那几块不大的圆形疤痕,端详片刻,双目骤而划出一道厉色。
——那是被烟烫过的伤疤。
烫得很深,有些地方的皮肉都绞在了一块……
袁祁心口上一瞬顿滞,彷佛心跳都漏了一秒。
他盯着秦楚下身那一块狰狞的疤痕,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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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袁祁把秦楚带到了楼下套房。
一张长毯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抱入怀里,搭专梯下楼,抱着秦楚一同进了那间昆仑饭店内最大、装饰最豪华,并且从不对外营业的专属套房。
昆仑股份的实际控制人不是彦堂之,是袁祁。
客房部经理与值班主管齐齐守在套房的门口。
主管替他推开门,非常恭敬地杵在一边,两只眼睛老老实实地望着地,“袁总需要些什么?我们送上来?”
“不用,”袁祁抱着人进屋,门框下站了一站,“明天早上让袁野过来。”
“好的。”
“关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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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是一刻钟前他让人提前放好的,浴室里暖风开的很足,他把秦楚脱光了放进浴缸里时,身体突而骤暖的感觉,让秦楚很小声的发出低哼。
袁祁解了上衣,用湿热的海绵轻拭秦楚的皮肤。
他刻意将洗手间的灯全部打亮,光线要比会馆的套间强上一倍,秦楚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了晃,挣扎着睁开眼,眼底神色很迷茫,带着一丝惊惶。
袁祁倚坐在浴缸边上,见他睁眼,探身过去细细一吻。
“没事,是我。”他抚了抚秦楚的头,让他以更舒适的姿势泡在温水中。
“睡吧。”
秦楚迷蒙着望了他少焉,在他这两句颇具安抚性质的言语之后,竟真的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歪着脑袋枕在一块厚毛巾上,背靠瓷沿,又睡了过去。
水中还拉住了袁祁一根手指,握得挺紧,把袁少将半条胳膊都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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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伺候完人洗澡擦干,抱回床上,一趟折腾完,袁祁身上的衣服一半湿了一半是汗。
只得回到淋浴间再洗一次。
其实这一整天下来,他绝不算闲。
早上天才亮就进了公安部,听了一半天的会,取了上头的文件,想起来便又拿去与彦堂之做商议。
西南C市几日前落下马的那位市长,早先坐过公安部办公厅党委的位子,家族算是京津两地的大家,在京里人缘不错,他有些印象,是个稳重低调的老实人。
这一回骤然失势,明里给出的处分是违法乱纪,可袁祁心里明白,那位老实人并没重大过失,况且刑不上大夫,这么一个大家出身的地方行政长官,说停职就停职,人都能直接从四川秘密押解回京,不是谋算已久,怎么会做的如此顺当。
这事说来,和他与彦堂之一脉的势力倒也没多大干系。
是袁老将军执意要捞人,一则为了世家之间不可轻断的情谊,二也是对这个小辈的作风有所了解。
这样一个谨慎而胆小的家族独苗,听取上一辈的教训,自主选择了明升暗降这一条路,远离权力中心,把自己下放到千里之外。
说他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植党营私,他又能做什么?自立为王吗?
背后捅刀的人未免也太牵强。
袁老将军起初把这件事说与袁祁听的时候,袁祁也没怎么上心,毕竟一年到头,袁家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地带,派系间、家族间围绕争权夺利的争斗太多了些,名目各式各样,怎么千奇百怪的他都见过,早见怪不怪了。
不外是他爷爷提到了司法,闲谈间又说起此事一准过了陆家一派人的手。
这才使袁祁留了意,应下他爷爷,说可以为这事向上面探探消息……
浴室内很快便没了水声,袁祁丢开浴巾,穿了一条暗色绸缎质感的睡衣长裤,上身的衣服敞开着,胸腹部的肌肉线条明晰可见。
他迈出浴室,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噤声进了里间。
秦楚沉沉地在床上睡着。
袁祁坐在床边,顺秦楚的手臂轻轻抚摸,思绪却停在了刚刚他在秦楚身上发现的那几处伤痕之上。
不止是腿上的烫伤,脚腕上,手腕内,也都有深浅不一的外伤痕迹。
手腕处的痕迹似乎有做过除疤痕的处理,外侧几乎看不到,但内侧还是有,他看得仔细,发现了这些疤痕的颜色略有不同,和脚腕上一样,都是新伤加旧伤的结果。
袁祁是在军中待过的人。
他抓过人,也审过人,必要时候亦不乏对他国情报分子以及犯间谍罪的犯人进行刑讯逼供。
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造成的伤痕。
……是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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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楚睡着的时候似乎非常怕冷,袁祁侧身搂着他,他也要一半脸埋进枕头,腰背都弓起来,双手握紧自己的手臂,蜷缩成弱小一团。
袁祁像抱孩子似的把秦楚薄薄的背揣进怀里,手从他身后伸过去,一点一点地松开他抓紧自己上臂的十根手指,替他舒展开身体,拥着他一同入睡。
一夜安宁到天明。
晨起秦楚手机上的闹钟被袁祁按掉,秦楚睡得沉,隐约间听见了,习惯性地向床头上伸手,闭着眼睛摸手机。
袁祁轻轻拉下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又重新塞回到被子里。
他用手背捋了下秦楚额头上睡散下来的头发,在秦楚耳边低声:“还早,接着睡。”
秦楚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记身,雪一样皙白的肩头蹭过袁祁的左胸口。
袁祁气息微沉,轻抚过秦楚颈侧的一段皮肤,随后忍住了那股把人按在床上直接艹醒的冲动,长腿一迈,裹起浴袍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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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八点不到就来了昆仑,打电话给客房部经理,要来袁祁所住套房的门卡。
袁祁没回他电话,他原打算放下调查资料就自行离开,不成想划开房间大门,外间客厅里整洁明亮,全不像他预想的那样,而袁祁也是毫发无伤,反之有些神采奕奕,正精神饱满地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悠悠地喝咖啡。
袁野头天晚上听说袁祁在会所把秦楚扣下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哥又要‘光荣负伤’了。
想起当初袁祁无视袁老将军和袁家一众人的警示,顶着压力将秦楚扣留在和园那三天。
外界是怎样的一番风浪且不提,单说秦楚在他哥的床上被锁了三天三夜,仍然能把袁祁挠的满堂挂彩,背上那几条深长血痕他在军区袁祁的更衣室里凑巧瞥着了一眼,他一个钢铁直男(处男)固然是想不到袁祁能怎么折腾秦楚,不过只瞧那些看着都令人触目惊心的抓痕,秦楚那性子里有多烈,袁野大约也能料想到一二了。
对于他哥袁少将在各方面的手段和能力,他这个弟弟自是不会有任何二话可想的。
唯独一点。
让他很是存疑。
秦楚怎会是一个甘于被驯服的人?
更绝非甘于只作池中物。
他都看得出来,那么袁祁对此,又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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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袁祁斜挑着眼睛,喝了一半的咖啡杯撂在桌上,问袁野,“早饭吃了么。”
“吃了。”袁野夹着文件袋,走过酒台时,随手捡起地上掉的一件白色毛衫。
他把毛衫搭在椅背上,文件袋递给袁祁。
袁祁接过来放到一边,手点点袁野,让他坐。
袁野落座前朝过道深处那扇关紧的卧室门望了望。
“有消息了?”袁祁翘着腿,胳膊搭在扶手上,眼神示意袁野,朝着方才袁野所看的方向略盯了一盯。
袁野会意,声量低下来,长话短说道:“何一宏没死,青城监狱的人不难碰,要是想见,我们的人下去打声招呼就行。”
“嗯,”袁祁点头,“去安排吧,我想尽快弄清楚。”
“好,我知道了。”
“家里有事吗?”
袁野想了想,“没事,三房在弄他在西北的招标,爷爷没管他的事,最近他回来的不多……”
袁野话没说完,里间传来声响,一段电话铃声骤起,随即又清净下来。
秦楚在门内略显嘶哑的说话声,透过门板,不太清晰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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