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沧州:“!!!”
敢情她姐和苏小小一个品味!
和喻星通过电话以后,喻沧州开着车回到了家里。喻沧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前几日这个时间点他回到家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总觉得烦闷,今日大概是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看着自家的客厅居然觉得很温馨。
喻沧州在玄关脱了鞋一进到客厅里就拿起手机给顾彦打电话,结果没拨通。喻沧州索性趁着这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前几日残留在客厅的方便面碗和零食垃圾袋。没过一会儿,顾彦回拨了过来:“队长是我,刚才在地铁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呢?无非是想见见他,想找他聊聊,但这话喻沧州说不出口。然而喻沧州多么机灵的人,脑子一转就已经找好了要和顾彦见面的借口,只听他说道:“顾彦,明天下班以后我可能不在家,如果你要来取行李的话,要不今晚来取吧。”
顾彦在电话那头听见喻沧州的话似乎是愣了愣,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那我现在过去”就挂了电话。
喻沧州挂完了电话,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顾彦来。此时太阳正要下山,夕阳的暖光落进屋子里,给客厅里的家具都铺上了一层淡淡的融光。喻沧州一边等待,一边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知道了顾彦对他的情意以后,喻沧州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纠结犹豫了这么多天,又给喻星打了电话彻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等到真的要对顾彦承认的这一刻,喻沧州还是不禁有些畏缩起来。
喻沧州曾经有一次送童佟去邻省参加竞赛,那时童佟正迷恋着一个台湾女作家,走哪都带着那个台湾女作家的书,那天喻沧州在玄关等着童佟收拾书包出门,突然瞥见沙发上摊开的台湾女作家的书。喻沧州索性等着童佟没事干觉得无聊,就低下头瞥了一眼。
那天那本书里写的是台湾女作家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分别十余载,重回台湾,要去见一个曾经对她成长时期有着极为重要影响的老师,在描写她那时的心情的时候,她用了“情怯”这两个字。
喻沧州当时看到那段话时的心情非常简单,就只有两个字,矫情。
女作家就是矫情。
可是眼下,在等待顾彦来的这一刻,在即将剖白内心真实情感的这一刻,他突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书中描写的那一种感情。是的,就像人们在即将去见重要的人之前所共有的那一种感情——情怯。喻沧州坐在沙发上,心却忍不住砰砰砰跳起来。
顾彦挂了电话,就出了地铁换乘了公交往喻沧州家里赶。路旁的梧桐树影透过车窗落在顾彦的脸上,顾彦望着车窗外兀自出神。
刚才在地铁里,看到未接来电的那一刻,顾彦是有些欣喜的。毕竟自从他不再回家以后,喻沧州没有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还记得早上他们俩一起在影楼拍宣传照,摄影师不过说了那么一点难听的话,他自己都没怎么觉得被冒犯,喻沧州却一瞬间脸色变得那么难看,那一刻顾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窝心又暗喜的,他想,或许他对未必是他没有感情的。
所以后来在洗手间里,他才会对喻沧州说出那样一番话,想要刻意逼着他厘清对自己的感情。他是在赌,赌喻沧州看清了对自己的感情以后会迈出一步接受自己。
可是刚才,当他回拨过去的时候,喻沧州却只是让他提前去取行李,再也不提任何其他的事情,顾彦的心一瞬间就凉了。所以即使在他认真思考过了以后,他还是选择让他搬出去吗?终于还是到了要和他分道扬镳这一步吗?
顾彦坐在公交车上,车厢里因为人很多所以热烘烘的,顾彦的心里却有些凉。
顾彦到了喻沧州家的门口,敲了敲门,喻沧州不知道在做什么,应门应得很快,他推开门道,“顾彦,来了啊。”
顾彦早在公交车上就已经收拾好情绪,此时面上已是不动声色,他点点头:“嗯,我来拿行李。”
喻沧州将门缝开大一点:“先进来再说。”
顾彦走进玄关,不过一个星期没有回到这里,家具摆设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连客厅茶几上的糖果盒都没有被挪走——相比喻沧州,他一直是更爱吃糖的那一个,顾彦只觉得恍如隔世。
顾彦回头望着喻沧州道:“我的东西还在我房间?”
喻沧州点点头:“对的,都在你房间,没有人动。”
顾彦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喻沧州跟在他身后。顾彦进了房间,从床底拿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喻沧州站在顾彦身后,嗫喏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良久,喻沧州问道:“顾彦,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顾彦一边叠着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回答,说话的时候并不抬头看喻沧州,喻沧州却因为顾彦的答话有些欣喜,他立刻说道:“那我去下点面。”
顾彦彼时就坐在床边,手一抬拉住正欲转身的喻沧州:“不用麻烦了队长,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顾彦的语气平静而坚决,好像说的是一件不会再轻易改变的日程。喻沧州就那么任顾彦拉着他的手,他望着顾彦的眼睛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小声地说道,“我也还没吃,你陪我吃点。”
说完,喻沧州就转身去了厨房,留下顾彦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顾彦望着这个住了那么久的房间,一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里,离开喻沧州,就觉得心里的落寞汹涌似海。
等到收拾好了行李,顾彦拖着行李箱去到厨房,“队长,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喻沧州彼时正望着锅里沸腾的水发呆,听见顾彦的声音抬起头来:“哦,面马上就好了,吃完面……”
“不用了,面我就不吃了,我这就走了队长。”
顾彦说完就转身往外走,那一瞬间,喻沧州听见顾彦的话突然有点慌,他想要放下手里的筷子,却不知道要将它放在哪,喻沧州索性将筷子直接扔在了灶台旁边的流理台上。顾彦已经在拖着行李往玄关走,喻沧州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他望着顾彦,眼神沉沉的,“顾彦,陪我吃完这碗面。”
顾彦说:“不用了。”
喻沧州只重复道:“顾彦,陪我吃完这碗面。”
“不用了。”
“顾彦……”
“然后呢?”顾彦猛地抬起头望着喻沧州,“陪你吃完这碗面然后呢?!我还是要离开,既然如此,我吃不吃这碗面有什么……”
顾彦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这一次,被一个吻堵住了要说的话的那个人,变成了他自己。
那一瞬间,情绪还停留在上一刻的顾彦本能地想要挣开,可是喻沧州却狡猾地提前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一手捧住顾彦的脸,一手改为扣住他的腰,不许他逃离,要他迎合他。
喻沧州强势起来的时候谁能躲得开他呢?他手中的力道强悍,唇上的力道却温柔得让人近乎沉醉。顾彦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唇可以那么柔软,那么灵活,一个亲吻就吻得他六神无主,神不守舍。喻沧州身上那股淡淡的特有的味道萦绕着他,顾彦在心里想,“这不是真的。”
可是一边这样否认,一边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喻沧州的背。
夕阳的光从阳台上打进来,照在喻沧州的侧脸。喻沧州肆无忌惮地吻了一会儿,才渐渐停下来。停下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点喘。喻沧州以前从来也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可是一直到吻上顾彦的那一刻,喻沧州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只要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灵魂也会跟着颤抖。
喻沧州抵着顾彦的额头,手亲亲摩挲顾彦的脸颊。喻沧州的手很粗糙,可是他的力道却和他的吻一样温柔,他的喘息喷打在顾彦脸颊,带起顾彦一阵战栗。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经历这种感情,有点混乱,不敢承认。”
“顾彦,别走了吧,留下来,陪我吃完这碗面,陪我一起过,此后余生。”
第四十章
喻沧州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乖乖地等在那里,顾彦没有立刻回答,客厅里变得有点安静。喻沧州心中变得忐忑,抬起头来正想要打量顾彦,却听见顾彦“嗤”地一声笑了,紧接着就感觉到顾彦一把抱住自己,将脸埋进自己的肩膀。
喻沧州顿时也跟着笑了,他侧过头,唇轻轻触碰着顾彦的耳朵,心中乍起的一点调皮的心思让他带着点笑意问道,“顾彦,你这是害羞了?”
“不用害羞,你喻队我的吻技就是这样厉害,平日里一般不出马,一出马就……”
顾彦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努力收敛唇边的笑意,眼中的星光却怎么掩也掩不住,顾彦望着喻沧州,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脸上带了点狡黠说道:“沧州,你煮的面要糊了。”
厨房里传来面汤咕隆咕隆冒泡的声音,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面汤快要煮干了才会发出的声音,喻沧州简直自带一嘚瑟就会被打脸的技能,他神色大惊两步跑到灶台前,果然看见锅里的面已经煮得干成了坨状不剩多少汤,喻沧州只好拿起水杯连忙又往锅里加了两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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