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开始给他们普及这种感情是绝对纯粹的,并且试图升华他们对徐永生的这种崇拜追随追随之情,并且给他们举了很多例子。譬如霍光与冯子都,再譬如梁冀与秦宫,又譬如桓温与郄超,还给他们普及了什么叫攻,什么叫受。
末了,我还鼓励他们,勇敢的去爱吧!
果然,过了几天我发现,却是有那么一群人看着徐永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看得我都心里直发毛。
最令我震撼的就是,某天,徐永生就和他的一个心腹在客厅里聊天,正遇上我下楼找水喝,他的那个心腹,竟然眼中饱含柔情的抬手对徐永生说:“生,你这里有一根白头发,让我......”
“来为你拔去”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被徐永生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给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末了徐永生竟然还颇为萌萌哒的说了一句话:“你再骚扰我,别怪我废了你。”
笑的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我,就成了恼羞成怒的徐永生的发火对象。
他气冲冲的朝我走过来,连拖带拽的把我锁进了二楼的,就是以前我所那两个肉体治疗师的卫生间,活活锁了我一下午才把我放出来。
没想到,把我放出来后,徐永生竟然屈服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郁的抽着烟,眉头紧锁的似乎在想什么。
我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徐永生私藏的那些性感女郎的杂志,时不时的遇到了几个好看的还会指给徐永生看看,和他分享一下。
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我自己在自娱自乐,徐永生看都不看一眼。
这让我恍然大悟。
我第二次逃出去的时候,还故意把印章盖在了胸口往上的地方,仔细想想,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徐永生会叫像我这样胸小的姑娘吗?当然不会。
郁闷。
美人计用错了地方和时机啊。当我好不容易在杂志的边角落翻到了一个男模的半裸照片时,我兴奋的眼睛直冒绿光。
我一边擦着哈喇子一边歪歪着他的美好的年轻肉体,耳边徐永生冷漠的声音像是平底一个冲天炮炸到了我的耳朵边。
惊得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听见他说:“赵之欢,我送你回去吧。”
“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说真的?”我再次确认了一下。
徐永生掐掉了手里的烟:“别得意的太早,我没说要送你去找秦漠。”
第乍见之欢一百一十三:再进姚山
徐永生掐掉了手里的烟:“别得意的太早,我没说要送你去找秦漠。”
“是吗,”我看着徐永生,面上一片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我只有不开口才能不让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也不敢抬头,生怕他看出了我的得意忘形,一个不开心又改变了主意。
“你笑什么?”徐永生皱眉看着我:“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他定定的看着我,就好像要用眼神逼着我就范,自己乖乖的如实招来。
但是我也不傻啊,我也跟着一起打哈哈:“想到了开心的事情就笑了啊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却在心里不屑:“等你带我回了江城,江城我比你还熟,你还怕我没有时间与机会逃跑?”
我没有再和徐永生顶嘴,而是高兴地问了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徐永生斜睨了我一眼:“怎么,你很急?”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生怕猴急的心思露了出来:“反正我来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有,我要是要走,我是随时都可以的。”
徐永生点点头。
“那就明天清早吧。”
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是坐的火车还是飞机,我以为徐永生会害怕我会记住了路线会再次给我一手刀。
结果,我想多了。
我高估了我的记忆力与智商。
但是徐永生却是对我的记忆力与智商摸得很清楚。
所以他没有再把我打晕带走而是毫不避嫌的带我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他的私人飞机和他的风格一模一样。粗犷又也行。
内饰也不是如何豪华,只能说,应该是给人坐的。
徐永生自上了飞机就没有理我,一直都在抱着手臂假寐。
我看着心腹大叔望着徐永生的睡颜的一脸沉迷,不禁喃喃道:“喜欢一个人就去强吻啊。”
心腹大叔依旧是痴痴的望着徐永生,没有说话。
“强吻不到就去强压啊。”心腹大叔望向徐永生的面容更沉溺了。
“强压不到就去强暴啊,强暴不了就去爆他菊啊,你连爆他菊花都不敢,你还敢说你爱他?”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果然,心腹大叔看向徐永生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火花。
我在旁边煽风点火:“加油啊,这可能是徐永生最后一次在你面前露出他最脆弱的一面了。”
就在心腹大叔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徐永生的裤腰带时,徐永生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却撩起了他的T恤下摆。
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些许的特属于男人味的迷惑。
“赵之欢,你再敢叽叽喳喳的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后面的第一次给了一颗子弹。”
我看着徐永生沉静的面容,扭头对心腹大叔说:“快快快,他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他喜欢长枪直入毫不废话的,你愣着干嘛,上啊!”
话音刚落,徐永生睁开了眼睛,俯身在座椅下翻翻找找着什么。
他干脆利落的找出了一卷黑色的宽胶带,对一旁的心腹大叔说:“按住她。”
在心上人的祈求下,心腹大叔丝毫没有意识到我才是鼓励他追求幸福的重要之人,然后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心腹大叔,就真的帮徐永生抓住了我。
好顺顺利利的让徐永生捆住了我的手脚,以及,把我的嘴巴粘贴得严严实实的。
于是我就这么憋屈的坐了大半天外加一晚上的飞机,才算回到江城。
我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徐永生这个老滑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秦漠,竟然是独自开车,把我带去了姚山,白家。
还是那一片颇为熟悉的繁盛森林,只不过待我再次回来时,山林中已有些不同品种的树开始信秋在缓缓的掉落叶子了。
一路上车窗外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山林,空气中满溢着松针的味道,我却并没有觉得如何清新,而是觉得有点令人作呕。
这姚山的一切,对于来说,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属于。
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要逃离。
事实上,只要我不和秦漠在一起的地方,就都不是我的归宿。
秦漠就是我的天堂。
我等着秦漠来接我。
就如同王子翻山越岭,拨过荆棘中艳丽的花,去解救沉睡在城堡中的公主一样。
随着上坡的坡度越来越缓,汽车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我大约就知道了,快要到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白家时,也是十分抗拒。
甚至都不愿意下车。
那个时候白懿梁还动作温柔的接我下车,替我撑起绅士伞。
我今天再度作了一把,也玩起了不愿意下车的把戏,结果是没有白懿梁,没有温柔,没有伞。
只有徐永生不耐烦的一脚踹在我的后背上把我踢了下去。
我真的很想把他扔进白玉斐房里害他被白玉斐火暴菊。
不,最好把白管家也叫来。
于是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磨磨蹭蹭的跟着徐永生进了大院了。
我永远都搞不懂白懿梁的脑回路,就好像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在快入秋的时候把以前种在院子里的蔷薇给换成芍药,又要在大中午的浇水。
我路过白懿梁身边的时候,原本想友好的打个招呼,好让他能够在我逃跑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帮我一把,结果白懿梁竟然很高冷的选择了无视我。
继续在大中午的浇着他的白芍药花。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吧。
我喊了两声白懿梁,他都没有理我。
他沉静单薄的身影在阳光下似乎是在闪闪发光一样,因为他太过温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和的柔光。
他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默了,更加不好接近了。
又好像,更瘦了。
算了算了,既然不理我,我又何必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我没再看白懿梁而是跟着徐永生一起,进了门。
我们在客厅里稍事休息,就等来了白玉斐。
白玉斐果然不愧是和徐永生有一腿的男人,两个人一个眼神,他们就不约而同的去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身穿白色衬衣的白懿梁也进来了。
他的身上也有了几处蛛网,还有几道污渍痕迹。
我看着他进门来,我端着茶杯的手有点尴尬,甚至都不知道是该坐着还是站着了。
看着白懿梁嘴角含笑朝我走过来,我欣喜的准备说出让他帮我回家的话,结果,白懿梁就这么,把我当做空气一样的,从我身边就走过去了。
完全忽视我。他就是故意的,没想到白懿梁也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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