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他充满算计的眼光,立马就凶狠的回应:“看什么看,有空你自己回房间欣赏自己裸照去。”
白玉斐没理我,而是和徐永生搭着话:“怎么,要不要我替你去说?”
“不必费那个时间了。”说完,一把就上前来拉拽着我的手臂拖着我往外走。
我被他扯得上半身移动的速度远超过下半身移动的速度,所以就导致我有点脚步不稳。
徐永生倒是大步流星,丝毫不考虑我是否跟得上他。
手臂都快被徐永生给拉拽出来了:“你带我去哪儿啊!不会真要去屠宰场借刀砍我手指头吧!”
徐永生回头朝我痞痞的一笑,如同一个变成了小混混的将军,邪气与威严并存:“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家吗?”
他把我像赛货物一样的塞进了副驾驶,锁死了我这边车门以后就开始动作粗暴的驱车离开。
车胎在地上摩擦出令人发抖的声音,惊得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你才不会这么好心。”我冷静的和他说话。
如果是徐永生送我回家,被梅姨看到了,那更是不得了。
思及此,我吓得脸色变了变,我试图和徐永生讲道理:“你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秦家,秦漠不会让你好好出来的,那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啊,要不你听我的,你现在放我下去,我一定好好跟秦漠说,有好的项目,我们一起合作,一起赚钱好不好?”
车窗内的空手不流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也随着空气的凝滞而变得刻板起来。
徐永生嘲讽道:“不死也要脱层皮?当我真那么面?”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随意又不正经的竖了竖中指:“不是还有秦淮掩护着呢,再说了”,他笑笑:“不是还有你嘛!”
完了,我的脖子都被吓断了。
我已经能想象出我跪在地上,梅姨拿着鸡毛掸子狠狠的抽打着我的后背还要骂我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场景了。
或许是我太在意,在意到连细节都已经替梅姨想好了。
徐永生开车一点都不稳,忽快忽慢一惊一乍的像嗨了药一样。
我期待着警察叔叔可以及时出现,这样就可以把徐永生给扣下来,那我则可以逃跑或者直接报警了。
只可惜,理想总是一个肤白貌美颜值高的长腿小鲜肉。
而现实则永远是一个啤酒肚鼻毛满满秃顶还油光满面的糙汉子。
这个社会一点也不和谐。
第乍见之欢一百一十五:滚进来!
只可惜,理想总是一个肤白貌美颜值高的长腿小鲜肉。
而现实则永远是一个啤酒肚鼻毛满满秃顶还油光满面的糙汉子。
这个社会一点也不和谐。
徐永生竟然就像早就摸好了门路一样,一路轻车熟路的载我回了秦家。
而且他还很巧妙的走了另外一条避开了堵车的大道,走了一条虽然路远但是不堵车的路,于是我们就成功的赶上了晚餐。
车窗外华灯初上,微黄的路灯光亮隐匿在略微发白的天色中,隐隐含着一种迷茫。
不是透明的白。
也不是温暖的黄色。
将晕未晕的天色看起来十分寂寥,人烟稀少的公路看起来身份寂寥。虽然这条路通往家中,通往有秦漠的地方,但是我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更多的则是充满了慌乱与不安。
我偏头看向了坐在我旁边聚精会神的开着车的徐永生。
车内静谧的空气中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在这种低气压之下,我有好几个毒气弹都被我活生生的憋回去了。
顶着头皮发麻的巨大压力,或许是我觉得太无聊了,我竟然主动和徐永生搭起话来:“你饿吗?”
然而徐永生并不屑于回到我这么低级的问题,冷着脸没有回答我。
现在的徐永生不再是那个我第一次见面时浑身散发着压迫气息的如同鬣狗一般的亡命之徒,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只好龇牙咧嘴的去以凶狠示人的野狗。
他还是很有野性,还是很狂暴,可是当他安静下来,却又像极了一个很好的人。
我以为我在他手底下混了这么几天了也应该能和他说得上话了,结果还是发现他依旧是不好接触。
事实上一个人质哪有那么多好说的话。
徐永生绷着脸一言不发,全身散发出来的“我要揍你”的气息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和他抢一把方向盘最后干脆就同归于尽算了。
但是我不敢,我怂。
于是我就只好继续这么怂的让他带着我回了秦家。
秦家,那个我遇到秦漠的地方,那个我渡过愉快地十几年的地方。
那个我重生的地方。
等到我们到了秦家大宅的时候,门前已经亮起了暖黄色的路灯。
一直在照亮着回家的路。
随着车子越来越接近秦家大门,越来越接近那个优雅庄严的铁门时,心里一阵阵的颤抖。
就像是有一个人拿着一把鼓槌在敲打着我的心脏一样。
车子缓缓前行,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缓缓驶进了秦家,徐永生不像别人那样很有礼节的停在了门前,而是直接载着我穿过门前草地的路上,最后稳稳的把车停在了秦家主别墅楼门口。
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在我下车之前还要出声警告我一番,而是像回家一样随意的解开了安全带,熄火,拔钥匙。
我讨厌他这种能够掌控一切的自信。
看着屋内的灯火通明,还要急急忙忙跑到门前的身影,我没有再矫情的多废话,而是干脆利落的下车,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一路小跑进了门。
和快步赶出来的梅姨装了个满怀。
如同在外被欺负的孩童回家扑入妈妈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我竟然眼角酸酸的想哭。
梅姨的怀抱带有温暖又熟悉的馨香,竟然让我忍不住感到很悲凉。
或许,过不了几个小时,她可能就要赶走我,这辈子再也不见我了吧。
我抱着梅姨,眼睛泛酸,鼻涕也随之缓缓流淌下来了。
梅姨伸出手就像小时候那样疼爱的搂着我,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肩膀窝里,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一只手替我顺着因奔跑而乱如鸡窝的头发,声音轻柔得如同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涓流:“你去哪里了,我和你干爹找你好久了,你怎么都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可担心死我了......”
她轻轻的哄着我就如同哄一个幼小的婴儿入睡,又如同抚慰一个因为噩梦而惊醒的孩童重入梦乡。
我没说话,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肩窝,眼泪鼻涕全部都无缝对接的慎入了梅姨质地柔软的衣服。
“你总还好吧?总还顾得好自己吧?在外面这么久了有没有磕着碰着?”梅姨轻轻拉开了我,两只手扶着我站好,又在细细的打量我。
秦淮闻言,也从屋内出来了,他挺拔的身躯就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遮挡住了一大片从屋内大厅中照射出来的暖光。
可是却没有看见秦漠和秦致远的声影。
近几日里来被徐永生给绑架的委屈和不平情绪在一瞬间都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原本,可能没有什么的,可是,在一看到梅姨的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坚强的盔甲,全部支离破碎。
去他妈的无坚不摧无恶不作的女流氓,我也是个需要人哄着捧着的小公主。
哪怕梅姨是我捡来的便宜妈,我也爱她。
我再度扑进了梅姨的怀里,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我被人绑架了!”我哭的抽抽噎噎的:“二哥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他还见死不救!”我伸出腿:“我腿都摔成那样儿了!二哥也不救我!”
“怎么回事?!”梅姨着急的蹲下身子就要看我的腿,在看到我膝盖上结了血痂的大洞后,心疼得眉毛都皱得不好看了。
而一旁的秦淮,一言不发。
徐永生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像是伺机而动的巨型蝙蝠。
梅姨搂着我进了屋子,一边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不好的地方的。
而秦淮则和徐永生一起在门外没有进来。
我听到了他们小声交谈的声音。
在这黑夜里宁静的窃窃私语。
梅姨牵着我进屋后立马叫人打电话给了干爹和秦漠让他们赶快回来,在得知我还没有吃晚饭后又扶着我坐在餐桌前,让人给我布好了菜,她则搬了椅子坐在我旁边,动作轻柔的把我的摔了的那条腿抬起,放在她的膝盖上,手劲很小的为我敷药。
看着她动作温柔的样子,我心中一片柔软,就连吃饭也放慢了动作。时不时的还会够着脖子去看秦漠有没有回来。
梅姨问我这大半个月都去了哪儿,我就慢慢的和她都说了。
从我想要揍倒任菲却不小心开了徐永生的瓢再到徐永生带我去了白家,包括徐永生的意图,事无巨细,我都和梅姨说了。
然而梅姨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一针见血的就问了我:“那徐永生怎么敢带着你到我们家来撒野呢,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梅姨喃喃自语道,又像是在沉思:“他真的傻到单枪匹马的来自投罗网,还是把你完璧归赵的负荆请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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