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家的感觉才是最浓厚的。
温言搬了梯子到别墅后头,打算把剩下的两个灯笼挂在那里。
陆逸白昨晚又打游戏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他裹着厚厚的睡衣,准备起床,叫外卖。
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一愣。
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仔细看了看,温言!
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逸白想起来,那栋别墅,是温涵家,再想起前前后后的所有事情,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温言会出现在这里了。
温言和温涵的关系,陆逸白一早就猜到了,后来也从温言的反应中得到了证实,但陆逸白却没有告诉温言,其实他一早就认识温涵,和她们一家,都很熟悉。
陆逸白索性趴在窗台上观察着温言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犹犹豫豫地摆好梯子,爬上去几步试了试稳定性,又退回来,拿起大红灯笼,重新爬上去。
挂了第一次,没有勾上,她又往上探了探,手一滑,灯笼掉了。
陆逸白懒懒地笑了。
傻徒弟!真笨!
温言不急不缓地下去捡起灯笼,重新挂上去,这一次,倒是成功了。
她又把梯子搬到另一头,爬到梯子最上头打算挂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猛地一晃,差点就掉下去。
陆逸白一惊,骂了句:“哇靠!”
他一把拉开玻璃窗,冷风迎面而来,冻得他猛地哆嗦,怒气都快被冻没了。
“温言!”陆逸白朝着她大喊。
没听到。
“温言!!”
陆逸白把窗户拉小了一点,冻得瑟瑟发抖。
这次温言听到了,但转头四望,也找到什么人的踪影。
也难怪温言,两人距离并不近,而陆逸白因为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能找到才怪。
陆逸白终于放弃了,蹲在窗台下,只伸出一只手彻底关上了窗户。
温言有些莫名其妙的。
“幻听了吗?”
半小时后,温家门铃响得急促。
温言闻声去开门。
“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没反应啊?!”
一开门,温言就被陆逸白劈头盖脸地喷了满脸口水。
抬眼看到陆逸白,一时诧异。
“师父?你,你怎么会在这啊?”
她想起刚刚隐约的声音,原来真的有人叫她啊。
张嫂闻声出来,看到陆逸白,笑得慈爱。
“是逸白少爷啊~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啥时候回来的呀?”
陆逸白收起怒容,笑得灿烂,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诶呀,张嫂,我想死你了!”他搂着张嫂的肩膀,“我前几天就回来了,一直在家睡觉呢。饭好了没,我可好久没吃您做的饭了!”
“好好好,正好马上要开饭了,你赶紧进去洗洗手,我去给你添副碗筷。”
温言满头雾水地看着,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陆逸白看温言愣愣的样子,直接拖她进了客厅吃饭去。
中午秦畅和温涵出去吃饭了,家里只有温振浩、温言和张嫂三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陆逸白。
温振浩对陆逸白显然也热络得很。
原来都是认识的。
这也巧合得太狗血了吧!
温言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在心里嘀咕。
“温叔叔,我们学校几个同学下午要出去玩,一会儿温言和我们一起去,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啊?”温言抬头讶异地望着陆逸白。
同样讶异的,还有温振浩。
“逸白,你和言言认识啊?”
陆逸白眯眼笑,“是啊,我们一个社团的,我是她师父。”
温振浩开怀笑起来。
“那挺好,我们言言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闷葫芦,你也算是哥哥,往后多照顾照顾她。出去玩当然是好事,就是应该让她多跟着你们出去逛逛,也能开朗些。我们言言啊,太内向了。“
温言囧,脸色开始泛红,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但那句“我们言言”,却太过温暖,温暖得让温言此刻的心情,有些五味陈杂。
“没问题!温叔叔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让她多跟我们出去玩几次,到时候保管还给你一个活泼开朗的温言!”
“这孩子~”温振浩笑。
陆逸白这副乖巧热情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让温言实在有点不习惯。
“诶,对了,秦妈妈和小涵呢?”陆逸白问得漫不经心,温言听得却莫名有些刺耳。
“奥,她们今天在外面吃饭。小涵的那个舞蹈老师今天过生日,她们过去一起庆祝了。”
“那您怎么没去啊?”
“我去凑什么热闹啊,何况我下午还要赶着去公司。”
温言低头不语,默默夹着面前的那叠西兰花。
其实温言更喜欢吃莴笋,尤其是阿婆自己种的。
若耶吃不到西兰花,而这里没有阿婆种的莴笋。
以后也再也没有莴笋了。
但西兰花还是一样地吃,其实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温言神游之际,碗里突然多了块鸡翅。
“温言,你别老吃蔬菜,吃点肉吧,张嫂做的鸡翅也很好吃的。你太瘦了,多吃点啊~”
陆逸白眉眼含笑,眼神满是诚恳。
温言一时,有点晃神。
温振浩望了望陆逸白,眼神有些复杂,转而又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是啊,言言,多吃点。”
温言笑得明山净水,轻轻点头,“好。”
刚刚吃完饭,温言还想帮着张嫂一起收拾收拾,却被陆逸白急急忙忙地拉着出去了,说是其他人都已经等着了,弄得有些神神秘秘的。
温振浩倒也没多想,在他眼里,陆逸白和温言都只不过是孩子,咋呼一点也挺正常,只是嘱咐了几句路上当心之类的话,便随他们去了。
正文 第037章 心疼
温言被陆逸白拽着出了别墅区,才犹豫着挣开了陆逸白。
力道不大,却很坚定。
和陆逸白相识时间不算短了,却还是不习惯和陆逸白太过亲昵,即便只是手腕的触碰,也让温言觉得莫名地心跳加速。
她总觉得,这样是不正常的,却不敢和陆逸白明说什么,无端招他笑话,又暴露她一直不想承认的心虚。
陆逸白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不对劲或是尴尬的地方,他有些鄙视地看了眼温言,“你说说你,看你吃得也不少,都吃哪里去了,手腕细得跟一掐就断似的,不吃都差不多这样吧,简直浪费国家粮食~”
温言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吃得比我还多,还不是一样瘦。”
“呦呵,不孝弟子,开始顶嘴了!”陆逸白笑道,“你女孩子家家懂什么,我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来来来,不信你摸摸我肌肉,要不要脱给你看啊~”
陆逸白戏谑地抓起温言的手,假装要往自己胸肌上放。
温言脸一红,慌慌张张地猛地收回手,结结巴巴地岔开话题,“额额,嗯,那个,那个,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啊?”
陆逸白不再开她玩笑,“不知道啊。”
“啊?”温言愣,“你刚刚不是说……”
“骗你爸的,你还真信啊。傻不傻,我今天才知道你搬来这里住了,哪里有时间搞什么聚会啊,从放假开始,除了和贺林宇打过一局游戏,我都没和其他人联系过,还不知道大家都在什么地方浪呢。”
陆逸白的声音淡淡的,有种莫名的温柔,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辛酸。
听得温言,心头一颤,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或者想多了。
“都快要过年了,大家应该都在家里吧。”
陆逸白没说什么,意味不明地望着温言,随即笑了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芋头……”
温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谁,后来才想起这是陆逸白给贺林宇起的外号之一,偶尔从陆逸白口中听到过。
她转身望着四周洁白的积雪,把毛衣领子往上拉了拉。
陆逸白很快结束了通话,“行了,我叫了贺林宇,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外面逛逛。”
他穿得厚厚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眉眼来,因为太冷,原本高挑的身形微微佝偻着,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有些伶仃。
“这会儿北京肯定很堵,贺林宇过来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呢,咱们先在周围逛逛吧,你应该,对这里还不熟悉吧。”
陆逸白有些哆哆嗦嗦地说着。
温言望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暖和的地方等吧。外面,太冷了。”
陆逸白看着温言笨拙跺脚的样子,舒展了眉眼,眼底的笑意很暖,没有丝毫平日的凌厉或是嘲讽。
温言是南方的女孩子。
陆逸白没有去过南方,戴璇和季子翔却去过,回来的时候,好一顿抱怨,说南方冬天的湿冷实在太磨人了,差点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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