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直角的另一边坐下了的前总统抓住了项灵熙放在了桌子上的手,并在项灵熙想要挣脱开他的时候就像以前那样,抓着项灵熙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并说道:
“太多事了,我有太多事要对你说抱歉了。抱歉,灵熙,我居然都还没对你说过我爱你。我也居然还没对你说过,未来的很多很多年,我都只想和你一起度过。”
听着这样的话语,没能来得及挣脱开对方抓着她的手的项灵熙并没有流露出感动的神情。
事实上,不禁睁大了双眼的项灵熙感觉困惑极了,并且对方所说的这些话语也让她感到陌生极了。
可是卢卡茨的话语却还在继续。
“我原本以为……我们都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了,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们分开了……”
“请原谅。”
当项灵熙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是打断了对方,并说道:“我知道在你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打断你这很不好。但是……但是你对我说的这些话真的让我觉得很陌生。你让我觉得,你应该是认错了人,也叫错了名字。因为这些话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我说的。那应该、应该是对一个我不认识的,把你迷疯了的女孩说的。反正那不可能是我。”
☆、第126章 第 126 章
“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别的女孩说这样的话。”
项灵熙的话让卢卡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是那样努力地试图去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 除了她,自己根本别无所求。可项灵熙到底还是说出了那个让他在路上时就隐隐担心的人,或者说事。
项灵熙:“怎么不可能了?那个波兰国家电视台的女孩不就很好吗?这样的对象你过去可是有过很多个了,有的女孩媒体能知道她们的名字, 有的女孩可能别人只知道她们的国籍和头发的颜色。”
卢卡茨:“可我根本连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项灵熙:“所以你希望让我来告诉你她叫什么吗?”
项灵熙简直不敢相信, 都这时候了前总统居然还来和她说这些。于是她很快拿出手机,要上网查一查那个女孩的名字,打算在给出前总统阁下想要的答案之后再把这个家伙给扫地出门。
可怒气冲冲的她才打开搜索引擎就被卢卡茨连手带手机一起给抓住了。
“松手。”
虽说项灵熙昨天晚上才在别的男人家里过了夜, 但当她在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就在案发地点的门口撞上前总统阁下的时候, 她却是连半点自己应该处在下风的觉悟都没有。
她语气冷硬地说出那个词, 并在得不到她想要有的效果后打算再来一遍更冷硬的。
但是“请”这个字才说出口,卢卡茨就很快又叫出了她的名字。
可那却是让项灵熙更生气了。
“灵熙,灵熙我们能不能不要提别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甚至可以在任何问题上都毫无保留地向你坦白。但我现在只想和你说和你有关的事, 很多很多事。”
在追着项灵熙找过来的这一路上, 卢卡茨就已经渐渐意识到他和自己所爱的女孩之间所拥有的,可能会是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的问题。
但当他真正地面对想要否定一切的项灵熙时,他还是会如此着急。着急得都无法保持他在过往的时候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维持的冷静,也根本就不像是一名政客了。
“在海牙法庭的事结束之后, 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去面对这样的一个困局, 我甚至有想过放弃。那个时候的我糟糕得连我自己都不想去看, 所以我就用报纸把浴室的镜子贴起来了。”
“我不想听!”
“在那些天里我每天都只吃面包又喝很多很多的酒, 我的体重掉了有十几公斤, 有一天克拉默从外面回来,他说他觉得我看起来都已经像是路边的流浪汉了。”
“我说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在卢卡茨如此想要对项灵熙表达自己的时候,他喜欢的女孩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只放在了被他抓着的手上,很努力地想要挣脱开他。
“但是在那些天里,我一天也没法不去想你。”
当卢卡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项灵熙试图挣脱开卢卡茨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可她却是仍旧低着头,仿佛在积蓄着某种有着很强能量的情感。
但是卢卡茨却未有停止。
他说:“在那些天里,我一直都会想起你把受了枪伤的我拖到采尔马特时的样子。我还会想起你说愿意和我有一个孩子。只是我一直,一直都……”
卢卡茨的话还未说完,项灵熙就抬起头来。并且此刻在她的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斥着的,竟是满满的愤怒。
“卢卡茨·卡拉乔尔杰,你怎么敢!你怎么还敢和我提起那个时候的采尔马特!你怎么还能和我说起那些!”
当看到项灵熙的那双充满了失望、愤怒和控诉的眼睛时,卢卡茨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害怕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会离开他,并就此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于是他更为不愿放手。
在项灵熙震怒地大声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几乎是本能地用两只手一起抓住项灵熙先前拿着手机的,并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并将它放在唇边亲吻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在项灵熙最终真的使出她全部的力气去挣脱,也用脚去踢他的时候松开了手。
但那当然不是因为曾经的雪鹰特种突击队队长连这样一个女孩的手都抓不住。
他松开项灵熙,只不过是因为担心她会因此而更生自己的气。
卢卡茨几乎是在松开项灵熙的手后就立刻说道:“那时候的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联系你,也不愿意在自己还没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来向心爱的女人诉说自己的软弱。”
当卢卡茨把他曾经极力想要向对方隐瞒的那些软弱一口气地向他喜欢的女孩全部袒露,项灵熙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这一刻,她所表现出的,却并不是感动。并且那也不是任何一种让卢卡茨想要看到的,正面的情绪。
项灵熙红着眼睛咬着嘴唇看了卢卡茨好一会儿,而后她笑了,并问道:“‘心爱的女人’?你不觉得用这样的词来指代我,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吗?”
项灵熙不想再和这个她曾喜欢过很多年的男人继续纠缠,因而起身抱起外套道:“从头到尾,我都只不过是一个让你有了一点好感的女人。”
当项灵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卢卡茨猛地一个怔愣。但是在项灵熙向着门口走去的时候,他又很快追上项灵熙,并一下就把手按在了项灵熙正要打开的那扇房门上,在对上项灵熙的那双此刻带着很强攻击性的眼睛时,他在几个呼吸后才猛然回神一般地解释起来。
“那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但是后来……”
卢卡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项灵熙再次打断道:“后来你告诉我,想要在海牙法庭的事结束之后,就我们两个的关系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当项灵熙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笑了,并且这一次,她那故作轻松的笑却伴随着终于没能被她抑制住的眼泪。
但依旧是这一次,她没有让泪水最终满溢。
她说:“我等了你了,等了42天。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却什么也没等到。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了。可你现在却还来和我说这些。你简直,简直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如果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简直是卢卡茨所听到过的,最具威力的恐吓了。
没错,从项灵熙的口中所说出的这些话听在卢卡茨的耳里无异于恐吓。
他几乎就要被这个如此柔弱的女孩吓退了。
但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因怯懦而说出谎言。
在那一刻,卢卡茨看向项灵熙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就连那双冰一样颜色的眼睛都变得不再冰冷,更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向对方诉说着无声的爱意。
卢卡茨:“你想要离开我了,也不愿意再像那时候在朗格拉克医生的家里那样——只要想到什么,或者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就吻我一下了,是吗?”
这不可能!
他不可能知道。
瞪圆了眼睛的项灵熙看向卢卡茨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不敢置信。
可是态度如此温柔的卢卡茨却是步步紧逼着,在项灵熙还想要后退的时候又靠近她了一些。
“你以为我不可能记得吗,灵熙?在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记忆的确很混乱,但是之后,我会慢慢回想起很多。那时候我虽然没能醒过来,但是有的时候,我对外界是有感知的。我知道你经常会趴在我的胸口听我的心跳声,你喜欢依偎在我的怀里,然后抬起头来吻我的下巴。”
项灵熙很努力地想要拉开房门,可是被卢卡茨看似不经意地用一个手掌按着的房门却是被他按得连一丝一毫都拉不动。
于是被气得都发起喘来的项灵熙干脆停止了拉门的动作,并扬起下巴,很高傲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要高出了不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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