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明和我坐车沿着小路向花田内部进发,据说里面还有几处专门用于婚纱拍摄的场景。
我突然觉得他真的是个特别适合做商人的人,明察秋毫,懂得利用一切商机,遇事也透着常人所没有的冷静。换了是别人,肯定会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利用而生气,他想到的却是如何将它抢回来,自己利用。
穿着婚纱的新娘到处都有,专门用于拍摄的这片花田明显被踩踏的很严重,旁边还有一片因为踩踏的特别严重已经不能做景了。
摄影师和助理带着一对对新人,赶场子一样的到处走,经过我们身边,我听到有新人抱怨说这边的薰衣草不够好看了,应该去更好看的地方。
摄影师安慰她说,后期会给她处理的非常好看。
我看了看季月明的脸,花田被人踩成这个样子,他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寻了一处沉yín凉地坐下来,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反正在这边也无需走日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新娘真的是各式各样的,我不由得想到自己,我和潘航结婚的时候没拍婚纱照,他说拍这东西máo费钱,照片也都是压箱底的,他几个同事拍了都后悔了。
虽然我很想拍,可我后来还是听了他的话。
各式各样的新娘中,大肚子新娘更惹眼,带我们来的管理调侃了几句,我就也看向了那个方向,然后一瞬间,脊椎像是让人插了高压电线。
那个大肚子新娘不是别人,是薛梦格,她身边的男人也不是别人,是潘航。
这真的是冤家路窄。
他们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明显比我发现他们更早的发现了我。
我坐直身子的时候,潘航已经停下不走了,薛梦格跟着看到我,眼神中闪过得意且骄傲的光。
她本来是和潘航一前一后走的,这时也走到了潘航身边,róu密的挽住他的手臂,故意靠在他身上,几乎是推着他的,向我这个方向走。
“你朋友?”季月明也发现了我的反常,我低声说:“我前夫。”
季月明看向潘航,想也不想的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就这样直接的迎了上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万一像季天青一样动手……
潘航反而不走了,任凭薛梦格怎么推他,他都不走。
“抬头ǐng胸。”季月明侧目看向我,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说了这四个字。
我就像是被打了鸡血,真的抬头ǐng胸了。
这一瞬间,我的心理是卑鄙的,虽然潘航和薛梦格的恩爱让人看着膈应,至少我身边还有一个不管谁看都比潘航强的男人。
“好巧。”
薛梦格笑眯眯的迎上来,就好像别人不知道她会说话一样的赶紧说:“真是没想到啊,你们也来拍婚纱照么?还是来当摄影助理的?”
潘航拦了她一下,薛梦格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他,瞪着潘航说:“你让法院给我发了传票,是么?”
潘航和季月明都愣了,没想到我会问这么句话。
我的银行卡,总不会是无缘无故被冻结的。
薛梦格幸灾乐祸的靠着潘航说:“崔洋洋,你真是不简单,这才和潘航离婚多久啊,就又挂了个男人。”
我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回了一句:“你也不简单,我们离婚不久,你就胖成了球。”
薛梦格突然就怒了,季月明捏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将我挡在身后,平静的看着潘航说:“你们在这边拍婚纱照么?”
潘航没吭声,薛梦格笑着说:“是啊,我老公知道我喜欢薰衣草,专门等到花季才带我来的。”
他们这一对走出去ǐng远的摄影师回来了,催促着他们快走,季月明看到摄影师身边助理手中拎着的袋子上婚纱影楼的名字,转头对我们身后的管理说:“将这个影楼在花田这边所有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清出去。”
摄影师愣了,管理也傻了半天,这才点点头,转身打电话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过来一趟要成本的!”摄影师很不高兴,季月明眯着眼睛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信不信因为你这一句话,我让你们影楼再也不能来新疆拍照片?”
那摄影师还想较劲,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薛梦格这回直接哑了,半天之后开始撒泼,要不是潘航拉着她,她估计都能上来和我撕。
孕妇脾气不好我知道,可季月明这一招也实在是太狠了。
他们从宿迁专门赶过来,不能拍照的话,真的是太亏。
管理没一会儿就过来了,说已经jiā代好了,现在就开始清人。
季月明带我坐车回到直升机边上的时候,正巧看到潘航他们即将上大巴车,看到我上了飞机,他站在大巴边上愣了很久。
“所以,你看,如果你做了季太太,好处会更多。”季月明一脸笑意的坐在我身边,我无视他的话,轻缓的闭上了眼睛。
从未想过,在某年某月,会和曾经同床共枕的人,以近乎是仇敌的方式见面。
“我是不是太狠了?吓着你了?”季月明又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还不够狠。”
他一愣,接着就笑出声,那笑声的意思就好像是觉得qīn人心真的是歹毒的可怕一样。
☆、第70章 意外之伤
“原打算多待一阵子再回去,看样子不行了,上海有些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他叫住了即将进屋的我,继续说:“回去后你计划一下,再多加一些计划项目进来,比如婚纱摄影,还有别的衍生项目,你是qīn人,应该更懂。”
他说罢进屋了。
我只是他的助理,什么时候也要承担策划的职能了?
回程的路上,季月明一上飞机关机之后就开始和我谈工作。
来新疆这段时间,上海那边积压了很多等着他去处理的事,我有时候在想,地球离开他还会转,可光影没了他估计就直接完了。
虽然新疆确实很美,但我在这里经常被误认为是季先生的qīn伴,他一般不会解释,我也懒得多解释。
我们走之前,那个张总卷铺盖走人了,利用外快收入买的房子和车也被逼着jiā了出来,我不知道季月明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他jiā的特别心甘情愿。
吃惯了糖度高的瓜果,再回上海,觉得不管什么水果都不是个味儿。
早起上班我都没jiān神,季月明也反常的没有很早来公司,前台送来了两分快递,看样子是文件,一份给我,一份给季月明。
都是同一个地址发来的,没有署名。
我将我的那份拆开,里面是一份制作jiān良的请柬。
季天青的婚礼请柬。
纯白色的一封,折的很美,上面还镶嵌着漂亮的装饰,虽然没有新娘新郎的照片,却有他们的名字。
季天青,司马瑶。
就像季月明说的那样。
我眼角很酸,但我在控制不住情绪之前,将请柬扔进了手边的抽屉,不看它就会好很多。
中午的时候,季月明还是没有来,电话打不通,如此以来他今天的行程就要全部耽误了,我正打算将下午会议都取消的时候,他出现在了我办公室门口。
我本无意问他早上去哪儿了,他却沉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我起晚了。”
这在之前好像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要走,我将快递递给他。
他当着我面拆了,拿出请柬的时候他看向我说:“看来你也收到了。”
我脸上的表情有那么明显么?
他将请柬直接扔进了我桌边的垃圾桶说:“我是不会去的,你若是想去,我可以考虑陪你去。”
他走后,我望着垃圾桶里的请柬出神,他比我洒脱,我想扔却怕季天青生气,说来我也是自寻烦恼。
早上的会议也挪到了下午进行,我安排好一切,跟着季月明一天开会结束后,已经快九点了,我累的不想吃东西,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
“送我们去虹桥路。”季月明对司机说。
魔都是不夜城,晚上这边的餐厅也都很晚打烊,吃夜宵的人数众多,我想到之前和季天青一起吃饭的时候,再看看季月明,他们兄弟俩的共x胸真的很多,就连排位等餐的习惯都是一样的。
“想喝\niào茶么?”他问我,我看向他说:“你会喝么?”
季天青就很不喜欢niào茶。
他笑了笑,去买了两杯niào茶回来,一边喝一边对我说:“季天青不喝\niào茶,对么?”
我点点头,总觉得季月明西装革履的在街边和我喝\niào茶,实在有些画风奇特。
“知道为什么么?”季月明望着手中那杯niào茶,嘴角挂着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我摇摇头,季天青什么都不告诉我。
季月明望着我,眉眼间浮上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些幸灾乐祸:“因为他曾经带着一个qīn孩子tuǐtuǐ的逃出家里去买niào茶,然后就发生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不喜欢他这样说话说一半的习惯。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还真是jiàn商嘴脸。
我摇摇头说:“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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