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完全就是瞎几把扯淡嘛。”
“卧槽!
陶北北!
你一个女孩子上哪儿学的脏话?!
小叔知道么?啊?”
陶仲鸣震精了。
陶北北脸一红,她这些脏话都是摆摊的时候,听那些大爷大叔侃大山,不自觉地就学会了。
有时候跟老陶聊天都会不小心给蹦出来。
为此老陶严厉警告过她,说是如果再让他发现她说脏话,以后就再也不允许她来烧烤摊帮忙了。
陶北北能屈能伸,当即从屁股口袋掏出几张老人头,双手合十,眼神恳切,“求不告密!”
陶仲鸣瞥了眼老人头的薄度,眼角抽了抽。
这么薄薄的几张,五百大洋都没到呢吧?
他这个妹妹可真是扣到地心里去了!
陶仲鸣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再给十六章!凑个整!剩下的几张,哥就当这次给你的劳务费了!一口价啊!不准讨价还加!”
陶仲鸣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拿眼觑她,神情不要太嚣张。
陶北北瞪他,一双乌溜的眼珠子上下扫了眼他哥的脖子,肩膀,还有手臂。
等会儿,她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咬好呢?
“哎呀。
我看今天时间还早。
送你回家后,应该还赶得及上你家吃顿饭。
我要不要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小叔,让他准备我的饭菜呢?”
陶仲鸣作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哪是打电话要去人家里吃饭,分明是电话里就要告黑状呢!
“给你,给你,都给你,成了吧!
财迷!
葛朗台!
杨白劳!”
陶北北从口袋里掏了一叠的老人头,气哼哼地甩在床上。
陶仲鸣生生被气笑了。
这到底谁是财迷,葛朗台,杨白劳呐?
这丫头怕是得了失忆症呢吧?
这些钱难道不是她早上才从他那顺过去的?
“行了。
别气哼哼的了。
哥答应了你留几张给你,哥就说话算数。
这几张你拿回去。
就当是哥给你的嫁妆添砖加瓦了,啊!”
陶仲鸣捏了捏陶北北肉嘟嘟的脸颊,视线在她下嘴唇的破口上倏地一顿。
“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嗯?”
陶北北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状。
实际上,她心虚得要死。
她哥该不会火眼金睛到看出她亲过于少北了吧?
不过。
就算她哥看出来,也没什么嘛!
她只是跟喜欢的男孩子打了个“啵”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哈!
这么一想,陶北北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于是,表现出来得神情也就更茫然了。
“呵呵。
陶北北。
你知道吗?
心虚的时候就有小动作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你打小如果撒谎,眼珠子就会四处乱飘,还会无意识地咬嘴唇。
你实话告诉哥!
刚才在那栋别墅里,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那个人的长相特征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陶仲鸣颤颤抖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就要打电话报警。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指纹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陶仲鸣不由地回想起,方才北北跑向他时,衣领都滑到了肩膀。
他当时以为是北北跑得太急,领口又太大的缘故,也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或许根本就是在别墅里,有人轻薄过北北!
他真是该死!
“啊?”
这一次,陶北北是实打实地茫然了。
陶仲鸣看陶北北到现在还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就来气,他颤抖着指着她的唇,生气地道,“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
你这嘴唇上的豁口,分明就是被人给亲出来的!
你告诉哥,在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人亲的你?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报警,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陶仲鸣拨打报警电话。
陶北北这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抢过她哥手中的手机,赶紧把才拨打出去的电话给挂断了,“不是!
哥!
没人欺负我!
我这嘴唇是我自己磕破的!
再说了,就算,就算是有人欺负的我,咱们也没证据,也没个人证的!
我看那个宋家的别墅那么大,宋家人肯定很有钱吧?
那前去吊唁的那些宾客肯定也非富即贵啊!
咱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就这么打电话报警的,也没人会信啊!”
“那我也不能让我的妹妹白白被人欺负了!”
陶仲鸣低吼,额头青筋冒出,眼睛狰红。
陶北北被吓住了。
她忽然想起,他哥的初恋,一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小姐姐,就是被几个富二代给欺负了。
小姐姐当时被下了药。
根本不知道都有谁。
后来小姐姐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
他哥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实习记者。
这些年,他哥之所以只跑财经,揪住那些有钱人的隐私不放,应该也是想要找出当年欺负了小姐姐的那些罪魁祸首吧?
“把手机给我!
你不打,我打!”
陶仲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被陶北北夺过去的手机。
“哥!
哥!
你冷静一点!
我没骗你!
我真的没让人给欺负了!
我就是,就是迷路了,然后又因为低头你给我发的微信,没注意到前面的路况。
然后一不小心,撞到树干上去了!
不仅嘴唇磕破了。
你看,你看,我嘴唇里面的皮也破了!
如果是亲吻,不可能把里面的嘴唇也给亲破了吧?”
生怕她哥不信,陶北北把嘴唇外翻,凑到他哥的前面。
陶北北其实也不太确定有没有人接吻会把里面的嘴唇也给弄破的,事实上,如果她和于少北不是嘴唇磕到了一起,各自的牙把嘴唇给磕破了,陶北北对于接吻嘴唇也会破这件事还挺不理解的——这吻技是有多磕碜,才能把人嘴唇都给咬破了?
谁说接吻里面的嘴唇就不会破的?!
不过陶北北会这么问,说明她这嘴巴上的豁口,还真有可能不是被亲出来的。
陶仲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嘴巴上的豁口,真是你自己撞树上磕的?
没有人欺负你?”
陶北北打小就是个路痴。
自家小胡同那条路,小学放学回家都能因为找不到路而站在路口哇哇大哭的那种。
如果是因为迷路,又低头看他的信息所以才撞得树上这个说辞,陶仲鸣认为,还是比较可信的。
“真没有!
我发誓!
如果我陶北北的嘴巴是被亲破的,就诅咒我……”
“行了。
没说不信你。”
陶北北竖起三根手指头,没等她把诅咒说完,陶仲鸣就打断了她。
陶北北见他哥脸色缓和下来,又笑嘻嘻地凑到他哥跟前,“嘿嘿,哥,你觉着,要是真有人欺负了我,我能轻易放过对方吗?
没让对方身败名裂,断子绝孙,我陶北北肯?!”
“去,去。
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郁闷。
浪费我感情。
陶仲鸣五指张开,没好气地把陶北北的脸给推开。
陶仲鸣开车送陶北北回去。
”对了。
你把单反放哪儿去了?
你拍的那些照片我还没过目呢。“
陶北北下车前,陶仲鸣忽地想起陶北北拍的那些照片他还没给看过。
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又有几张能用的。
”噢。
就在我脚边的包里呢。
等着啊,我给你拿出来。“
陶北北从包里把相机取出,给他哥递过去之后,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十几秒钟之后——
”陶,北,北!
你这瞎几把拍的什么玩意儿?啊?!
您老得了帕金森综合征呢是吧?
啊?
照片给老子糊成这样?!
几十张照片,几十张照片,没一张能看的!
对焦,对焦你不懂吗?
还有好几张只有半个人入了镜头的!
还有一张竟然只给我拍了一个鼻孔!
鼻孔!
你把我你身上的老人头都还给我出来!
还有我刚才给喝的水,也给我吐出来啊啊啊!
陶北北!
你给我出来!
出来!“
”北北。
外头是你哥的声音吗吧?
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捉弄你哥了?
怎么不给你哥开门啊?!
赶紧的,把门给你哥开开!“
陶定都在院子里猫着腰,站在葡萄架下洗头呢,听见陶仲鸣的叫骂声,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从外头急匆匆地跑进来,还反手把门闩也给闩上了。
”不给开!
爸!
我哥疯啦!
要修理我呢!
这院子也防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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