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不是有芦荟吗,反正是修复皮肤的,应该差不多。”陈晨卷起短袖,露出红肿的手臂来。
韩梅这才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了,你早不说?”
陈晨轻描淡写了一下:“还行吧,跑去找你的时候跟人撞了一下,被热茶泼到了。”
“痛吗?”韩梅轻轻一摸就惹来他的痛呼,还隐隐发烫。
可惜随身只有这个了,韩梅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她带了十二分的小心,用指腹在发红处轻轻地抹开,听他痛得抽冷气,她对着伤处轻轻吹了气。
陈晨清了清嗓子,指拉开T恤衫露出发红的腰来,“这儿也疼。”
韩梅让他脱掉上衣。
他依言脱掉上衣,半躺在床上,手肘在后撑起上半身,收紧的腰腹像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白壳鸡蛋,亮得韩梅眼前一阵恍惚。
她用低头掩饰住不自在,耐心地转到他身前,对着发红处认真涂抹。
陈晨不但觉得皮肤痒,一时间,心也有点。
他趁她认真忙活,悄悄将两腿岔开了,看准韩梅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找准位置,双腿一收,就拦腰把韩梅夹住了。
韩梅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倒在陈晨身上。
“干什么?!”韩梅吓了一跳,想撑起身,被反过来责备:“别乱动,把我药都蹭掉了。”
韩梅举着手指哭笑不得:“你想干嘛?”
陈晨笑得老奸巨猾:“不干嘛!”
“有话说话,你腿先松开。”韩梅红着脸轻叱。
“不行!我女朋友脾气不好,我得防着她踢我裆。”
韩梅真是要被气笑了:“快松开,你药还涂不涂了?”
“我还有一处疼的!”
“在哪?”
“这儿也肿了。”陈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手轻轻抓住了她的往下,然后隔着布料让她摸在一处滚烫上。
韩梅吓了一跳,一抬头,便落入他眼中那一触即发的欲望里。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韩梅躲,嘴唇不管不顾地往下贴,逮哪儿亲哪儿,急切而无章法,如急雨般落到她的脸上,脖子上,锁骨上,在皮肤上引起一片陌生的颤栗。
韩梅觉得自己像离开水的鱼,在网中徒劳挣扎,无措地张合嘴巴。
上头水深火热,衣服也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抄进去一双大手,轻轻一扫,像带了电,让她忍不住发颤。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腿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不想跟弟弟握个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韩梅:该如何回答?急!在线等!
第33章 王菲说了,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他忍得辛苦,额头汗都出来了, 下身难耐地在韩梅腿上蹭了几下。“你都没见过他呢, 就不想跟小弟弟握个手吗?”
“谁要跟它握手!”韩梅又羞又好笑, 急得耳朵都红起来了:“我不会。”
他兴奋地提议:“不会我教你啊!”
有见过这么好为人师的吗?
好奇心驱使下, 韩梅的手还是被拉着摸上了他的皮带。
韩梅想表现得洒脱一点,三两下去解皮带, 却被皮带扣反弹回来打在了手上, 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陈晨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没事, 我爱激烈些的。”
韩梅都要羞死了。她就会到这儿了,想激烈也激烈不起来呀,真章还得陈老师手把手地教。
她不是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大学寝室里也观摩过岛国教育片,此刻得见真身,又是她没见过的模样。
她被身体力行地指导着。
这样亲密的瞬间, 想到喜欢的人把自己的欢愉交托给她, 韩梅心中软成一泓水,止不住地想去呵护怜惜。
陈晨的体温越来越高, 身体也越贴越近,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满脑门脖子的汗水沾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蒸发出一股湿哒哒的却好闻的气息。
她用空出的手轻抚他的脸额, 低声打岔,像是看电影时情侣间的絮语:“你是不是很热?”
他已到紧要关头,只把这无关紧要的话当成耳边风。
韩梅听他抑制不住地直哼哼, 怕弄疼他了,忙松开手:“你真没事吧,是不是有点发烧?”
陈晨简直要被逼疯。他一把将开小差的小手抓回岗位,头一侧,寻到她的唇,舌头伸进去,堵住那爱泼冷水的小嘴,用力地翻搅着,吞咽,几近厮咬。
他眼睛紧闭,贴着韩梅的唇,趁着换气的间隙,见缝插针地叫唤着她的名字。韩梅突然手上一热,就被湿嗒嗒的东西糊了满手。
陈晨像终于冲刺到终点的长跑手,就势就扑倒在了韩梅身上,重量一下子都压过去了。
她忍着没动,抱了他一阵,用没被压住的手,拍打着他的汗津津的后背。
陈晨好久才缓过劲来,声音里带着疲倦和满足:“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梅韩梅害羞地动了动双腿。
陈晨还要追问,她想了想,敷衍着说:“就像给小孩儿擤了下鼻涕一样。”
陈晨听得白眼一翻,猛地就要厥过去了。
看着他受伤地背过身去。韩梅笑嘻嘻地翻身起来,却被他气呼呼地躲开了。
韩梅终于忍不住了,坏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不满韩梅的嫌弃,陈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他食髓知味,往后有点风吹草动,就自觉要求她帮自己“擤鼻涕”。
两人正在香港仔避风塘的小艇上吃新鲜熬制的泥鯭粥,韩梅抱怨说自己连拿调羹都没力气了。
陈晨说:“要不我喂你?”
韩梅瞪他一眼,给严词拒绝了。
他强烈要求和她 “众乐乐”:“那你就不累了,我来负责累。”
这么明显的陷阱,韩梅才不踩呢:“王菲说了,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所谓出处不如聚处,香港虽然不产葡萄酒,因实施零酒税,也成了酒品畅销地。
韩梅爸爸好喝两口,她打算去免税店挑两瓶红酒的当手信,又遭陈晨了白眼。
她愤愤不平:“免税店怎么了?免税店就没有好东西了吗?”
“不是那里没好货,是你不会挑。”他一句话就把她噎的够呛,后面一句“谁能保证你挑男人的好眼光能延续到挑酒上。”又把她气笑了。
陈晨说带她去朋友的店,反正都在港岛区,他开着车子七拐八弯,停在了浅水湾一处山坳里。
远远看见山边一间白色的玻璃房。韩梅好奇:“你朋友是隐士吗?开个店怎么还在深山里。”
他笑:“酒香不怕巷子深呗。”
进门才发现几百平米的玻璃屋只是迎来送往的品酒区,工作人员认出陈晨,不做停留,直接将他们带到藏酒库。
相比外面的白色玻璃屋,地下酒库才是这家店的精要所在。直接开凿在山体里的三层酒窖,据说前身是战时的英兵的军火库。
跟随外籍品酒师沿着窄窄的楼梯走下去,温度自然而然就降了下来。欧式的壁灯打在凹凸不平的石壁,营造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品酒师朋友领着他们在一行行酒架间穿行,耐心介绍每种酒店的产区和年份,详细得好像视像版的商品名录,复杂的英语地名把韩梅听得云里雾里。
品酒师看出学生的心不在焉,笑一笑:“耳朵不懂没关系,你的舌头会告诉你的。”
他直接让人拿来开瓶器和高脚杯,看中了哪一瓶就直接倒出来给他们喝。
品酒师看他们俩碰杯,笑着拉停了韩梅的手:“No no no,Miss Han,toast with eye contact with your love, otherwise, you may expect 7 years’bad sex!”(跟人干杯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否则会连着七年都会性生活不协调的。)
陈晨突然自言自语:“哎!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韩梅红着脸白了陈晨一眼。感觉这外国人封建起来也挺吓人的。
不过有一点他说得对,耳朵听不懂的,舌头一下子就尝明白了。
她兴奋地一下尝尝这个,一下试试那个,红的白的喝得不亦乐乎。
陈晨去买好单,回来发现韩梅脸红扑扑地,正大着舌头跟老外品酒师说话:“He is much younger than I am, my boyfriend is only twenty years old.” (他比我小挺多的呢,我男朋友才二十。)
陈晨听见自己第一次在人前被承认,心中又惊又喜,上前就揽住了韩梅的腰。
品酒师对他们的关系表现得理所当然:“Of course, woman is wine, gets better with age.”(当然,女人如酒,历久弥香。)
说着又和韩梅碰了一下杯。
韩梅听得高兴,转过头来看陈晨,带醉的眉眼里闪着爱意,破天荒地居然主动吻了陈晨一下。
陈晨收获了今天第二次的惊喜,看着她不住傻笑,终于确定她是醉了。
果然她一路走到玻璃屋后的庭院,脚步漂浮,说话控制不住声量,兴致高昂起来又会哼歌,一会儿又把自己挂在陈晨脖子上。
陈晨搂着她的腰笑:“怎么,要玩旋转木马吗?”
韩梅被逗得咯咯笑,在他身上扭来动去的。
陈晨警告她:“别瞎动,撩着了拿你来灭火。”
韩梅俯头对着他裤头看了一阵,一脸纯真地:“弟弟又要流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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