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外头多少是有一些南致选的人的,只不过都被陆孤城放倒了。
至于程伯,也许还真的是去给我买吃的了。
我冷漠看着陆孤城,“你来找我,有事么?”
他摇头,将桌上的保温壶打开递给我,“喝了它。”
闻到鸡汤的味道,我毫不掩饰的嫌弃捏住鼻子,将保温壶推得远远的,“我不喝!”
而且,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
但陆孤城不死心,再次将保温壶递到我面前,且目光微沉,变得有些危险,“喝了它,别逼我说第三遍。”
这算什么意思?强迫我?以什么态度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强迫我?
上次不由分说将我带到伦敦就已经够让我火大了。
我怒从心起,一下子打掉保温壶,“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保温壶摔在地上,陆孤城脸色一变,迅速将壶捡起来,地上倒了不少,但那壶里,似乎还剩了一点。
陆孤城看着我,森冷的目光中带着点点叫我读不懂的沉重。
我不由怔住。
“呵,不识好歹!”他冷笑,拿起保温壶灌了一口后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我用力推他,咬着牙关不放,他扣着我的肩将我压在床上,用力撬开我的牙关逼迫我喝下那口鸡汤。
味道,清甜。
除却他身上凛冽的烟草味的话。
喝完鸡汤他并未松开我,相反越吻越深,我本来就是头疼,被这一堵着唇舌险些都要缺氧了。
我的耳朵也在此时发出剧烈反应,那瞬间的刺痛更是剥夺了我所有的力气。
陆孤城松开我,我捂着耳朵狠狠用头去撞床头,他抱住我的脑袋叫我撞在了他温热掌心中。
“立刻将医生叫来!”
“是!”
声音都是浅淡的,我被陆孤城扣在怀里,耳朵疼得发胀,他一遍一遍亲吻我的额头,“哪里疼?”
我没有回他,医生来后看了我耳朵好一会,“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开始进行。”
“这个你先吃下,能暂时缓解你耳朵的疼痛。”
我没力气接过药,陆孤城取了药合着开水就我喝下,即便我很不想理会他,但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还是不得已接受他这霸道行为。
我虚弱伏在床上,微微喘着气,医生给的那药效是极好的,很快我的耳朵便不疼了。
耳边传来陆孤城的声音,“他的耳朵怎么了?”
“因为内耳受伤导致暂时性的失聪……”
‘哗啦’——‘砰’的闷响。
我迅速看向房门,只见医生被陆孤城单手捏着肩摁在房门上。
陆孤城背对着我,即便没看到他的表情,可他浑身散发的血腥凛冽就已经表明了他此刻那阴鸷的表情,“你说什么?”
医生倒吸了口冷气,“陆总,您别激动,好在言小姐伤得不重,只要做个小手术,修养段时间,耳朵就能恢复……”
陆孤城冷冷看着医生,“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疼得用脑袋撞床头吗?”
医生立即道,“做完手术就不会。”
陆孤城松开医生,“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就进行手术。”
话落,陆孤城便黑着脸向我走来。
我沉默看着他的脸,那样的阴郁。
他在我面前坐下,低下头来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想搞什么,本能后退,他捏住我的后脑勺摁住我的肩。
即后,我感觉头发上微微落下一抹温热。
我怔住。
只看见医生在我面前露出的为难表情,却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她说完后,陆孤城脸色大变,“我说十分钟后就进行手术你是没听懂我的话么?”
“可是陆总,负责耳科的医生正在另一个手术室里进行手术,要两个小时后才结束。”
“你们医院是只有一个耳科医生么?”
“可那是目前整个雁市最好的耳科医生。”
陆孤城顿住了,脸色很差。
我捏了捏被单,轻声道,“两个小时而已,我等得起。”
我垂眸没去看陆孤城转而落在我身上的表情,所以也没看到他向我走来的身影,当黑影覆上,他忽然出现在我头顶上方时,他轻捧住我的脸颊,深深在我唇角落下一吻,“抱歉。”
我心中震撼的同时,又一疼,“你这是什么意思?为裴清妍道歉?”
我冷笑起来,用力拍掉他的手,“大可不必,你和她一起滚就是了。”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向医生,“如果她的耳朵没有医好,你的耳朵就跟着一起陪葬,听明白了么?”
医生身体发僵,“明白,陆总。”
陆孤城没再看我,而是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看来,是要和裴清妍一起滚了。
十分钟后,我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程伯,他手里拎着营养粥,“大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轻笑,没告诉他陆孤城来过的事,“好多了,程伯,彦明呢?”
“他啊,和南致选在楼顶打架。”
第我付之以灼灼146,放不放她
所以,这就是陆孤城说的,他们在忙他们的?
可是,怎么就打起来了,以南致选的狠劲和纪彦明的身手,俩人没有一起死也算快了吧?
我不由急了,“现在还在楼顶?什么时候打到现在的?有没有上去看着啊!俩人要是一起出事可怎么办?”
我想下床,但刚刚和陆孤城那一番耗了我几乎全部的力气,眼下只觉脚发软。
不过脚还未沾地,便被程伯拦住,“大小姐放心,他们没事。”
“打完了?”
“下来了。”
他话刚落,房门便被推开,纪彦明率先走进来,脸上没有伤,手上也没有,还是说被衣服挡住了?
他身后便是南致选。
南致选也是一样,一点外伤都没有。
我惊疑道,“你们,真的打架了?”
南致选走到我面前,不答反问,“好些了么?”
说着手伸到我面前来,还没落到我头上便被纪彦明捏住手腕,“你想做什么?”
南致选面色微沉,“我想做什么关你——屁事……”
纪彦明甩掉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我不关心,但别想碰希望一下。”
“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还没打够就上去继续打,在大小姐面前这个样子你们俩也不嫌丢脸!”
我愣怔看着程伯吹胡子瞪须将俩人一顿臭骂后,纪彦明有些懊恼摸着后脑勺,南致选静默看着我。
我提起唇角,我深以为,真是程伯才治得住俩人。
吃完程伯买的营养粥,我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而被程伯骂完后,南致选和纪彦明也不明着在我面前吵了,暗着在我背后用唇语吵得天翻地覆。
我没理会俩人,只要没出事,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两个小时后,我被推进手术室。
打上麻醉后我渐渐失去意识,但那刺目的白光,恍惚将我带回三年前。
同样的白光,不同的是人和地点。
三年前的戒毒所里,司路半跪在我面前为我处理伤口,没有麻醉药,我疼得整个人意识涣散时,听见了司路隐忍的哭声。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她哭,她说这是她阔别十年再一次流眼泪。
她跪在我面前,朝那个时候也许没挺过来便会死的我磕了一个响头,“求你,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虽说是我救了她,可那时如果不是她,我一定,活不到今天。
所以其实,耳朵治不治得好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
命都差点没了,还在乎一只耳朵吗。
我不知手术做了多久,但被推出手术室时,我是知道的。
许是麻醉的后遗症大,我后来一直昏睡,迷迷糊糊中转醒过多次,但都是在意识边缘挣扎,彻底醒过来,已是三天后。
不同于之前醒来房间里没有人,这次我醒来,房间里围满了人。
“希望!”
“大小姐!”
“感觉怎么样!”
“医生呢!”
一股脑的,全都来了。
我被吵得,耳朵有点痒,下意识挠了下左耳,可刚碰到耳朵,我才反应过来,听得见了。
程伯将所有人一把推开,让医生走到我面前,那医生为我一番检查后松了口气,“好了,现在只需好好休息,半个月后即可出院了。”
“太好了!”纪彦明推开程伯跃到我跟前,双手展开伸向我背后,还没将我圈进怀里便被南致选拦住。
南致选一脸阴鸷,冷盯着纪彦明,“再敢动一下,我砍了你的手。”
纪彦明毫不示弱,歪着脑袋冷眼瞪回去,“你大可试试。”
程伯青筋暴跳,“都出去!”
俩人都没动,但程伯那一吼后,俩人都消停了,没在吵起来。
由程伯扶着坐起来,我靠在床头,抬头看向南致选,获救到现在,还没正式和他道过谢,瞧着他面无表情,但隐不掉眸底担忧的脸,我微微一笑,“谢谢你。”
南致选眉心微微一拧,然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明明还是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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