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会露出痞气,笑起来还坏坏的,却意外的靠谱呢。
“总监,您出来吧,记者们已经悉数到齐。”大卫在门外说。
我伸手用食指轻轻划过了手机的屏幕,心道来不及了,这一次,我注定要自己面对。
……
无数的镜头,无数的闪光,无数的快门,在一瞬间交织在一起,直冲冲的扑向我。
我在众人审视却又激动的目光之下,走到了桌前,并且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左边是大卫,右边是梅丽莎,我们三个人来对付这上百号的记者。
“各位媒体朋友,请安静,请落座。”大卫探着脑袋,朝着话筒说道。
记者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端着相机又是一通照,这才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但是他们马上就又掏出了收音话筒,等着下一轮的开始。
“关于景昕小姐对于近期事件的记者招待会,现在正式开始,请景昕小姐发言。”大卫说完,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将话筒向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启唇发声。
“各位记者,中午好。对于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不实消息,我将作以如下的声明。第一,我与徐亚南先生确实是朋友,但是绝无任何不道德的肉体关系,同时,早前关于我与徐亚南先生有金钱往来的传言,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那只是朋友间的赠与,不附带任何的其他色彩的买卖;第二,关于今日凌晨网上出现的关于徐亚南先生身患疾病的消息,这一点应与当事人核实;第三,是关于第二点的补充,由于本人属于公众人物,为了给媒体以及公众一个交代,我已经在市中心医院进行了全面的体检,报告将于近期公布,届时会邀请我市公证处的公证人员进行公证,以确保报告的权威性和真实性;第四,我希望各位记者、各位媒体,不要因为网上的不实传言而伤害无辜的人,从而造成不好的影响和后果。以上是本人的声明,感谢各位媒体的到访。”
大卫在我说完之后,对各位记者宣布接下来是提问时间。
所有的记者全都是跃跃越试,场面在一时间略微失控,凯特拿着的话筒,几乎是被人给抢了过去。
“我是纪真时报的记者,于露。景小姐,请问之前在曝光您招妓的时候,您为什么不站出来表明您的清白?而现在网上的消息无疑有再次坐实您与徐亚南先生有肉体关系的可能性,您这才召开记者招待会,会不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请您回答。”
果真犀利。
梅丽莎快速在纸上写了四个字“清者自清”以此提醒我该如何回答。
我再一次调整话筒的位置,说:“感谢这位记者的提问,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早前招妓新闻的报道,纯属无稽之谈,本着清者自清的原则,我选择相信各位媒体记者们的公信力,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并且,徐亚南先生作为一名大学生,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么荒谬的事情而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但今日网上所爆料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隐私和名誉,所以我有权力,也有义务,向公众做出解释。”
“景小姐,我是卫华晚报的记者,张少鹏。我想请问您,您说您和徐亚南是朋友关系。可据悉,徐亚南不过是某大学一名普通大学生,而您是知名人士,请问您和徐亚南是怎么认识的?”
“机缘巧合。我在大学做演讲的时候,曾和徐亚南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个十分懂事好学的孩子,我对他印象深刻,加之他的家庭出在经济困难……”
“这么说,您是因为喜欢乐善好施,才和徐亚南认识的?”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一名记者给打断了。
这是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穿着一件红色的雪纺衬衣,在众多记者中显得特别的显眼。
“景小姐,您不觉得您的话是矛盾的吗?如果如您所言,徐亚南和您是朋友,且您还慷慨的对他进行过帮助,那为什么徐亚南在被曝光身患艾滋病,且还连累您被大家猜疑之后,而始终无动于衷,不站出来为您澄清呢?”
这位红衣女记者提出完这个问题后,现场顿时沸腾了!
每个记者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更有甚者站在了椅子上,只为捕捉我此刻的一举一动。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总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圈套,无论怎么说都是错误,所以不敢轻易的开口。
而身旁的梅丽莎也是蹙着眉头,一筹莫展。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又有一位记者站了出来,这次是位男记者,穿的橘红色卫衣,也是分外的显眼。
“景小姐,您不会是为了自保而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一个孩子吧?”我隐约看到那个记者似乎笑了一下,“我这里有一段录音,是龙泉温泉酒店一个服务生在接受我的采访时说的,她表示本月十九号,景小姐曾和徐先生在1207号房间独处长达七小时以上,请问景小姐对此有何解释?”
这个新的爆炸新闻将现场的温度又燃烧了好几度!
记者们已经不受控的向前台奔涌过来,数十位保安已然控制不住局面,记者们的问话如同机关枪一般在我耳边轰鸣。
我握着笔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笔尖刺入指尖,只听“噗”的一声,血珠子顿时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鲜红刺破了杂乱无章的喧闹,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一个女记者的尖叫声几乎把会客厅的房顶子掀翻!
大家惊恐的向后退去,就连梅丽莎也吓得从椅子上跌倒了下来,每个人都如同遇到了死神一般,对我望而却步。
我眼神微动,站起来欲对大卫说宣布记者招待会结束,可这时,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快速靠拢过来。
在我完全没有反应出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流着血的指尖就被温热和柔软给包裹住了。
我完全傻了,变成了呆若木鸡。
沈容与吸干净了我流出的血,末了,还坏心眼的轻轻舔舐了一下,我只觉得心尖都跟着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将我的手包好,“多大点儿事,至于还伤到自己吗?”
说完,沈容与也不等我回应,就把我拽到了身后,然后拿起了话筒,说:“关于侵害我妻子隐私权、名誉权,以及对我妻子进行恶意中伤、诽谤造谣的媒体或记者,都会在今天下午五点前收到来自我事务所的律师信。”
现场记者一听这话,顿时一片哗然,这才从沈容与刚才惊心动魄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沈容与笑笑,看起来很自信,可又带着一种他独有的狂妄自大,明明是令人生厌的,但是在他的脸上,就是特别的性感迷人。
“本事务所不接受任何调解,一切事宜在法庭上解决。”沈容与说完最后一句,就拉着我的手下台了。
……
我们一路走到了我之前的化妆间。
沈容与“砰”的一声关上门,就把我抵在了墙上。
他的笑容不想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和不满,“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不是说好了不许死撑吗?”
我明知他这是关心,可偏就想和他呛着来,怄气道:“你不是也不给我打电话吗?”
“还嘴硬。”沈容与向我靠近过来,和我挨得很近,“早知道就留你一个人在那里被记者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你才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呢!我明明……”
“少来。”沈容与打断我的话,“刚才流的不是你的血,是吧?”
一提这个,我就想起来我手上还包着他的手帕,于是就故作嫌恶的扯了下来,然后塞回了他手里,说:“一看女人流泪受伤,你就受不了吧?可我不需要,留着给别的女人用。”
沈容与反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挑起了我的下巴,笑道:“看的够清楚啊。”
我打开他的手,马上说:“谁看你?我看什么了!”
说完,我就推开了沈容与,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沈容与把手帕扔在了茶几上,然后站在我对面垂眸看着我,说:“梁歌跟我说她所在乐队的一位小提琴手性.骚扰她。她是个女的,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和别人说,所以只能来找我。人家是真的遇到麻烦,我不能不帮。”
我“哼”了一声,直言:“难不成沈容与律师事务所就只有沈大状一个王牌律师坐镇?据我所知,你手底下还有七八个律师都是名声响当当呢。”
沈容与又是笑,然后走到了我身边坐下,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沈容与就是明知故问,“有一个又漂亮又才华横溢的爱慕者,你是不是很得意?”
“嗯,挺得意的。”沈容与说。
我立马扭头看向他,刚要张口教育他,就对上了他那充满笑意的目光……
他的确是“明知故问”,而我却是“愿者上钩”。
沈容与勾唇一笑,慢慢向我靠近过来,低声说了句:“你还挺可爱的。”
我顿感脸颊发热,抬手便打了他肩膀一下,骂道:“卑鄙。”
沈容与再次握住我的手,此刻又变得有些委屈,跟我说:“昨天后背没上药,被你这么一拳抡过来,怕是又有了内伤。”
“你活该。”
我说着,便一把抽出了手,但心里却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冒失,他身上还有伤。
这时,沈容与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来查看,我瞄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程领导”。
沈容与想都不想的把电话按掉,然后慵懒的侧靠在沙发扶手上,满是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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