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着连帽衫的人撞开我身后的人直接冲进了超市的通道里。
我听到有人惊呼了一声说:“硫酸。”
我再看地面的腐蚀程度,马上相信了那人的话,一只手掏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那人早没了踪影。我刚才想过,自己要不要追过去。最终没那个胆子,我怕他手上还有一瓶硫酸。
和警察同时赶来的还有莫云飞,他看到我手上的伤骂了一句:“操,这都是什么变态!”
“不知道。”我忍着疼说。
救护车也到了,医生看了看我手背上的伤说,处理及时,硫酸浓度也不是很高,所以伤得不重,恢复好的话不会疤。
“如果恢复不好呢?”莫云飞帮我问。
“会留疤。不过,现在看疤痕面积不大,应该不会太难看。”医生说。
“怎么会不难看,又没泼到你身上。”莫云飞不耐烦起来。
“算了,看警察能不能找到行凶的人吧。”我让他稍安勿躁。
现在不管他怎么发脾气,于事无补。
莫云飞想了想问:“刘季言呢?”
“回北京了。”我简短说。
他哦了一声,拿出手机。我一看他要往外面打电话,马用能动的一只手按住他问:“你给谁打?”
“给他打啊,我还能给谁打?”他说。
“他这两天正忙,不方便接电话的。”我说。
“你别把自己搞得多贤惠似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做为一个军人,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还保护国家呢,保护个屁!”
警察正在一旁准备等医生处理好了录笔录,听到莫云飞的话问:“你是军属?”
我还没回答,莫云飞就抢着说:“是,还特么是缉毒的。”
“少说两句!”我说了他一句。
“干嘛不说。”莫云飞一脸无辜的说,“说不定就是他得罪的那些人搞的你,为什么平常不出来,等他一回北京就出来了!”
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警察问得更加仔细了,录笔录的同时,他们也派人去调来监控。
接下来对我就客气多了,让我直接回家等电话,还说这几天会派人暗中保护我。
现在,我是没办法开车了,莫云飞自告奋勇的送我。车子出了停车场,他左顾右盼了几盼说:“别他妈再冲上来一个不怕死的。”
“想太多了,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啊。”我看了他一眼。
看到西边天空上落日的余晖,我才有些说不出来的后怕。如果刚才我不是觉得他穿得有点怪,心里有防备,如果我不是手里拎着袋子……如果,我被他泼到正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爱美的人,毁了我的脸,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我不知道莫云飞是什么时候通知的刘季言,我还没到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焦急的在电话里问:“你伤得怎么样?重不重?”
“不算很重。”我说。
“怎么不重,皮都烂了,手背上一个血洞接着一个血洞,刚才医生处理的时候,我都有点晕血了。”莫云飞在一边添油加醋。
“莫云飞别瞎说。”我忙制止了他。
“你要是男人就回来保护好你老婆,要是保护不了她,趁早离开,别耽误人家。”莫云飞又说。
“莫云飞,够了,再这样我不让你送了。”我对他吼了一声。
他看了我一眼,满脸的委屈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说我干什么?”
“我明天就回去,会尽快查出这件事,如果和我的工作有关系,我会安排你搬家的。”刘季言听完以后很严肃的说。
“我没事。”我说到这里顿了好大一会儿,“但是,我想你了。”
莫云飞在开车,一脸铁青。等到我挂了电话,他才看了我一眼说:“别在我面前秀李大鹏好么,我觉得扎心又扎眼。”
“我说的是实话嘛,不是秀。”我说,嘴角也甜蜜蜜的。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他有些不甘的说。
第201 陪我见云诺
我手上的伤不严重,心理却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他会有毁容的想法。
回到家以后,我抱着糖糖,后怕是忽然袭来的。
我心里万千庆幸没带着糖糖一起出门,万一我抱着糖糖呢,后果不堪设想。我越想越怕,最后等到糖糖睡了以后,马上抓起手机给刘季言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问:“怎么了?”
“忽然害怕,看到糖糖以后更害怕了。”我说。
他声音低低的说:“别怕,有我呢。”
“你不在身边。”我说。
“打开门,我就在外面。”他又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他又催了一声,我才想起来趴着窗子看了一眼。大门口的路灯下,刘季言拉着行李箱站在那里朝我挥了一下手。我确定是他,飞跑着下楼,打开了门。
他看到我就张开双手把我抱在怀里,又很自然的在我脸上亲了亲说:“知道你会害怕,所以我尽快就赶回来了。”
“吓死我了。”我声音有点抖。
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
“有我呢,进去再说。”他拉我进门,顺手把大门结结实实的反锁上,然后说,“放心,这件事处理干净以前,我不会离开海市,不管有什么样的工作。莫云飞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别提其它的事情了。”
刘季言的回来,让我把心落到肚子里,这一晚好眠。
第二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家里宅着,而是和我一样大早上就出了门。
如此早出晚归了四天,第四天晚上,他回来的比较晚,一进门看到我在沙发上等他,就长舒了一口气说:“案子破了。”
“是谁干的?”我马上站起来。
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靠背上,在我身边坐下,拿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莫云飞自己交友不慎,连累到你,我刚刚去把他打了一顿。应该不重,现在正在医院处理外伤。”
“都去医院,会不重?”我听了他的第一句话很高兴,听到他说打了莫云飞又觉得有点生气。
“听我说完了再发表意见。”刘季言看我脸色微变,又恢复了以往的霸道,“他和他那个小女友分手时,明目张胆的说他找人家就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脸和你有几分相似,他就是在找替身的。你说哪个小姑娘咽得下这口气,她就找了几个社会上混的人,准备把你的脸毁了,现在所有的涉案人员都已经归案了,你放心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莫云飞这样办不妥。
“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莫云飞都干了什么,肯定会以为这件事是他主导的。打他一顿,这都是轻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不再牵扯其他人了。”刘季言说。
“他就让你打?”我看了看刘季言的身板,总觉得论打架,他不是莫云飞的对手。
“他自己理亏,我打他,他心里还好过一点儿。”刘季言看到我在打量他的身材说,“他确实能打,我也不废物。不过,他的不反抗让我没了打的兴趣,就轻轻打了几拳算完了。”
“哦。”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想问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去。看刘季言现在气鼓鼓的样子,显然是吃醋了。换位思考一下,不管是哪个男人知道有人找了一个自己老婆的替身,也会不舒服吧。
看来,莫云飞这一顿打挨得不轻。我这个时候要是再表现出关心莫云飞的话,刘季言不一定会有什么反应。
他见不我追问了,表情明显缓和了一些说:“好了,以后没事了。不过,我还要走几天。把手上这件事办完,我就辞职。”
我点头,把他话当成真的。
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到了他现在的地位,哪有想走就走的权利。
“那个女孩会判几年?”我问。
“七八年。”刘季言估摸了一下说。
“莫云飞种来的地雷,将来还是麻烦。不行,明天我得去找他问问,让他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彻底解决了。”我假装很为难的说。
“他能怎么解决?以后再说吧,或许再见的机会也不大。”刘季言漫不经心的说完以后,忽然眼睛一眯看着我说,“阮若珊,你可没说实话。我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
我看到他狐狸一样的眼神,忽然就泄气了。
“好吧,我老实交待,想去看看莫云飞被你揍成什么样儿了。”我说。
他才这捏了捏我的脸说:“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点小聪明。怕我吃醋啊?你这样做,我更吃醋,倒不如直接说呢。”
“知道啦,让我去看看吧。”我晃了晃他胳膊。
他忍不住笑出声说:“好吧,不过话说到前面,不许照顾他,一杯水也不许给他倒,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好。”我痛痛快快应了下来。
莫云飞的伤有点重的出乎我意料,他的胳膊都骨折了,打了石膏,用两块板子夹着挂在脖子上,头上也缠着纱布和绷带。
“你来了?”他看到我来,一点也不意外。
“刘季言下手这么狠呢。”我问。
“可不是,感觉跟我挖了他家祖坟一样。我哪儿知道那丫头心眼这么小,做事这么狠。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一个一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你们都不知道,和她分手时,她从我身上榨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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