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年吃嫩草,出点血也应该的。你想想,你比人家多少。”我说。
“我操,我怎么老了,只不过比她大七八岁而已。我给了她两百万的现金,还不包括送礼物送首饰的钱。”莫云飞看着我说,“说句不要脸的话,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她如果不是顶着一张酷似你的脸在我面前哭,我大概不会给她分手费吧。”
“行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说。
“大哥,你以为她真爱的是我啊。”莫云飞看到我鄙视他的眼神,瞪大了眼睛说,“她和我分手不到一周就又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和交往的时候,她和那个男的也没断,说什么和他在一起是真爱,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曲线救国。什么狗屁感情观,现在我对女人也就那样儿了。能遇到心动的就玩玩,遇不到就拉倒。反正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这种想法,我是没有了。”
他说得轻轻松松,我心里有点别扭,但也不好多说一个字。
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大概我以后,会看到莫云飞朝花花公子的不归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刘季言处理好这件事,又回了北京。我知道他还在忙手里的工作,就没天天打电话粘着他,虽然有时候很想他,也只会发个信息问问。他有时回复的很及时,有时很慢,差不多七八个小时才会回复。
一周以后,他突然在一个晚上给我打电话,声音有点沉重有点犹豫。我隐约觉得他有事要和我说,但是他没直接说,一直在说糖糖。
等到闲话扯完以后,我都要挂电话了,他才犹豫了一下说:“若珊,你能来北京一趟吗?”
“怎么了?想我了就明说嘛,没什么不好意思。”我笑道。
“不是,我想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刘季言说。
“谁!”我问。
他沉默了一分钟说:“云诺。”
“为什么?你和她难道?”我很急切的问。
云诺曾是刘季言的前妻,他们两家父母关系不错,他们有一起长大的情份。这些,都是我不曾有的,都是我不愿意去想的,都是我所嫉妒的。
他在这个时候提起云诺,我不得不多想。
“有一些,我们想问出来,她不肯说,提出来的要求是和你单独见一面。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但是如果你能来,我还是希望你来帮帮我。不过,你记得一件事,她不管说什么,你不相信就好了。我这个人是什么样的,需要你自己去了解,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好吗?”他一句一句缓慢的说。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觉得沉重,就像真的会发生什么似的。
我犹豫了几分钟没说话,他长出一口气说:“你要是不能来,就算了。”
“我去。”我怕他反悔,抢着他的话音说。
“好。”他说。
云诺在自己得势以后,曾来找过我,在我面前得意洋洋。按常理来说,我现在一切,也应该去看看她,礼尚往来嘛。可是,前一段时间,我和刘季言天天在一起,甜蜜都不够,哪有时间想其他人。
现在,她既然提出这个要求了,我就满足她。
第二天,我就带着糖糖去了北京。我老妈现在常驻北京,打理她那个旗舰店,基本上也不怎么回海市。我一下飞机,直奔她家,把孩子放在项树那里,然后打电话约刘季言出来。
他知道我这么快到了,语气明显高兴起来说:“等我一下,我现在昌平,赶到市里要一个多小时吧。”
“不急,我在我妈这儿住下了。”我说。
“那个,回咱们自己家住吧。”他犹豫了一下说。
“为什么啊?那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估计脏得不成样子。”我说。
“我来北京就住在那里,找家政打扫干净了。”他说。
“不行,那边糖糖没人带。”我马上说。
“我爸妈也在那边住,能帮忙看糖糖。”刘季言说。
说完以后,电话里安静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关于刘季言的父母,我不想和解。
第202 我的耐心只有一次
他们是刘季言的父母,我会有尊重,但不会和解。我也知道刘季言夹在中间不太好过,可我能做的就是不去干涉他对于父母的任何事情。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父母。我一早就知道,即使在他不在的这一年半中,他的父母和云诺合谋算计了我,刘季言不也可能和他父母决裂。
“我不过去了,我也喜欢和自己妈妈住在一起。以后来北京,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犹豫了一会儿笑吟吟的说。
我想让刘季言知道我的态度。
“好的。”他果然理解了。
我老妈好久不见糖糖,两人一见面就完全把我忽略了,第二天老妈特意安排了休息,要在家好好陪糖糖。我放心的和刘季言出去了。临走前,老妈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晚上不用着急回来,在外面订个酒店也行。糖糖你放心,有人呢。真搞不懂你们小两口什么意思,人家都愿意让老人带着孩子,自己想怎么自由都行,你俩偏不一样,让你把糖糖放到我们这里一段时间,你们还不愿意。”
我觉得我老妈现在越来越啰嗦了,马上摆了摆手说:“行啦,我知道啦。”
出了楼门,刘季言脸上的笑就敛了去。
车子出城上高速,朝郊区开去。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是必须找我。”我问。
刘季言叹气道:“其实这件事我不想让你知道,怕把你牵扯进来。但是,现在上面都知道了云诺的条件,所以我不得不让你出面。”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好对他说:“你能不能从头儿讲?”
“这件事和莫云飞小女友的事比,大很多。那只是个人行为,这是团伙行为。”刘季言拧紧了眉头。
从我妈家里到北京的女子监狱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一路之上基本没怎么停,才把事情的经过和我简单说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他在说完以后不由感叹一句,原来我们看到所看到的和平和安定,是多少人用命换来了。即便是现在,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无名英雄守在边境线上,为我们挡开了自外而来的各种威胁。
这一次的事主要是因为刘季言的堂哥刘元硕。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其实没有。边境的贩毒集团抓到他们这些执行任务的人,很少直接弄死。一般都是先各种打,打得没有人形了,再和你谈条件。如果谈不妥,才会有下一步。也不是直接杀死,落到他们手里,比死恐怖多了。
刘元硕没扛住那顿打,然后投降了,最后为了瞒天过海,找了一个面止全非的死尸,套上了他的衣服,口袋里放着他的东西,扔到了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而刘元硕,成为了贩毒集团中的一员。
他是体制内的人员,了解国内缉毒部门的运作流程,甚至了解很多机密的东西。他的加入对到毒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甚至在他帮忙下,前去执行任务的小组消失了整整三个。
没人怀疑到他身上,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死了,还给了他烈士的称呼。
这一次,能怀疑到他身上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提出有人在中越边境看到过刘季言,而实际上他没去过那个口岸。二是因为云诺的帐户上突然多了一笔巨款。
刘季言在讲这些时,一直沉着脸,最后他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说:“他这么做不仅害了他自己,而且我们所有家人都没了自由。上一次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接受调查。上面怀疑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和他有联系,甚至怀疑到这一次我们端掉的窝点是我和他刻意安排的。因为接下来,会有一个大行动,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我爸妈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也是在接受调查。”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刘季言一直不和我说他来北京是干什么。还好,我习惯了他的神秘也没多问。
“现在呢?你的嫌疑洗白了吗?”我问。
“表面上是洗白了,实际上还有防备。现在别说我辞职了,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原定我在这个任务的职责变了。按照常理来说,我已经算是做了一次卧底了,不能再去一线了。因为容易被人认出来。现在,在新的行动中,我又被派到了一线。我不是介意是不是一线,我介意的是上面对我的态度。”刘季言的情绪很低落。
“那怎么办?”我也很着急。
“这一次我们想设法问出刘元硕的下落,云诺知道一部分,但是她不说。”刘季言看着我说,“她提出的条件就是要见你一面,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说。”
我深吸一口气,真没想到云诺会和毒贩勾结到一起。听刘季言转述的这些事,似乎云诺对于刘元硕的下落早有了解。要不然,她不会这么淡定的和我谈。
想到这个里,我觉得这个女人心机深得可怕。
“我和她谈,要怎么谈?”我有点心里没底儿。
这不是一般的谈判,涉及到不仅是钱,更有许多无辜者的性命。我很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被委托以这样重要的事。
“见机行事吧,现在谁也不知道她会和你谈什么。虽然我们答应她不设监控,你也知道不可能,只要有任何问题,我们会马上出现。这一次你去,是以普通民从的名义去的,我们会保护你。”他说完以后,看了看我的手说,“都是我的问题,让你手伤还没好,就着急跑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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