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爱情的女人最美了,云浅此时美得耀眼。
云诺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没再问我什么,甚至走的时候不礼貌客气的和我说再见。云浅想说什么,被她一把拉住。
我想,云浅是知道什么的,想替她鸣不平?但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会在我们店里订礼服。
我和许严严打了个招呼,让他给这一单多送一件头饰。
我才坐上出租车,刘季言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直接说:“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司机?”
“我没出门。”我说。
“回头看看。”他的声音。
我有点心虚的回头,看到紧跟在出租车后面的是一辆白色的宝马,开车的人正是刘季言。
“下车,我送你。”他说。
我不想下去,马上说:“真的不用了,你现在这么忙,你忙你的去吧,我这没多远就到了。”
“没多远?”他冷笑了一声,“从这里到海淀你妈的房子,三十多公里呢。”
我不知道刘季言怎么了,三年不见他变了很多,武断霸道了很多,这说话的语气让人又怕又气。
我没说什么,出租车等到红灯一过马上就开了出去。
刘季言的车子猛的超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在出租车前面打横,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出租车一个急刹,司机探出头就骂娘。
刘季言拉开车门下车,走到出租车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在司机面前一晃说:“她犯事儿了,我抓人。”
出租车司机忙不迭的点头说:“没事没事,您忙。”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刘季言就拉开了后门,直接把我从车子里拉了出来,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塞进了他自己车子的副驾驶上。
“你跟偷了人似的躲着我干什么?”刘季言看着我问。
他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冷,我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躲,是觉得没必要给你添麻烦,毕竟当初你能答应这门婚事就说明,她们家肯定有过人之处,对吧。”
不自觉的,我对他的语气里带上了讨好。
“她来找你了?”他问。
我想了想才老实的说:“是,不过她来与不来,我和你也不能走得太近了,咱们两个在外人面前有过订婚,所以现在你都结婚了,咱们得知道避嫌。”
正常来说,我这话是挺招人气的,但是刘季言居然笑了笑说:“不错,还知道咱们咱们的说了。当初我答应下来也是被逼的,现在既然没什么能威胁我的,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听他们的?”
“那你想干什么?”我问。
“离婚,再结婚。”他说,“和你。”
我惊得瞠目结舌,问:“你你……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吗?原来咱们是合作,现在你把帐都结清了,我没必要演戏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感激你没错,但不会因为感激就和你结婚。这辈子欠你的,如果还不清就留着下辈子再还。反正以身相许的事,我不会做。”
他看到我把话说得这么利索,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前几天见你时本来就准备摊牌的,没想到云诺突然出现,打乱了节奏。现在可以明确的和你说,我现在谁都不用靠,短期内没人动得了我。”
我心里扑通乱跳,连连摆手。
经历了这么三年,我真的没再想过爱上谁,更没想过和谁结婚。以后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坚决不牵扯到感情,太伤人了。
三年的时间顺的时候是弹指一挥,不顺的时候度日如年。而我这三年是在牢狱里,过得度秒如年。
“三年前和想的是要有爱情才能结婚,我对你的好感你不会不知道,但你对我没来电。当时我就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让你爱上我,后来看你和莫云飞越走越近才迫不得已把假戏真做了。没想到你却一直当那是真的在演戏。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既然喜欢你,我就要把你圈在我身边。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不道德,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再向你重新求婚。这三年我利用了云诺,会给她补偿,而且这三年我根本没动过他,应该也算不上特别的渣吧。”他刚开始时说得很慢,甚至有点小结巴,后来越说越流利,就像是背的好久的样子。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冷冰冰的说。
他倒是不在意我的态度,笑着说:“我知道,但是我和你之间还没结束。”
“别学他那一套来对付我,过期了,无用了。”我从包里翻出那枚依然亮晶晶的戒指,递到他面前,“这个还你,我们两清。”
其实“两清”这个词我说得很没底气,我知道两清不了,我欠他很多。他为了我才听从家里的安排,甚至接受了联姻,并且结束了生意,去了他最讨厌的官场。
“好啊,两清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零负担,更干净。”他说。
他话虽说着,手却没接那枚戒指,对我说:“不想要现在就开窗扔出去。”
我犹豫再三,没舍得扔出去。
刘季言对我确实不错,我不想用这么尖锐的行为伤他的心。
我不知道话题要怎么继续下去时,已经到家了,他没再多说,打开车门让我下车,同时叮嘱了一句:“有事叫司机,他在家里都快闲出毛了。”
“那你的,你自己用。”我说。
他笑着摆了摆手说:“不要和我闹脾气。”
然后他拉门上车,匆匆离开。后来我才知道,当天晚上他是有一个重要应酬的,在路上偶遇了我。
回到家里,我老妈正端着杯子站在阳台上朝下看。一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又看到了,于是老实交待说:“刘季言送我回来的,你别问了。”
老妈笑了笑说:“我不多问,你开心就好,要是不开心就回家,老妈养你。现在我说得出这个话,有底气。”
说着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去吃饭吧,你项树做好了。”
果然,话音才落,项树就端着一大盆的汤从厨房出来,小心的往桌子上一放说:“今天这锅鸡汤我熬了两个多小时,别担多鲜了。”
这是我想像中家的样子。
有一间房子,一对父母,晚餐时家里有温度有香气。
似乎老天这一次,在三年牢狱之灾以后,把欠我的一切都还上了。
第120 对上了
我看着项树看我老妈的眼神,忽然想到了苏楚天,他是我真正的亲生爸爸。忽然我吃不下饭了,三年多的时间,我都没去祭拜过他。又在北京呆了一天,我找了个理由回海市。老妈在北京有公司的事要忙,我一个回的海市。先去她的大别墅里休整了一下,找了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去花店买了一束他最喜欢白玫瑰去了公墓。
这是海市最贵的公墓,据说也是风水最好的。从进大门的那一刻就被一种说不出来的肃穆包围着。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松柏,笔直的石板路干净极了。
我找到他的墓碑用了半个多小时,身上都走出汗了。墓碑上有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很年轻,比当红的小鲜肉更耐看,简直帅出天际了。
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也确实容易让女人动心。我忽然间就明白当年的他,为什么能一次一次当人渣,还次次有人上当了。
一个人的脸如果好看到一定程度,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年轻时的苏楚天,确实有点意外,我知道他可以靠脸吃饭,却不曾想到可以靠到这种程度。
这样看来,我和他的几个子女连他一半的颜值也没遗传到。
我把花放到他墓前,认真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说:“老爸,其实你是唯一一个能还我清白的人,可惜你没办法说出来了。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不肯让你善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她的。现在,你曾经宠爱过一阵子的小女儿出狱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去拿回你给我的东西,如果你在天有灵,那多保佑保佑我吧。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一步走出去,等待我的是什么。”
四周深林寂寂,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鸟鸣都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说完以后我又在他墓前静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开着老妈送我的车子,去了奇迹地产。
我的律师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时间宽裕得很。
奇迹地产,这栋大楼我太熟悉了。曾经,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在这上面。现在,我虽然名下有奇迹地产的股份,却像一个陌生的访客一样需要在一楼的前台登记才能入内,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您和总裁约好了吗?”前台小妹唇红齿白的问。
“对。”我点头,“我的律师约好的。”
我说出律师的名字,她查到了记录,然后打了个电话上去求证,之后微笑着对我说:“阮小姐,请您直接上十一层,电梯口有人在等您。”
我笑着问她:“你在公司做多久了?”
她一怔,才回答道:“三年了。”
“哦。”我应了一声,“那和你同时入司的人应该很多吧。”
“对,我们一批进来了很多人。”她笑了笑,指向电梯说,“阮小姐,电梯到了。”
我刚到电梯,接到高律师的短信,他说他和奇迹地产的律师一起在电梯口等我。电梯门叮咚一声开了,我果然看到门口着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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