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一瞥,男人便收回眸光,黑曜的眸里难掩嫌恶。
提起那次意外,曾黎又想起当时的画面。
“……曾黎,要不是因为我,你早就被爸妈扔去大街上要饭了!”楼梯的拐角处,曾慧芸提着婚纱鄙夷的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站住,把话说清楚!”
曾黎伸手抓了妹妹的胳膊。
“你放开……诶呀你弄疼我了,”
“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谁要被爸妈扔去大街上!”
“你放开,啊……”曾慧芸惊呼一声,曾黎只觉手中一空,眼看着一团洁白顺着楼梯滚下,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自那天起,曾黎每每做梦都是妹妹被她失手推下楼梯的画面,而曾慧芸的话,也成了心底的一根刺,时时在耳边响起。
“慧芸,你那天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曾黎眯了水眸,要说曾黎的一双眸子真的和她的气质不符。
她本身属于那种冷美人,面冷,言语不多,或许是搞艺术的原因,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可是她的一双眸偏偏生得妩媚,即使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一瞥,都会让人心神荡漾。
“什么话呀?”曾慧芸又继续埋头削着苹果,唇角挽着淡淡的弧度,看上去恬静又温柔。
如果不是和她熟悉的人,怎么都不会相信两人是亲姐妹。
不仅是长相貌,就是气质性格也完全不同。
曾黎再次眯了眯水眸,妩媚的眸子因为眯起而略显弯弯,无形中给人一种勾人的错觉。
之前她一直被妹妹单纯无害的模样蒙骗,自小就被送去国外求学,偶尔才会回国和家人团聚,每次回来,妹妹对她针锋相对,她都理解为妹妹担心她抢了父母的宠爱。
但是,让曾黎想不通的是,明明她们都是父母生养,可是父亲对待她们的差距真的很大,如果不是有母亲的呵护,曾黎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被领养的孩子。
“慧芸,别打马虎眼,就是你说我被爸妈扔去大街要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黎本身就面冷,说话也不似妹妹一样温柔,所以,一开口,倒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姐,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是不是你晕过去之后脑袋摔坏了。”
曾慧芸抬起头,看着病牀上面容憔悴的姐姐,好笑的说。
曾黎……
一双眸越发的眯的紧了。
看吧,这就是自己的妹妹,总是用无害的神情和言语,把她击败。
不想面对妹妹虚伪的嘴脸,曾黎转了脸,对着门口的方向。
只是一一
这里也同样让她讨厌的身影,坐在沙发里,埋头对着电脑工作。
看着男人专注工作的模样,曾黎忍不住冷笑。
☆、5、小黎,你爱上他了
明明是高高在上善于驾驭别人的男人,到了妹妹面前到成了最忠实的臣民。
想想妹妹也真是厉害,这么专权强势的男人都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听其指使,可见男人对妹妹的感情有多深。
像似感觉到曾黎的目光,埋头认真工作的男人徒的抬了眸,冰冷的眸光和曾黎撞了个正着。
既然躲比已经不及,曾黎干脆就正面迎视而上,一双妩媚的眸不笑的时候多了几分清冷。
苍白的小脸也冷了几分,像似在看陌生人。
只一个对视,男人便蹙了眉,黑曜的眸里透着明显的嫌恶,收回眸光,继续埋头工作。
曾黎毫无血色的唇淡淡勾起,嘲味十足,她也同样的讨厌他们。
臭味相投的一对BT。
不想看,不愿看到二人,曾黎干脆阖了眸,闭目休息。
对于墨之谦,曾黎是陌生的,算上妹妹婚礼,他们不过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妹妹订婚宴上,她特意赶了回来。
当时妹妹挽着他的手臂穿梭在嘉宾中忙着和各位打招呼,她和自己的男友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对于自己这个亲姐姐,自小就不和,所以,经过的时候,曾慧芸只象征性的介绍了一下,就带着墨之谦去别的嘉宾那里敬酒。
曾黎热爱美术天性使然。
没有遗传父亲经商的基因,也没有继承母亲治病救人的高尚职业,而是和雷逸翔一起去国外就读。
每年都是雷逸翔回家过年她才跟着回国,如果雷逸翔的父母去国外过年,她就跟着男友待在国外。
曾黎感觉,在父亲的眼里她这个女儿是个可有可无,因为每年春节即使她不回国,父亲也不会多问一句。
反而是母亲,经常打越洋电话,对她嘱咐又嘱咐。
想起雷逸翔,曾黎阖着的睫毛颤了颤,绣眉也跟着痛苦的蹙起。
得知她被病房里的这个男人强迫,雷逸翔气得砸碎了家里所有能搬动的物品,斯文的男人红着眼睛要和这男人同归于尽。
当时曾黎怕急了,她不怕面前这男人死,而是为雷逸翔担心。
他这么优秀,为这种人渣毁掉自己前程不值。
当时,她怎么说来着?
看着情绪激动的男友,曾黎说,“逸翔,我自愿的,忘了我吧,你也不小了,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
她记得雷逸翔紧紧的视着她,问,“小黎,你爱上他了?”
“是。”曾黎回答的坚决,违心的笑着,“他那么优秀,任何女人都会为她他驱之若惊。”
“好,很好,”
雷逸翔不住的点头,唇角渗出一丝苦涩,“小黎,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说完,毫不留恋的走上楼梯。
看着男友决绝的背影,曾黎只能在心里一遍扁唤着他的名字。
“逸翔……”不自觉的,印在心里的名字由唇间溢出,很轻,轻的几不可闻。
沙发里埋头工作的男人徒的抬眸,黑曜的眸像碎了冰,又似碎了毒一样阴郁。
即使是阖着眸,曾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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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姐,你让之谦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张开眸,不期然的,对上的是男人冰冷又愠怒的目光。
像似要把她碎尸万段般,周身散发着戾气。
虽然经常被他虐,可是曾黎骨子里就是有那种不愿屈服的倔强。
勾了唇,冷冷的嗤声溢出,清冷的眸子,带着挑衅,毫不避讳。
她的人生,已经都糟糕到最谷底了,还能怎样?总不至于要了性命吧。
墨之谦黑曜的眸渐渐的眯起,曾黎知道,是男人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兆。
躺在病牀上,又抬了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天鹅,即使是面临危险,也要优雅的承受。
曾黎已经做好了被墨之谦收拾的准备,只是一一
还没等一身戾气的男人开口,靠窗的位置,曾慧芸一边继续低头削着苹果一边温声的说责怪。
“姐,你刚刚怎么了?怎么总是不经意的唤出逸翔哥哥的名字,你让之谦情何以堪?还好这里就我们三个,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让之谦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曾慧芸的话合情合理,只是,有意强调了“总是”和“不经意”两个词。
有了这两个词,更加的凸出了雷逸翔在曾黎心中的位置,深刻到无人替代。
而且,曾慧芸的话处处为墨之谦着想。
不得不说,如果把她们姐妹看做是正房和偏房,曾慧芸这个正房大太太绝对是识大体又大度,对自己的男人也是处处维护。
反观曾黎,即使躺在病牀上,心心想念的却是别的男人。
墨之谦的俊脸,因曾慧芸的话更阴郁了几分,如天际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转头看了一眼“专心为自己”削苹果的妹妹,曾黎忍不住冷笑,什么是杀人不见血?她的妹妹对这个最在行。
可以说是行家里手,仅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世界上,最可怕的也不过如此,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却足以置人于死地,明明自己已经血迹斑斑,她还可以对你笑得无害。
“慧芸,我和逸翔好了那么多年,难道我连唤一声他的名字都不可以吗?”
“姐!你说什么呢!”曾慧芸抬头,隔着病牀偷偷的看了眼沙发里的男人,神色紧张,
“什么你和逸翔哥哥好了那么多年,你现在是之谦的妻子,之谦会不高兴的。”
“呵!”一声轻笑从曾黎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慧芸,即使有人不高兴,我和逸翔好,是事实,谁都抹不去,况且,我们两个从小一起张大青梅竹马……”
曾黎大有激怒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曾!黎!”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从墨之谦牙缝一个个蹦出,把笔电往沙发里一丢,身材颀长的男人徒的起身,一步步向病牀逼近。
“之谦,别,不要,不要伤害姐姐……”曾慧芸“吓得”花容失色,扔了水果刀和苹果,滚动轮椅向墨之谦滑来。
曾慧芸滚动轮椅的速度很快,在一身戾气的男人行至病牀前时,她挡在男人身前,展开双臂,成保护姿态把曾黎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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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墨之谦说,把我惹急了,女人,我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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