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这样可以吗,小雨她……这段时间我看你们俩这样,我是真的着急。”
聂乘风知道他妈上这辆车一定是要提这件事的,想起那个高高的马尾甩来甩去的她,他也突然迷茫了,他把车提了速:“她会好的。”
聂母着急了:“可是孩子怎么办?你要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车速高了起来,风刮得更劲了,聂乘风的话断断续续在这风里:“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
聂母从侧面打量着他,这几年他成熟了太多,可能是职业关系,他身上没有烟火气息,每天不是做手术,就是救死扶伤,她的孩子,她明白,聂母望着窗外,她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欢天喜地开新文!脑洞们一刻都等不及要和大家见面啊!
上一本扑街的心情洗刷干净,重新背上行囊开始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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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敲大地
络雨在家捣鼓了一天,燕窝已经炖好了,煨在锅里等聂母回来吃。她的每天都是重复无聊的,她很少出去,出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待在家里。
天色渐晚的时候,聂母回来了,吃了燕窝直夸她乖,看着锅里还有火,聂母好奇,问她是什么。
络雨解释说:“阿风病了,咳嗽,我炖了一盅冰糖雪梨,等他晚上回来吃。”
聂母高兴起来,眼角微微细纹都乐出来:“你怎么想到要给这臭小子炖梨汤的?”
额。。络雨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家太无聊了。
不等络雨回答,聂母便已经神秘兮兮对她说:“你要不要送到医院给阿风?”
聂母已经风风火火开始安排了,先是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院子里,又让阿姨把冰糖雪梨放进保温壶里,她拉着络雨上楼换了身外出的裙子,颜色明丽,穿在她身上就像飘飘欲飞的蝴蝶。
聂母有点羡慕了,年轻就是好,不施粉黛,就已经光彩夺目了。她给络雨打扮妥当,看到她在那里不自然地盯着自己小腿上的伤疤,她安慰她:“这个不碍事的,看不出来。”
络雨抬起头来朝聂母笑:“谢谢妈妈。”
临出门了,她才感到紧张,对送她出门的聂母说:“要不我给阿风打个电话,就这样去不好吧?”
聂母还是眨眨眼睛:“不许说!说了他该不让你去了。”
络雨想说,不让我去就算了,她本就不敢单独和他相处,难免自己找不自在。
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来,聂母一片好心,怎么能随意拂了别人的好意呢。
正值晚高峰,车子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往市中心医院开。这路况糟糕,络雨却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窗外,不放过路边每一寸风景。花红柳绿,正是夏日最好的光景,一排排高楼大厦快速倒退,络雨尽情呼吸着这空气里的青草气息。
她不爱出门,因为没有目的地,徘徊逗留,仍旧停在原地。聂乘风在的医院她不是第一次去,几个月以前她就是从那里出院的。市立医院坐落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心,车水马龙,医院是个人群入织穿梭,络绎不绝的地方。
络雨颇废了一番力气才穿过拥挤的急诊室,她把保温壶抱在怀里,凭着记忆往住院部的医生办公室走。她没记错的话,聂乘风在22楼的呼吸科。
住院部的电梯里都是家属往来送饭的,表情疲惫,有些略带忧伤,唯有一些颜色鲜艳的鲜花水果可以慰藉大家的心。
络雨要去的是高层,最后空荡荡的电梯只剩下她,她看到电梯门上映出她的脸,那张脸她似乎都有些陌生。说到底,这世上现在没几个她熟悉的人。
电梯“叮”一声到了,她仍旧凭借记忆往里钻,电梯出来各有四个大门,她不知道该走哪边,但是都需要刷卡,她踌躇不前。
刚好路过一个小护士,她走过去了,又倒回来,打量她两下,呼出来:“小雨,是你吗?”
络雨停止转动找路的头,回头看她,这个小护士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两个小梨涡映衬着光洁的脸庞,脸上布满些许震惊,些许八卦。
络雨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这个小护士表情还停留在八卦上,一时愣怔,半晌,她反应过来:“噢,你要找聂医生是吧,在那边,我给你刷卡。”
“谢谢。”
络雨只知道说这个,她记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这个小护士了。
门锁伴着刷卡“嘎达”一声打开,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昏黄的走廊灯光,络雨大概记得聂乘风的办公室方位,又向小护士道了谢,她提着保温壶往里走。
聂乘风的办公室是虚掩着的,里面台灯开着,安安静静,不知道有没有人,络雨只好对着缝隙轻轻喊:“聂医生——”
她整个人本就不高,娇娇小小的个子,声音不大的时候,就像小猫,一下一下挠在别人心上,自己还浑然不觉似得。
聂乘风在写字台背后看今天的手术记录,连做三台手术,他刚下来,疲惫极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能安心坐下来看今天的报告。
一个探头探脑的声影已经轻轻推开了门,黑色的又圆又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四处搜寻,她的眼睛他不陌生,剪水双瞳——他曾经多少次都沦陷在那里面,一睁一闭之间,都是他的倒影。
络雨还要找,就看到聂乘风坐在写字台后面,前面有太多资料,还有电脑,他右手还拿着笔,一双深邃洞察世事的眼睛正盯着她看。还离得远,络雨被他锐利的视线吓一跳,哆哆嗦嗦捏紧了保温盒,她不敢跟他对视,还是略微低着头,叫他:“聂医生。”
谁料长腿聂乘风已经走到她面前,拿了一个医用口罩给她带上,他手指真凉,无意识碰到她耳朵的时候,她立刻绷直了身体。聂乘风微微一愣,把口罩拿下来往她手上放,又拿走她手里的保温壶,温声道:“把这个带上。”
络雨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在他面前总是有点太一惊一乍了。趁聂乘风往座位上走,她才敢抬头看他,他太高了,整个人逆着光,背影高大,穿着白大褂看不出里面的身材,但是络雨知道他是浑身充满了肌肉和力量的。
她看到过他每天早上跑步回来挥汗如雨的样子,身上的水珠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他丝毫不累的样子,运动细胞也太活跃了,让她暗暗自叹不如。
等聂乘风坐回座位,络雨才说:“妈妈让我给你带来了冰糖雪梨。”
“哦。”语气里是失望么?络雨一边分辨着他的反应,一边把口罩服帖地挂在脸上。
聂乘风坐在座位上看着她,发现她听话地戴上了口罩,还仔细整理了鼻子的位置,从前她可没有这么听话。
他低下头整理报告:“等我一会儿,很快就能下班了。”
这回轮到络雨“哦”了。
他不置可否,动作迅速地归档整理。络雨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他,他的袖口白净,可能很多从事医生行业的人都有些微洁癖吧?他的一切都是归归整整,干干净净的。
包括他整个人,络雨虽然对他很陌生,但他身上总有一股十分清爽好闻的味道。她在家无聊的时候,像小狗一样偷偷闻他用的剃须水,他的洗发水,沐浴液,都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有了口罩的保护,络雨大胆了起来,她用眼神描绘他的模样——怎么说呢,他长得太好,耀眼夺目,一双剑眉宛若刀刻,浓黑眉形坚硬无比,好似告诉别人他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
下面是他的眼睛,包裹在浓密修长的睫毛下面,睫毛卷起来,也没能柔和了他看待人和事物时的犀利眼神,认真的,探究的,若是他的嘴唇还带点思考的抿着,旁人看了一定是要流鼻血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鼻子,台灯将他的身影打在办公室的白墙上,他直而挺的鼻子在侧颜上打出接近完美的鼻影,都说这样高而挺立的鼻子是一个男人坚毅性格的提现。
络雨的眼神一路往下,他的手不停挪动,资料在他手机十分听话,乖顺的被整理到一起。他的十指修长,指甲剪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这双做手术,拿手术刀的手,灵活而巧妙,又带着稳定和熟练……
灯“啪”地一声关了,只有走廊的灯勉强照进来,络雨才反应过来,不知道她看了他多久,他什么时候关的灯,她都不知道。
络雨恨死自己了,她赶紧清清嗓子,看着面前提着保温壶的黑色人影,她皱眉:“阿风……阿风……”
聂乘风看她害羞又害怕的样子,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他指挥道:“到走廊上去,我来关门。”
络雨听话地往外走,边走边自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走神这么久,估计他又要避她如蛇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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