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略付的钱。
回去的路上关略调侃她:“不错呀,原来还是行家啊”
唐惊程冷笑,将玉牌揣进冲锋衣的口袋:“算是,我是玉雕师。”
这话她只说了一半,她确实是以玉雕为职业,可严格意义上讲她是谦虚了。
但凡行业里的有谁不知道唐惊程啊年纪轻轻已经是国家一级玉雕师,业内最年轻的玉雕工艺艺术家,出生书香门第,父亲唐稷是历史学院教授,云凌博物馆馆长,她大大小小的作品数次在国际上获奖,除此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世界级玉雕大师邱启冠的得意门生,兼他的未婚妻。
不过或许这未婚妻的身份以后她也用不上了。
唐惊程喘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起来,赶紧撇开话题:“你也不错啊,一掷千金,舍得花四万大洋买个镯子送人,对方应该对你很重要”她这话的意思觉得四万对于关略而言已经算是一笔大数目。
关略定了定神。
“对,很重要”语气十分笃定,仿佛他在刻意向唐惊程强调一件很关键的事。
翌日两人返程回云凌。
先从腾冲坐大巴到昆明,再从昆明坐火车回云凌,买火车票之前还得先去车站公安窗口给她办一张临时身份证明,这些事都是关略领着她去弄的。
唐家家境优渥,唐惊程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后来师从邱启冠,他又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自然养成了她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的坏毛病。
“走。”办完证明关略去售票处买票,回头却见唐惊程站在肯德基门口。
此后绵绵岁月,无论他与这个女人之间产生多少恨纠葛,他总记得那晚她独自一人站在昆明火车站肯德基门口的场景。
那时候差不多夜里十点多,风很大,广场上人烟渐稀,唐惊程穿着他的黑色冲锋衣站在kfc门口的灯光处。
“能买个汉堡给我吃么”她难得用这种祈求式的疑问句跟他讲话,带着那双像小鹿一样无措的眼神。
关略的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第一次预感到自己以后要小心这个女人。
“肉味太香了,我在腾冲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她可怜巴巴地重复,不知为何她是觉得这男人会依她。
果然,她得逞了。
“站门口等我”关略进了肯德基,排队的人还挺多,他时而转身瞅一眼门口的唐惊程,唐惊程那么乖乖站着,站得笔直,像等待开饭的孩子似地冲他笑。
笑起来的唐惊程真好看啊,眉梢弯弯,身上硬邦邦的脾气一点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关略拿着肯德基回来。
唐惊程兴匆匆地打开袋子,里面有汉堡,有鸡翅,还有热腾腾的咖啡。
“买这么多啊”她迫不及待地捏了一块鸡翅要往嘴巴里塞。
关略拍掉她的手:“待会儿再吃,先买票。”
“好”她假装应着,转身却将那块鸡翅麻溜地塞进嘴里。
两人在售票处排了半小时队,买了两张回云凌的特快卧铺,凌晨出发,还需要等两个钟头。
候车室里人很多,乌烟瘴气,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实在不好闻。
唐惊程一进去觉得心口发闷,胃里作恶,但她得忍着,着矿泉水偷偷吃了两颗安神丸,靠在椅子上逼自己睡一会儿。
这些关略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唐惊程这几天没药吃,加之此后还要坐3多个小时的长途火车,这对于她而言应该算是煎熬。
临上车前关略还是心软了下,去候车室旁边的2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拎着塑料袋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唐惊程不见了。你可以搜“篮色书”,就可以看到后面最新章节啦。
177 裸照,问他问题
“宝宝,再给我拿块干浴巾。”门内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上身裸着,皮肤愣白。一条低腰牛仔裤挂精壮结实的腰胯上。
关略只觉得太阳猛地跳了跳,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儿。
“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那倒没有。”唐惊程丝毫没躲闪,一手托着酒杯,一手亲昵地圈到男人精壮的腰上,“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小潮,我刚交的私人形体顾问。”
关略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职业,私人形体顾问顾问到家里来了呵
他蓄着笑问那叫小潮的形体男:“不好意思,私人形体顾问一般涉及哪些内容”
“那多了,从饮食调理到体能健身,所有对客户健康和形体塑造有利的项目我都做。”
“比如与客户”
“你说什么呢”形体男急起来,瞪了关略一眼。
关略将目光移到唐惊程脸上,她始终神态淡然地倚在形体男身上,没生气,也丝毫没什么情绪变化。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能问下阁下姓什么吗”
“鄙人姓蒋。”
“那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姓高啊。”
“......”
“......”
形体男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唐惊程却放肆笑了出来。
“宝宝,这不好笑”
“好,好。我不笑。”唐惊程拼命忍着,转过身去用手臂勾了勾形体男的脖子,用了最温莹的声音:“抱歉,我这朋友说话一向不好听,你别放心里去。要不今天你先回去,晚些我再找你”
关略在旁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认识唐惊程这么久。可真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么妩媚柔情的时候。
既然唐惊程这么说,形体男也不能再强留,他有些不甘心地捏了把唐惊程微翘的臀:“好,都听宝宝的。”遂回浴室重新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走出来,临别前又亲了亲唐惊程的手背,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记得call我。”
“好,一定”
两人难分难舍的劲让关略觉得贼恶心。
直到形体男进了电梯,唐惊程才懒洋洋地往门上一靠,抬眸与关略对视。
关略似笑非笑,那双总是让人看不透的黑眸睛此时全是对这女人的蔑意。叉斤介弟。
“不进来”唐惊程腰肢一扭转身进了屋子。
关略跟着她穿过客厅和主卧,主卧进去便是一张kngsze的大床。地板上散着她的丝袜和外套,床单揉得一团皱。
怎么看怎么嗅都是满室靡昧的味道。
关略在心里操了一声,唐惊程已经走进与主卧连通的大露台。
当初她选定这套公寓,最得她心的便是这个大露台,足足2平,她在里面装了简易书柜和舒适的布艺软榻,地上铺着手工绒毯。
靠窗的长桌上摆着刚开封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酒杯里已经倒了半杯红酒。
关略冷哼一声:“看来玩得挺大啊。”
“还行,可惜你来了。”
“抱歉,扰了你的兴致。”
“没有,我跟他也才刚认识。”唐惊程不以为然,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酒,“半小时前,在百里香的停车场。”
“你刚去过百里香”
“对啊,可惜没进去遇到蒋潮,聊得不错,他知情知趣,不像某些人”这话明摆着是在说关略。
关略一直勾着唇翼,眼光如锋。
“但有必要刚认识玩这么疯”
“这话你可说对了,你从第一天认识我知道我这里不正常”她用手指了指脑子,“疯子从来都只按自己的喜恶做事,今晚我想找个男人,刚好他出现了,顺理成章”
“唐惊程”关略不知为何朝她吼了一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问你呢,你可曾跟我好好说过话”她反驳得极其迅猛,口气比他还横。
关略反而笑了,这女人还在记着那天夜里的仇。
“好,我承认那天我态度不好,可你也没吃亏,我手背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关略抬起自己一条手臂,唐惊程眼波闪了闪,放下酒杯突然将桌上的开瓶器捏在手里。
“你干什么”
“你不怪我那天割了你一刀吗行,那我现在还你”她二话没说便用开瓶器锋利的那端在手背上猛地划过去,长长的口子一下子见血了。
关略根本始料未及。
“你他妈有病啊”他往她面前不自主地跨了几步。
唐惊程扔掉手里的开瓶器,捂着那只受伤的手背:“对,一直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你满意了滚”
简直不可理喻,但关略见血已经从她指缝里溢出来了,再大的气他也得忍着。
“能不能别总是作手给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滚”
“手看完了我自然会滚”
“现在滚,滚”唐惊程歇斯底里。
关略眼锋如刃,算是彻底被她弄毛了。
“我不信了,他妈又不是没治过女人”说话间他已经强行将唐惊程的手瓣开,血已经糊了她一手背,不过好在伤口划得并不深。
“你去把手冲一下,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他转身进了卧室,开了床边的抽屉,首先看到的却是几盒避孕套,其中一盒已经开过封。
再看一眼床上的被褥和站在露台上一身风情的唐惊程,关略只觉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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