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午沈春光去那间四合院见他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功夫就音讯全无了呢
思来想去苏诀还是给关略打了电话。
“喂”
“有事”关略的声音哑哑沉沉的。
苏诀也不客气:“你觉得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关略苦笑,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沈春光。
“如果是为了她的事,抱歉,无可奉告”
“什么叫无可奉告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你们九戎台不是弟兄众多能只手遮天吗为什么连找个人都找不到”苏诀这话说得或许有些激愤了些,但道理确实如此。
九戎台几万手下,各地都有密切的联络网,要找个人岂不是容易可沈春光却迟迟没有消息,这点让苏诀觉得很不可思议。
关略却是一肚子说不出的灼燥:“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有多复杂我也已经查过了,这次事端是由雾菲挑起的,雾菲是谁的女人你对她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清楚,说白了她只是寻仇报复,却为何每次都要报在沈春光头上”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以前迟峰那一枪废了沈春光的手臂,现在又因为关略惹的情债而让她再度身陷险境,一次又一次,苏诀觉得那个傻姑娘不值。
“她现在人还在不在云凌”
“不清楚”
“那对方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也不清楚”关略这是实话,可听在苏诀耳朵里便全部成了推诿。
“什么叫不清楚是你真不清楚还是根本没花时间去找”苏诀心里全是按捺不住的愤怒和担忧,“好,既然你不清楚,那我报警”
关略一听立即制止:“这事不能报警,对方绑她出于什么目的还不知道,盲目报警只能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关略现在最怕的就是对方狗急了跳墙,但苏诀已经没那么好的耐心。
“那难道你就放任她不管,这样空等下去”
“我自有打算”
“你的打算你的打算就是宠一时腻一时,然后永远把她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肯定也是”苏诀几乎是无法抑制似地一吼而出,吼完才发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电话里一时间没了动静,两人之间是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苏诀听到那端一声清脆的“噼啪”声,应该是关略点烟的动静。
关略坐在厅里,猛抽了两口烟,苏诀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反驳自己,可几秒之后只听到一句淡淡幽幽的声音:“我知道,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让她卷入危险之中。
最后一次让她无助地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也是最后一次让她感觉到恐惧和绝望。
苏诀听了一时有些迷茫,感觉电话那头的男人此时也是满心无助,两人又静默了数秒,苏诀沉沉地闷了一口气。
“好,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最后一次,不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听了关略不由冷笑一声。
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这事苏诀又不是没干过,三年前要不是苏诀要把唐惊程带去缅甸,或许也就不会有以后这么多事。
“你把她带走你能把她带哪里去”
“至少没有这么多帮派纷争和私人仇怨。”苏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她根本不适合九戎台这种地方。”
关略当然知道,这姑娘心思太直,关键时候脑子总是很难转弯,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
这次也一样,若不是她轻易相信雾菲的话,或许就不会出事。
可是那又怎样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纵使刀山火海他也要把沈春光带在身边。
“不合适”不代表他要放弃。
“苏总,我会处理好这次的事,另外也希望你能够自重,有些话我不想讲得太直白,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她是我的女人,我会负责她的生死,所以不需要你来插手”说完关略直接撩了电话。
好一句“她是我的女人,我会负责她的生死”
苏诀被狠狠地怔了怔,坐在办公室拿着手机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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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两个男人对峙,兼为一个情字
老宅这边,关略几口便把那根烟抽完了,苏诀的电话更是让他心烦意燥,伸手再到桌上去捞烟盒,却发现盒子里已经空了,里面一根也没剩下。d7cfd3c4bf3
雅岜临近傍晚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关宅。
关略已经下楼了。披了件外套坐在院子里,头关九那颗心被他藏在十八层地狱里,藏得太深,一般道行的人根本看不清。
雅岜也深有体会,毕竟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
树荫之下的男人一直没说话,手里折叠的动作连贯。
雅岜也看不出他在折什么,只是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动静,他才缓步靠近,又看了眼旁边桌上的粥,还在腾腾往上熏着热气。围乐农技。
“九哥。”雅岜轻喊一声,“您叫我傍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关略手里折叠的动作似乎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继续下去,嘴里却淡淡言:“发帖子下去,晚上八点,将军府议事。”
雅岜直接愣在那里。
每年九戎台年尾年中两次聚宴,各地主事会齐集云凌,但突然集中议事的先例却很少,实在是因为九戎台表面祥和,内里却明争暗斗得厉害,各地主事都有自己的小势力和小算盘,暗涌之流频发,加之九戎台支系庞大,一次聚会浩浩荡荡数十桌人,加上各地主事带来的亲信手下,数百辆车几乎能把将军府周围的路都堵死,所以如此“排场”太大,每次都弄得上头“相关部门”草木皆兵,因此这样的聚会能免则免。
可现在关略却突然要召集议事。
雅岜喘口气,有些为难:“九哥,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这会儿都已经快五点了,云凌本地的人还好,外地的恐怕怎么赶都赶不回来了吧。”
关略依旧低头在折着手里的锡纸,半饷,听到他凉凉的声音:“外地的就不必了,云凌本地的就已经足够。”
雅岜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反驳,领了命准备出去,却又听到关略将他叫住。
“等等”
“九哥您还有事”
“给麦博明打个电话,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雅岜又是一个激灵,但想想也没敢作声,领命出去。
雅岜走后院子里只剩下关略一个人,夕阳已经往西边斜去,金色的光线回笼,树冠之下一片阴影。
他就坐在那片阴影里,手里的东西已经叠好,银色的锡纸被折成一枚小巧的星星,他将星星放入掌中,偶有夕阳余晖撒在上面,竟也泛出一丝冷冶的光泽。
老麦接到雅岜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菜场挑猪骨,叶覃这几日食欲都不大好,家里请的烧饭阿姨实在也做不出对她胃口的东西,好不容易她中午给老麦打电话说想吃他煲的莲藕猪骨汤,这不老麦一从诊所出来就驱车往超市赶。
可超市的猪骨大多不新鲜,老麦逛了一圈也没挑到满意的,只能再赶去附近的菜场。
那会儿也就晚上五点左右吧,菜场正是热闹的时候。
老麦穿着大衣挤在一群家庭主妇中间,在肉摊和蔬菜摊子前面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挑到两根满意的猪骨,他手指在上面捏了捏,肉质很好,半精不肥,正要问摊主价钱,雅岜的电话就在那时候打了进来。
“喂,麦哥,现在有时间吗九哥想见你一面。”
老麦的手指一时就僵在了那根猪骨上。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笑了笑:“现在吗可我还在菜场,能否晚一点我一会儿自己给他打过去。”
雅岜却说:“不行,九哥说好六点的,好像有事找你。”
对面肉摊老板已经开始叫嚷:“喂这位先生你还买不买啊,不买别用手捏,我还得做生意呢”
老麦一听立即将手收了回来,又拣了两根猪骨装进袋子,笑容淡然:“买,给我称一下,多少钱”
这边雅岜听出老麦似乎在买东西,于是等了一会儿,等到他将钱付了才问:“麦哥,你怎么说”
老麦却将猪骨拎在手里,又看了眼周遭的人群,这是附近拆迁安置小区的一个综合性菜场,自然比不得超市的环境来得干净,地上都是泥泞的脏水,各色肉摊鱼摊和蔬菜摊摆得到处都是,叫卖声混着大妈大婶讨价还价的声音
老麦不禁狠狠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是生肉和鱼腥气,可他竟然觉得神清气爽,这个充满世井凡俗的地方。
“麦哥”雅岜的声音有些急,又催了一句。
老麦笑了笑:“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那我把地点告诉你”
“好”
关略约的地方是九戎台下面的一个射击场。
那地方也不大好找,在一栋老旧的四层写字楼里,一楼二楼本要租出去,但碍于地段不好,所以一直没人要,已经空了好多年,三楼四楼便另辟出来作射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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