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双臂勾了勾关略的腰身:“上楼”
关略扬起一角唇笑。依着她,被她牵着上楼。
笃笃笃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急迫而又俏皮,关略一路被她牵引着到了卧室门口。开门。灯还未开,她已经转过身来缠住。
关略顺势将唐惊程推到墙上,俯身吻住,她目光迷离,冰凉的手扯开他的衣服进去,手指灵巧,每一处掠过都能让他呼吸逼紧。
“就这么急才一天时间没见。”
“想了”
“有多想”
“一会儿你试试”她娇笑着一路杀夺,几下便解开了关略的皮带,手指探进去。
关略喉头哼了一声。这个越来越无耻的女人,他一把将唐惊程抱起来放到旁边矮柜上。
唐惊程简直欢呼而起,身子不自觉地挺直。
她喜欢关略在这种时候的狠劲,干脆有力,绝对占主导性,可这次他居然使坏了,徘徊许久半推半就。唐惊程身上渗汗,恶狠狠地盯着他骂:“姓关的,你玩儿我呢”
“急成这样,就这么想”
“你不想”
他笑而不语:“悠着点,先回答我问题。”
“呸”
“别这样”关略将脸与她凑得更近些,“今天你跟苏诀出去,为什么没提前跟我讲”
“就为这事”
“回答呢。”
“没理由啊。”唐惊程娇笑不断,手臂圈住关略的脖子,用那双湿透的眼睛盯着他看。
“就好比你今天去找了楼轻潇,你跟她说了什么,做过什么事,我也未必需要知道一样”她淡淡说完,语调平缓,可手却已经扶住,腰身一撞那一瞬关略的思维是空白的,温热,湿腻,她那双像月牙一样已经水淋淋的眼睛
她扼住了他最脆弱的东西,让他欲罢不能,却又无法喊停。
关略觉得这场游戏他正逐渐处于劣势,他似乎太依顺她了,让她赢得这么轻易。
“对,你这话有道理”可是游戏规则应该掌控在他手里。亚双妖弟。
关略目光蹙寒,将唐惊程的腰肢一掐,抱住她顺势甩到床上去
完事后关略先起身下床,洗完澡出来见唐惊程已经裹着睡袍趴在床上看手机。
“你不去洗一下”
“不去,懒”
关略也没再多事,捡了地上的t恤套回身上。
“我有事还要出去。”
“嗯,好啊。”床上的唐惊程总算翻了个身,收好手机钻进被子,“那我先睡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下门。”
从头到尾唐惊程没再看关略一眼。
关略出了卧室,嘴角不自觉的笑,这姑娘的火热只能维持在床上,其余时间都是一副硬邦邦的模样。
关略开车离开关宅,其实他也没什么事非要今晚去办不可,可就是不想留在关宅再看唐惊程那张脸。
只是车子开到一半便接到了老麦的电话。
“喂,老麦,我正打算找你。”
“找我做什么”
“喝酒,我现在在去市区的路上。”
“那正好,你来吧,迟峰可能出事了”
苏宅,苏闳治的藏宝阁。
“你说什么迟峰跑了”
苏霑战战兢兢:“原来按照我们的计划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这段时间我也去游说过他很多次,今天他好不容易松口了,答应把账册交出来给我,下午我派人跟他去拿,可就在去的路上跑了”
苏闳治气得将手里一块上好的玉石料甩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都一群饭桶吗看个人都看不住他把账册藏在哪儿了”
“他他”苏霑“他”了半天愣是不敢说。
苏闳治更怒:“说啊东西他藏哪儿了”
“水天大浴场他说就放在更衣室的置物箱里,他认识里面看柜子的人,必须他本人出面才能打开箱子”苏霑还说得条条是道。
苏闳治压住气问:“那你派人去找过了吗”
“找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当然没有,你个蠢货”苏闳治气得已经双目发红,“你知不知道水天大浴场是谁的产业”
“......”苏霑摇头。
“九戎台的产业迟峰绑了关九的女人,还打了唐惊程一枪,他怎么还可能把账册放在他的场子里”
苏霑一听脚已经软了一半。
这摆明就是迟峰给他下的一个套,用账册当诱饵让苏霑放他出去,他再途中伺机逃跑,可当时苏霑还沾沾自喜,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在苏闳治面前立次大功,轻易就信了迟峰的话,没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爸,我也不知道他会跑啊,这段时间他在常腾住着,我还特意吩咐底下人要好好招待他,照理他应该不会跑啊,跑了就不怕被关九抓回去”
苏霑想事便是这么一根筋,苏闳治气得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心口。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蠢这段时间你派人在常腾旅馆一直守着,他要是再察觉不出来也枉费做了这么多年云南主事”
苏霑事后想想也明白过来了,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迟峰也跑了。
“爸那接下来怎么办”
苏闳治稍稍收了一点怒气,毕竟见过风浪,遇事要比苏霑稳很多。
“我忌惮迟峰无非是他手里那点证据,不过我料他现在也不敢回九戎台,退一步说,就算那些证据落入九戎台手里,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毕竟关九这人我还没怎么接触过,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苏闳治的逻辑很清晰,他知道现在关略正在找迟峰,一旦迟峰落入他手中,基本也是死路一条,而迟峰手里那些证据就算交给关略,关略也未必会跟苏家为敌。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把关九也拖下海,我就不信谁见了钱还会不眼红”
中缅边境一年走私的玉石数目可观,从中牟利更是惊人,苏闳治就断定九戎台不会眼睁睁愿意舍弃这杯羹。
苏霑一听也放心了许多。
“那爸,迟峰我们就不找了”
“找,当然要找,我刚才说的是下下之策,关九这人水太深,能不招惹最好”
苏闳治手指捻着一柄放大镜,目光阴森,苏霑心里喘口气,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之际,门外有人敲门。
“谁”
“是我”苏诀的声音。
苏闳治扬了扬眉,脸色恢复一些,向苏霑使了个眼色:“出去吧,派人盯紧”
苏霑立即领命,回头去开门,苏诀颔首站在门口。
“哟,苏总啊,这么晚来找我爸有什么事”
苏诀眼角睨了睨,没理会,径自走进去,苏霑真看不惯他那张臭脸,嘴里嗤了一声,拧开门走了。
苏闳治靠在木椅上,手里正拿着一樽白玉玩器,拿着放大镜在看它的成色,没看苏诀一眼,只冷冰冰地开口:“怎么到这来找我”明显的责备口气。
苏诀面无表情:“佣人说你在这里。”
“那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众所周知苏宅的藏宝阁是禁地,苏闳治爱玉成痴,藏宝阁里放的都是他这些年四处搜罗来的好东西。
整个苏宅上下只有苏闳治和苏霑偶尔能进来,以苏诀在苏家的地位他还不够格,不过面对苏闳治的质问他也无所谓,可能习惯了,这么多年在苏家,像今天这样的待遇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反正自己做什么苏闳治好像都看不惯。
“好,下次我会注意。”苏诀也不跟他争,表面顺应,可语气不卑不亢。
苏闳治见他那阴阳怪气的脸也不能把他怎样,瞪了一眼,将手里的玩件放下:“行了,你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苏诀顿了顿:“关于我和棠棠订婚的事。”
“你和姚晓棠订婚的事”苏闳治想了想,最后也只是一声凉笑,“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不需要来问我”说完便继续用放大镜看手里的玩件,仿佛那小玩意儿要比他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重要许多一样。
苏诀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苏闳治抬起头来,略有些厌烦地问:“还杵这里做什么出去啊”
苏诀没再吭声,嘴角垂了垂,出了藏宝阁。
077 跑了,迟峰出事
“苏总,这么快就跟我爸谈完事了啊”苏霑抱着微圆的肚子站在楼梯口,口气不阴不阳。
不过苏诀已经习惯了,转过去朝他哼了一声:“谈完了。”
“为了你和姚家那小白痴的婚事”
苏诀轻睨他一眼,不生气,只说:“看来你这偷听门缝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你”
“够了”苏闳治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走了下来。拐杖一指,“两人一见面就掐,尽给外面的人看笑话”
“爸”
“爸什么爸姚晓棠就快是我们苏家的人了,以后不准张口闭口小白痴”苏闳治这口气好像很较真的样子,苏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苏诀冷冷撇了眼这对父子,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不仁了,只微微颔首,道了声:“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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