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壮,你还有没有良心,小宝可是你亲外甥。”苏家妮的身子都是颤抖着,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我又没对小宝做什么,你叫唤什么,我文哥就是找你说几句话,我替你跟文哥牵个线,也是为了你好。我文哥又年轻又有钱……”
“行了,你们走吧。”岳文林不想跟刘宝壮废话那么多,从兜里摸了两沓钞票。想了想道:“你们,把她捆起来。”
刘宝壮一愣,看了眼苏家妮,再看一眼岳文林手里拿的钱:“那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您这是……”
“少废话,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我是怕这丫头跑了。”
苏家妮吓坏了,看着刘宝壮一步步后退着:“宝壮哥,你可是俄大嫂的亲弟弟……”
跟着刘宝壮一起来的小子看了那么多钱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推开了刘宝壮:“废什么话啊,有钱不赚,你傻啊!”
说着就从旁边树上扯了根藤下来,一步步走到惊慌失措的苏家妮面前。
“对不住啊,妹子,哥也是为了你着想。文哥出手阔绰,跟了她对你没坏处。”说着话,不顾女人的反抗,将苏家妮捆了丢在了树下。
“宝壮哥,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家里人。你还是不是人啊?俄要是出什么事,你怎么向你姐和俄哥交代。刘宝壮!”
刘宝壮看着苏家妮的样子也有些不落忍,可看到手里的钱,又狠了狠心,转头就走。
苏家妮看着刘宝壮的背影绝望的闭上了眼,两行泪滚滚落下,她心中早已一片冰冷,再抬眼时,连声音都变得冷静了:
“刘宝壮,最少你该把小宝带走吧。”
刘宝壮身子一僵,慢慢转过了身来,冲着岳文林谄媚的露出个笑,指了指那孩子:“那个……嘿嘿……”
岳文林皱了皱眉,看了眼手里挣扎着哭闹个不停的孩子,也有点儿厌烦,朝着刘宝壮的方向一丢:“赶快滚!”
刘宝壮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被吓坏的小宝一把抱住了。大概是有些后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再看向岳文林的时候,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苏家妮看孩子安全到了刘宝壮的手里,心头一松,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刘宝壮此刻的表情,苏家妮心头一动,对着刘宝壮喊了起来:“刘宝壮,岳文林以前是俄们这的知青,俄得罪过他,他这是要杀了俄报仇呢,你现在走了,以后就成了杀人犯的帮凶,平时你吃喝嫖赌最多被拘留几天,现在成了杀人犯,你这辈子就完了。趁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岳文林费尽心思将苏家妮骗出来,怎么可能让她得逞,看见刘宝壮当真脸色大变,急忙道:“别听这丫头胡说,她以前想和我好,我没同意,后来我发达了,想回头找她了,她又觉得配不上我,我追了她几次,她都不理我,这回我就想着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了,宝壮,到时候我就是你妹夫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哥发财也忘不了你的。”
刘宝壮一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那可真太好了。以后咱们一家人,有啥不好说的。家妮啊,这么好的结婚对象,你要是错过了,哥都替你可惜,行了,你们好好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啊,再见,再见。”
苏家妮声嘶力竭的叫着:“刘宝壮,刘宝壮你回来,他是个骗子,他骗你的……”
岳文林没等人走远就上前一把捏住了苏家妮的下巴:“叫什么呢,小贱货。老子现在被你们害成了这副样子,你们该称心了。”
苏家妮使劲甩着自己的头,想要离这个恶心的人远一些,可手脚都被捆着,让她十分被动。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荒郊野地的,能怎样?”岳文林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女人的样子像是一头流着口水欣赏猎物的狼。
“从前的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知识青年,只是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才会想尽了办法和那些权贵打交道。闻雪那个贱人她利用了我,一次又一次,之后却像是丢抹布一样将我丢到了一边,而你和陈福生两个贱人更不可饶恕,竟把我推给了那个肮脏的狗东西。那个垃圾场,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她不是人,她就是一堆垃圾。一个可以和公狗胡搞的脏货,妈的,老子一个堂堂高中生就这么生生给他们毁了。”
岳文林胸中的戾气越来越盛,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怒火像是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脑子。他双眼赤红,像是有一把烧灼一切的火。戾气化作谷欠望,全部集中到了那个让他绝望的地方。那里既痒又疼,让他的心也跟着痛痒难当。他急于让身体里叫嚣的血液找到个出口,手上的动作加大,他不顾女人的挣扎求饶,开始奋力撕扯起了身上的衣服,身下的人挣扎的越厉害,他反而越兴奋起来。
“妈的,老子有多久没这么痛快玩过一遭了,你特么知道老子在里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岳文林的脸上表情狰狞,就像是一头即将要爆发的猛兽:“……妈的,老子得了脏病,特么就这么被那臭娘们甩了,老子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这些臭娘们害的,老子不好过,你们也特么不能好过。我得了病,你们想置身事外,想得美!我告诉你个小女表子,老子昨晚上就偷偷摸回小白楼把她干了。她现在也逃不了了,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包括你,苏家妮,你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当初如果我没有离开桃山村,选择和你一起生活该有多好。不过现在没问题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
第377章 我想离开
男人的声音嘶哑,像是一支破旧的锯子在拉木头。他身上长满一粒粒的霉斑,流着脓水,令人作呕。
他低哑的笑着,像是暗夜里的魔鬼在看着身下惊惧而绝望的女孩。
他毫不怜惜,疯狂的像是一头野兽。在他的喉间滚动着一个名字:“沈明珠,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瑶站在一旁,将已经软了脚的苏家妮抓紧了,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眼前陷入了自己精神幻象里的恶心男人,苏瑶厌恶地转过了头去。被喂了药的刘宝壮和他的同伙跟岳文林纠缠在了一起,这样的情景让人厌恶又恶心,苏瑶觉得自己胃里有些不舒服,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得了脏病原来是这么可怕的样子。
小宝已经睡熟,苏瑶一手拽着苏家妮,怀里抱着小宝,将他们快速送下了山。
苏家妮两腿发软,不知是后怕还是恐惧,她不知道,如果苏瑶没有及时赶到,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未婚的女孩得了脏病,会怎么样?她一辈子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她会死,而且死后也会被人唾弃,会被人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村上的孩子,会连累苏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他们该死!都该死!”突然,苏家妮将手捂住了脸哭了起来。
苏瑶抓紧了苏家妮的手,用身体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苏家妮现在的心情苏瑶很理解。有一种痛苦叫亲人给予的痛。那是一种叫人绝望的痛,是从根上,让人不敢去触碰的伤害。也许它伤的并不是最重的,但咝咝啦啦,牵牵扯扯的,会纠结出一块永远抹不去的顽疾,时不时出来折磨得你不敢根除,更不堪忍受。
岳文林是仇人,可刘宝壮是她的亲人啊,在这件事上,苏家妮的立场很尴尬,如果她大哥还要同刘艳丽过日子,她和刘艳丽之间的关系就很难维系。而苏大虎和刘艳丽已经有了小宝,离婚最多也就是口头说说罢了,真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会让裂痕越来越深。
“瑶瑶,我想,跟你去平城。”
“你想好了?”苏瑶的精神力安抚之下,苏家妮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想好了。大哥是大哥,可我不想再看见刘家的人。”
苏瑶叹了口气,点点头:“行,如果你想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暂时,你先不要绣花了。我想让你去上学。”
“我?”苏家妮瞪大了眼睛,有些迟疑:“我只上了小学,连初中都没有……”
“又不让你考多高的学历。我听你奶说你从前学习成绩不错,就是到县城上初中不方便你才没有去的。我想着你这几年好好学着,等高中毕业了,可以考个专门学做衣服的地方,以后给我的服装厂当设计师,怎么样?”
苏家妮看着苏瑶的嘴,她听得见苏瑶说的话,但感觉怎么一句都听不大懂,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不过,只要是苏瑶说的话,她就信。
看着苏家妮懵懵懂懂的点了头,苏瑶便笑成了一朵花。
这可真是神来的一笔。苏家妮对色彩和图案有自己独到的眼光。跟苏瑶简直是绝配。苏瑶每次画出来的图案和想法,苏家妮都是第一个理解并将它变成实物的。
本来苏瑶以为苏家妮会在桃山村干过这几年嫁人生子,蹉跎一生了,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件事情,将这个小女人逼得要离开这里。
很好,既然是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苏瑶便很乐于接受这个自己看中的人才。以后她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收拢些人才是最多靠谱的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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