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头疼,在床上冷静地翻了个身,喻海桥这个傻/逼竟然还十分逼真地从抽屉里拿出空调打开了空调制热。
“……”我沉吟了片刻,认真发声,“喻狗你太恶心了。”
“还好吧。”他本人倒是十分谦虚。
我俩彼此安静了五分钟时间,他突然说:“对了,过两天我可能要出差一个星期。”
“你个破程序员出个屁差?”我在曾经一度怀疑过喻海桥之所以选了他这个工作就是因为他不用出差,这人恋家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大学成绩好不出去上大学就算了,研究生不出去也就算了,工作找本地的也就算了,他工作之后偶尔去隔壁市出个差,总共出差三天,他中途还要回家一天,晚上十一点到家洗完澡倒头就睡,睡完第二天坐五点多的高铁又到隔壁市去。
这个行为简直让我费解,还十分好心的劝了他一通让他何必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结果这个这个狗/逼一脸正色地告诉我说酒店的房间住一晚发现有虫子,他受不了换房换酒店也不行他对此心里有很深的阴影,他就要回家睡。
就是那次我对这个狗/逼的挑剔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喻海桥在我讽刺完后是跟苦恼地叹出一声:“我也不想出差啊!下面药厂的人不会用新上线的系统,我还得跟他们去讲课,好烦。”
我看了他一眼,真诚:“辛苦。”
喻海桥瞥我:“我看你知道我能不在家挺开心的啊?”
我睁开自己真诚的双眼,发射自己真诚的视线波:“哪有?”
喻海桥说:“这几天晚上你回你妈那吃饭吧。”他说完又看我,“车给你开吗?”
我说:“不会开。”
喻海桥恨铁不成钢:“你傻/逼吧,驾照考了这么多年还不会开车,让你练那么多次了!”
驾照是大一暑假考的,为此我还黑了好几度,当时年纪小不知道防晒的重要性,考完驾照后某天跟喻海桥在路上碰见,他一见我猛地就像鸭子一样嘎嘎笑了起来,笑完说我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白,但是现在黑得跟碳一样未免有些替我担忧,说我晚上出门几乎就是隐形人了,我闻言当即抬起我晒黑了好几个度的腿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因为驾照考得比较早所以一直没怎么用过,喻海桥车刚买那会儿我还开过他的车,但是几次侧方位停车以及倒车入库都把他车给蹭了,还有次开车一时没注意差点一油门撞到护栏上去,喻海桥当时坐在副驾驶按着我的方向盘怒吼了声:“刹车啊你是傻/逼吗?!!”
平时他说这话我但凡听见了都要大声反击,但是我当时确实有点被吓到又被他怒气冲冲地吼了顿,弄得我有些怂,这个狗/逼还没逼数的在副驾驶叨比叨说让我以后都别他妈开车了,人都要吓死了,说我是马路杀手,不知道考驾照考来干什么,那点钱还不如去报个培训班提高一下自己的反应能力。
这个狗/逼骂人真的太难听了,我听完就灰溜溜地解了安全带下车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人坐到驾驶座重新开车脸色还十分严肃,一路不跟我说话,我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顿就更不想说话了,甚至心里还偷偷跟自己下定决心说以后再也不搭理喻海桥了,他开车到我家门口我解了安全带径直下了车,绕过车头准备进自己的家单元楼,喻海桥在车里按了下喇叭,我不想搭理他,继续往自己家走,喻海桥又“嘟嘟”按了两声喇叭,我埋头往自己家里走,喻海桥声音从身后传出来:“施冉,你包没拿走。”
我这才愣了下,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转身走到他车边,他脑袋趴在驾驶座车窗上盯着我,我站在他窗边:“包。”
他从里面拿出我的包,抬手从窗户那递给我,我伸手接,扯了半天没从他手中扯过来,他胳膊搭在驾驶座的窗户上,下巴贴着自己的胳膊,看我半晌突然眨眼朝我笑了下。
还是那种十分风骚的,阳春三月刮来一阵春风的那种类型的风骚笑容,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喻海桥就撑着自己的下巴慢腾腾地询问我:“生气了啊?”
我说:“没有,把包给我我要回家。”
喻海桥手拽着我的包不松,盯我看了会儿,慢条斯理地跟我解释:“我那不是担心吗,万一你出了点事怎么办?”
第14章
(十四)
在我的记忆力喻海桥这个狗/逼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这话乍听之下十分好听,太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了,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狗/逼当时不正好坐在副驾驶上吗,潜在意思绝对是——你瞎他妈开车让我出事了怎么办?!我本人慧眼如炬,他的任何小九九都逃不开我的眼睛,鉴于他给我造成了十分大的心里阴影,那之后任凭他再让我怎么开车我也坚决不开车,这个决心贯彻的十分彻底,本来我跟他结婚的时候我们家陪嫁要买一辆车,被我以“喻海桥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四只脚需要开两辆车吗”这样的理由严肃拒绝了。
到现在喻海桥这个狗/逼竟然还能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傻/逼,考了驾照不会开车,我看他确实是活腻了。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手机好死不死地又在这个时候十分欢快地震了起来,我严肃着一张脸分外不耐的接通了发来的语音邀请:“有话快放!!”
喻海桥靠在床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手机那头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你脾气还是这么差啊……”
我挪开手机看了眼,还是这个阴魂不散的肖宸,十八线的小明星果然很闲是吧,还装模作样的带着一副游刃有余的语气跟一个四舍五入就是陌生人的女性聊天,太讨厌了,男人果然都是奇行种的生物,我恨恨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跟你并不熟,请你不要在晚上跟我发这种奇怪的消息好吗?”
“……”喻海桥又看了我一眼。
我手机那边人仿佛智力有问题慢腾腾地哼哼笑出了两声:“我也没法什么奇怪的消息吧施冉,我十分真诚的邀请你来看演唱会。”
“没时间。”我十分果断地拒绝。
喻海桥坐在我身边突然慢腾腾地抬起手准备拿过我贴在耳朵上的手机,一边无声询问我:“骚扰电话?”
我跟他对视了一秒钟,喻海桥已经伸手把我手机给抢了过去,我伸手准备去捞回自己的手机,他一只手把我阻拦住,另一只手点开我手机的外音……
我手机那头的人慢腾腾地补充说道:“你不想看演唱会的话,我给你的票挂咸鱼也可以卖钱吧?”
喻海桥这个狗/逼闻言不知前因后果当即出声应道:“行啊,那你把票给寄过来吧,地址你现在记一下……”他说着把自己公司的地址十分迅速地报了过去,说完后还十分欠地重复询问了声,“听清楚了吗,需要我再报一遍吗?”
手机那头有了片刻的沉默,喻海桥还十分自得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好一会儿手机那头又笑出一声:“行啊,回头我让我助理寄过去。”
喻海桥沉吟了一会儿,摆出一副自己工作状态的精神面貌开始说话:“不过请问你是……?”
那边说:“啊,我是施冉大学时候的朋友。”隔了会儿他又略显得油腻地开口道,“肖宸,你没听过吗?”
喻海桥看了我一眼,他把抓在手上的手机丢在床上,盯着我的手机,好一会儿他慢腾腾地开口:“哦,我没听她提起过唉。”
我起身抓过自己的手机,冰凉而又礼貌地吐出了“再见”两个字,随后挂掉了电话。
“……”喻海桥背靠床头,双手交叉环胸,用审视的眼光对我来回观察。
我钻回被子里:“看屁啊。”
他伸手把我巴拉转向他的方向,盯着我开口询问:“现在什么一百零八线的明星也能开演唱会了吗?”
他说着从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埋头开始打字,好半晌开始缓慢地读出来:“肖宸,出生于扇城,曾经参加过《唱歌吧少年》这个综艺节目,最后止步于十八强,现在身份为演员及歌手……”他念到这里啧了声,“十八强也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他是不是恨不得在自己履历上写上大一考过四级大二考过六级、大学四年终于成功毕业并且拿到了学位证书等等这些事情?哦对了,他读书的时候成绩是不是很差,应该可能没考过吧,不然很有可能就编辑上他的百科了。”
喻海桥这副嘴脸十分丑陋,我跟着他啧了声:“人家还有百科呢,你有吗,你没有。”
喻海桥瞪了我一眼,但是不搭腔继续念到:“1994年11月20日出生……”他哈哈饱含嘲讽意味地把这两个字吐得十分干瘪,仿佛阅读软件里念书的系统声音,随后道,“他那副尊容都是94年生的那我可能是个00后。”
我觉得这人的年纪肯定作假了,94年的生的岂不是比我小了很多岁,不可能的,我对于喻海桥这兴致勃勃地点开别人的百度简介吐槽这件事只觉得无聊,但是对于这人评价对方微调后的长相,我觉得十分不客观:“你不太客观。”我十分严谨地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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