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喻海桥婚姻勉勉强强走到两年的时候这人又病了一场,他因为不爱打针吃药所以日常身体锻炼的十分勤快,一般不怎么生病,那一下生病生得头晕目眩起不了床,我跟他公司及我自己的公司都请了个假,准备把他扛去医院看病。
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我不去医院。”
我觉得生病的人应该比较敏感脆弱,遂十分温和地劝慰他:“这么难受不去医院不行啊,还发烧了,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喻海桥哼哼唧唧:“烧傻了你就可以改嫁了。”
“……”虽然喻海桥平时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但是我没想到他发烧生病的时候能够这么无理取闹,遂安抚了他一下,“是是是,你傻了我就可以改嫁。”
喻海桥本来半眯着眼睛,闻言突然瞪了我一下。
我当时比较担心喻海桥这人烧傻了,不是很介意他竟然敢瞪我这回事,想着这个病人拒不合作不去医院我也搬不动他,只好转身准备去家里客厅找到医疗箱,看看里面有没有退烧贴之类的东西,才从他床边走开,他突然:“施冉。”
把我吓了一跳,我转头看他:“干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十分委屈:“我发烧了。”
“……”我,“我知道啊。”
“我想吃鸡蛋羹。”他说。
“?”怎么会有人在生病发烧的时候还想着吃啊,喻海桥的脑回路让我有些费解,但是我当然不会跟一个生病了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我安抚道,“好我现在去蒸鸡蛋羹。”
“……”喻海桥沉默了片刻,又说,“可是你煮东西好难吃。”
“……”我花费了一秒钟的时间让自己保持情绪稳定,然后说,“那别吃了。”
他:“想吃炸鸡。”
“……”
“还想吃李记的炒板栗。”
“……”
“想吃布丁。”
“……”
“还想吃……”
我微笑着问他:“你想吃屎吗?”
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一个生病的脑子不正常的人这么说话,但是前提是那个生病的人能知道自己是个病人。
喻海桥侧躺在床上,脸上烧得有两坨红,他看向我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竟然慢腾腾地笑了出来,因为生病嗓子本来就有些压,让他的笑声显得有些低沉,他笑完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不想。”
隔了会儿他说:“想吃冰淇淋。”
“你吃个屁。”我没好气。
他眨眼笑,好一会儿,我准备出门找退烧贴给他贴上以防他从一个傻/逼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真正的傻/逼,还可以顺便给他蒸个鸡蛋羹。
还没走出房门,喻海桥在床上咳了两声,又出声喊我:“施冉,你去哪?”
我转头看他:“找药给你吃。”
“不吃。”他出声。
“……”我在那一刻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我为什么不想生小孩的原因了,如果每个人都跟喻海桥这个样子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从床上踹下来,然后捏开他的嘴巴给他把感冒药塞进他嘴里。
喻海桥又叫了我一声:“施冉。”
我:“一个人发烧会把智商跟年龄都烧掉了么?”
他半眯着眼睛笑,朝床边伸了伸手:“过来。”
“看你生病的份上才过去的。”我一边捍卫自己的尊严一边朝床边走去。
喻海桥在我到床边后拉住我的手,他闭着眼睛,两颊还是烧得通红,他哼哼唧唧说:“别走啊。”
“陪我待会儿,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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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在我把退烧贴给他贴好后,再在拿药给他吃的时候他没有表现的我似乎在给他吃毒的话,那么我这句话还挺让人感动的。
哦,还有如果晚上他没有在退烧了后生龙活虎地买了炸鸡、炒板栗以及布丁,并且一边吃一边说:“施冉你蒸得鸡蛋羹太诡异了,这种简单到刚会说话的小孩教一教的都能做好的东西你都没做好,啧啧啧。”
他结尾还接了三个嘲讽意味十分明显的啧啧啧。
他没有这么贱得说上这一句话,那么就不会在未来被我强行要求吃了整整一个月我蒸的“诡异”的鸡蛋羹。
哦,对。喻海桥现在不吃鸡蛋羹了,他现在连鸡蛋也不怎么爱吃了。
这么挑食实在让我很是担忧,唉。
第16章
(十六)
喻海桥当然不可能喝我给他榨的苦瓜汁,他举起杯子蹙着眉头微微闻了一下,一脸嫌弃地放下了杯子,随后继续指使道:“算了,削个苹果给我吃吧?”
“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我看了眼他放下的苦瓜汁。
喻海桥认真地看着我,十分真诚:“工作很辛苦的。”
我朝他微微一笑:“我榨苦瓜汁也很辛苦的。”我把他放下的苦瓜汁拿了起来对他做出一个他如果不喝我就要灌进他嘴里的表情。
喻海桥啧啧了两声说我现在表情很邪恶。
我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挺邪恶的。
喻海桥这个狗东西闻言做恍然大悟状,随后伸出双手巴拉下自己的外套捂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含羞带怯的恶心人模样:“如果你非要的话……”隔了两秒钟后他疑惑地问我,“你大姨妈走了?”
“……”我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苦瓜汁疾步走到正瘫倒在沙发上仿佛残疾的喻海桥面前,我居高临下地蔑视这个狗/逼,狠狠地下手按住他的胸口。
另一只手举起来就准备实施家庭暴力,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把苦瓜汁给灌进他的嘴里。
喻海桥嗷嗷叫了好几声,随后举手投降:“别别别,我自己喝,别弄沙发上了,我不想未来好几天都在沙发上闻到这恶心人的味道。”
我十分冷漠地哼出一声,松开自己按在他胸口的手,伸手把另一只手上的苦瓜汁递给他,喻海桥默默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脸上顶着一张仿佛被蹂躏过的表情,跟狗似的用鼻子嗅了嗅杯子里的苦瓜汁。
我冷声:“给我喝!”
他转头看我一眼:“施冉,你好邪恶。”
我面无表情,争取让自己严肃地像是法官在开庭。
喻海桥朝我笑了下,笑得十分天真可爱让我条件反射地拳头硬/了起来,他朝我眨了下眼睛:“刚刚手感怎么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喻海桥猛地把苦瓜汁给放在了茶几上,人“咻”得一下就往浴室的方向蹿了过去,声音还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觉得可能比你对A的手感还要好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我懵了大概一秒钟,然后暴走了,“操/你妈啊喻狗,你等死吧我跟你说!!”
喻海桥蹿进了浴室,反锁上浴室的门,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洗澡了,你不要随便偷看我一个纯洁无邪的小伙子洗澡哦~”
他的尾音还带着骚得要死的波浪号!他怎这么贱!
这是一度让我觉得十分费解的事情。
我跟喻海桥同样是人,同样吃的大米喝的水,他怎么就能长得这么贱?
他怎么就能贱成这个样子!!!
我转身进了厨房,把自己冰箱里剩下苦瓜全部用来榨了汁,榨完后还犹觉不够,拿起手机开始点起了外卖,争取把周边所有深夜十一点还在营业的中的苦瓜都买到我家里来。
喻海桥半个小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们家的餐桌上已经摆买了我榨的苦瓜汁,他穿着睡袍走出来的表情顿了顿,十分迅速地转身往卧室方向走,边走边用天真活泼仿若弱智的语气开口说道:“哎呀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我好累我去睡觉了晚安安老婆。”
我本人现在晋升为冷面阎罗王,面无改色吐出一句:“过来。”
喻海桥继续维持他弱智的人设:“我真的好困哦,明天见。”
我大声冷斥:“你给我过来!”
“……”喻海桥人还没到,认错态度先立了起来,十分诚恳,“我错了。”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争取让这个震慑效果能够等同于大晚上睡醒睁开眼睛就看见黑白无常正站在床边看你。
喻海桥果不其然被我的表情给震慑住了,他带着一脸仿佛吃了屎的表情走到了餐桌前,他认认真真地盯着满桌的苦瓜,态度保持了一百二十分的诚恳:“我错了。”
我仍旧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认真地告诉我说:“你不是对A。”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冷笑:“你觉得我不会让你把他们全部喝掉的是吗?”
喻海桥十分无辜天真地看了我一眼:“那我手感不好?”
“……”如果我未来老死的时候比喻海桥早死了十年那肯定是在跟他生活中被他日积月累给短寿的。
喻海桥大概是看我表情不愉,脸色总算严肃了起来,他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虽然我不喜欢吃苦瓜,但是这么浪费也不太好。”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桌子旁边,喻海桥站了会儿,摆出十分严肃的态度:“不然我喝一杯好不好,然后我们去睡觉。”
他这副认真严肃理中客的样子,好像提出的建议十分理性十分完美,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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