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露出了然的笑容:“是想送给男朋友吗?”
易南烟连忙否认,“不是,这是朋友而已。”
柜姐带她来到了香水专柜,“其实送男性朋友可以考虑一下香水哦,这款Chanel Blue很受男士追捧的。”
易南烟接过柜姐递来的试用装闻了一下,很熟悉,并且最近一直在她鼻尖萦绕,像丁瓒身上的味道。
“这款是比较出色的商业香,被大家称为‘男友香’或者‘斩女香’,满满的荷尔蒙爆棚味道,简单粗暴,硬朗中显着骚气。”
易南烟:“……”
商不商业不知道,反正“骚气”这两个词简直和丁瓒是绝配。
她放下了香水,觉得这种东西还是不太适合程澈,于是又去箱包展柜挑了一支男士钱包。
付款的时候,柜姐依然锲而不舍地问:“小姐刚才那支香水真的不包起来吗?留着送男朋友很不错的哦。”
易南烟抿了抿唇,心头一动,“那就……也包起来吧。”
“好勒!”
柜姐乐呵呵地去拿货,大丰收!今天的业绩不用愁了!
出了商场,外面天色已晚,程澈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自己开车过来接她。
“不用不用,我在店里呢,这里离你订的酒店很近,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先招待别的朋友吧。”
程澈淡笑,她不知道这次晚宴是为她特别准备的,只有她才是主角。
但他为了保持神秘,只好答应:“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
易南烟挂了电话,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上。
坐在车里,她对着那瓶“骚气”的香水咬着指甲苦恼。
自己当时肯定是着了魔才会把它买下来!现在完全不知该拿它怎么办。
内心天人交战,电话又响了。
是顾思淼打来的。
“喂?淼淼。”
电话一接通,顾思淼就急急地说:“南烟,你看热搜了吗?”
“没有啊,什么事啊?”
“丁瓒今天下午的活动,从升降台下摔下来了,好像说砸到头了,都送医院了。”
易南烟心揪了一下。
她急忙退出通话页面打开微博,热搜第一:【丁瓒摔下升降台】。
点进去还有模糊的照片和视频,丁瓒在今天下午的一场活动时表演了节目,下台时不知怎么从升降台摔了下来,旁边临时搭建的铁架子倒下来正好砸他头上。
由于当时现场混乱光线很暗,后台工作人员偷拍的照片视频都很不清楚,只能从现场观众的只言片语中了解情况。
广场上一片混乱,有人发了丁瓒被送进医院的照片,有不知真假的医务人员说丁瓒的身体情况,瓒粉们哭成了一团,都希望爱豆没事。
“喂?南烟,你还在听吗?”
“淼淼,我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易南烟颤抖着手挂掉了电话,又拨出了丁瓒的号码,嘟声悠长更让人紧张心乱,一连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直到第三个电话那边才传来一道男声。
“喂阿瓒?”
“易老师,我是方泽。老板现在在接受医生检查了,不方便接电话。”
易南烟着急地问:“他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铁架子砸到了额角,腿也摔伤了,刚才还一直跟我说看什么都天旋地转的,真是吓死我了,万一砸出个脑震荡该怎么办啊?”
“脑震荡……”易南烟心底咯噔一下。
“哎哎,老板出来了。”
方泽把电话递到了丁瓒手里,他顶着大纱布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南烟。”
“你怎么样啊?”
丁瓒碰了一下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逞强道:“还行,就是有点疼。放心,死不了,你都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开玩笑了,砸到头不是小事!”
“我没有开玩笑,让你做我女朋友这件事我一直很认真的。”
易南烟:“……”
丁瓒笑了,“你关心我啊。”
易南烟闭了闭眼,“我是怕你猪脑子更蠢了!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你。”
“行啊,正好医院这会儿还有好多记者在门口堵着,你一来,被拍到这么关心我,下条热搜就该是:【丁瓒受伤,女友医院探望,恋情曝光】,到时候你可赖不掉……啊——护士姐姐,你真的疼死我了!”
护士替他处理腿上的伤口,消毒的双氧水刺痛着伤口,丁瓒说着说着五官都皱到一起。
易南烟隔空翻了个白眼,脑海蓦然出现小时候学校打疫苗,他躲到桌子底下的画面。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说:“我不去医院了,你们那边检查完了赶紧回来,我去你公寓等你。”
“真的?那你进去等,门锁密码是你生日。对了,别让我妈和奶奶知道,不然我奶奶又要哭了。”
“知道了。”
易南烟挂了电话,又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掉头去千逸公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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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出租车停在千逸公馆门口, 易南烟才记起程澈还在等她,一边按照昨天不甚清晰的记忆往公寓里走,一边拨通了程澈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程澈手指抵在唇上对周围正在帮他布置房间的朋友同事“嘘”了一声。
“你到了吗南烟?我下来接你。”
易南烟深感歉疚地说:“对不起啊程澈, 我临时有点事, 今天可能赶不过去帮你过生日了。”
程澈皱眉担忧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就……”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是丁瓒出事了, 他在活动上出了事故, 头部受伤, 我过去看看他。”
又是丁瓒。
程澈眸光黯淡下去, 沉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或者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我现在过来。”
“不用了。”易南烟连声拒绝,“你今天过生日,怎么能麻烦你也过来,再说你那边还有很多朋友, 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实在不好意思,你们好好玩吧,礼物我下次给你。生日快乐程澈。”
凛冽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程澈声音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挂上了电话。
帮忙摆动鲜花和气球的同事问:“程大律师,我们的女主角来了没有啊?我们这边都差不多好了。”
他闭眼深呼吸,“她不来了。”
“啊?不来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很快从程澈冰冷的面色中猜出了一二,有人安慰性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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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锁输入1215,门自动打开。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易南烟在公寓里坐立难安,拼命刷着手机,试图从“知情网友”发的微博中了解一些情况,却越看越心慌。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响动,她跑去开门,方泽扶着头缠着纱布走路一瘸一拐地丁瓒回来了。
“怎么样啊?”易南烟帮忙把他扶进门。
丁瓒艰难地换完鞋子,走到客厅摊倒在沙发上,“疼死我了。那小护士包扎伤口没轻没重的,我现在头晕眼花,哪哪都疼。”
易南烟坐过去查看他头上的伤口,怕又一次弄痛他,轻手轻脚的。
“那医生怎么说?”她看向方泽。
方泽:“所有检查都做过了,腿上的伤没大碍,头上的伤不好说,医生说要多观察观察,被重物击打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那怎么不住院啊。”
“这个……”方泽讪笑,“还不是老板不肯住院,说看见护士拿针头就怕。”
易南烟:“……你多大了?还怕这个?”
丁瓒嘴上不服气,“谁说我是怕打针,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媒体知道我住院被乱写而已,害人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一命呜呼了呢!”
“呸!”易南烟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再乱说!”
丁瓒作势又是一阵狼嚎,“疼疼疼!你能不能对伤患温柔点,学学你妈妈!”
易南烟丢给他一个白眼。
丁瓒受伤了,估计得在家修养几天,他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方泽在厨房转了一圈,准备去楼下超市买些粮食。
他走后,易南烟给丁瓒倒了杯水,问:“你怎么摔的啊?”
“就……那个升降台面是玻璃的,太滑了,我下来的时候没站稳就摔了,然后非常倒霉地绊到了一根电线,电线把铁架子绊倒了。”
“就这样?”易南烟狐疑地看着他。
“就这样,不然你以为我是故意摔得吗?我不要命了?”
易南烟“哦”了一声,相信了他的话,“我还以为是主办方的设施出了问题。你下次小心点,你又不是哪吒,脚底装了两个滑轮。”
“嗯,知道了。”丁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今晚为了把南烟留在他身边,他的确耍了点小心机,本来打算装模作样摔一下,腿受点伤就完事,没想到他运气实在不太好,真把旁边的架子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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