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过你吗?”他反问。
“是我逼你到这个地步的?”
“沈厢,人要讲良心,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给了钱还捧着你。”他一晚上没睡,从望都感到了陵城,结果呢,换来的不过是她恶言相向,上来就是那句他是来跟她上.床的,还有这个梁医生,真气人。
沈厢此刻就像一根被点燃的□□包,她推开了他揽着她腰的手:“是,你是雇主,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应该感恩戴德,你是大恩人,你的钱救了我妈的命,都是我tmd自己在逼自己,你最无辜。”
她说着开始拉自己的衣服拉链,宁皓远愣了,她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外套,然后开始脱长袖:“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做.爱,何必装得道貌岸然,你不就想干我,来啊,宁皓远,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要怎样都行,我任你摆布。”
她脱掉了长袖,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宁皓远握着她细白的手腕,将她压在车窗上。
“你疯了是吗?”他压着声,顺手把与前排之间的挡板拉了下来。
沈厢眼泪下一秒就掉了出来:“是的,我疯了,我疯了,我就是疯了。”
她的手捂着眼睛,蜷缩着后背,冰冷的车窗玻璃贴着她的背,眼泪从指缝间往外面流。
发泄的话说完整个人就泄了气。
宁皓远浑身一怔,看着她突然爆发的眼泪,他的手穿过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她太小了,小的只剩下一团,在他怀里还在发抖。
“小陈,开车直接回望都。”宁皓远对前排说道。
他第一次不忍心。
第一次手足无措。
第一次败在了她的眼泪下面。
“管他什么医生,不见了,都不见了,好不好?”他哄她。
沈厢还是哭,眼泪浸湿了他的大衣,她缩成一团:“你就是一个混蛋。”
“好,我是混蛋。”
她抽泣着:“我也是混蛋,我是混蛋所以才走到这一步,我是混蛋才闹成这样的局面。”
她低喃:“我比你还混蛋,我不可饶恕。”
他亲亲她的发顶:“你不是混蛋,你是我的宝贝儿。”
宁皓远解开了后座收拾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了她之前穿的衣服:“宝贝儿,手松开,穿衣服。”
沈厢捂着脸,始终没有松开,她不要叫他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不要叫他看到她真实的情绪,手指死死捂着眼睛不肯松开。
可是她不知道,看透一个人不需要看她的眼睛,从她弓起的后背,酸涩的发音就能知晓她的绝望。
她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掩耳盗铃,这种行为还透着些许可爱。
“这车可不是单向玻璃的,你要叫外面见着你这大好光景?”他语气轻轻地。
沈厢缩在身子,她从他手中抽过了衣服,转过脸去,将衣服重新套在了身上,是干净的衣服,不是她刚刚脱掉的。
她弯下腰,窗外的天光洒在了她弓起的脊梁柱上,丝绒的衣服,勾出了脊梁骨如珍珠吊坠一般,微微凸出的骨头让人挪不开眼,她拿出了手机。
给梁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宁皓远瞥见了那短信的内容,不咸不淡说了句:“自己都疯了,还能记得通知梁医生你走了,别等你,真是伟大,自顾不暇还替别人着想。”
沈厢回完短信把手机揣进兜里,不理他。
宁皓远往她面前挪了挪,沈厢往后缩,他伸手再捞,就把她捞到怀里,她也不说话,安静的坐着,不自觉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一会。”
沈厢没有理他,偶尔会打两个哭嗝,让人心疼不已。
陵城往望都的高速一路平稳,宁皓远感觉肩膀有点酸,低头就看见她睡着了,睫毛长长的搭着,眼睛下方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鼻子尖尖的又小巧,靠在她怀里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
不哭的时候安静,哭的时候特别招人心疼,尤其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不由得想到了以往她跟梁医生的关系,她是不是在医院也会总哭,梁医生不会也看到了她这副模样吧。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那医生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三十五岁的大龄单身中年男人还企图勾搭人家小姑娘。
什么带早饭、什么她住他家,他住宿舍…
花样玩的一套一套的,要不就说老男人套路多,土拉吧唧的。
只可惜想泡沈厢还差得远呢,她接触的男人可是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论年纪、论长相、论家世、论才能哪样不比那梁医生好,还好出了好几倍,哪怕这些都刨开,论床.上技术,二十几岁的男青年也比那三十几岁的老男人能干。
这么想来,宁皓远心里舒坦些了,眉头渐渐松开。
沈厢嘤咛了一声,他发现她换了姿势,枕着他的胳膊,软软的脸贴着他的胳膊。
现在她还枕着他的肉.体睡觉,那个梁医生真是自不量力。
宁皓远用手垫着她的脸,将她轻轻放在了膝盖上,以让她睡的更舒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鬓角的碎发,指尖微热,光是看着,身体有了反应,紧绷绷的,又靠着她的脸,气血上涌,转而去看外面的风景。
低低对着自己的裤.裆骂了句:“你tm安静点。”
沈厢呢喃,他以为被她听见了,皱眉看她又继续睡了。
“暂时先放过你,可不是心疼你,只是觉得你没睡饱,干起来没劲,你可别得寸进尺了。”话是狠话,语气却轻的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就更了,一把抱住勤劳的我,给我自己一个大亲亲。
第25章 情诫
沈厢一直睡得很熟,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傍晚的阳光照的房间暖洋洋的, 入眼是那张熟悉的大床, 她稍稍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又到了他的别墅。
此刻她的腰上横了一条手臂, 紧紧的圈着她。
沈厢浑身都是刚睡醒的疲软, 昨天奔波了一天, 腿酸得厉害,但肯定的是宁皓远没有对她做那件事,因为身体除了累没有其他的异样和不适。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衬衫, 他大概怕她睡得不舒服,把里面的内衣也脱掉了,衬衫下面什么也没有。可她怎么能睡得那么死, 连他帮她换衣服、洗澡都没有任何感知。细想, 她不洗澡宁皓远又怎么能让她睡在他的床上,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每次上床之前都必须洗的很干净,哪怕只是单纯睡觉, 不洗澡是不允许碰床的。
对于睡着时候帮她换衣服、洗澡这件事,沈厢依旧不太能接受, 性.关系里不谈情, 不谈情的关系比谈情的更为纯粹,而这些琐碎的事是带着感情的。
情和性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是分开的,性加上情只会映射出无穷尽的阶级差,她从来不曾幻想过成为灰姑娘, 灰姑娘本身是公主,而她生来平凡,注定与他是两条轨迹。
可他为什么又要做到这种地步,让她此刻迷了心智,她能够接受他把她扔到沙发上或者地毯上,等她自己被冻醒,而不是他亲自帮她做这些事。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时刻高姿态的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为一个女人甚至只是一个床伴亲自换衣服洗澡。
沈厢想到了今天他说的——沈厢,人要讲良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给了钱还捧着你。
早晨在车里的事情又再一次浮现在她脑海里,那是她第一次情绪控制不住,第一次骂他,第一次对他吼。
那样的崩溃是始料未及的。
其实她内心底里也知道宁皓远没有做错什么,他花了钱,他理应得到相应的服务,可他在被吼被骂之后没有发火,第一时间是安抚她的情绪,甚至顾怜她的脸面,递给她衣服。
沈厢抬起头看着宁皓远的下颚,光洁干净,线条分明,唇很薄,眼睛闭着依旧能看见明显的双眼皮线条,好看又多情,他对她是情还是性?
沈厢不傻,早晨情绪状态失控,脑子不清不楚,现在情绪缓和了,她的理智又恢复了。
宁皓远为什么会去陵城?
如果真是为了发泄生.理需求,他完全可以去夜NIGHT找个小姐,就算不去找小姐,以他的身家背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一个跟她类似的发泄工具,何必要大半夜开车去陵城,即使去了陵城,他也没有拿她发泻欲.望,而是将她安安稳稳的接回了望都。
他为什么去陵城?因为想泻欲。
为什么没泄欲?因为如他而言,邋遢糟糕的她让人燃不起欲.望。
——你不是混蛋,你是我的宝贝儿。
——困了就睡一会。
说狠话的是那张嘴,说情话的又是那张嘴。
沈厢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却忽略了一旁已经醒了的男人,他打量着她沉思的脸,因为走神,眼珠子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偶尔会翘起唇。
宁皓远的手指缩紧,沈厢一下子失力扑在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轻呼一声。
“醒了?”他问,因为刚醒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沈厢点头:“嗯。”
“睡得跟猪一样,你早晨可差点没把我弄死。”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她后脑勺的发,眼睛弯了起来。
沈厢满脸疑惑,她并不记得睡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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