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闻川那小模样长得我看了都喜欢。”
慕有哥乜他一眼。
“啧啧啧,这眼神,还怕我抢了啊。”
“来抢。”
“呦,自信啊。”唐经打量她一番,“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按理说,天哥颜值也是数一数二的,又有权有势,你咋就没感觉呢?”
“他没闻川好看。”慕有哥开玩笑说了句,“我这人俗,就好闻川这张脸,看得我身心舒畅,不行?”
“行行行,哥哥说的是。”
慕有哥招了招手,“车来了。”
…
整个高三都聚到操场上,准备高考百日誓师大会。本来站在国旗下领头宣誓人定了慕有哥,但她对这事没兴趣,也不爱出风头,不带考虑的直接拒绝了,领头人便换了一个品德兼优的男生。
艺考结束,高三年级全体艺术生本应全身心投入文化课的复习中,可是闻川还是老样子,整天抱着个画本,逮时间便涂涂画画。
画室被学校收了,他的秘密基地便换到了天台。
慕有哥没去大会,溜到天台来找闻川,懒洋洋地坐到他旁边。
闻川看了她一眼,继续勾勒着,“昨晚没睡好?”
“嗯。”
“干嘛了?”
“有道题,解了一夜。”
“解出来了吗?”
“当然了。”她靠到他肩膀上,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那你睡会。”
“睡不着,吵。”她瞄向他的画,“你这画的外星人?”
“不是。”
“哪有人长这样?”她看着画中人的扇形大耳朵和扭曲的鼻子,“不会是副校长吧。”
“嗯。”
慕有哥多看了两眼,“哪里都不像,却又哪里都像,神韵。”
“今早遇到他,感觉他长得很特别。”
“是挺特别。”
风吹的怪冷,她往他身上贴了贴,下巴抵着他的手臂,问:“艺考成绩什么时候出?”
“三月底,最晚四月。”
“那也快了。”
“嗯。”
一个白色塑料袋被风卷的升入空中,她把脸上的碎发勾到耳后,操场上整齐的声音穿破低矮的云层。
“十年磨砺,立志凌绝顶;
百日竞渡,破浪展雄风;
……”
慕有哥看着空中飘远的白点,突然问他,“说真的,你以后想做什么?”
“画画。”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和你在一起。”
“画画排我前头啊。”
“那就,和你在一起,画画。”
慕有哥扬了下嘴角,伸直了双腿,“那多简单。”
操场的学生们散了。
“我先下去了,你也别待久,风大。”
“好。”
…
快到上课时间,闻川下了天台,路上遇到成群结队的同学。
他刚拐个弯,一个男生虎头虎脑地撞了上来,没把闻川撞倒,自己却摔了个大跤,闻川拉他一把,“没事吧。”
男同学坐地上,不经意看到地上速写本上的画,他揉了揉鼻子,提起本子多看了两眼,“欸,这不是那谁嘛。”
慕有哥。
画的虽然不像,但整个学校穿汉服又和闻川关系好的只有她了。
闻川把画本给抢了过来,合上,擦了擦本子上的灰,没有理他。
上课铃响了,大家回到教室。
闻川将速写本压到桌肚里的一堆书下,拿出英语试卷摊在桌上。
老师开始讲题,十句话,四句不懂,五句走神,剩下一句勉强入耳。
一节课又混了过去。
闻川的速写本基本上不离身,除非课间几分钟他去趟卫生间。
可就是这短短几分钟,出了件事。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的课桌,叽叽喳喳。
“牛逼啊。”
“画的还挺好,深藏不露啊。”
“平时看他画的那么烂,没想到还能画这么细腻的。”
“这是慕有哥吧。”
“肯定是啊,前后那么多张穿古装,全是她。”
“我去,太劲爆了吧!”
“身材真棒!我都想画了!”
“你想得美!”
后来,闻川直接掀了桌子。
听说,他和几个男生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进了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叫刘正,向来看不惯闻川,他又不善言辞,那几个同学添油加醋、三言两语把刘正忽悠的团团转。
刘正要看他速写本,闻川抱着本子不松手,气的他直接拿了桌上的作业册摔他脸上。
按理来说,下面就是请家长的环节,可是闻川没有家长,唯一一个小姨还联系不上。
这件事很快便在学校传开了,而且传的五花八门,什么破天荒的版本都有。
慕有哥还是从同桌嘴里听到的消息。
“你让闻川画你没穿衣服的了?”
她怔怔地看着同桌,“谁说的?”
“他们都在说,听说还有人拍了画,发到群里了。”同桌追问,“真的是你啊。”
慕有哥沉默了。
孙伟坐在桌上,故意与同学大声开玩笑,“人家是真会玩。”
“听说上赶着陪去考试,睡的一间屋。”
“艺术班那位天天不去考试,估计就光顾着干那事了。”
“你们看见群里照片没?那画的,啧啧。这在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都尴尬。”
同桌低声安慰她,“你不承认就行了,我看到照片了,脸和你一点也不像。”
慕有哥低下头,拿起笔解题,不想与人吵架。
可他还在喋喋不休,
“你别说,身材还挺好。”
“看不出来吧,人模人样的,学霸呢!背地这么骚!”
话刚出口,教室传来一声巨响,等慕有哥抬头,就看到闻川把孙伟按在地上,打的他鼻血直流。
她猛地站了起来,“闻川。”
他似疯了一般。
“闻川!”
…
这一打,风声传到了上头。
闻川背了个处分,被撵回家反思,最近一段日子都是慕有哥独自来上学。
明里暗里,大家议论纷纷,谣言不堪入耳。
唐经管得了一间教室,管得了一栋楼,却管不了整个学校的嘴。
看戏的,巴不得戏越大才好。
…
第20章
谢原找了慕有哥谈话,他思想开明,情商又高,言语没有一句让她难堪,循循开导,生怕伤了孩子的自尊。
可慕有哥看的很透,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心理问题,畅谈下来,谢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便恢复往日的谈笑状态,甚至与她说起了提香、丢勒、米开朗基罗。
他说,神圣还是淫-秽,在于人们的心境。
还说,艺术无罪。
…
中午放学,慕有哥打包了午饭去找闻川。
他沉默用餐,浑身笼着两层阴郁气。
“你已经两天没和我说话了。”她夹了块排骨,小口地啃着,“还要多久?”
闻川垂着眸,低沉地发出声,“对不起。”
“憋这么久就憋出这句。”慕有哥脚在桌底踢了他一下,“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该带去学校。”
“只是画而已,何况你画的一点也不像,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敲敲饭盒,“从刚转进这个学校我就一直被别人笑,早习惯了,既不会掉块肉,也不会影响成绩,怕什么。”
他抬眼看她,目光里尽是复杂。
慕有哥夹了块土豆硬塞进他嘴里,“别这个表情了,过几天回学校服个软,打人这件事到底还是不对,得老实点想办法把处分消掉。”
“嗯。”
“一冲动就动手,你能不能改改这习惯。”
“好。”
“回去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你就当没听到就好了,没什么值得计较的,都是些无聊的人。”
“他们又说你了?”
“人都是八卦的,等过段时间这新鲜劲过去,大家就会慢慢忘了,就像之前我那几张黑照,他们笑一笑,聊一聊,半学期过去也没人提了。”
“嗯。”
“以后遇事冷静点,你又不是铁人,打人时候自己也疼的。”她又敲了敲饭盒,“快吃饭,要凉了。”
“好。”
…
慕有哥在他家待了一会便回学校了,闻川送她到校门口,又一个人折回来。
路上神奇的遇上了沈冬楠。她从辆黑车上下来,一身妖艳打扮,拦住闻川的去路。
“呦,这是谁啊。”沈冬楠烫了头泡面卷,头顶卡着个大墨镜,眼角还纹了颗小痣,抱臂看他,“听说你被处分啦?”
闻川看她一眼,认出人来,不予理睬,从她身旁过去。
“慕有哥有什么魔力,把你们忽悠的团团转?一边爬着席天的床,一边在你身上浪?”
闻川停下步子,背对着她。
沈冬楠见他停住,轻笑了笑,“专靠男人的表子,装什么干净。”
闻川突然转身,掐住她的脖子,把人按在车上,车里的老男人慌忙下来,“干嘛!松开!”
闻川撬开沈冬楠的嘴,拽住她的舌头,疼的她眼泪不断,“他们都说我脑子不正常,对,我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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