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你放开她!”不知何时赶到驻地的谢源愤怒地冲过来,“你欺负蒋新罗.干什么?快放开她!”
谢源刚接近他,刘湛转身直接揍了他一拳,谢源被打得躺在地上眼冒金星,他捂着脸嘴巴依然不屈不挠地说:“刘湛你大爷的,居然还打我?”
刘湛微微低头,左手磨蹭着右手五指,面目冷冽,竟然没说一句话。
蒋新罗把谢源扶起来,仔细看了眼伤势,忍住笑:“你脸好像肿了。”
谢源白她眼:“还不是为了救你。”
刘湛眉头紧紧拧着,对于蒋新罗那么好态度对待谢源的这件事觉得十分不满,关键谢源这厮一直知道蒋新罗还活着,一年来却选择保持沉默,他动了动脖子,觉得今天真的糟糕透了,又觉得这只是个梦,一旁的杰森马库斯都在紧张地劝诫刘湛千万不要冲动行事,要不然肯定会受处分。
现在他没一门心思听这些胡话,一手拽住谢源衣领就直接把人往别处拖,蒋新罗正想追上去,他一个回头,视线瞪着她,冰冷地说:“不许跟过来。”
蒋新罗被唬住了,原地没动过一步,心里还在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录音笔里面那位温柔的刘先生吗。
蒋新罗问马库斯:“他是刘湛吗。”
马库斯虽然对蒋新罗什么都不记得了觉得非常惊讶,但当时没有问她是什么原因,只是针对于蒋新罗的问题开始回答:“你觉得他是刘湛吗。”
蒋新罗坐在长椅上闭闭眼睛,又觉得手腕疼,她搓搓手腕,脑袋里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塞得很满:“是又不是。”
马库斯笑起来:“这算什么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罗.干为什么能被和谐(???)
第47章
蒋新罗无奈地笑起来, 大概对自己这样纠结的性格也非常讨厌吧,明明她这次来瓦尔达, 确实是来见刘湛本人的, 蒋新罗欸声,指头微微揪着耳朵说:“我去看看情况。”
杰森没再笑了:“阿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也不是这样。”蒋新罗打开手里的那本书, 手自动翻到第五页后又合上,她站起来走到阳光下面晒太阳,只觉得非常刺眼, 后来她微微沉吟,“只记起了小部分。”朝他们摆摆手, “我走了。”
马库斯说:“不吃顿饭吗, 好歹我们又见到你了。”
蒋新罗转回去瞧着他们俩, 深思熟虑一番后开始解释:“让我回去缓缓,等几天头绪理清了, 我们一块吃顿饭吧。”
马库斯双臂环胸, 倒十分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也不需要她现在说明一年前的那场事故, 可能蒋新罗都不清楚那年事故她究竟是怎么躲过去的:“好,这段时间都在瓦尔达城内的吧。”
“可能,我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蒋新罗笑着回答。
杰森好像没希望让她现在走的打算,迟疑半秒,缓缓开口:“维恩他一直不在状态,虽然平日很正常, 那时候我以为刘湛会很快忘了你,我们还好心给维恩介绍了一位姑娘,结果他拒绝了,你后来发生意外,他要是有时间闲着,人就会去教堂说会儿话。那位姑娘听说后挺伤心的其实,但她性子特别像你,是个战地记者,她跟随了我们半年征战采访播报,我知道她喜欢维恩,她性子也像你,以为维恩会把注意力转移到采青身上,可他没有,还老半天没搭理我们。”
马库斯摇头,瞥他眼:“脑袋被打得还不够吗,在这里说这么多。”
蒋新罗把衣服扣子扣好:“一年了,我觉得正常人都该重新开始的。”
马库斯看她眼:“维恩思维不太正常,所以他前段时间不太想重新开始,直到最近,我见到他拉着高采青的手,才觉得他好像要重新开始了。”
“是该重新开始的。”蒋新罗嘴里喃喃后,脸色忽然释然许多。
杰森惊讶地瞧着马库斯:“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也不和我说一下?”
马库斯慢慢回答:“前天下午,在你大号的时候。”
杰森脸色微微红起来:“这种事能不能低调点别在女士面前说。”
他们两人在低矮围墙的旁边,谢源脸色不甘,拿手揉了揉发肿的脸颊,站在成荫的绿叶树下,再过一个月春季到来,这里就会长满嫩叶,地上杂草已经开始露尖,刘湛心情沉闷,从兜里拿出一支烟蒂放进嘴里咬了咬,他拧眉盯着谢源:“所以蒋新罗没死。”天知道这个问题他纠结了多久,前段时间一直往教堂里跑,结果真相是人根本没死,刘湛想想都想把谢源摁到土里。
谢源咬咬牙,说:“没死,是我把她拖回来的,当时你在做什么,听着上级命令原地待命,等你到了她人直接被炸了,你什么都没做。”
刘湛视线琐碎地盯着远处高矮墙上停留的三只白鸽,思索两番,嘴里慢慢呼出一阵烟雾:“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谢源说:“放心,我照顾她哪里有什么毛病。”
谢源这句话是挺欠打的,好像专门挑刘湛最软的地方打似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嘚瑟起来地炫耀“你看看这一整年都是我照顾她你哪来那么多功劳”诸如此类的态度,谢源低头扒弄扒弄自己的外套:“维恩先生,要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再会。”
谢源礼貌问候一声,正准备离开,被刘湛堵住前路,谢源哟吼声:“您这是还想打人不成?”
蒋新罗正巧碰上刘湛一方面碾压谢源的局势,她虽然觉得有人能教导教导谢源挺好的,但万一真动手打疼他哪里哪里,远在国内的亲爸铁定要把她唠叨个半死,想想就觉得很麻烦,走过去拉住谢源护在身后,昂首面对刘湛,语气委婉地说:“不好意思,刘先生,谢源他一向顽劣,我会把他带回去好好开导。”
本来这句话是没错,谁知刘湛脸色更阴沉了,他嘴巴咬着烟头,视线紧紧把她锁住,蒋新罗被他冰凉的视线困得情绪沉重,她不明白又忽然明白过来,中断两个男人的对话确实不太好。
谢源纳闷地问她:“我怎么顽劣了,我说错话了吗?”
刘湛的视线依旧盯着她:“谁让你跟过来的。”
蒋新罗回答:“时间问题,刘先生,其实我和谢源有点事。”
刘湛情绪依然没有丝毫松懈:“我找你有事。”
蒋新罗答:“那明天上午见个面吧,就我们俩。”
时隔一年,这种久别重逢的见面似乎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毕竟刘湛离开的时候并不怎么高兴,谢源也是一肚子怨气没办法发泄,最后只能抬脚踢树,结果把脚拇指踢出了血……还得劳烦蒋新罗扶着他出了军营,杰森和马库斯几位战友站在老远的地方哈哈大笑,说居然还真有人踢树能把脚踢坏的,那会儿刘湛正蹲在悍马旁边,手拿着扳手,脸色平静,指腹慢慢地磨了磨铁丝,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五六分钟。
深夜,蒋新罗根本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思绪堵住大脑,越想越没有睡意,燥得很,她爬起来倒了杯温水下肚,解决喉管干渴后,又傻傻坐了半小时,房门被人叩响两下
蒋新罗伸手拉开门,视线第一个触及到的是一身黑色大衣,里面套着身荒漠迷彩服,却将宽厚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黑色军靴安安稳稳地立在地板上,脑袋还差点就能够到门顶,他低着头,身后光线将他脸颊逆光到隐晦不明,蒋新罗微微挑眉,似乎在惊讶他为什么能找到她的住所:“晚上好,刘先生。”接着她侧过身,示意他进来,见他没有动静,于是问他,“巡逻查房的?”
刘湛说:“不是。”
蒋新罗说:“是来聊天的?”
刘湛答:“明天聊事。”
蒋新罗见他就那么站在门口,好气地笑起来:“那你来干什么?”
他说:“来看看你。”
蒋新罗迟疑半秒:“站在门口看我?”
刘湛顿了顿:“打扰了。”总抬脚进了房间。
蒋新罗关门后随他进入房间,室内光线充足,能轻易见到他平静英俊的脸,仔细看看,还有股粗野味儿,毕竟左脸那边留着伤疤,蒋新罗微微感慨,让他坐沙发上,还给他倒了杯水。
刘湛接住水杯后,目光平静地瞧着她那张脸:“头发长了不少。”
蒋新罗回答:“没剪过。”
“眼睛那边的伤。”他微微凝眉,话语清晰地问她,“是不是很疼。”
她嗯声,微微弯着脑袋,忽然笑了笑:“刘先生是不是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放心,我很好,有时候有点小毛病。”
刘湛将视线挪向水杯,又从水杯挪回她的脸:“失忆不是小毛病。”
“确实不是小毛病,一年里断断续续的回忆,有时候能梦见你,虽然当时看不见你长什么模样,但我知道是你。”蒋新罗缓缓呼出一阵气来,“但是你不用在意这些,刘先生,我这次来瓦尔达见你的原因,是想和你说,我还活着;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重新开始我也不怪你,毕竟我不记得你;这三句话。”
“什么叫我重新开始?”他语气慢慢沉下来,抬眼的瞬间,蒋新罗似乎察觉到他发火了,她这就没明白过来,明明前段时间决定和那位高记者在一起的,怎么现在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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