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新罗拜访孤儿院,面见了这里的负责人艾文教授。当时围着她转的孩子们见到艾文,都很害怕地绕远了,蒋新罗心里起了疑心,艾文教授则斯斯文文地邀请她进办公室聊天,蒋新罗握了握手里的摄影机,借言她在做纪录片,介不介意拍一段视频。
艾文欣然同意。
蒋新罗:“艾文先生,请问您目前收养了多少个孩子。”
艾文:“有十六个,这点我最清楚。”
蒋新罗:“刚才我看庭院里的孩子,似乎只有七八个,其他孩子是在房间里玩耍吗。”
艾文:“是的,有的孩子孤僻,他们只喜欢待在房间里,有时候我会陪他们一起画画,他们还说我画得不好看,要重新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蒋小姐去看看那些孩子。”
蒋新罗笑了下:“我肯定有时间。”
艾文整理好西装预备站起来:“蒋小姐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
蒋新罗回答:“不,还有我一个朋友。”
艾文笑道:“原来如此,为什么不请你那位朋友一起来看看孩子,你要知道,小朋友最喜欢别人来和他们聊天。”
蒋新罗握住摄影机慢慢跟在艾文身后:“格里是您的家吗。”
艾文在前面回了头,又转回去:“不,我的家在北区。”
“您以前是做教授的吗。”
“当然,我在国外做了五年教授,然后回到这里,偶然经过格里,发现这里的孤儿院没有负责人,我就上任了。”
“你经常陪伴孩子,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当然。”艾文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们是天使。”
“但是我听镇上的人说,孩子数量好像少了一半,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艾文打开房门,微笑着示意她进去,蒋新罗踌躇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进去,艾文在后面轻轻关上门,慢慢回答:“我说过,有些孩子不喜欢在外面玩耍,一直呆在房间里,我总不能强迫他们出去吧。”
“这里是孩子的卧室吗。”蒋新罗把镜头转向艾文,于是艾文向她展示,“这里是主卧室,副卧室在隔壁,那里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艾文打开副卧室的门,视线瞥住蒋新罗,见她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眼神忽然一冷,“蒋小姐进去看看吗。”
蒋新罗看眼时间:“原来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艾文教授,我现在得回去了。”
艾文继续笑着:“现在还想着回去吗?你们记者真的很有一套,居然能追到这种地方探查消息,是真把瓦尔达当成合法国了吗,蒋小姐,其实在格里这里,一个人消失了并不会有人立马察觉。”
蒋新罗的摄影机还是开着的,冷静地问他:“你把那些孩子怎么了。”
艾文回答:“我说过,他们是天使,所以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到了天堂。”
艾文冲过去把她压倒墙上,他力气很大,蒋新罗挣扎的时候抓破了他的脸,艾文眼珠子气得凸起,双手死死勒着她脖子不放,嘴里还在说你也去死你也去死的话,蒋新罗紧咬着牙,反脚抬起狠狠踢中他裤.裆,艾文立马惨叫一声,当场瘫跪在地上痛苦地喊。
蒋新罗冲下楼梯,却再次被重新追上来的艾文拽住头发,他把她整个人往墙上甩,那瞬间蒋新罗头痛欲裂,艾文嘴里不断咒骂着,把她拖在地上往地下室走,蒋新罗反应了几秒,从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转手迅速插中对方的左脚。
艾文再次惨叫一声,他把她甩到墙壁上后将水果刀拔了出来,他几乎失去理智,握着水果刀就准备往她胸口刺下去的瞬间,楼道传来迅疾的脚步声,男人冲过来一脚踢中艾文脑门,艾文鼻孔出血,瞬间被踢到一米开外,最终被撞到墙壁上,整个人接近昏厥。
蒋新罗重重喘着气,依旧靠着墙,对他打了打手势:“挺及时。”
刘湛脸色发青,眼神严厉地盯着她:“我看你是真想气死我。”他真的快要被她气疯了,每次不听话地跑出去,一次两次是好,四五次就成了习惯,刘湛想想应该怎么改掉她这个坏毛病。
蒋新罗被他阴沉沉的脸吓了一跳,她莫名心虚,抬手抹抹冒血的嘴角:“要是嫌麻烦,你就不应该和我来这里。”
刘湛的眼神冷到极致:“你还敢说这个?”
蒋新罗一哆嗦,往后贴着墙壁:“……不敢了。”
格里镇镇长来到孤儿院找到了艾文杀害孩童的证据,他很快命人将艾文拘押候审,此后孤儿院负责人暂由为杰西卡修女管理,那些孩子好像很喜欢杰西卡,又听到艾文教授被拘押的消息,各个脸上洋溢着笑脸,他们说艾文叔叔会打他们,还会把别的孩子关进小黑屋,那些孩子再也没出来过。
虐待杀害多数孩童的罪名,艾文罪责难逃。
与此同时的刘湛,想想刚刚可能对她太凶了点,于是好心拿着药水想要帮她上药,蒋新罗可不想看见他,诚恳解释:“男女授受不亲,刘先生,您作有女朋友的一方更应该懂得保持异性距离。”
刘湛安静地看着她:“我没有女朋友,如果有,你算是吧。”
蒋新罗脑神立马断了一根:“高记者不是?”顿了顿,迟疑地问他,“什么叫‘你算是吧’,我只能称得上算吗?……我们已经分了,刘先生,以后不要加到我头上来。”
刘湛表情一沉,强行把她脸掰正:“别说话。”
蒋新罗冷嘶声:“轻点……我背也疼。”
刘湛平静道:“回去帮你揉揉。”
蒋新罗脑袋灵光,好像想到什么:“以前你是不是也帮我揉背的?”
刘湛抬眼:“终于想起当时你的惨状了吗。”
“……”
不远处的麦格女士不禁感慨了句年轻人。
作者有话要说: (ー`?ー)下章揉揉背
第50章
蒋新罗并不同意他的说法, 开始乐观地发表自身见解:“事实上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刘先生, 您是不是特喜欢把事儿往严重的地方说。”当她迟疑瞧着刘湛的时候, 连姑娘头顶的阳光都是柔柔地笼罩在他眼底,刘湛眼神凝滞, 竟然出奇地没有出口反驳她半句, 反而抬手胡乱摸了摸她脑袋头发:“擦药的时候别说话。”
对于蒋新罗差点被杀人凶手捅死这件事,刘湛还有心有余悸,从而觉得应该尽早送蒋新罗回国, 帮助他的人会是谢源,毕竟谢源总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刘湛拉着她准备带往暂住所, 结果见她脚上也使不上力气, 刘湛沉吟半秒, 倾身将她打横抱起,蒋新罗脑袋贴住他胸膛的时候, 脑袋莫名窜起以前一些零散的琐碎生活。
刚赶到格里的杰森和马库斯两人见到这种场面后感慨万千, 两人互相拍掌, 纷纷决定打道回府, 让他俩在这里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如果真培养不出来,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杰森:“我赌他们不会和好,毕竟维恩已经有高记者了,他是个重情义的家伙。”
马库斯不觉如此:“维恩说过他和高记者在一起了吗?”
“这倒没有。”
马库斯回答:“那我赌他们会和好。”
蒋新罗躺在床上后觉得想睡觉,又忽然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咦, 我出来之前是不是没洗澡。”正在打湿毛巾的刘湛抬头瞥她眼,她立马闭嘴。刘湛拧干毛巾后,伸手擦了擦她的脸,嘴角已经肿了,眼睛旁边也有块青的,他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冷:“蒋小姐,请你以后不要胡来。”算是客套,其实透着威胁。
蒋新罗躺在床上任他擦脸,也不搭理他,原本闭闭眼准备睡觉装死来着,直到刘湛抓住她受伤的那只脚,她轻叫一声,意识顿时清醒,额角已经布满冷汗:“疼疼疼,轻点,扭到脚筋了。”
刘湛道:“还知道疼,和他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逃。”
蒋新罗诚恳回答:“那不是逃不了吗。”
刘湛冷笑声:“这会儿嘴皮子倒硬。”
蒋新罗笑得眯起眼睛,翻身躺着,双臂撑下巴,脑袋侧靠枕头,眼睛一直望着他:“如果我不说话,你不是得骂我冷血吗,但我现在和你讲话,你倒说我嘴皮子硬,你说我究竟该不该搭理你,还是直接装死。”
刘湛暂时没搭理她,双手揉了揉她脚踝,找准关节位置后用力一拧,蒋新罗这次还是没受住疼,又闷头轻叫了声,她缓过来后,眼神怪怨地盯着他:“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他道:“提前和你说,你会躲,所以我下次也不会提醒你。”
蒋新罗一直觉得他性子直,没想到还真挺直的,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准备睡觉,过了会儿,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开口:“背不疼吗。”
蒋新罗迷迷糊糊地回应:“……疼。”说话声软,他心底也不自禁软了,刘湛摇头,无奈笑起来,想想算了吧,时间还长。
刘湛依旧脱掉外套,只露出里面的军绿T恤,蒋新罗见此愣了下,视线非常冷静地对准他:“刘先生,你不会要做我脑子里正在想的事情吧。”
刘湛面无表情地撤掉裤腰带,盯着她:“你说对了。”
蒋新罗担惊受怕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要知道她明显不是刘湛的对手,如果真要对她做什么怎么办,蒋新罗脑袋里一片浆糊,直到刘湛倾身过来,把她腰板压直后,蒋新罗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刘湛已经慢慢开始帮她揉背了,眼神无声与她对视的时候,似乎是在向她传递着“你想多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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