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向小姐醒了。”阿姨放下鱼,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朝她伸手,“我姓杨,是帮你做饭的阿姨,还没了解你的口味,但是祝先生说你最近胃不舒服,所以今天做点简单的。”
说着又招呼她,“醒得正好,快吃吧。”说完又一头钻回了厨房。
向枝愣了半晌,坐在餐桌旁,脑子还不清不楚的。
顾岑岑瞥了她一眼,语气揶揄,“前男友?”这份关心,怕不止是前任这么简单。
阳仔也捧着饭碗,呜呜呜地说,“枝枝姐,我能不能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向枝晕头转向,正准备打电话给祝昀起问问,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的名字。
她溜去阳台,小声地接通,“喂”了一声。
祝昀起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能听出心情不错,“你的家已经搬好了。”
向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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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向枝握着手机, 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祝昀起咬字很轻, 却带着一股子烦人劲,“我说, 你已经帮你把家搬好了。”
脑袋里“轰隆”一声,像是几十只二踢脚同时炸开。
向枝无法想象几个陌生人把她的家翻个底儿朝天的样子, 毫无隐私,毫无尊严,令人震惊, 令人发指!
她掐着花盆里的芦荟, 咬牙切齿地问,“谁给你的权利帮我搬家?”
祝昀起显然没把她的诘问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说,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九点半我去接你,怎么说也是乔迁,回来庆祝一下。”
“不用了。”向枝急忙道, “我今天不回去了。”
祝昀起顿了顿, 像是意料之中,轻轻一叹, “行,那明天我去接你。”
“祝昀起。”向枝已经懒得再跟他抢夺话语权,想起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她轻声问,“连越...是因为俞漫龙吗?”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祝昀起默了默,说道,“他会告诉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杨姨就提着食材上门了。
这天做的是鱼片生滚粥,香浓细糯,入口柔而不腻,阳仔喝了两大碗,就连向来不吃早餐的顾岑岑都赞不绝口。
“要不你就在我这儿住吧。”顾岑岑放下碗,对向枝说。
向枝翻了个白眼,想得美,“上班要伺候你,下班也要伺候,没门儿。”
顾岑岑撇了撇嘴,换上一副笑脸,转头问杨姨,“杨姨,像您这种手艺的阿姨,市场上还有哪里能找到?”
杨姨笑得大方,“顾小姐要是喜欢吃,我以后常来。”
阳仔举手,“那我也要常来!”
一行人和杨姨约好了晚饭吃什么,精神十足地出了门。
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却怎么都找不到车了。
向枝给连越打电话,响了两声,还没接通就挂了。
“又玩失踪......”她嘟囔了两句,正准备接着打,一辆白色的埃尔法保姆车就停在了面前。
连越按下车窗,嘴角噙着笑,吹了声口哨,“上车吧,仙女们。”
坐上了车,阳仔兴奋地左顾右盼,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
左右手枕,小腿垫,丝绒包裹的座椅,中间可收纳的小桌子,抬头还有天花上的LCD屏幕,以及16色的LED气氛灯光。
顾岑岑也十分惊讶,问连越,“这车哪儿来的呀?”
连越有些好笑地回头,看着她们,“我说公司配的,你信吗?”
说着,朝向枝眨了眨眼。
阳仔惊喜大喊,“我知道了,这是姐夫给我们安排的!”
嗓门之大,惊得向枝想也没想就上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什么姐夫!”
“就是姐夫!”阳仔一边躲避向枝的暴栗,一边倔强地说,“昨天他就嫌我们原来的车太旧了。”
顾岑岑也没说什么,十分自在地调整了椅背和小脚垫,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悠闲地看向枝揪着阳仔的耳朵纠正她的称呼。
突然觉得,自己原来错过了很多。
好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今天的戏不多,主要还是给俞漫龙当背景板。顾岑岑化好妆以后就在休息室等着,几个化妆师忙好了也不走,就在旁边围着,没话找话。
向枝觉得有些奇怪,和顾岑岑对视了一眼,俩人借口要上厕所出去了。
翻了翻微博,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昨天祝昀起来探班以后,片场的人众说纷纭,大家都以为他是看在顾岑岑的面子上才动身送她的经纪人去医院,据说是“连自己的跑车都不开了”,为了送顾岑岑“心甘情愿当司机。”
这消息是一个微博小号以内部工作人员的口吻传出来的,渐渐被更多人看见,有无聊之人继续深扒,又扒出临川国际电影节那天,顾岑岑在后台遇到神经病拿刀伤人,就是祝昀起及时出现,救美人于水火之中。
向枝看得一头黑线,一抬眼,发现顾岑岑也满脸无奈。
“怎么办?”她问。
“别急。”向枝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祝昀起没有表态,七姐也没有找她。
向枝狠了狠心,下定决心,“不要管这件事,随便它怎么发展。”
顾岑岑挑眉,“什么打算?”
向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找出热门微博下得评论给她看,沉声道,“这是你翻身的好机会。”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前段时间让顾岑岑深陷丑.闻风波的那个男人就是祝昀起了。
过去那些辱骂她的网友们傻了眼,这位金主和她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既有显赫家世,又有不逊于男明星的外貌,看小道消息,似乎还对顾岑岑很上心,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老婆。
舆论的风向渐渐转变,部分粉丝和原来中立的路人跳出来说“公道话”,顾岑岑身上那些“未婚先孕”和“小三上位”的标签都变成都市爱情童话里女主角的甜蜜故事。
“之前你不是说过吗?只管狐假虎威就行,管那只老虎是谁呢。”向枝安慰她。
顾岑岑倒轻松,挑眉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意见,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你别多想。”向枝收回手机,也懒得再说明她和祝昀起之间进退不得的关系,补充道,“不是你,也会是俞漫龙,还不如是你。”
说起来也是,原本顾岑岑的事儿和俞漫龙并无联系,自从她和祝昀起的绯闻出现以后,就有一小撮俞漫龙的粉丝跳出来,开始暗戳戳地内涵顾岑岑炒作。她们要给俞漫龙立万人迷的人设,祝昀起理所当然也该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知道俞漫龙本人知不知道网上的传言,总之,向枝在摄影棚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在为另一件事忧愁着。
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开始主动往顾岑岑身边凑,下戏以后就把桌椅和水果酸奶什么的准备好,向枝没什么用武之地,就懒懒地坐着,看不远处的化妆师给顾岑岑补妆。
俞漫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还带着刚刚在淤泥里挣扎过的妆,面容灰白,眼神疲倦,头发上还有几块泥点子。
向枝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位置。
她也不客气,当即坐下,开口就问,“连越现在给你当助理?”
向枝呼吸一紧,顿了几秒,试探地回,“是啊......”
“解雇他。”有经过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俞漫龙笑着回应,颔首示意。
她甚至都没看向枝一眼,说出得话却落地有声,“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向枝没想到俞漫龙会这么直白地自报家门,更没想过她和连越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脑袋有些乱,不知该作何反应,蓦然想起祝昀起曾说过的话,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俞漫龙在洛杉矶还有一位继父,而连越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如果这层姐弟关系需要用“名义”二字作为前缀,那约摸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我很快就会与他解除关系。”俞漫龙说着,终于转过头看她。
向枝也不愿意介入别人的家事,只不过她也不是老板,没办法直接开除一个人,更别说她私心还觉着连越热情又温柔,用起来非常顺手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能要先跟七姐说一声。”向枝这会儿有些羞愧,老实交代,“之前我还打算要签他,所以跟七姐提过......”
“随便你。”俞漫龙起身,用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
她二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见连越,是在洛杉矶的比佛利中餐厅。
妈妈穿着月牙白的旗袍,挽着中年男人的胳膊,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到她面前来,俞漫龙一直是礼貌又周到,可又难掩疏离的清冷感,可那孩子就像骄阳,总带着一股势要融化所有的热情,让她看着就能生出一种徒劳的喜欢,却并不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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