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欢欢却只觉得冷,尤其是曝露在空气中的脸,她忍不住把脸埋在了时焕的胸前。
时焕盯着天边那薄薄的一层橘色,手轻轻的安抚着在他胸前拱动的脑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那层薄薄的橘色,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最后一个圆弧慢慢从山的背后升起。
时焕有些凉的手指轻轻的刮了慕欢欢的脸一下,说:“宝贝儿,快睁眼睛……”
睡得不怎么踏实的慕欢欢眉头拧了拧,但听着时焕那么激动的声音,慕欢欢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又有些好奇,最后还是掀了一条缝。
“看那边……”时焕指了指远处。
慕欢欢先是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看了两秒,才随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看着远处的景色,慕欢欢登时怔怔的看呆了。
慕欢欢不是没看过日出,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也经常出差,不过都是海边的居多,看到的也是海平面上的日出,像这种从山林背后升起的,仿佛挂在光秃秃树枝桠上的却极少。
兴许是树枝桠上的水汽凝成了冰,日出橘红的光芒印在结冰的枝条上,颜色异常的漂亮。
“宝贝儿,这是我们看的第一个日出,喜欢吗?”
时焕看着她精致的脸,看着她眼中印出的景色,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说话的声音极轻。
慕欢欢回过神,轻轻的点了下头。
怎么能不喜欢呢?
新年的第一天,眼前的好风景,身边有自己爱的男人,肚子里有被期待的孩子,人生的完满也不过如此吧!
在时焕出现之前,她何曾敢期望现在的一切。
慕欢欢轻轻的靠在时焕的怀里,两人没有再开口,看着太阳慢慢的从天空升起。
……
A市,欧域。
秦伊没有叫岑安过来,时焕离开后,她便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挂钟走完一圈又一圈,听着外边热闹的烟火,最后又归于寂静。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在福利院的时候,在时家的时候。
想起福利院的院长和阿姨,想起岑安,想起福利院那些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朋友。
想起在福利院遇见时焕的画面,想起第一次见时爷爷时,心里那种战兢和不安。
想起时裕森对她的漠不关心,想起唐玫对她憎恶,想起时熠温润的表皮下的阴鸷,想起时熠施加在她身上的种种痛苦……
想起了三年前,那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却一直渴望找到的女人,以及,那个毁了她和时焕所有一切的男人。
最后,想起了时焕,过去一帧帧的画面,在脑海不断的重复。
再想到现在,她独自一人,在福利院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手机的铃声一遍遍的响起,秦伊没看一眼,仿佛没听见一般。
直到敲门声传来,她才怔忪了两秒,随后,几乎是慌不择路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赤着脚跑过去开了门。
“阿焕,你回来了!”脸上的欣喜还没来得及收起,一张让她午夜噩梦连连的脸,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欣喜和恐惧在脸上并存,她缓过神,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却不料时熠手中的拐杖挡住。
男女在力量上天生悬殊,哪怕面对的是个瘸了腿的男人。
时熠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去了,秦伊见抵挡不过,转身就要逃,却被时熠一拐杖打在腿上,秦伊一个吃疼,就摔倒了下去。
“跑啊,继续跑……”时熠一边送了松领带,一边用拐杖重重的杵在秦伊的腿上。
秦伊恐惧的盯着他,拖着身体想要躲,“时熠,我已经提起了离婚诉讼,你不能再伤害我!”
“离婚诉讼?”时熠轻笑,“伊伊,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提了离婚诉讼就能离婚?你以为有时焕帮你,就能离婚?”
时熠眼睛幽寒,阴沉沉道:“休想!伊伊,你这辈子,只要我不放你走,你永远就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听他这么说,秦伊心里一阵悲戚,被一种绝望感包裹。
她死死的盯着他,用力全身力气吼道:“变态!变态!时熠,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秦伊眼神绝望中透着一股狠劲儿,如果她手里真的有一把刀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捅进时熠的胸口。
时熠缓慢优雅的蹲下身,用虎口钳制着秦伊的下颌,脸上笑容依旧温润,说:“我就是个变态,伊伊,可你从踏进时家的门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这个变态的玩物!”
“恨吗?”他捏紧了她的下颌,“要恨就恨时焕那小杂种吧,毕竟若不是他把你带回来,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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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恨吗?”他捏紧了她的下颌,“要恨就恨时焕那小杂种吧,毕竟若不是他把你带回来,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在外人看来,时焕是他的弟弟,从小不务正业的混世魔王,从小不被父亲待见,后来又杀人坐了牢。
而他不一样,他从小便各方面都出众优秀,中学开始,便是众多女同学爱慕的对象,就算后来被时焕废了条腿,依旧有不少的名门世家小姐争相想要嫁给她。
可他无论如何努力,别人看来多么的优秀出色,却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私生子的事实。
时焕的母亲还没嫁进时家的时候,他母亲唐玫就已经跟了时裕森。
他母亲唐玫跟时焕的母亲秦仪不同,秦仪是名门小姐,端雅贤惠,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而他母亲年轻的时候似乎确实长了张男人喜欢的脸,所以他父亲才不顾原配,将她母亲和他领会了时家。
在回时家以前,他和唐玫被时裕森养在外边,是要时裕森有一天晚上没过来,唐玫就会焦躁不安,然后会在家里砸东西摔东西发泄。
然后把他紧紧的桎梏在怀里,痛苦不已的哭着,骂秦仪,骂时焕,骂他怎么那么没用,为什么不能让时裕森带他们回家。
等发泄完,为了不想被时裕森发现,她会在时裕森来之前,将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在时裕森面前,又会变成一个妩媚善解人意的女人。
在见到秦仪之前,他以为每个女人都跟他母亲唐玫一样。
见到秦仪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跟唐玫一样。
被时裕森接回时家的那天,秦仪穿着身素白的裙子,脸上不像唐玫一样浓妆艳抹,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特别的舒服。
她当时正牵着时焕从楼上走下来,时焕的拖鞋没穿稳,掉下了台阶,她温柔的对时焕笑了下,然后捡起拖鞋,又给他温柔的穿上。
那一刻,他几乎是看得愣了神。
他从没在唐玫的脸上看到过那种神情,唐玫需要他讨好时裕森的时候,便会亲他抱他叫他宝贝儿,不需要他的时候,就会把他扔给家里的保姆,从白天到晚上,甚至整晚都不回家。
到时家后,他经常瞧瞧的看着秦仪母子,看着她送时焕上学,看着她亲手给时焕做饭,看着她带着时焕在园子里晒太阳。
而唐玫要么出门和朋友逛街毛衣服,要么就出去打牌,美容护肤。
明明秦仪母子在时家过的那么残,明明时裕森喜欢的是他这个儿子,但看着时焕脸上的笑容,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摧毁。
时焕喜欢的,他就掠夺,但凡能让时焕痛苦的,他就要不顾一切去做。
所以,时焕喜欢带回来的猫,他就弄死挂在树上,时焕带回来的秦伊,他也要摧毁蹂躏,让时焕痛苦。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伊身上有那么些时焕母亲的气质,温婉柔弱,不同的是,时焕母亲身上有一种不可侵犯的高雅气质。
时熠盯着地上秦伊的样子有片刻的出神,时焕母亲死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了。
倏然,时熠一把拎住秦伊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即便腿瘸,但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势,攥着秦伊往楼梯间走。
“时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秦伊挣扎着,脚下的踉踉跄跄,但胳膊被死死的攥紧了,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挣扎开。
时熠丝毫没有在意秦伊的反抗,四处打量着,平和的问道:“伊伊,这跟阿焕叔嫂共处一室,难道就没发生点儿什么吗?平时对外,看你们也蛮亲热的……怎么样,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阿焕能满足你吗?”
秦伊听着他的那些话,气血在胸口翻涌,但她很清楚,时熠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更变态。
她没搭理他的话,看着他的钳制着她手臂的手,她张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察觉到手上的疼痛感,时熠皱了下眉,眼底戾气乍现,片刻后,嘴角又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加快脚步上了楼。
他看着二楼的几个房间,停下脚一一扫了眼,偏过头看着秦伊,问:“阿焕的卧室是哪间,嗯?”
秦伊一惊,含泪的眼睛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时熠轻轻的摸了下秦伊的脸,目光温柔的仿佛看着深爱的女人,“不想做什么,就像检查检查,这两天你有没有背着我跟我的亲弟弟乱搞,给我带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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