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被靳砚之干脆利落的合上了。
会议室里,特助发了一个鼓掌的表情包:散了散了啊今天!靳总也要休息了。
财务总监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特助笑:大概率的不会回来了。今天这波功劳都是靳太太的功劳啊,不过你们想要熬夜可以继续战斗的……
会议群里,众人如鸟兽散,头像一个个快速灰掉。
……
书房内,两人隔着五米的距离,你看我,我看你。
文浔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成了一个小包子,手里还托着一碗粥。
“宗师傅做的夜宵,这是我喝剩的,倒了也浪费,你要不要。”
她凶巴巴的看着靳砚之。
靳砚之瞥了一眼女孩——上身穿那么多,羽绒服的下半截小腿依然是光着的,就算室内开着暖气,她的两只脚丫子也大喇喇的踩在地毯上。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过来。”
自己喝剩的拿过来给自己做夜宵,什么破借口。
靳砚之松了松领口,灯光下五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有种说不上来的诱惑劲。
文浔硬生生的转移开视线,傲娇抬起下巴:“喝不喝给个准话。”
“喝不喝取决于你喂不喂。”
靳砚之微微侧过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
文浔低头,慢吞吞挪到了他身边,刚刚放下了粥膳,整个人就被靳砚之抱到了怀里。
他腿长个子高,把文浔捞到腿上时她的小脚丫就离开了地面,就那么悬在半空,还示威似的晃了晃。
“你别以为我过来是为了求和的,冷战还没有满二十四小时呢。”
文浔挣扎了一下,被靳砚之牢牢锁在怀里。
来了还想跑,这个小笨蛋怎么想的。
靳砚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知道相对论么。”
文浔挑眉:“听过啊。”
“和那群不开窍的傻子开会度日如年,所以我单方面宣布……”靳砚之咬住了文浔的耳朵,“现在已经满二十四小时了。”
文浔一个哆嗦,半个身体都麻了。
她瑟缩着想从退出来,靳砚之怎肯,两个人就这么拉锯着,肢体在摩擦里温度越来越高。
眼看着靳砚之气息沉重又进攻的意思,文浔急了,抵着他的胸口,正色。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
“你想知道在过去的五年,我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文浔重重点头。
“巧了,”靳砚之轻笑,眼里却没什么光,“我也对你有类似的问题。”
文浔张嘴就要来,靳砚之眸子里溢出了冷冷的警告:“文浔,想好了再说。要对自己的答案负责。”
文浔红了脸,她刚刚确实想报个两位数刺激一下靳砚之的血压的。
“不如……我们摊开掌心一起写一个数字?”
“什么数字?”
“有过男女关系的人数。”
靳砚之咬了咬牙,凝着文浔:“确定?”
文浔点头:“确定。我点到三,我们一起写。”
靳砚之摊开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捏住了文浔的左手。文浔同样摊开自己的右手,另一只手手指落在靳砚之的掌心。
“一、二、三。”
她闭上眼睛,按照心里想的数字那样,缓缓而郑重的在靳砚之的掌心写下了那个数字。而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在这个同时,靳砚之也在她掌心描绘了一模一样的符号。
一。
数字“1”,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饰。
两个人同时睁开眼。
文浔张口:“我不信。”
靳砚之:“真的?”
四目相对后短暂的寂静,靳砚之疯了一样的吻住了文浔。
文浔的大脑里闪过一片白噪音,情绪在大起大落后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靳砚之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上,一阵乒乓作响的声音后,他抱着文浔直接抵在了书桌上啃吻。
无止无休,汹涌狼狈。靳砚之像是挣脱了笼子的野兽,在久旱未雨的草原上扑到了鲜美的铃鹿。
靳砚之开会时戴的眼镜被丢在了一边,再接着是领带被男人粗粗扯下,最后“嗑哒”一声,男人解开了皮带上金属的扣子……
文浔看着头顶温和的壁灯,努力克制着身体颤栗的弧度。
她知道,重头戏还在后头。
靳砚之很快觉得女人的衣服太过碍事。
这一件松蓬蓬的羽绒服像是被子把文浔裹在其中,红了眼的男人四处找着拉链的位置,翻找了半天,气息都喘不匀了。
从腰际后被解开的拉链为这夜晚的沸腾平添了最后一把火。
羽绒服被有些粗暴的剥开,丢在了地上,靳砚之抬头,视线有短暂的瞬间找不到该聚焦在文浔身体哪儿——
仰面躺在桌上的女孩,冷白色的皮肤泛着粉色的光,身上只有一条薄如羽纱的睡袍。
那睡袍如月色流光淌过她的身体,又好似一条裹着山瀑雾气的潺潺溪水试图覆盖春意盎然的大地……
再里头,什么都没有。
靳砚之有几秒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他就那么立在那里,猩红着眼睛望着文浔。
她缓缓支起了自己的身体,笑靥勾人魂魄——
“靳砚之,这是你的新婚礼物。”
第26章 文浔真的彻底填上了他心……
男人在短暂平静后掀起的爆发力宛如海面卷起的万丈波澜, 誓要吞灭这人间的一切。
从书房到卧室到盥洗室,从地摊到沙发再到两人的大床, 那件“礼物包装”也早就不能看了……
一切结束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整个世界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文浔的心跳逐渐平复了下来,她蜷缩在靳砚之的怀里,心里头涌起一层层想哭的冲动。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狐狸,在细细闻着靳砚之身上的气息,只有那气息可以维持她在尘世里漂泊的勇气。
“靳砚之,为什么……”
文浔的嗓子干哑极了,那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是“一”, 从五年前到现在, 为什么他只有过她。
“不为什么。”靳砚之捉着她的小手, 吻了又吻, 嘴角溢出了餍足的笑,“非要问原因, 和你一样。”
“肯定不一样。”
文浔要哭了,她很想不去相信, 可是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她没有接纳过靳砚之之外的任何男人是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 像是一种根深蒂固想要根除却经年累月无法医治的痛苦, 是存在却被文浔刻意打压、否定的怪病。
而靳砚之……
文浔颤着睫毛,怠惰着此刻不想去用理智分析他们之间的事情。
人类归根到底依然是动物。是动物,有时候就用动物的方式去代替语言交流一切。
属于动物性的那个文浔内心深处知道这个答案确凿无疑,作为人类, 她的大脑却在拼命试图否定。
就这一个夜晚,在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之后,她不想用任何第三人的名字玷污了此刻专属彼此的私密时光。
“为什么不一样。”
文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扬起湿漉漉的小脸盯着靳砚之。
后者双眸如墨海一样,好似要试图吸附她所有的魂魄。
靳砚之抬手拨开了她纠集在额角的软发,那些头发在刚刚漫长的三个小时里,被不知道拨来拨去多少次,沾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汗水。
“你选择相信我?”
男人笃定的答案来的更快:“相信。也许在今晚之前,更早之前我就相信。”
在回国的那个夜里,他们纠缠在一起,靳砚之的直觉就在告诉他,文浔营造出来的“醉生梦死”“人间贪欢”都是镜花水月。
和五年前,那个清晨狼狈离开的小姑娘一样,眼前的文浔生涩而懵懂,所有的节奏都由他领导着,亦步亦趋。
她媚极了,也乖极了。
像是他掌心的明珠,辗转怜惜,舍不得与任何人分享她的光。
“靳砚之,你这个混蛋……”
带着一声浅浅的哭腔,文浔再次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靳砚之扯过了毯子,包住了怀里的女人,亲了又亲她的额头。
他不知道她这一声“混蛋”是在训斥他刚刚的行为还是曾经的过往。
说完了这句话,文浔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躲的位置正好靠近靳砚之的心脏。女孩头发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靳砚之低头看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一晚,文浔真的彻底填上了他心脏深处那空缺了五年的漏洞。
文浔睡眠清浅,即便累极了,一点动静还是让她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大亮了,是个晴天。她微微动了动,发现整个身体被靳砚之双臂圈着。他以一种极为明显的占有动作把她划进了他保护的范围内。
文浔眨了眨眼睛,抬头吻了一下他的下颌。
男人醒了,眼里的睡意并没有散去。他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再陪我睡会儿。”
“今天不去公司?”
“休息。”
文浔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了。
那片定位仪……
文浔用脸蹭了蹭靳砚之:“我去喝点牛奶,回来继续陪你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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