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B: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到窒息呢……
“噗”,文浔笑出了声。
这下好了,她的这份“大礼”不但让靳丛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离间了靳丛安和万津津,最重要的是,万津津经过这一闹,至少可以社死消停一阵子了。
“你笑什么,我这还没开始汇报呢。”白焰不解。
“可乐的事情又不止卢意这一桩。听你口气,是得手了吧。”
白焰得意:“必须是白焰出手,天下我有啊。不过文浔,你家靳总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卢意乖乖接受财务稽核的?”
文浔勾唇:“当然是她最在乎的命门。”
“你都不知道,卢意看着我团队大摇大摆的进驻那样子,又气又恼,身体恨不得抖成了筛子。”
“你觉得要用几天?”
“查账对我来说是看家功夫了。而且这次带的都是精英,最多三天,我能把文氏的老底扒一个底朝天。”
“我对卢意私人调用集团资金的部分特别感兴趣,你多留意一下。”
“没问题。”
“抱歉又要让你忙活了……”文浔轻笑,“要是阿姨知道我占用你的相亲时间,还把你拖去工作,下次回浔城,估计连口黄鱼馄饨都不给我吃了。”
白焰笑出了声音:“文浔,我查账要三天,你知道我找男朋友要多久么?——只需要一秒。”
“一秒后,我打个响指,追我的男人能从这里排到浔城。”
文浔笑着舔了舔牙,着实被白焰的自信可爱到。
“那我等你打个响指变出个姐夫给我啊。”
文浔想了想:“哦对了,你现在在文将益的办公室么?”
“在。你们这个董事长横竖横不管公司了,浪费了这一层大好风景。”
文浔继续:“去他的酒柜,里头有不少好酒,随便挑,就当我对你的补偿。”
“知我者阿浔是也!”
这话白焰爱听,她对着手机“啵”了一下,乐哉哉的挂了电话。
文浔到了疗养院,直奔顶层。这两天忙的忘了来看妈妈,今天她特意让宗师傅做了母亲爱吃的菜,专门带过来。
到了顶层,文浔傻了眼,原本施秋染住的地方空空如也。床铺家具全部被收走,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文浔退出去,再次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楼层。
她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工:“阿姨您好,我母亲原来住在这里,现在她搬到哪儿去了?”
那护工从前受到过文浔的照顾,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姑娘:“咦,文小姐你不知道么?你妈妈前两天就搬出去了。”
文浔急了:“谁让她搬走的?我们在等史密斯教授的时间呢,怎么说走就走?”
“是你丈夫来办的手续啊。她就搬到了疗养院对面的别墅区里,你去找找她好嘞。”
文浔一头雾水,低头拨出了靳砚之的电话。那头,男人秒接。
“小懒虫醒了?”
“靳砚之你把我妈妈拐卖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靳砚之被她吼了个莫名其妙,他捏了捏额头。
“对面的阳明山庄,我买了一套别墅给她,又请了两个护工。医生那里也打过招呼了,史密斯一旦有档期第一个给妈妈会诊。”
文浔的心放下了一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的?”
“你这几天这么累,这些小事我处理好了就行了。”靳砚之笑了笑,“再者,我在今晨的花束里给你留纸条了,没看到?”
文浔红了脸:“你,你那个狗屁纸条上不是写着什么喜不喜欢的。”
“背面。”
文浔:……
她当时光顾着喜滋滋了,谁看得到背面。
“咳,知道了。那我过去给她送吃的。”
“等等。”
“干嘛。”文浔不想让靳砚之觉得自己情绪转变的太快,还是维持了那凶巴巴的口吻。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了?”
文浔想了想:“白焰跟我说,她进入文氏很顺利。估摸着两三天就可以盘清账务,我爸爸让集团上下给她开了绿色通道,接触核心资料应该不成问题。”
她绕了这么大圈,就是不肯提靳砚之在这里头起到的作用,更不想干脆利落的跟他说一声“谢谢”。
靳砚之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他继续不依不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昨天晚上,你喊过我两次什么?”
文浔蹙眉:“什么什么……”
那两个字毫无征兆的跳出了文浔的大脑——在万津津的生日宴上,为了刺激“情敌”,她曾狐假虎威的喊过靳砚之“老公”。
嗯……两次。
现在喊是不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
文浔的脸烧的厉害。
电话那头,男人轻笑:“你要是想不起来,晚上我用自己的法子可以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自己的,法子。
文浔嘴里的话像是连珠炮:“我现在要忙,再联络靳总!”
“啪,”电话被她心虚的快速挂断。
第29章 我们生个孩子,到时候,……
除了应付卢意母子, 文浔还要跟进乔疏烟与文将益进展动态,但这些在照料施秋染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施秋染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还是和煦温婉的文夫人, 坏的时候她就是歇斯底里的病人。
靳砚之安置施秋染的地方就在疗养院与江城最好的医院旁。施秋染的日常起居由两个阿姨照顾,负责安保的是靳砚之亲自选出来靠谱得力的人。
阳明山庄的居住环境比疗养院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施秋染少数清醒的时候会真的觉得自己还活在过去。
文浔刚刚把车停好,拎着食物下来就看到前院母亲小跑着出来,身后两个阿姨紧张兮兮的跟着。
文浔心一沉,赶紧上前。
“怎么了这是?”
“阿浔,妈妈刚刚做了一个梦……”施秋染看到了文浔, 好像大海里的浮木找到了方向。
两个阿姨一左一右的搀扶住了施秋染, 解释:“文小姐你来了, 不知道太太是不是不适应新的环境, 隔三差五就做梦的。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施秋染对“医生”显然充满了应激:“不要!不要给我请医生!你们谁敢!!”
文浔把东西交给了阿姨,上前抱住了母亲, 像是哄孩子一样安抚:“好的好的,我们不请医生。走, 回家说去。”
好说歹说, 施秋染稳定了情绪。
文浔心酸的看着她:“怎么越活越像是个小朋友了呢。说说, 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阿爸了……他让我们快点跑。”
文浔哑然。施秋染嘴里说的“阿爸”是文浔的外公。
文浔笑:“外公让我们跑?是坏人还是怪兽来了?”
施秋染面色凝重的摇摇头:“我忘了,他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反复的说,让我带着阿浔跑……”
文浔拍了拍母亲的手:“好, 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们就离开这里。”
施秋染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盯着女儿看了几秒,声音恢复了神智正常时的稳定:“阿浔, 你确定?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确定。”
“那,砚之跟着我们走吗?”
文浔俯身,把脸贴在了母亲膝头的手心上,像是小时候撒娇时那样。她凝着虚空的地方,动了动嘴唇:“妈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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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白焰交出了满意的答卷。
如文浔靳砚之所料 ,卢意这几年早就抽空了文氏。股价在虚张声势的财报前步步创新高,而文氏几个最核心最赚钱的业务板块均被卢意釜底抽薪压榨干净。
有的项目,拍到手后甚至以亏于成本价的价格再次抛售给卢意旁支开的空壳公司。过些时候再包装以新项目重新承接回来。这样的帽子戏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倒卖,光是白焰能追溯到的账面数字,卢意中饱私囊的数目就不下十亿。
而讽刺的是,装模作样管理文氏的文将益对这些并不是一无所知。在他与卢意初初勾搭上的那些日子,很多重要的文件都是文将益自己拍板定下的。
到了后期,卢意成了集团的掌门人,越过了文将益这个空壳董事长,直接自己做决定。
白焰在视频里对着那些账目翻白眼:“文浔,我都搞不清楚你爹怎么想的。自己的钱攥手里不香么?非要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的公司被搞成什么样子?我看到南山的那片楼盘因为工程款不到位,质量频频出现问题,光是电梯悬停就有三次,去年年初已经被江城的记者跟踪报道了……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怕有现世报。”
白焰快人快语,但字字说到了文浔心里。
是啊,卢意要的是钱权,旁人尚可理解,文将益图什么。文氏本来就是他的了。
文浔心里清楚,只有勾结小三进行这样的资产周转,他才能把施秋染与自己的共同财产逐步洗成他文将益一个人的。可惜,他信错了人。
卢意这个半路妻子根本不是吃素的,也根本不愿意和他踩在一条船上。
白焰见文浔不说话,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这样的神操作她从业到现在不是没见过。多少看上去和睦无暇的家庭,其实私底下早就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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