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浔很小就明白的道理。
现在来看,靳砚之就是典型的猫类性格,可能因为他的爪牙太过锋利,靳砚之已经成了比猫更危险诡谲凶猛的兽类。
与虎谋皮。
文浔失神的看着电视,觉得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她与靳砚之的关系。
电视突然被关了。文浔移开了视线,靳砚之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不想这个时候的文浔看到卢意的消息。
“新集团成立后,你会拥有绝对的控股权,我只有一个条件。”
文浔仰着头,跟上了靳砚之的思绪。
他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是在谈条件?
“婚前你会拥有百分十三十的股份,剩下的二十一,和我结婚后一年,才会到账。”
文浔舒然一笑,只是这笑容很冷,不达眼底:“我妈妈在里头做手术,你用这种方法和我谈结婚的条件?”
“文浔,是你先和我谈条件的,”男人无动于衷的看着文浔气愤交织的小脸,“比起你婚礼还没有结束就想着要与我划清界限,我的条件不算苛刻。当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靳总原来是在怕我逃婚?”
“我的怕与不怕,会改变你的主意么。”
“如果……”文浔歪头笑,“如果一年后,我拿到了我的股票,然后跑了呢。你不怕我和你离婚,然后再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过一辈子么。”
“毕竟比起我想要达成的目的,这一年也不是特别难熬。”
文浔话音落下,静静等待着靳砚之的回复。她看到清楚,男人的眼里明显被她挑出了愠怒,那是文浔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暴怒,宛如黑色的山火从他瞳孔深处灼灼燃烧了起来。
“不如,我们打个赌。”靳砚之俯身,用手勾起文浔的下巴。
女人的小脸无暇而天真,可是脸上的抗拒也是清清楚楚的。他对这样的文浔又爱又恨。
“赌什么?”
“赌一年后,我会是你的至亲,一年后,你再舍不得离开我的身边。”
第35章 狩猎者,是不会关心猎物……
施秋染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史密斯在她的颅内放置了两个微型内压传感器, 剩下的术后恢复便是吃药与静养。
施秋染的精神问题既是生理的问题更是心疾。
手术结束后,文浔与史密斯谈了一个小时, 后者的建议是让施秋染回到自己最舒服最放松的环境中去。
“术后你母亲短期记忆能力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这是大脑在重新拼凑和组建人格的过程。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大喜大悲,最好能送到清净的地方修养。一年后,她的认知水平记忆水平会回到四十岁左右,那时候我们再来看,是否继续心理介入干预治疗。”
文浔一一记下来。
“教授,你还建议我母亲与父亲接触么 。”
史密斯听说了一些施秋染的病因,斟酌了片刻, 摇了摇头:“最好让她能够彻底淡忘这段婚姻。”
靳砚之送母女俩回家。
文浔知道靳砚之这阵子住在阳明山庄已经耽误了许多公司的事情, 也知道他在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盯着自己。文浔没有料到的是, 即便母亲手术已经成功结束, 靳砚之也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下午小孙就又带着公司急需要签字的资料来了阳明山庄。文浔直接敲开了靳砚之征用做临时书房的门。
门开了,靳砚之单手插在西裤里, 耳朵上挂着耳机——显然还在工作的状态。
看到文浔,靳砚之迅速中止了会议, 静默的看着文浔。
“离开这里。”文浔面无表情的开门见山。
“理由。”
“我母亲术后要恢复静养, 你的人来来往往不利于她休息。另外, 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是我们的事情,我不想闹得天下皆知。”文浔舔了舔牙,“你也休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跟你回去。”
靳砚之慢慢走回电脑前,继续脸色无虞的工作:“你说过我不可以用强迫的手段让你回去, 那同样,你也没有权力让我离开。”
文浔气笑:“你承认现在的你是怕我跑了,所以亲自来盯着我?”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怎么想是你的事情。”
文浔上前, “啪”的一声把靳砚之的电脑合上。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文浔脸上。
两人离的很近,文浔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在他耳边。
“我坦白告诉你靳砚之,你那一招虽然卑鄙但是管用。为了股票我也会在你身边呆上一年的,大可放心。”
靳砚之眼里的光沉了下去,那种无处不在的冷意又浮了上来。
文浔一气说完,撤走了目光转身要走,下巴被靳砚之轻易的勾住,接着,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只是为了股票?”
文浔不吭声。
他气息平稳,却吻的很凶,带着惩戒警告和宣泄的意思,甚至比文浔离开之前的那个吻更冷的摄人心魄。
文浔在短暂的承受后,又抵触的往后退,靳砚之起身,很轻易的就控住了她的身体。再接着,文浔就被迫退到了墙边。
靳砚之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热烈的吻在层层升级,文浔肩头一凉,那件V领的浅白色针织衫就被他扯了下来……
为了防止她逃逸,靳砚之用腿抵住了她的身体,此刻的文浔像是个气喘吁吁的小挂件,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到了靳砚之身上……
施秋染的房间在三楼,靳砚之的团队在一楼静等,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有多少人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后,文浔头皮发麻。
她眼角溢出了泪痕,抵着靳砚之的胸膛试图得到一点新鲜的空气。然后,双手就被男人单手捏住举过了头顶……
站着的姿势很容易禁锢动作,可是靳砚之胜在体力和技巧。他踩着文浔层层落下的衣物,轻而易举的把她抱上了书桌……
一切都超过了文浔的掌控。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自己的身体,到了最后连意识都无法控制……
思绪在半空中漂浮着,抓不到着陆的地方,全凭着靳砚之的节奏带去文浔无法想象的虚空巅峰……最后一丝理智,文浔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咬住牙,不让太过让人耳热的声音飘逸出门外。
可即便这样,靳砚之依然是不满意。
他一次次迫使文浔放弃抵抗,也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做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最后的最后,文浔缴械投降,用手捂住了自己潮红的脸与滑下的眼泪,在指缝间瞥见靳砚之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恶劣。
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想到形容靳砚之的词。
“别……”
靳砚之抱着文浔就要去卧室,文浔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走的出去,特别是在刚刚那些被迫发出的声音以后……
靳砚之喜欢她情动后小猫一样细细软软的声音,他抬手揉了揉文浔的脸。
“放心。”
这套房子里所有的人都是靳砚之亲自挑选出来的,一个个识相的很,在隐约捕捉到书房里传出来的动静后,管家就带着人离开避嫌了。
靳砚之抱着昏沉沉的文浔来到了卧室,俯身把她放下来时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文浔又气又累,扭过头去不作声。
“答应了至少留在我身边一年,不过是讨点股息。”纾解之后,靳砚之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冰冷,他笑着又亲了亲文浔的脖颈,又把她包在了被子里。
半夜,文浔醒了过来。
靳砚之依然在书房忙碌,她翻出了自己的包,给陶姜发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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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入了倒计时。
施秋染的恢复不错,稍作打扮,也可以出席婚礼。
徐柔带着化妆团队来给文浔做最后的定妆造型。两人正在天鹅座忙碌着,陶姜的越野车停在了楼下。
这些天徐柔已经认识了陶姜,两人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文浔转过身来,让化妆师停一下,然后上前挽住了陶姜看着徐柔。
“徐姨,我去一下盥洗室,你也让大家都休息休息吧。”
“好啊。”徐柔笑盈盈的点头。
陶姜走在后头,把盥洗室的门关上。
文浔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伸手:“把药给我。”
从凌晨收到文浔的消息时陶姜就知道,只要文浔在靳砚之身边一天,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此刻陶姜没有急着把药给文浔,而是从包里拿出来的是另一样东西。
文浔瞬间红了脸。
“你干嘛……”
“进去验一下。”
陶姜手心里,躺着一只验孕棒和一只透明小杯。
文浔抗拒:“不会的!药片一直在吃……”
“现在就去。”
陶姜的脸色很严肃,并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在。
文浔抿了抿嘴,接过了那两样东西,慢慢走进了隔间。
陶姜抱胸,在门口等着。偌大的空间安静了下来。
……
约莫过了五分钟,徐柔突然过来敲了门:“阿浔,好了么?甜品师那边派人来对订单,我让他们等一下?”
里头传来的并不是文浔的回答,而是陶姜的声音:“来了,我们马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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